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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辈子之心有所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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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张扬抱紧季年，“你还不够信任我，宝贝，还不够。”
第十一章
张母的突然造访似乎只是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静谧的湖水中，虽起涟漪，终究却归于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几年依然每天照常上下班，做家务，陪张扬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安安静静的像是什么是都没发生过一样。
然而张扬却明显感觉到，几年好不容易对自己开启的心，又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窥探其中的秘密。
无意识地盯着手中的报表，张扬的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自己与母亲的对话。
“张恒在公司已经做到经理的位置了，你把现在对他越来越其中，你到底要在外面鬼魂到什么时候？！”
〃虽然你爸心里还是偏向你的，但是如果你再这么混下去，难保有一天公司不会落到那个贱人的儿子的手里！〃
“妈，您别这么说恒哥，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哥。跟我一样流着张家的血脉。”张扬无奈道。
“哥？那个贱人的儿子哪一点配你叫他哥？好，这些先不提，总之你明天赶紧给我回来，先跟李小姐把婚定了。”
“李小姐？我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李小姐？而且，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就你房里的那个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鬼混够了明天赶紧给我回家！至于那个男人，随便给他点钱赶紧给我把他处理掉！”
“妈，我不会回去的。我……也不想走你的老路！”张扬沉痛道。
“你……你这个不孝子！跟你老子一个德行！你是想气死我吗？！”
“不，妈，我跟我爸不一样，我会以我的生命守护我的爱人！所以，妈，如果您真的爱我，就不要再逼我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妥协的。”张扬语气平静，却无比坚定。
“你……那个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么维护她？！我才是你妈！我才是张家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张母在电话另一端咆哮道，平时到哪里都端着贵妇风度全失。
“妈，爱情是没有对错的。”张扬无力道。
“他们没错，那我呢？！我有错吗？嫁了个男人外面跟野女人纠缠不清，生了个儿子向着外人不说，竟然……竟然还跟个男人在外面鬼混！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
“妈，再说下去就伤感情了，先这样吧！这件事算我对不起您，但是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回去的，我这还有工作，过阵子等您消气了我再带小年去看您，您保重身体。”
……
父亲跟母亲不想爱，最痛苦的其实是孩子。可是，这又能算是谁的错呢？爷爷明知道父亲有喜欢的人，却因为母亲的家世硬逼着父亲去了母亲；
母亲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嫁了个如意郎君，孩子都有了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还有个女人，而且生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大！从此性格大变，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
怪谁呢？怪毫不知情的母亲？还是怪太过孝顺却舍不下自己爱人的父亲？还是责怪从小就疼爱自己如命的爷爷？
要怪，只能怪这所谓的“门当户对”，逼得多少相爱的人不得不分离。
……
唉，看样子母亲是对季年说了什么吧？小年那种性格，不知道一个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前面的山头还没攻下，自家后院倒是先着了火，真是出师未捷……啊呸呸呸！
深夜，十点。
张扬轻手轻脚地开门摸进屋，却发现卧室内的等开着，季年正背对着门口睡着，被子将整个人裹住。
张扬心里一疼，连人带被一起轻轻拥入怀中，轻声道：“小年，你不知道你真的睡着以后一定会踢被子的吗？”
一直密切注意季年的每一个动作，张扬清楚地看到怀里的人睫毛颤动了一下，人却没有睁眼看他。
“唉……”张扬无奈地叹了口气，“每次都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也不管有些人都快心疼死了。”
季年依然不动，眼睛睁开下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又闭起眼睛不看他。
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季年的背，张扬轻声哄道：“我妈来过家里了吧？我自己妈我知道，肯定难听话没少说。对不起了宝贝，让你受委屈了。”
季年不说话，手却悄悄握住张扬环住自己的手，手指交缠。
“其实你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比如，我的家庭。再比如，我这些天为什么这么晚都不回家？”
感觉季年握住自己的手一紧，张扬安抚地亲了亲季年的脸颊道：“小年，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一直沉默的季年听了张扬这句话，再也沉默不下去，转身面对张扬，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开口问我，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季年抬眼看他，张扬的眼神明亮却深沉，满满的情感好像要溢出来一般。季年听见张扬轻声对自己说着什么，用一种宠溺的语气：
“小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第十二章
＂小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嗯。＂季年小声道。
＂那小年想知道什么呢？＂张扬单手支起自己，鼓励地看着季年。
＂你刚才说的，全部要知道。＂受自尊心的影响，季年别扭着不肯问具体的问题。
＂哦？那小年想先听哪一件呢？＂张扬不放弃地继续哄诱季年开口。
＂……你是谁？＂自知论无赖的本事，自己磨不过张扬，季年决定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张扬＂噗＂地一声笑了：＂我是张扬，张扬的张，张扬的扬，这个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了。身高比你高一点，体重嘛……＂张扬暧昧地看着季年，坏笑道：＂你的感受应该比我深。＂
季年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张扬在说些什么，季年脸腾地一下红透，恼羞成怒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可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张扬双眼紧盯住季年，表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小年，不管我父母是谁，做什么工作，我都只是我。也不管我的背景是什么，我今后能有多大成就，能站在我身边的，只能是那个叫季年的男人，永远！＂
＂永远……吗？＂季年眼中带着向往，又带些茫然：＂永远……是多远呢？＂
张扬亲了亲季年，将他的手轻按在自己心口：＂那我换个说法好了，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死。＂
＂张扬……＂季年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很充实。这些天一直扰得自己心绪不宁的事，突然觉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也许自己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好骗吧？明明是个老男人了，还轻易就被几句甜言蜜语给打发了，真是傻啊！但是能遇到张扬，傻也认了。
＂严格来讲，我算是个富二代吧！＂张扬见季年态度软了下来，便不再逗弄他，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张氏集团的二公子，上有一个能干的哥哥，父母恩爱，家庭幸福，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说话的时候，张扬有些自嘲。
季年听出张扬话中有话，没有接茬，只是伸出手环抱住他。
＂就像电视剧中常演的那种剧情，父母是商业联姻，父亲另有所爱，奶奶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父亲娶了母亲。＂
＂后来，父亲爱的那个女人因为一场意外，死了。父亲把他和他爱的人所生的孩子接回了家里，就是我哥，张恒。＂
＂那你喜欢男人是不是也是因为……＂季年小声道，生怕声音大了会伤到张扬的自尊心。
张扬失笑，大手摸了摸季年的头：＂傻瓜，想什么呢？你还真以为演电视剧啊？我以前的伴儿都是女人哦！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爱上你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季年再次红了脸，＂怎……怎么突然说这个……不是在说你的事吗？＂
张扬亲了亲季年的额头，＂只要跟你有关，就是我永远的主题。＂
＂你……＂季年的脸彻底红透。
＂有了我爸这个例子，我就更加坚定不管怎样都要守住自己的爱人。＂张扬坚定道：
＂这些年我爸一直很痛苦，他一直认为如果当年自己不离开对方，她就不会死。我妈呢？她一直活在痛恨中，她认为是那个女人毁了她的幸福，所以她也要毁了那个女人和我爸的孩子的幸福。所以她固执的认为守住了张氏就是守住了一切，所以一直想让我回张氏上班。＂
季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出身于普通家庭，有一对平时吵吵闹闹，却也恩爱幸福的父母，他从没想过母亲在电视中看到的剧情，竟然真的存在于现实生活中，而且正好发生在自己爱的人身上。
张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季年紧紧地抱住张扬，为自己最近莫名奇妙的脾气感到愧疚。
＂我知道，跟我在一起你需要面对很多压力。在国内，我们甚至不能大声公开我们的爱情。但是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为了我们的爱情而战斗！＂
战斗。是啊！张扬一直在为他们的感情而战。而自己呢？遇到问题第一件事想的是退缩，是怎么保护自己。
＂张扬……＂
＂嗯？＂
＂我爱你。＂
＂……＂被子被彻底掀开，季年整个人从上方被锢住，只听那个经常让自己感受他体重的人声音暗哑地对他说：
＂大餐时间到……＂
第十三章
＂小年？起床了。乖~＂尾音是明显的吃饱喝足后的奇妙上扬。
＂唔？几点了？＂季年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唔……痛！
＂快起来吃饭，然后我们去上班。＂
＂哦。＂季年听话地起床洗漱，然后和张扬一起吃了张扬最近越做越拿手的菜……荷包蛋……嗯，焦掉的部分确实少了很多，而且分得清盐和糖了，张大少有进步啊！
饭毕，两人一起收拾好厨房，一同下楼，季年习惯性地左拐去坐公车……拐不过去？季年疑惑地看着抓住自己不妨的张扬。
“怎么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张扬只是笑笑地看着他，拉着他往车库方向走，来到一辆跑车面前……唔，不小心又瞄到牌子，真是讨厌的富二代，这样似乎养不起呢！oo
“亲爱的，请~”张扬打开副驾的门，绅士十足地做了“请”的手势。
“你不用特地送我啊，我坐公车很方便的。”何况会不要意思。
张扬将季年推进车里做好，自己坐上驾驶位，冲季年坏坏地笑：“谁说我要送你上班？我是要跟你一起上班。”
“一起？”季年觉得自己被张扬绕晕了，“不用跟我一起啊，再说咱们也不顺路吧？”
“宝贝，你都不好奇你们公司最近新来的那个代理总裁是谁吗？”
“……”季年瞪了张扬一眼，因为昨晚太过疲惫，眼神看起来更想撒娇：“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看季年表情，对自己的“战斗力”十分满意张扬一脚油门踩到40迈，就这样带着自己的爱人，开着顶级跑车，慢慢悠悠地往公司晃去。
星期三的早晨，大家上班很忙，路况很差，张扬开车很慢，而且两人……咳咳，起的很晚，虽然家离公司很近，两人依然光荣地迟到了。
因为是跟着自家老板一起迟到，后果也不是很严重，工资奖金都安全无虞，不过是被大家死盯着两人牵着手进门而已——这在这间第一大boss有个光明正大的同□人，以及腐女遍地的公司，真的不算什么。
只不过……
“小年年~~~~~~~~~”副总经理恶羊扑虎着将季年拉到一边，一副嫁女儿的明媚且忧伤的表情看着他：“小年年，你跟姐姐说实话，张总是怎么把你骗……呃……不是，是拐……不是，是追到手的？”
“……也没怎么骗……我是说……追……”季年红着脸小声道。
副总经理一脸“果然如此吧”的表情看着季年，继续追问道：“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就……就……”季年脸越发的红，“救”了半天什么也没救回来。
“同居了？”副总经理替他说完。
季年没有回答，但是从季年快冒蒸汽的样子来看，副总经理表示她已了解。
多么好的一颗小嫩草就这么被采草大盗拐走了啊！更重要的是依据陈总事件的经验，这是销售部又要折损一名劳动力的节奏啊！
“小年啊，张总很好很迷人，但是听姐一句，凡是多留个心眼，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张大盗采过的花花草草放部队能组成一个加强团，放故宫那能种满御花园！
“嗯，我会的，谢谢李姐。”季年满心温暖地道着谢，这位在销售部像大姐大一样存在的副经理，是真的关心他。
不过现在的他对张扬满心的新人，不管外界有怎样的压力，他都会和张扬一起扛下去，再不怀疑他。
“姐姐~你这样讲人家会很伤心哦~~”张扬像考拉抱树一样贴住季年，弯下腰将头枕在季年的肩上，眼神委屈地瞄着李副经理道：“人家都有上交工资的。”
“我们小年呢，很单纯，人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人又好，我真怕我们家小年被人欺负去呀！”李副经理衣服丈母娘看不肖女婿的表情看着他。
“是呢，姐姐你说的对哦~所以我有教小年置信我就够了，万事有我，他只要被我爱就好。”张扬笑眯眯地答道，顺便在季年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我们小年很专一，爱上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不像有些人呀，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男男女女的都能开个嘉年华了！”李副经理一针见血地指出。
“嗯，姐姐说的对，这样的人最讨厌了。所以小年有我一个就够了，而我以后也只会有小年。”戏谑的语气，却是最认真的保证。
“如果有人欺负小年，我们整个销售部都不会放过他的！不要以为小年在这边没有娘家人就可以随便欺负。”李副经理转身对季年道：
“小年，他要是欺负你，跟妈说！”
“……谢谢姐……”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上升到“妈”了？季年不自觉地抹了一下脸，还有这个“娘家人”是怎么回事？上下这种事难道看脸就能看出来？
“姐姐，人家会对小年很好很好的，人家一定会做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的！”
……季年忍不住又抹了一把脸，恶意卖萌的张扬真是伤不起啊！
“嗯，既然你这么说，小年以后就交给你了。要是什么时候让我们看到小年病了收了不开心了……哼哼……”李副经理双手叉腰，为了显示气势将高跟鞋踩在旁边的椅子上，母夜叉气场全开。
“放心，”张扬亲了亲季年的脸颊，“我舍不得。”
“那就好，”李副经理扭头对季年道：“收拾收拾东西去总裁办公室吧~其实我刚才是要通知你，你被借调了~”
季年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张扬兴高采烈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所以……他这是……嫁出去了……？
第十四章
“张扬！你到底还要不要工作？！”终于被张扬盯毛了的季年恼羞成怒了。
“宝贝，你总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人家，人家好伤心的~”张扬作捧心状，（恶意）卖萌上瘾。
呃……似乎是这样？“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张扬眼神闪亮：“叫声老公来听听？”
“……还是叫张扬比较好……”季年慢吞吞道，暗暗在心里打消了想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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