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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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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笺脸上不动声色,甚至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心中却在飞快盘算:“我还有什么价值,叫他如此费心图谋?传宗玉简?值得吗?不对,肯定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要不就假装认个师父,先离开这鬼地方,慢慢再与他虚与委蛇?我连哭着喊着要转投符图宗都做出来了,这种事真不算什么。可我真得很讨厌他啊,他还会用那洞察术,天天来窥探我的脑袋……”

一股深深地厌烦涌上心头,红笺多一刻也不想再伪装下去,直接道:“你死了这心吧。”

☆、第八十九章 弱者的对抗

季有云十分意外。

方红笺的断然拒绝叫他想起了九年前的寰华殿,一样的被拒于千里之外,无可回旋。

可如今方红笺的处境不是九年前,那时候顶多是小姑娘的不识好歹,现在却实在是有些不知死活了。

正因为觉着方红笺逃不出自己的掌握,虽然意外,季有云却没有露出恼怒之色,淡淡地道:“你这是自己非要往死路上走。”

红笺并不畏惧,她只是心中警惕假作好奇:“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季有云露出既轻视又好笑的表情,他没有正面回答红笺的问题,而是道:“其实叫你老实听话也简单的很,只是我不愿身旁带个没有自己想法的傀儡。你几次三番的违背我,我看你是忘记我擅长什么了,你所有的东西,只要我想要,都可以自取。”

他长身站起,来到红笺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就像你当做宝贝的丹崖宗传宗玉简,不错,我是想得到它,九年前我在赤轮峰便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吸引,我的秘法告诉我那里有可以使我进入化神之境的契机,我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戴明池,能支撑起丹崖宗天下闻名的宗门秘境,连化神都大受裨益的宝贝,哪怕冒再大的风险也值得去谋取。”

说话间季有云对上红笺喷火的眼睛,好整以暇抬起了右手:“听说传宗玉简经过你的手,好了,别害怕,让我来看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红笺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知道要坏事了。

红笺和陈载之分开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陈载之将玉简上关于灵泉和护宗大阵的秘诀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她。

红笺此时深恨自己的记性太好,记得那么清楚牢靠,连此前遭受噬神针刑也未能将这段记忆抹去。

她不肯就这么坐以待毙,猛地向后一仰头躲开季有云的手,问道:“你们害得金大长老殒落,难道不打算再次开启‘天幕’了吗?”

这是这些天她在黑暗中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的疑问,想来若没有那一次的合作,若不是同样有着这等想法,金东楼和凌虚子也不会这么轻易便中了对方的毒手。

季有云并不介意她这小小的拖延,微笑着回答她:“连这个都知道。看来孙幼公对你着实不错。放心吧,‘天幕’必会再次开启,而我也必将找到‘蜃景神殿’。”

季有云元婴的强大实力压迫下来。红笺再不能躲避,只得任由他将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红笺不知道别人被季有云按住头顶,施展洞察术时是什么感觉,她被牢牢地束缚住,觉着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抓在猫爪子下面动弹不得的老鼠。

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她宁可立时死去也不愿季有云从自己的脑海中将那些秘诀洞察走。

虽然红笺一直对陈载之横眉冷对的,但同时她又对陈载之有着莫大的信心,陈师弟得到了师祖最后的真传,加上他过人的资质和复仇的决心,必能顺利结丹成婴。

可仅仅修炼至元婴,对上戴明池和刑无涯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不用说还有眼前这个妖异的季有云像条毒蛇一样藏在后面。

那道灵泉,是丹崖宗来日东山再起的依仗,有了它的辅助。在丹崖山的土地上,陈载之才有一战之力。

绝不能叫季有云得逞!

她这里咬牙切齿,却不知季有云脸上轻松的笑意正在慢慢凝结,他眯了下眼睛,露出了凝重之色。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一开始红笺并未感觉到和季有云手掌接触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劲。但渐渐的好像有细丝一样的气流侵入她的脑袋,慢慢汇聚。越来越明显,这气流带着热度,像温水浸泡着她的大脑,很是舒服,叫红笺昏昏欲睡,竟有些睁不开眼睛。

季有云加大了施法力度。

红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对季有云这妖术的印象还停留在九年前的寰华殿,当时她亲眼目睹江焰、石清响等人被季有云按住脑袋“洞察”,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异常,更不用说昏昏欲睡。

红笺狠狠咬住了牙尖,剧痛使得她精神愈加集中。哪怕实力天地之差,也要全力对抗。

师祖曾在无尽海深处的那个幻境小岛上教过她,要令自己的神魂不被人轻易控制,除了坚守道心还可加深执念。

那会儿她还没有筑基,也没有那么深的执念,那只元婴妖兽轻易就迷惑住了她,叫她始终无法勘破,可现在师祖死了,大师兄也死了,为他们报仇重振丹崖宗便是红笺最大的执念,虽九死其犹未悔。

季有云十分惊讶。

他虽然早觉察到这小姑娘有些特别,是修炼他那秘术的绝佳人选,但先前也未曾估计到他都施法到这种程度了,反馈到他大脑间的竟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准确的说红笺此刻的神魂已经被蒸腾的仇恨填满,这种情绪太强烈,以至掩盖了其它的一切。

不过将将筑基,怎么会如此?

若不是真的对自己这些人仇恨刻骨,便是她不知从何处对这异术有了一定的了解,竟懂得用如此粗糙的手段来抗拒。

季有云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蔑视,小小筑基,真以为如此便可以叫他束手无策,未免太天真了。

“咄!大难不疑,倒捉乾坤,星耀神炁,定息方寸……”

季有云开口吐声,一个“咄”字带着强大的法力,红笺身体随之微颤,眼睛也骤然明亮了一下。随着他念出这段口诀,红笺的脖颈不再如先前那么僵硬,整个人坐在那里也渐渐放松了,柔软了。

季有云声音温和,带着叫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他的法力通过手掌慢慢侵入红笺的神魂,就像剥开了一层坚硬的外壳,季有云微闭上眼睛,趁着红笺心动神摇思绪混乱之际开始细细窥探她的过去,推测她的未来。

短短二十二年,纷乱陆离的光影,季有云拨开最上面的仇恨薄纱,看到孩童时的红笺与父母分离,看到她的师兄在她眼前自爆,瓢泼大雨中红笺驾着飞舟逗弄着一群喜雨鸟……接下来海滩上红笺和一个模样俊秀的年轻人并肩而坐,那年轻人望过来,说话的语气透着敬重:“师姐,传宗玉简上面……”

突然间一个浪头打上来,模糊了那个画面。

不,不是海里的浪头,是他侵入到红笺神魂里的丝丝水真元,是红笺的神炁!

季有云不敢相信所见,他猛然加大了水真元的输出,那画面重又出现,时断时续,季有云听不清楚那少年在说什么,如此也只维持了片刻,便归于虚无。

万流归宗!

季有云见鬼一样猛然收回了手掌。怎么可能?

他知道这个方红笺很有天赋,可就算她误打误撞修炼了万流归宗,也不可能只是听听他念出来的几句口诀,便如有神助地练出了神炁。

神炁是神魂中一种特殊之极的气,正是季有云所练这门异术的基础,水灵根是最容易练出神炁的,可就是季有云自己,纵使他自认为是天下最聪明多智的人,当年也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才入得门。

而他这异术遇上神炁,正是同根同源,季有云已经见识到眼前的方红笺是个极难动摇意志的人,幸好她修为尚弱,若是她稍微强些,能控制得住神炁,想要以假相欺骗他也不是不可能,就像那个人……

季有云霍然惊醒,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死死地盯住了红笺。

“你的万流归宗是跟谁学的?”

红笺艰难回神,嘴硬道:“你不会自己来看!”她话虽说得硬气,脸色却难掩苍白,心里十分不安:方才随着季有云念念有词,她的思绪竟中邪了一般地不受控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被季有云看去了多少。

季有云脸色有些狰狞,冷笑一声:“怪不得几次三番不肯认我做师父,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竟被你们骗了!”

红笺抿着唇一脸提防地望着他,搞不明白这个神经病又在嘀咕些什么。

就看那惯会装相的元婴高手季有云像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暴躁地在屋子里转了几个来回,频频看向自己,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那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停了一阵,他似是终于拿定了主意,和缓一下脸色,对红笺道:“现在你应该知道,炼魔大牢在我的掌握之中,既然你宁愿在这里面被关到死也不肯回头,我就成全你,叫你好好品尝一下个中滋味。”

季有云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犹豫,立刻传音通知外边的巩大先生进来,道:“还要劳烦巩长老将她送回去。”

巩大先生没有多问,面无表情地向红笺道:“走吧!”

红笺拖着沉重的镣铐跟在巩大先生身后,能这样便离开季有云,叫她紧绷的心弦松了松。

巩大先生带着她又回到那个与灵气完全隔绝的黑牢。

经过刚才这一遭,她的水真元得以全部恢复,但在这该死的黑牢里不过是无源之水,用一点少一点,更不用说用来修炼。

红笺被关进了一个新地方,进黑牢时她抬头看了一眼,借着陌生看守手里的灯笼,她看到那牢房门侧挂着个木牌,上面写着“朱雀十三”。

☆、第九十章 把牢底坐穿

换了牢房,却是重新过上先前黑暗中的日子。

与在“青龙”那边牢里不同的是,“朱雀十三”牢房虽然不大,却有便溺的地方,也有人给送牢饭,一看就是给长期关押的犯人准备的。

不过大约是觉着修真之人身体底子好,牢饭用一个破陶碗装着,由看守自门上的小窗户递进来。送来的饭菜冰冷难吃不说,送饭的时间也长短不定,红笺觉着有时三天,有时两天,反正是怠慢得很,只是叫牢里的人维持着饿不死也就罢了。

好在每次送饭来都有水。这几乎成了红笺孤独一人生活在黑暗中仅有的一点消遣。

不动用凝水诀虚耗真元,能这样静静地感觉水珠在掌心滚动,再在肌肤上慢慢干却也是好的。

除此之外,就是计算时间。这个很难,红笺只能按照送饭次数大约估计,然后折了稻草的杆儿单独堆放在一处墙角,想知道了便去数一数。

一天又一天,稻草杆儿成堆,红笺估计着差不多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有时候红笺忍不住会想,不知道大牢外边丹崖宗如何了?季有云应该还没有达成目的吧,不然为什么要留着自己的性命?那就是说陈载之一直安然无恙,不知道修为有没有提高。

后来她想:陈师弟就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脑袋里面多了师祖遗留下来的那些感悟,一年多过去也应该提升到筑基中期了吧,可惜自己被关在这里无法修炼,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一较高下了。

如此又过去了大半年,某一日红笺摸着黑数罢草杆儿,突然有些难过,颇有感触地思忖:“也许有一天。我会把这牢房里的稻草全部用完,接下来呢?我会忘记怎么说话,说不定把仇恨也都忘了,变成一个废物。这样保留着真元不用,坚持着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好些天过去,红笺才从这种低落悲观的情绪中走出来,重新振作精神。

她自娱自乐,暗道:“按照筑基期的寿元,我可是还能活很久呢,说不定陈载之那小子福缘深厚。用个一两百年的时间顺利结成元婴,到时重回丹崖宗,开启护宗大阵。揭穿季有云、戴明池等人的阴谋,再联合别的宗门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陈师弟成了道宗第一人,想起我来,敲锣打鼓将我接出去,到那时我被关了这么久。估计着寿元将近,必是又老又丑,等见着他我定要问一声,陈师弟,你还记得师祖遗命叫咱们结成道侣的事吗?哈哈,想必到时候陈载之那小子脸色定是好看得紧……”

红笺坐在黑暗中自己傻乐了一阵。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番:“算了,一样的傻子作梦。挂着他还不如想想方峥呢。”

红笺好不容易找到了这点乐趣。接下来的几天,她就变着法子在心里给方峥安排各种奇遇,厉害的师父拜了五六个,仙界异果也机缘巧合吃了七八回,到后来实在是江郎才尽了。再也编不出什么花样,这才作罢。

“唉。这周围就没关着别人吗?要是有个人能说说话就有好。管他什么道修、魔修……”

这个念头不知是第多少回冒出来了,可这个时候,红笺却觉着自己隐隐约约听到了歌声。

红笺心中一凛,不由竖起了耳朵。

这种阴森黑暗的地方整年下来没点动静,突然来这么一出就像突然闹了鬼,幸好她胆子大,换一个小姑娘还不吓坏了?

红笺慢慢站起来,循着声音摸索到牢门的小窗旁,趴在窗户上倾听。

唱歌的是个男人,哼着不知哪个地方的俚语小调,红笺一个字都听不清楚,歌声粗嘎别扭,显然不在调子上,但再难听红笺也觉着像是仙乐。

大半天之前送饭的刚来过,并且这炼魔大牢的看守个个都死气沉沉的,唱歌的这人是谁?

不管是谁,红笺都不想这个声音再消失。

那男人咿呀唱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改为说话:“啥?我唱得难听?死老头儿,你唱歌好听,也要旁人能听得到!”

“哈哈,我当然能听到你说话,你不是也听到我唱歌了?”

“为啥?因为你没有我聪明啊。老头子,你在这牢里呆了多久了?啧啧,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真可怜……”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一句句听起来都很清楚,像是这男人在和另外一个人聊天。红笺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不禁心中有些发毛。

“唉,陪你个快进棺材的臭老头子聊天,真叫人提不起劲儿来。算了,就当大爷发发慈悲,免得老家伙整天傻坐着,到最后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来,先和大爷报报字号,老家伙你是做什么的,犯了什么事儿?”

红笺听着这个声音说完这句话停了好长时间再未响起,不由暗暗着急,她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只是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忍不住出声试探:“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将近两年没有开口同人说话,她的声音乍一出来晦涩沙哑,连红笺自己都听着不舒服。

但那个声音几乎立时便热切地响了起来。“哎呦,女人,这牢里怎么还有女人?还挺年轻的,哈哈,太好了,这下不无聊了。美人儿,别怕,哥哥能听到你说话。”

“……”红笺觉着自己若不是已经在这黑牢里寂寞了两年,磨光了火气,磨没了志气,就对方这句话,自己就绝不会再搭茬。

如今她不过被这句不着调的调戏哽了一哽,那个声音便连珠一样追了过来:“美人儿,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朱雀’关的可都不是寻常人物,哥哥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捞着搬过来,美人儿难道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哎呀,那叫妹子可有些不合适,不然……姐姐?”

遇上这么一位,红笺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从这人话里头,她也听明白了,这说话的男人竟也是犯人。

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能听到你说话?”

这个问题刚才似乎有人也问过,但红笺开口相询那人的回答就正经多了:“想必美人儿也发现了,这牢里没有灵气,真元消耗一点便少一点,故而大家哪怕还有真元未耗尽,也不舍得动用法力传声。实不相瞒,小弟我未入宗门之前是一介散修,在俗世间以武入道。”

红笺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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