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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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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啪”的一声将“流水知音”扔到一旁,停了停似是克制住了怒气,脸上露出伤感之色,道:“自从他知道你要进秘境,在我这里求了好久。几个弟子里,他向来叫人最操心,我也是希望他赶紧找到能继续修炼下去的路。一时行差踏错不要紧,最怕的是一辈子死不改悔。”

红笺偷眼打量闫长青,暗暗合计:“他不知道简绘是想进去杀我的?看来是啊,这样子不像怀疑我,到像是……迁怒,对,师父恼我招惹得简绘非要进秘境,进去之后还想东想西的,最后搭上性命。简绘死了,他没人怨,便怪到我头上了。”若是这样,总算没有出现她想像中最坏的情况,红笺悄悄松了口气。

她怕再呆下去真成了师父的出气筒,生了溜走的念头,仰着头乖觉地问:“师父,二师兄闭关如何了?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三师兄……没能出来?”这般问着,她不由得想起石清响关于二师兄的那番推测,目光盯在闫长青脸上,瞳孔不被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闫长青心情十分不佳,不想理会这些,挥了挥手道:“他冲击筑基后期已经失败了。你去和他说一声吧,你们这几天没事不要来烦我。”

红笺恭敬地应了声“是”,便要退出去。

便在此时闫长青耳朵动了动,他似在凝神倾听,而后慢慢站起身来。

红笺此时已经退到了师父的洞府门口,突听由洞府外边传来一声笑,笑声清脆,好似来人就在眼前,发笑的是个女子,红笺跟着便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叹道:“这堆雪崖还是这么冷清啊。悠悠数十载一晃而过,闫师兄,小妹专程看你来了!”

闫长青此时已经由里面出来,红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此女肌肤白如新雪,身躯凹凸有致,纤腰盈盈一握,目如秋水,第一眼望她似觉着这女郎含情脉脉,再一眨眼,又会觉得她的眼神颇为忧虑,眉目间一片清冷,叫人不敢轻易冒犯。

红笺不觉呆了一呆,回过神忙低下头去。来人既是称呼闫长青师兄,那就应该是自己的师姑了,修真之人年纪不好估计,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绝色丽人若是同师父一样也是金丹,那至少也得有将近一百岁了吧。

闫长青似是已经抛下了刚才的不快,神情变得异常柔和,望着那白衣女郎笑道:“师妹怎么得空回宗门了?我算算,真是将近二十年没见着你面了。”

白衣女郎望着闫长青,目光中渐渐露出一股嗔怨之意,没有接他的话,扫了恭敬退到一旁的红笺一眼,细细的柳眉颦了颦,问道:“师兄,这小姑娘是什么人?”

闫长青呵呵一笑,介绍道:“这是师兄我去年刚收的徒弟,小红笺,来,这是你的盈师姑,过来给师姑见个礼,不要小看你师姑是个女子,她可是咱们晚潮峰出去的金丹大修士,如今是南屏岛戚家的当家主母。”

红笺依言规规矩矩地上前给这位盈师姑见礼,按说长辈初见晚辈十九都会有所表示,给个见面礼什么的,盈师姑却似忘了这茬,目光复杂地打量了一下红笺,歪头向闫长青道:“练气七层,师兄好生偏心眼儿。”

这话说得红笺莫名其妙,但却不妨碍她心中生起一种不大好的预感:“这位盈师姑好似来者不善啊。”

闫长青也有些不解,盈师姑叹了口气,道:“我此次回来,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专程来肯求师兄的。”

闫长青道:“你我兄妹之间又何需客气。”他顿了顿,又试探着问道:“你没去拜见师尊?”

盈师姑脸色一沉,淡淡地道:“我一个小小女徒,修炼上没什么太大的出息,只好遵师命远嫁异乡,实是无颜再见师父,惹得他老人家不快。”

闫长青脸上有些尴尬,师妹回来这么大的动静,师父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多余一问反到火上浇油了,连忙打岔:“有事进去坐下慢慢说吧。”

红笺深觉这些破事自己越少参合越好,盈师姑不搭理她,她正好做隐身人悄悄溜走,回去进行她的长远大计去,谁知她刚刚转身,盈师姑便将她叫住:“小姑娘,别忙走,这事同你也是有些关系的。”

第五十四章 盈师姑

红笺见师父闫长青没有反对,只得乖乖跟着进去端茶倒水。

闫长青陪着盈师姑落了座,不解地问:“我看师妹到像是特地来兴师问罪的。”

盈师姑低垂下双眼,乌黑浓密的长睫毛遮住了眼中情绪,她自嘲地笑笑,说话慢声细语:“怎么敢,当日我在丹崖宗,也只有闫师兄你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小妹可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

红笺在旁边一边泡茶,一边悄悄打量这位美人师姑。她深深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见过的女修里面这位盈师姑是最美貌的,她静静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水墨画一般令人赏心悦目,更不用说一颦一笑间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风韵,吸引着人一看再看。

闫长青失笑:“那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红笺不敢闲着,恭恭敬敬将泡好的灵茶给二人端过去。

盈师姑接过灵茶,抬眼又将红笺由头至脚仔细打量了一番,轻轻撇了撇嘴,道:“师兄,一年前在丹崖宗发生了一件大事,我虽远隔千里也听说三大化神齐聚寰华殿挑选亲传弟子,这小姑娘就是那时拜到你门下的吧,我想问一问,你这弟子入门时修为如何?”

闫长青怔了怔,他扫了一眼垂手侍立一旁的红笺,又望了眼端坐的师妹,心中有些了然,回答道:“那时她刚升入练气五层不久。”

盈师姑面露冷笑:“不过一年的工夫,修为便突飞猛进,连六进七的壁垒都冲破了,我听说师兄为了她可真是煞费苦心,连筑基期才能进的宗门秘境都想办法让她进去过了,难不成她是师兄的亲人晚辈?”

闫长青连忙解释:“自然不是。化神收徒那天她在寰华殿投了师尊的眼缘,故而特意命我将她收到门下。师妹,你……”

盈师姑腾地站起来,将闫长青的话打断:“师父师父,你别总拿师父当挡箭牌,她为什么能在寰华殿脱颖而出?还不是宗门考核的时候你暗中做了手脚。亏我当年还亲笔写了书信给你,求你照顾我那侄儿一二。若不是你捣鬼,载之怎么会神识受伤未能有机会去寰华殿?师父的话是圣旨,我求你的事便全都抛在脑后,”她面现凄楚之色,突然咬了咬牙,“我今日非要给载之讨个公道,你要不给我个说法,我便豁上被师父处置,先将这小丫头击毙在这里!”

红笺吓了一跳,这可真是无妄之灾。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师姑说翻脸就翻脸,从美人儿一下子变成了老妖婆,连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她是金丹高手,冰冷的杀意兜头罩下,红笺一个小小练气期学徒哪里经受得住,更不用说想办法抵抗。

随着盈师姑如玉般的纤手一挥,红笺登时便感觉自己由头至脚一阵彻骨的冰寒,四肢不能活动,体内的真元也在快速地凝固,整个人就像被冻成了一大坨冰块,她来不及求饶,只挣扎地喊了一声:“师父救命!”

在这危急关头,红笺脑间忽一闪念:“师父若是心里清楚简师兄想杀我,一直听之任之的话,那他不知是有多么不喜欢我,此时有这盈师姑出手,他会不会乐见其成,索性不理会我的死活?”

但她此时心里再急再怒也都毫无用处,识海内水灵根徒劳地疯转了两下似欲反抗,立时便被对方强大的法力镇压了下去,红笺不甘地瞪大眼睛,身体却软软地倒下去,接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冰封六识,一片浑噩,魂魄在生死间沉浮飘荡。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红笺识海周围被冻结住的真元突然有了些微松动,如初春方至,一点小小的热流越汇越大,最先恢复过来的是意识,接着是耳识。

红笺感觉自己正一动不动地平躺着,头昏沉沉的,耳朵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涨得难受,她还活着。红笺意识到这一点,渐渐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

附近有人在说话,应当是师父闫长青和盈师姑还在交谈。红笺努力想听清他们准备怎么处置自己,可听来的却只有细微的嗡嗡声,叫她大脑中一阵抽痛。

红笺不敢调动真元,生怕叫那两人发觉自己已经醒了,等了一阵,听觉似是稍有好转,耳朵里杂音不那么大了,总算勉强能听个大概。

“照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就算他不能拜化神为师,你旦有心,怎么不把他带在身边,闲暇时点拨一二?载之是我们陈家数百年来资质最好的,若是有人教教他,怎么也不至于困在练气六层到现在也不得突破,更不用说还有练气期进宗门秘境这等好事。”盈师姑好似把怒火都发泄到了红笺身上,这会儿说话的语气虽仍不豫,听着到是心平气和了不少。

闫长青劝道:“你又不是不知,突破壁垒这种事靠外人相助往往适得其反。师妹你放心,载之那孩子我自会多加留意,只要一筑基,我就将他收入门下,叫他搬来堆雪崖。”

盈师姑冷笑一声:“等他筑基,还用得着师兄你,依他的资质想去哪里还不是任挑?我不管,你反正已经收了一个,加上载之也没什么大不了。”

闫长青的声音颇为为难:“那不是坏了宗门的规矩……”

“师父他老人家看中的人,宗门秘境都让提前进了,还谈什么规矩。你去求求他,他不是向来对你不错。”盈师姑的口气软了下来,恢复了先前软语相求时模样,闫长青一时间没有说话,似是心思已经摇动。

红笺心中既委屈又愤怒,她不知道这盈师姑是否打算放过自己,听到此处忍不住恨恨地想:“只是为了这个女人,为了陈载之,师父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的死活吗?只要我不死,我必努力修炼,一辈子修为都压着他,叫他休想在丹崖宗出人头地。”她平白无故遭此大难,竟是连先前印象还不错的陈载之也一齐怨上了。

第五十五章 一定要争气

闫长青沉吟良久,说道:“叫他此时来堆雪崖也不是全无可能,我故意令他受伤,师父自然是知道的,他老人家一直未作表示,显然也是不想你这侄儿去魔修那边儿出生入死。其实这么多年,师父心中对你还是十分记挂的,不然也不会特意叫我收了这个小丫头。你何不解开心结,去见一见他老人家?”

闫长青架不住师妹的软磨硬泡,态度终于松动。

红笺却没有关心他二人接下来做何打算,她听到了“魔修”两个字心猛然一缩,登时便被师父闫长青这无意间透露出来的讯息吸引住了全部心神。

戴明池、金长老他们挑选了六个弟子,竟是准备将他们送到魔修那边,这……他们怎么去?那人不是说无尽海深处的“天幕”即使是化神也无法打破吗?可看师父闫长青明显早知其中内情,这自是师祖孙幼公透露给他的,这么说还是有办法能送人过去的。他们六个连筑基都不曾,去了还回得来吗?

红笺想起了那号称能预知未来事的季有云,不由打个了寒颤,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能活动了。

四周静悄悄的,闫长青和那位盈师姑似是都已经不在。

她慢慢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席地躺在师父闫长青的洞府里,边上果然没有人,先前给盈师姑端的灵茶还放在原处,不知他们二人商议完去了何处,却将没有清醒过来的自己孤零零遗弃在这里。

大约是盈师姑最终听进去了师父的劝告,两人相携去见孙幼公了吧。

红笺心中百味杂陈,本来还想着自师父这里离开之后去探望一下二师兄秦宝闲,此时也提不起劲儿来。

她受了这等对待,突然醒悟:那些鬼域伎俩水来土掩就好,实在不应该牵扯她这么多心神,只有努力修炼,赶紧变强,强到令盈师姑这样的人都有所顾忌,像今天这样任由别人主宰生死的经历才不会再次发生。

练气六进七的壁垒已经突破,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她肯下苦功,至少在练气期圆满冲击筑基之前是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了。红笺突然也有了闭关的念头。

但在那之前,有一件事必须去做。石清响曾经言道“谁对我有过好处,我便百倍报答”,而红笺恰好也是这种人。既然这么凑巧知悉了化神收徒的内情,她自是要想办法去通知石清响一声,叫他好有所准备。

她回到住处,把这些事情理好头绪,心头的愤懑亦消散了不少。

这个时候若是跑去锦绣峰找石清响太引人注意,红笺想着自己从宗门秘境出来还未见过弟弟,当下离开晚潮峰去找方峥。

几日不见,方峥发觉姐姐身上似是多了一股凌厉的气势,这种感觉叫他甚是陌生,他天真地以为这是姐姐在秘境里幸运地进阶练气七层所致,扑在红笺怀里笑嘻嘻地道:“姐姐你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超过了张师兄。”

他嬉闹了半晌,才注意到红笺很少开口,停下来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姐姐的脸色,问道:“姐,你不开心么?”

红笺抬手摸摸弟弟的头,问他:“张师兄他们对你还好?”

“嗯!”方峥重重地点了下头。

红笺释然地笑了:“姐姐这段时间想着用一用功,就不能隔三差五的来看你了,你有事直接去晚潮峰找我。这些天你也把‘青木诀’好好练练,有问题就直接去问潘师父或者张师兄他们。过些日子等姐姐忙完了,咱们把练气四层升上去。”

方峥听话地应了。

红笺陪着弟弟又呆了一会儿,直到他看上去又恢复了生龙活虎,这才看看天色离开他那里,直奔锦绣峰。

红笺早想好了计划,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先找个理由去见齐秀宁,齐秀宁同石清响现在是正经的师兄妹,通过齐秀宁总有办法见到石清响,比冒冒失失直接去找一个在外人看来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强。

但是等她到了锦绣峰,得到的消息却如一盆凉水迎面浇下,齐秀宁、石清响四人自丹崖宗秘境里一出来便被安排着立时起程,这会儿已经在赶往符图宗的路上了。

红笺宛如一拳打在了空处,她失望之极,怅然地叹了口气,只得先回转晚潮峰。

此时将近黄昏,夕阳映着满山碎金,又到一天中涨潮的时候,堆雪崖在海浪的冲击下巍峨屹立,红笺迎着微腥的海风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她“啊”地大喊了一声,心里想:“红笺,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这天入夜的时候,堆雪崖突然风云变幻,天地间的灵气被一股突如其来的能量搅动,开始大量聚集,竟有凝结成雨的趋势。

红笺当时正在住处修炼,感觉到有异出来察看,这等动静出现在堆雪崖,她已经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她还未走到地方,便遇到了同样闻声而来的二师兄秦宝闲。秦宝闲满脸欢喜羡慕之色,不等红笺发问,抢先道:“小师妹,大师兄今夜结丹,看样子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因在秘境中听了石清响的提醒,红笺再看到秦宝闲的笑脸心中不免犹疑,不像往日那么感觉着亲切,她笑了笑,仰头看天,道:“这就是结丹啊……”

前后不过几天,秦宝闲闭关,将进秘境的机会让给自己,跟着失败出关,整个人却浑然无事,这是内心强大如此还是早知无望进阶,闭关只不过是个幌子?红笺道:“今天我一自宗门秘境里出来便被师父叫了去问话,还没有去好好谢谢师兄。”

秦宝闲望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多一句话做个顺水人情,你怎的还谢起来没完了?师妹此次顺利突破壁垒,看样子在秘境中收获不少啊。”

一大一小站在这里信口聊着天,等待大师兄结丹出关,红笺没有提简绘,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二师兄即使暗藏恶意,自己也不会再轻易给人机会,只要她够努力,筑基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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