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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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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当场。
这古阵的门户,日日变化,时时不同,以三千六百五十日为一小周天,九小周天为一中周天,九中周天方为一大周天,八百载才轮回一次,生生不息,轮回不止。
所以,牧天一路行来,一直在推算古阵门户此时此刻的方位,他初来圣山,虽然习得沧海秘传印诀真言,却丝毫不敢大意,唯恐一步走错,失了大阵的门户不说,万一深陷阵中,才是大大的麻烦。
终于,牧天在一处陡峭悬崖边站定,浩渺长空,一声鸟鸣,一只白色的巨鸟从头顶飞过,倏地消失不见。
他心道:“想必那就是师父说起的雪鸟,它突然不见定是进了结界,此刻结界的门户就该在此。”
想罢,牧天不敢迟疑,他只有半刻钟的时间,当下双目微闭,结印胸前,调集体内仙家灵力,暗念真言,以他的功力居然面色泛红,良久才低喝一声:“开!”
突然虚空之中,升起一道炫目红光,牧天睁眼再看已身在一处半山坡上,雪色依旧,只是天蓝的耀眼。
牧天知道自己已在结界之中,远远望去,群峰耸立,想必那领袖诸峰的便是圣山。
神龙九变展开,几个起落,牧天眼前赫然是一道白龙寒索,遥望尽头,圣山真容隐现。
玉龙索桥在前,圣山遥遥可望。
牧天的心中突然一片澄明,这就是师父无数次提及的神州圣地,沧海古流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一种使命感在牧天心中升腾,他心中默念:日月星辰起洪荒,沧海古流镇玄黄。
牧天还记得每次师父提及此语,都是面朝北方神色凝重。
“沧海传人,受命于天,护佑圣山,镇守天魔,苍生永祭,九死不悔!”
牧天拜师时的誓言,犹在耳畔,而自己终于站在了玉龙索桥之畔,圣山只在咫尺之遥。
这里埋藏着神州天路的秘密,几生几世的神州人孜孜所求的就在这如烟似幻的圣山之上。
牧天对于圣山的一切并不清晰,具体圣山上到底埋藏着什么,对于牧天来说也有些朦胧。
此时,牧天不由闭目深深地吸气,心中激荡不已。
灵觉舒展,天空湛蓝如洗,雪山纯明似镜,蓝天、白雪、群山、万壑,一一显映在灵台之上。想起师父神郎的身影,牧天心中念道:“为了神州的安康,为了苍生的福祉,沧海传人,九死何憾何悔!”
良久,睁开双眼,牧天竟感到近日些微的疲惫竟荡然不存,不由心中称奇。
索桥在前,牧天一展身形,便已落在了索桥之上。渡过索桥,便是圣山。
可是,突然圣山的方向,一声破天的鸟鸣。仰头一望,正是方才所见雪鸟,拍打羽翅,冲天而上。
牧天看这雪鸟通体洁白似雪,喙长爪利,盘旋于空中姿态美极,不由微微一笑,可是当他收回目光时,不由一惊。
十几丈外,一女子白衣白裙,背披大氅,淡定平和,仰头遥望。那雪鸟在天际回旋,高声鸣叫,似乎在舞蹈歌唱。白衣女子亦微笑观望,神情温柔,恰似仙子临凡。
牧天虽不是狂妄之辈,但自己一身术法乃是神郎亲传,亚仙级的修为,放眼神州也是屈指可数。黑水一战,连鬼王的五色灵幡他都凛然不惧。
可自己俯仰瞬间,白衣女子竟不知何时站在了索桥之上,而且二人相距十余丈,牧天便感一股无形之力压迫而来,不由向后略略缓身。
想来眼前之人定是自己的师叔冷玉,牧天忙躬身施礼道:“沧海弟子牧天拜见师叔,索桥之上,恕弟子不能全礼!”
来人正是冷玉,三十年前,神郎下山,师父仙逝,她一人镇守圣山。沧海古流万年的守护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索桥上的冷玉,一如往昔,唯有一双眼眸更加明亮,带着些许的忧郁。
她仔细打量牧天,见其背负慕容羽,却无丝毫惊异之色。
牧天施礼,她轻挥手臂,牧天顿感一股强大气劲,让他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躯。
冷玉良久未语,只是目视着牧天,神色之间竟有藏着几缕忧伤。
眼前的青衫少年,让她想起了那曾经桀骜不逊,自比天高的挚爱神郎。
半晌,冷玉才缓缓道:“方才你自称牧天?”
牧天道:“不错,弟子名叫牧天!”
冷玉不由一笑,道:“牧天,难得神郎为你取此名字。”
牧天一怔,道:“弟子名字非师父所取,乃是父母所赐!”
冷玉听罢“哦”了一声,诧异道:“你父母何人?”
牧天黯然道:“弟子父母均是北国百姓,数年前亡于战乱。”
冷玉一皱眉,道:“此话当真?”
牧天苦笑一下道:“弟子有何隐瞒?”
冷玉沉默良久,似乎思虑什么,然后嘴唇翕动,眼中五色光华一现,似要把牧天看穿。
忽地脸色一变,右手一翻,手中泛起冷青色光芒,穿云之剑竟然出手,刺向牧天前心。
牧天大惊,没想到冷玉会向自己突施杀手,慌忙向后躲闪。
可是牧天的“神龙九变”再迅疾,又如何能躲得过冷玉的手段。
他刚退了一丈,穿云之剑便到了身前三寸,眼见便要入心而进。
穿云牧天,一剑为何?
第三十五章雪山寂寂之沧海灵符
冷玉的突然出手,让牧天始料未及。
千钧一发之际,牧天身上突然暴起一团亮白光华,绚烂夺目,亦如六年前,北国雪夜时,挡住郎舞的天霓白骨剑一般,硬生生把穿云之剑挡了下来。
冷玉祭出的乃是沧海至宝,当年此剑一出,神郎色变,以为师父要自己性命,可知其威。三界之内,神佛鬼妖,无不惧其神威。
可是此时穿云不住龙吟,竟猛地一转剑路,围着牧天飞舞盘旋,极显灵性,颇为亲昵。
冷玉收了眼中的五色光华,摇了摇头,长叹道:“三十载岁月,牧天穿云终于重逢。冥冥如此,天意难测。”然后念动真言,道了一声“收”,那穿云之剑这才回归冷玉。
牧天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出师以来,以黑水一战为最,尚且全身而退。方才短短一瞬,竟无自保之力,一招败北。若不是那道护体光华如六年前一样再现,自己岂有命在。
不过牧天明白,冷玉绝无伤害自己之意,否则以其术法之境,何需穿云之剑?
定了定神,牧天又施礼道:“多谢师叔手下留情。”
冷玉摇头神伤,道:“牧天,我问你,天女幻花是你何人?”
牧天一愣,不解道:“回师叔,弟子从未听过此人。”
这话要是让神州上的修行者听去,莫不会认为说这话的人是个疯子或者狂徒,神州之上的修行者没听过天女幻花的一个也不会有,哪怕他是个聋子,可牧天偏偏就是一个特例。
冷玉一听,苦笑连连,道:“好一个武之神郎,竟然对你一字未提。”
牧天奇道:“师叔此言何意?”冷玉摇头道:“你莫要问我,有朝一日,你师父会向你言明。天女幻花定与你颇有渊源,否则……”
说到此处,冷玉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牧天也不便追问。
冷玉看了看牧天的背上道:“牧天,你身后背负之人,可是羽儿!”
方才一场虚惊,牧天险些忘了背负的慕容羽,忙道:“正是,师妹在黑水鬼派,身负重伤,因其九阴之体,弟子不敢擅做主张,才把她带回圣山由师叔医治。”说着解下慕容羽,送至冷玉面前。
冷玉接过慕容羽,一望慕容羽的脸色不由一皱眉,道:“她竟然妄动‘白鹤万象诀’!何人逼她运用此功?”
牧天于是把自己北国巧遇慕容羽,自己黑水寻妹,慕容羽大战黑白二圣、鬼妹,自己力战鬼王等事说了一遍。
冷玉微微皱眉道:“幽冥鬼法确有其威力,红莲圣火可焚三界,便是修成仙体,都要避其锋芒。如不是有‘吉光羽衣’护身,她岂有命在?她技艺未成,却急于下山报仇,自该吃些苦头,好潜心修行。”
牧天忙道:“师妹曾发血祭誓,不死不休,虽莽撞了些,但也有情可原。”
冷玉听牧天为慕容羽开脱,不置可否,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缓缓道:“牧天,你……你师父这些年可好?”
冷玉神色平静,可是声音还是不由一颤,二十年未见,冷玉似乎心如止水,静心潜修,可却从未忘记神郎。
不知多少次,她午夜梦回辗转不眠,回忆当初那温暖的笑容,而独立后山;亦不知多少次,她施展寒冰手幻化万千冰凌,却再无无炎掌与之对敌,而潸然泪下。
如今一声轻轻的询问,却似牵动冷玉心中万千爱恨。
牧天虽不知神郎冷玉之间的细情,但平时察言观色,从神郎处也略知一二,如今见了冷玉神仙般的人物,也不由为之扼腕,当下道:“师父一切尚好,师叔不必挂牵。只是如今双鬓似雪,浪迹神州,无家可归。常常提起师祖、师叔,日日夜夜期盼师祖召唤,得返圣山一见。”
冷玉一听,心中酸楚,泫然欲泪,暗道:“神郎呀,神郎,可叹你被我骗了二十年,有朝一日你得知真相,莫怪玉儿才是。你生性喜动,遨游神州有何不好?有我在此,你何须惦记这苦寒之地!”
她心中所想自不能向牧天道出,唯有克制,点了点头对牧天道:“如你再见神郎,就说你师祖闭关多年,一直未出,不过业已答应出关之日便是见神郎之时,让他再耐些时日。”
牧天深知师父心结,不由喜道:“多谢师叔,牧天一定带到。”
冷玉叹了口气,收回神思,对牧天微笑道:“你根骨奇佳,资质还在神郎之上,仙途指日可待。沧海四宝,你身具其二,师叔别无它物,唯有赠一道灵符,聊表寸心!”
牧天听冷玉说什么“沧海四宝,你身具其二”,可自己除了古燃青灯,别无长物,何来二宝。
思虑间,又听冷玉道:“牧天,你近身来!”牧天不知何意,向前了一些,冷玉神色温柔,抬起右手,直指牧天的前额,牧天一惊,可是这时他要移动半分已是不能,心中暗道:“锁魂术!”
师父曾言沧海有种术法,名曰“锁魂”,被施术者魂魄被锁,不能行动分毫,可是这需要施术者功力极高,否则锁不住对方魂魄,定被反噬。牧天没想到冷玉在无声无息间便锁住了自己,这便是天仙之境吗?
冷玉看出牧天心思,笑道:“牧天莫惊!此道灵符不同其它,需要种在你的身上,不锁住你的魂魄,不能成功。”说着食指连动,在牧天的额头出画了一道奇异的符印,金色的蝌蚪般的字符在虚空中流动,同时道:“你术法有成,又有神器护身,一般情况下该无危险。不过,天道难测,若是有朝一日,万分危机关头,你念动开启圣山古阵的真言,必有无上妙处,你可记下。”
语落符成,隐于牧天前额不见,牧天顿觉身子一松,锁魂术已解,忙道:“多谢师叔,牧天记下。”牧天没想到,日后自己九死一生之时,这道灵符带给自己的竟是无上的妙处。
冷玉点头,牧天突然想起一事,忙道:“师叔,牧天尚有一事相问!”冷玉“哦”了一声道:“何事,但说无妨!”牧天道:“是关于鬼妹之事,弟子准备再入黑水寻她,可是她却不肯认我,还望师叔指点!”
冷玉听罢神色一暗,摇摇头道:“你无需再入黑水了。”
第三十六章雪山寂寂之莫失莫忘
听了冷玉的话,牧天不解道:“师叔此话怎讲?”
此时牧天皱眉聆听,冷玉娓娓道来:“鬼派有秘技‘忘川诀’,鬼祖以降乃代代左使相传,最高之境名曰‘忘川之泪’,取忘情之水,凝而成泪之意。此术施出,断人生死,必入轮回。但其最玄妙之处,乃是可让人忘却一切,不复记忆,甚至移入记忆。”
牧天一听道:“您是说鬼妹口口声声自幼生长黑水,有父有兄,乃是中了忘川之泪。”
冷玉点点头道:“依你所言,必是无疑。鬼妹术法高超,几可与羽儿争锋,而且天生鬼瞳,非常人可比。她不认你,定是不复记忆,且被植入了一些儿时的记忆。”
牧天双眉紧锁,沉声道:“师叔可知此术何解?”
冷玉长长叹息,良久才道:“忘川之泪,有去无回。此术最毒之处就在于它乃是无解之术!”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牧天险些栽落玉龙索桥,他稳了稳心神才道:“施术者也解不了自己的术法吗?”
冷玉摇摇头道:“忘川水就是孟婆汤,就算鬼祖重生也解不了此术。”
牧天面色惨白,道:“就是说妹妹永远不会记得我这个哥哥了,一切不复记忆。”
冷玉无奈地点了点头,牧天紧咬牙关,双拳紧握,眼角欲裂,良久,口中喃喃道:“红月蓝星,相依为命,月落星散,不可独生。我牧天就算有通天之能,却不能找回自己的妹妹。”
想起小时兄妹二人流浪北国,乞讨为生,吃过的无数苦头,牧天不由仰天一阵长啸。
冷玉见了牧天如此模样,不由长长叹息,为什么沧海的每个人都有去不尽的心魔。
难道沧海祖师除了给予我们神妙的术法,也留给了我们无限的遗憾吗?
啸声直冲云汉,半晌方息,牧天心中也稍稍舒畅。
冷玉见其略略平稳,看了看怀中慕容羽。探手从其怀中掏出一物,牧天识得此物,正是当日慕容羽所示的北国王印。
冷玉把它托在手中,道:“心结重则为魔,你师妹心魔不解,难保圣山,难成大道。那小小北国,如何与茫茫神州相比,如何与三界众生相比?”
说着,但见冷玉轻轻手握,坚如金石的北国王印顿成齑粉。眼望齑粉飞扬,冷玉环视圣山四面,轻轻道:“日月星辰起洪荒,沧海古流镇玄黄。我们沧海古流就是为了守护圣山而存在,为了神州的一切而存在,为三界的众生而存在。牧天,有朝一日,这里必将交予你手,切记个人爱恨荣辱和沧海古流的使命比起来实乃沧海一粟,渺小卑微。你行走神州,花花世界,更莫要走了神郎的老路,负了沧海先祖!”
牧天见冷玉所为,心中折服,知道冷玉是在劝解自己鬼妹之事,待说到师父,自己心中更不胜唏嘘,道:“牧天明白,谨尊师叔教诲!”
听了牧天的回答,冷玉颇感欣慰,暗道:“有此牧天,可抵神郎之憾。”捋了捋慕容羽耳畔的乱发,冷玉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怜之色,然后对牧天道:“牧天,你师妹伤势颇重,咱们就此别过。本该带你圣山一行,可是暂有不便,唯有它日。”
牧天点头应承,心中却有些茫然,寻妹无望,一时间居然不知何去何从。
冷玉看出牧天的心思,道:“牧天,也许你该往东方崇岭一行。”
牧天“哦”了一声,似有不解。
冷玉道:“神州东方三万崇岭,神秘莫测,比邻茫茫苦海。三万崇岭,生长万物,却也多生妖魔。神州妖族多出于此,而今天有异象,天魔路口九幽镇魂灯时有摇曳,怕是妖孽重生,多半会应在崇岭之上。你身为沧海古流的弟子,该当尽责。”
牧天一听,忙道:“师叔有命,弟子定当前往。”
冷玉微微一笑道:“东方崇岭有神州五大门派之一的梵天寺,你可知道?”
牧天道:“梵天寺修习佛法,以求天道,高深莫测,弟子有所耳闻。”
冷玉笑道:“天地六合,阴阳三界,修习之术千千万万,但却殊路同归。梵天寺名列神州五大门派,自有其独特之处。你此去可取拜访梵天三佛,或可解你心魔。”
牧天心中一亮,暗道:“师叔是说鬼妹之事尚有转机。”欣喜之下,口中喃喃道:“红月蓝星,相依为命,月落星散,不可独生。妹妹该是有救的才是!”然后向冷玉道:“牧天多谢师叔指点!”
冷玉见牧天喃喃自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心中颇为慨叹,犹豫良久,才开口道:“牧天,忘川之泪,无解之术,可三界之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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