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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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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便听得外面有人敲门,是那妇人的声音:“姑娘,好了吗?”
晏薇忙道:“好了!就来!”忙匆匆绾了青丝,穿上那件皮衣,出了门。
童率早已等在门外,束发深衣,端凝大方,倒真像是哪国的贵公子,和山洞中判若两人。童率道:“姑娘家就是麻烦,换个衣服也要别人两倍的时间,比生孩子还慢。”这一开口,便现了原形。
晏薇也懒得跟他争辩,道:“那就快走吧!别在这里磨牙了。”
门口停着马车,晏薇奇道:“城里这么几步路,也要坐车吗?”
童率笑道:“你是去买珠宝不是?不排场一点儿,就算你有钱也买不到的,你就听我安排吧!”
两人上了车,御者驾车缓缓行驶,周围围观的人就更多了,童率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注视,甚至有些得意扬扬。晏薇却是各种不自在,尤其是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和童率的衣服,无论是面料还是花纹都十分相似,这样并排乘车,倒像是一对夫妻,不由得红了脸。
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城中最大的玉器店:储珍轩。
两人下了车,童率携起晏薇的手,并肩进入,店中的人早已看得眼睛发直。
“大生意上门了!”童率笑道,转头又对晏薇说,“要买什么,你一样一样说给他们听。”说罢潇洒转身坐下,敲着凭几笑道:“不拿点酒来吗?”
一连串的吩咐让店掌柜有点不知所措,赔笑道:“小店并未备得酒,只有一些清浆,客官若不嫌弃……”
童率笑着打断掌柜的话:“也使得的,烫热了,多加些香料进去,味厚一些,将就喝喝。”
掌柜忙吩咐人去弄酒,又来到晏薇身边赔笑道:“姑娘要些什么?可以到这里画下来。”晏薇顺着掌柜指点的方向走去,见是一方打磨得极平滑的白石,旁边有笔墨,想是客人要什么,可以在这里画下来,事毕用水一冲,还可再用。
于是晏薇回忆着那些首饰的式样和形制,一边一样一样地和掌柜细说,一边勾画出细节。
听罢,掌柜尴尬一笑,转身对童率赔笑道:“旁的东西,小店都拿得出,只那件黄玉的组佩,一时之间……”
“你若没有,就去找人调货。鬼市上总归是有的吧?不过我现在急要,懒得等到天黑,只便宜了你赚了这份利去!”童率继续打断掌柜的话,态度倨傲得像是对待奴仆。
掌柜继续赔笑道:“公子说笑话了,那鬼市上的东西,又怎么敢拿到明面上来卖?况且在下是本分生意人,和鬼市素无来往的。”
童率冷笑道:“你这话只管去骗三岁小孩,想唬我?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黄玉的找不到,白玉、红玉、墨玉、青玉的都行,你想办法找去,我现在就要!”
掌柜无奈,叫过一个伙计低声吩咐了良久,伙计匆匆出门去了。掌柜又对童率躬身道:“已经派人去取货了,请公子稍等。不过……这些货价值不菲,公子可曾带足了钱?”说罢还夸张地向门外张望,像是讥刺童率未带从人。
童率微微冷笑,也不搭话,只仰头饮下觚中最后一滴酒,轻轻摇了摇,重重放下,叹道:“淡得和水一样,真没味……”说罢起身向门口走去。
掌柜不知他要做什么,扎着手跟了出去。
童率在门口站定,淡淡地抬头望天,从怀中取出一物,用手向天上一弹,那物便向上激射出去,发出凄厉的啸声,声闻数里,尔后缓缓落下。童率伸掌接住,回转屋里,一言不发。
晏薇看得好奇,问:“那是什么?”
童率一笑,张开手掌,是一个只有小指大小的竹管,上面刻了一些孔洞,像是个缩小的笛子或是口哨。晏薇拿起来,仔细地看,竹管想必用了很久,表面油润,颜色很深。“能吹响吗?”晏薇问。
童率摇头:“不能,只有刚才那样才能响。”
晏薇用食指和拇指将竹管扣住,问:“是怎样弄的,教教我。”
童率笑道:“你学不会的,只有习武之人配合内力才能把它射出去发出响声,需要数载寒暑之功呢。”
掌柜听了更是咋舌。
不一会儿,门外脚步声响,进来一人,微微躬身向童率行礼,递过来一个描漆的小匣,而后垂手侍立,一言不发。
童率打开小匣,满室粲然生辉,竟是一匣黄金,有金饼、金锭,还有各种随形的金泡。掌柜微张着嘴,看得眼睛都直了。
童率轻蔑一笑,道:“这些够了吗?”
掌柜连连点头,赔笑道:“够了够了,富富有余!”眼睛却片刻都没从黄金上离开。
那伙计也回来了,抖开一个锦囊,里面是一副红玉的组佩,形制和那黄玉的几乎一样,只是更大更重。
童率笑道:“这东西可真不错!能见光吗?不是偷来的吧?你不要害我啊!”
掌柜连忙赔笑道:“我哪里敢害公子啊,这东西来路虽然不是很正,但绝对是可以见光的。”
“哦?”童率拈起一片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一下,问道,“哪国的墓?”
掌柜一惊,道:“哎哟!公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肯定不是咱们杨国的,这我敢对天发誓!”
童率冷笑道:“哼!至于吓成这样吗?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都给我包好,算账吧!”
掌柜的忙吩咐取锦盒包装,一边取出戥子称量,算账。童率自去和掌柜讨价还价。
晏薇穷极无聊,只细细打量那个“随从”,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样子,精明强干,貌似是随从,却没有一般奴仆的卑下之气,衣着也像平民,想必是听到哨声赶来的,不知和童率是什么关系。
晏薇拿了首饰,又马不停蹄地去见巫姠。巫姠看到晏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道:“薇姑娘!你居然还活着?!这可真是命大啊,四个觋人怕是全没法生还了,有两个下水救人的也不见了。这么大的凌汛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是怎么上来的?这可真是河神爷显灵保佑啊。”
晏薇不想跟她多废话,淡淡地道:“我水性好,你选对人了。”
巫姠一拍大腿道:“还真是这样,我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事儿必得薇姑娘才行,换另一个人准得出事儿!果然我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这下好了,大伙儿还提着心,怕大王责罚呢,这下可以放心了……”
童率听得不耐烦,打开装首饰的锦盒,说:“首饰都丢了,这是赔补给你的,你点点看。”
巫姠这才注意到童率,问晏薇:“这位是?”
晏薇不知道怎么回答,抬头看童率,童率道:“我是她表兄。”
巫姠忖道:“表兄?那是你娘的娘家人了?你娘离家出走也有好几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冒出来这么个豪富的表兄?”
晏薇听她提到“豪富的表兄”,心下厌烦,又见她提及母亲的旧事,更感不快,正要开口,童率接口道:“别人的家事,不劳你操心,操心越多,老得越快,涂再多粉也遮不住皱纹了!”说罢拉起晏薇转身出来。
才一出门,晏薇便忍不住笑弯了腰。却见身后巫姠追出来道:“对了,早上有两个黑衣侍来打听你情况,想必是大王想知道你是否无恙,说不定还有赏赐呢!我料定明天会去你家找你,你可千万待在家里别出门啊!”
晏薇想要回头搭话,童率却拉着她的手快步离开。晏薇只得扭头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第六章 鹡鸰在原,兄弟急难
一进家门,黎启臣又惊又喜,一把抱住晏薇,反复念叨:“你没死!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上天保佑!”
晏薇伏在他肩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是啊,我没死,你不用担心,多亏这位童率大哥救了我。”
听到“童率”两个字,黎启臣如同触电一般,松开晏薇,才发现随后进门的童率,似乎难以置信。童率微笑着张开双臂,叫道:“大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方才松开。
黎启臣道:“就知道你会来的!没想到这么巧,还救下了晏薇。”
童率笑道:“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盯了你们好几天了,原想昨天趁她不在,我过来见你,谁知道夜里酒醉,醒来时已经正午了。于是便先去河边看看热闹,刚巧就碰见她出事,算她命大。”
晏薇插口道:“你们认识?”
黎启臣笑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兄弟。我们是师兄弟,剑术是同一个师父传授的。”说罢转身欲引导童率就座,脚下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晏薇惊道:“你的腿怎么了?!”说罢细细打量黎启臣的脸色,一字一顿地道:“你终究还是去了河神祭?!你——下——水——了?”
黎启臣略觉尴尬:“本来只是去看看,没想到你出了事,一时心急,想也没想,就跳下去了,水太急,被冲出很远,根本见不到你人在哪里,只得上了岸。你放心,没有人注意到我的。”
晏薇道:“你让我怎么放心!”边说边把他拉到席上,动手掀他的衣摆。
童率也抢上来看,只见那条右腿微微浮肿,皮肤白得发亮,宛如透明,腿上依然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旧伤痕。
童率惊道:“这是怎么弄的?”
晏薇急道:“你帮忙烧些热水,倒进那边木桶里拿过来。”又转头对黎启臣道,“你不许动!”拉过他的手把脉,又试了试额头温度,见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黎启臣赔笑道:“没什么大事吧?我就说不相干的……”
晏薇劈头打断:“什么不相干?!你知道什么叫前功尽弃吗?治了这么久,眼看就要痊愈,你这么一闹,又要从头开始!你就这么想当跛子吗?”
黎启臣笑道:“有你在,我不会当跛子的。”
晏薇白了他一眼,转身去找药。
黎启臣的双腿浸在木桶的热水里,里面撒着十几样不同的草药,蒸腾的药气便在屋中飘散开。
“还要加些盐的。”晏薇自语。
童率解下腰间一块白色玉佩,投入桶中。
“啊?”晏薇不解。
童率指着桶中,让晏薇看。只见那“玉佩”渐渐融化缩小,直到消融殆尽,最后只剩下原本穿着“玉佩”的丝绳浮上水面。
黎启臣见晏薇还是不解,笑道:“这就是形盐了。”
晏薇又煮了一些清热散寒的药茶,盛了三碗,道:“我这里没有酒,大家都落了水,着了寒气,喝点药茶,免得落下病来。”又对黎启臣道,“你的故交来了,这次你总该说说那件事了吧?”
童率也道:“是呀!大哥!只看到到处通缉你,说你毒杀了七公子杨瑖,后来又越狱潜逃,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启臣摇头道:“不是我干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目光深邃,仿佛在看着很远的地方,缓缓地开始回忆一年前的旧事。
“我原本职司内廷‘卫尉’,负责内城关防,管领黑衣侍。公子瑖好武,跟我学习剑术已有五年。我们每日午后在花园练剑,寒暑无间,宫中人尽皆知。那天刚入夏,天气炎热,我们练到一半,寺人送来梅子汁给我们解渴。公子瑖对我一向执弟子礼,奉上让我先饮。我身为侍臣,不敢逾越,只是接过,待他先饮。谁知他饮下之后便倒地不起,急招医正来救,却已经回天乏术了……”
晏薇忖道:“这是什么毒药?这么猛烈……”
黎启臣摇头道:“谁也不知,都说没见过这种毒……”
童率道:“那个寺人呢?拿住他盘问,便可知道端倪。”
黎启臣又摇了摇头:“那个寺人也中毒死了,同样的毒。”
晏薇道:“那梅子汁的来源呢?谁煮的,谁分的?”
黎启臣道:“那日的梅汁是宫中庖人所制,分送各宫室饮用,只有送到我们这一处的有毒。”
童率道:“果然是百口莫辩,经历此事的人,只有你一个活着,自然你嫌疑最大。可是怀疑你的人也不想想,若你真想杀公子瑖,随便找个时间一剑刺死便是,不留一丝痕迹,旁人也怀疑不到你身上来。”
黎启臣叹道:“你信我不会做出这事,自然会这么想,可是旁人却不会这么认为。”
童率道:“你爹是当朝丞相,难道没有替你分辩?”
黎启臣低头一叹:“家父一向以清廉自许,遇到这种事情自然要回避,怎会掺和进来?”
晏薇道:“下毒害人的,多半是女人或者力弱者,他们无法以武力杀人,只得用下毒的法子……”
童率道:“那你自己怎么看?你怀疑是谁?你在宫中领侍多年,上上下下都熟悉,难道就没有一点线索?”
黎启臣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总之,当和争夺储君的事情有关,大王未立太子,众公子又皆为庶出,彼此身份地位一样,自然都觊觎这个位子,各种明争暗斗,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了,但总不至于到杀人这一步吧?”
童率道:“你怀疑是哪一位公子派人干的?”
黎启臣道:“大公子杨瑝向来为大王不喜,已经搬出内城,分府居住,又迟迟不婚,一无封邑,二无子嗣,想来也无意王位。二公子杨琮据说身有隐疾,在外静养,想必也不是王储合适之选。三公子杨瑀目下正在缙国,作为人质,此事应当不是他所为。”
童率插口道:“那也未必,他离得远了,兴许更加心热,生怕王位旁落,也是有的。”
黎启臣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续道:“四公子杨璜是嫡长子,但是七岁时出天花身故了。五公子、六公子和四公子一样,都是华后嫡子,一个是出生时难产,当天便死了;另一个也是难产,母亲死了,他活了下来,但不到周岁就因痰证而死。说起来这七公子杨瑖倒是最得大王器重的,人品端正,文武双全……下面的八公子杨琥、九公子杨珩、十公子杨珲年纪尚幼,似做不出这种事来,只可能是他们母妃争竞。其中九公子杨珩和杨瑖同母,可以排除。只剩下八公子杨琥和十公子杨珲可以从杨瑖之死中得到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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