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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离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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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过,「吱──」的一声差点一屁股从楼梯摔下,吓得他赶紧抓住扶手,後腰重重地撞上了阶梯的锐角,痛得他飙出泪花。
  脑袋空白了一会儿,他才颤抖地、缓缓地站起来,疼痛使他冷静了些,告诉自己还有好几个钟头才六点,时间上不是那麽赶,吐出胸口中的郁闷,他抚著後腰,连揉都不敢揉,怕只会更痛,回二楼房里换了件乾爽的上衣後,他驱车出门。
  在C市唯一的大卖场里,忍著後腰热辣辣的痛,林予幸拿了颗苦瓜,想煮凤梨苦瓜鸡,却想到没有现剁的鸡肉,吃起来还是差了味,又将苦瓜放回去,改拿了一条丝瓜,上次在家庭版看到有人说丝瓜炒点蒜末,加水滚开了,也可以做汤喝。
  又在生鲜部门绕了好几圈,他才像是下了什麽重大决定地选了条鲑鱼、一把温泉空心菜,又去熟食部切了半只烤鸡,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後的事。
  才踏进家门,就听见电话铃铃作响,林予幸七手八脚地先把食物放到冰箱,才气喘吁吁地接起电话──
  「喂、喂?」
  「……请问林教授在吗?」陌生的女声带了点迟疑。
  「我、我就是,请、请问哪位?」捂著胸口,缺氧的肺使他一时缓不过气来,话语断断续续。
  「我是陆以棻,你……你还好吧?怎麽听起来这麽喘?」
  陆以棻?脑中浮现了一张俏丽的女性脸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林予幸这才道:「没事,我刚进门就听到电话声,急著接电话才这样。」
  「那就好。」那头传来了清脆的笑声。
  「找我有什麽事吗?」他其实对来电对象很惊讶,实在想不出来她有什麽事情打电话给自己。
  「是这样啦,系主任要招待讲座的主讲人吃晚饭,让我找系上的教授一起去,你晚上有空吧?」
  闻言,林予幸只有苦笑,说什麽吃晚饭,根本是好面子的系主任怕失了礼,硬要系上的教授当「陪客」。
  「喂!可以就说一声,我还得联络其他人。」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你问问看其他教授好了,我也不怎麽会喝酒啊……」
  「呵呵,是陪女朋友吧!」
  「不是……」
  「好啦,我很识相,我另外找人,不打扰你的两人时间,掰掰!」一直都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脾性,陆以棻没让他多说就挂了线。
  愣愣地放下话筒,林予幸想的却是:怎麽办?被误会了。
  「明明就不是啊……」他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低语。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直到挂钟响起整点报时声,他才回过神。虽然换过衣服,出汗过後的黏腻还是让他很不舒坦,後腰的刺痛也提醒著他,还是洗个热水澡会好点。
  如果可以再小睡一下就更好了,忙了大半个白日,实在累得很想到床上眯一下,想到离六点只剩三个小时,再想到自己这般慢吞吞的动作,林予幸不敢贪恋洗澡过後涌上的懒散,又窝进厨房切切剁剁。
  等到餐桌上摆了三菜一汤,电子锅的饭早从烹煮转为保温,三月天,黄昏来得仍早,不到六点,外头已经亮起街灯。
  抹去额上的汗,林予幸一面解下围裙,一面望向挂钟,盘算著还有十五分钟,是再洗一次澡呢,还是换个衣服就好?扯著领口闻了闻,还好,油烟不大重,不想耗费太多时间,他决定换件合宜一点的上衣就好。
  没想到在衣柜前犹豫再三的结果是门铃响起时,他只能随便套了件衬衫,急得他奔下楼时,还得扣上一排细小的扣子。
  门铃声第二次响起,「那个人」从来就没耐性……这麽想著的同时,林予幸拉开了铁制的大门。
  「你、你来啦!」半靠著门,林予幸克制不住粗喘的呼吸,脸上的笑显得几分勉强。
  「嗯,我来了。」低低的嗓音响起,踏进门的高大身影在没有开灯的庭院里看不清面容。「怎麽这麽慢?」
  关上大门,林予幸先是在原地缓了缓气才说:「我在二楼。」
  「哦。」
  跟著高大的背影走进屋里,灯光照射下,男人及肩的褐金发色闪烁著棱芒,头顶上彷佛罩上了一层光圈。
  这样的联想让林予幸忍不住咧了嘴。
  「笑什麽?」见後头没有声响,男人回头却见他一个人不知在傻笑什麽,摸上他的脸:
  「我饿了。」
  「先吃饭吧!」微微笑著,林予幸反握下男人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已经习惯了他指间的一抹冰凉。

  第二章

  升腾的热气蒸红了镜中的脸,模糊的镜面映照著淡如清水的五官,林予幸回想自己每个礼拜五的忙进忙出,为的就是一个晚上的缠绵吗?早就觉得这次脱轨得很严重,已经超乎自己可以拉回的范围,却又放任自己沉下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生活圈子已经不大,民风尚属纯朴的C市却很难容得下同志,网路成了很好的寻伴管道,在评价不错的论坛上注册会员,不需要多馀的文字跟造作,只要一点默契,谁都可以找到一拍即合的对象。
  跟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半年前,在邻市一家高级饭店,单凭几次电子邮件的来往就去赴约,林予幸自己的解释是迫於生理需求,只能接受男性的性癖让他冷眼看著另一个脱轨的自己。
  然而,不知什麽时候开始,约会的地点改到了他家,也不知什麽时候开始,他只在星期五打扫,只在星期五下厨,只在星期五失眠,因为他只在星期五来……
  「你在干嘛?」感觉一副温热的身躯贴著自己,林予幸这才发现浴室里多了一人。
  「你怎麽进来了?」略为惊讶地瞪著镜中另一张面孔。
  「你洗太久了。」拿起莲蓬头,同样赤裸的男人替他冲去身上的沐浴泡沫。「你又在发什麽呆,都抹到这儿来。」手掌抹去他脸上沾到的泡沫。
  林予幸没说话,总不能说正在想他吧。
  「嘶!」突地一股痛让他下意识想缩腰,却被反身拉了过去,对上男人被蒸气热出汗的脸。
  「这里怎麽了?」漫著雾气的空间使得视力不佳的男人眯起眼,骨节分明的手下滑到腰部,微微施力──
  「啊、啊!你别摸了!」不知道该恼怒男人的故意,还是高兴他难得的关心,林予幸尴尬的想挣脱箝在腰部的力量,皮肤被抚摸的搔痒跟伤处的刺痛交织成难耐的微妙感。
  「不摸,用做的总可以吧?」男人猛然扯过他,将他的惊呼吞进了炽热的唇间。
  双唇被忽重忽轻地吸吮,情欲也慢慢袭上眼,掉落在地上的莲蓬头洒著热水,他不自觉抬高了腿:「好烫……」
  闻言,男人轻笑出声,贴著他的唇道:「等一下会更热。」
  若在平时,林予幸可能会羞惭得不知如何自处,可此时此刻,男人下流的语气只是使欲望更为高涨,他主动凑上自己的唇,并伸出舌尖轻舔,感觉到紧贴的身体一颤,他有些得意的笑,微张的口给了男人反攻的机会。
  四片唇瓣紧紧纠缠,舌头、齿列处被时而舔吮时而摩擦,无法吞咽的唾液沿著唇边流到颈间,男人转移阵地的唇舌跟著滑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子、锁骨,当敏感的一点被含进口中,并用牙齿轻轻啮咬时,林予幸再也无法克制轻喊出声。
  「呃!」体内的燃点彷佛被引爆,他忍不住张手抓住男人散在颈後的湿发。
  「你勃起了。」一手揉著泛红的胸口,另一手恶劣地握住他微微充血的要害,「你这里真敏感。」男人再度俯下头,轻舔著小小的暗红突起。
  「唔……」胸前的敏感处被一再逗弄,难忍地晃著头,一阵阵快感窜上腰间,林予幸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欲望根源在男人的抚弄下益发涨痛著。
  「啧!你别抓那麽用力!」头皮的扯痛让男人松了口,重新站直身体,一手绕过他的背後撑起他好让他捉著自己肩头,另一手则抓住他的腿:「脚抬起来。」
  听话地将双腿缠上他结实的腰腹,林予幸还搞不懂是怎麽回事时,一阵冰凉从臀部袭了上来。
  「啊!」
  男人居然将他放至洗脸台上,担心磁砖的台面撑不住自己的体重,林予幸惊慌得想下来,可男人却恶质地抓住他的要害。
  「别动!靠著我就好了。」环在肋处的大掌抚弄著胸口,湿热的唇舌贴上姣好的耳廓,「我先让你泄一次。」
  双脚悬空坐在洗手台上,水龙头抵住後腰伤处的不快感让林予幸只得扭身环抱比自己健壮的臂膀,将脸埋在男人的发中,感觉下腹的火热被搓揉著,他低低的呻吟著。
  水声不知何时停止了,只剩细细的轻哼在浴室中回盪,怀中泛红的泪眼、款摆如风中杨柳的腰肢让男人的鼻息逐渐转为浓重,套弄的速度也加快了,指间已沾染了浅浅的液体。
  「啊、哈、哈……」体内的渴求越攀越高,林予幸仰高了脸,情难自禁的张口出声,就在指甲刮搔柔嫩顶端的那瞬间,下腹一阵强烈的收缩,白浊的稠液射在了男人宽大的掌中。
  林予幸脱力地瘫软了身子,若不是男人撑著自己,恐怕他会滑下洗手台,高潮的馀韵使他脑袋一片空白,任由男人像抱婴孩似地抱著自己走出浴室。
  直到被放上了乾爽的床铺,他才有几分不知所措,男人胯间微翘的硕大让他意识到,自己先被取悦了。所以当男人熟捻的拿出床边矮柜里的润滑剂跟保险套,将他微翻过身时,他没有太多的抵制。
  虽然面对面的正常体位对接受者的负担比较大,林予幸更不喜欢从背後被进入,看不到脸的交媾姿势让他有种屈辱感,但这次他没有拒绝,此刻,想取悦对方的心情比什麽都急迫。
  感觉沾著润滑剂的指头探入股间,内壁肌肉被撑开的违和感让他忍不住抓紧了的枕头。
  颇富耐心地润滑扩展狭窄的洞口,男人的手抓上他的,俯首在背上留下一串串的吻,唇舌所到之处引发身下人一阵阵轻颤,见状又增加了一根指头深入禁地。
  「唔……」被男人压在下方的身体无法动弹,後庭被撬开刮搔的灼热感越来越明显,对即将被填满的那一刻感到一丝慌张,林予幸不由得微微挣扎了起来。
  感到对方的不安,抽出湿漉的指头,男人扳过靠在枕上的脸,不容拒绝地占领了他的口舌,然後扶起肿胀充血的男茎,慢慢推进紧窒的後穴。
  肉壁被强硬箝入的痛楚呼声全落入交缠的唇间,直到男人连根没入自己体内,吐纳间都可以感觉到体内的灼热的脉动,不知是痛还是快感的眼泪滑下脸颊,跟汗水交织成淫靡的乐章。
  未及思考想哭的情绪从何而来,林予幸便被男人律动摇摆的节奏,卷入情欲的最深处。
  夜,还很长。
  倏地,林予幸猛然自床上弹起,睁眼尽是一片漆黑不能视物,他低喘著气,一时无法分辨自己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他又回到了十多年前,警方通知他到太平间认尸的那天,幽暗的回廊长得像是走不完,耳边除了自己的凌乱的呼吸声跟脚步声,什麽也无法听见,在那之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有幻听,否则怎会总听到双亲的哭泣跟哀号……
  举手抹去脸上的汗,他这才发现,上身套上了睡衣,下肢的黏腻已经被处理过,穿上了乾净的内裤。
  脸上的惶恐慢慢被沉静取代,他重新躺回枕上,翻身向床内侧卧,一道温热的鼻息轻轻吹拂在脸上。
  不需要灯光他亦能想见眼前这张在睡梦中也掩不住风采的脸,只是用双眼在黑暗中欣赏男人的面容都会让自己觉得快活,林予幸想到了「爱」这个字眼。
  虽然想不透为何总是在与他同榻而眠的夜晚作恶梦而无眠,可这样数著对方的呼吸到天明竟也觉得是一种幸福,他从来没想过人体的温暖是那麽难以割舍,越是依赖,越是喜爱。
  除了网路代号,他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年龄、姓名、职业,都不在曾经交谈的话语中出现,反之亦然,虽然他隐约记得自己提过名字,但男人从没喊过,想来也是没记在心上。
  如果只是掏心挖肺那麽简单就好了,不善言辞的自己,除了手上因为烹煮饭菜而弄出的伤口可供见证,除了汗流浃背的肢体交缠,要如何传达心里的暗潮汹涌,他一点法子也没有。
  不是没有喜欢过,也曾经在那段年少岁月,对某张面孔怀著禁忌的情愫和欲望的想像,无法释放倾吐的苦闷至今都会让心隐约作痛,所以现在更觉得忧郁,无论身体结合多少次,却也只能对深埋心中的爱恋无能为力。
  意识到单行道恋情的可悲,他希望可以得到回应,努力臆测对方的一举一动,一个扬眉,一个嘴角扯动,心情在高低之间摆盪,身心竟比当兵时的训练更煎熬,他索性放弃了。暂且当只鸵鸟,埋首在每个星期五的放纵,然後搜集枕边的馀温,度过独眠的一周。
  听著耳边浅浅的鼾声,身体虽然疲惫不堪,神智却比窗外的月还清明,他总是在星期五失眠。§ § §
  C大虽为国立大学,但学术声誉在全台大专院校的排名不过中等,校风略嫌保守,社团表现也就不热络,以服务性社团最为突出,这大概是地缘所致,再来便是学艺性如手工艺社、书法社、钢琴社等团体居多,热音社跟热舞社算是全校数十个社团中,人气比较高的两个社团。
  人气高有几个原因,其一,组成团员都是俊男美女;其二,该团富有话题性。譬如大家都知道,热音社的主唱李培风是外文系的黑羊,C大外文向来排外,在文学院里自成一格,课业压力又比其他科系重,连礼拜六都要上课,系主任更是有名的难搞,可李培风成绩不佳,每学期都在二一边缘,行事跟他的外型一样惹人注目,怎麽看也不像是外文人。
  李培风本人也没当自己是外文系的,放荡不羁的他谜样似的考上国立大学,也没打算发愤图强,当年一入学就敲锣打鼓、四处连署成立热音社,也亏他有本事,拉了几个低调玩音乐的同好入社,C大热音社也有模有样的开始征战中部各个音乐比赛跟庆典,声势逐渐壮大,在校内的大型活动中也出尽风头,因此跟热舞社结下梁子,这两个社团老为了场地问题争执不休,热舞社的团长罗丏更是极为不屑李培风。
  好比现在,一脸生人勿近、挡我者死的罗丏就在学生活动中心的穿堂拦下李培风,看他的样子十成十是来兴师问罪的。
  「李培风你什麽意思?又跟我们抢场地!」矮了半个头的罗丏气焰可不小,口气冲极了。
  「谁抢啦?一切都是按照正常程序申请,学校要办给我们,我有什麽法子。」李培风一脸气定神闲道。
  「屁!我们社更早交出申请表,要不是你乱说我们的舞台设备有问题,学校哪会打回票!」罗丏真想一拳打烂这痞子的脸,看他得意的样子就火大!
  为了这次的中区联展,他们热舞社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练舞练到全身贴满酸痛药布的社员大有人在,偏偏在展演前一个礼拜场地出问题,别的没想到,他就是知道又是该死的热音社!该死的李培风!
  「你哪只眼睛、哪只耳朵看到听到是我说的?自己器材不合格还怪到我头上。」双手抱胸,李培风笑得极为嚣张:「话说回来,如果你们设备不足,也可以跟我们社上借,大家都是同学,租借费我可以少算一点。」
  「你他妈的再说一次看看!」若不是一旁跟来的社员拉著,罗丏早冲上去开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多长几公分,唱的又是什麽狗屁!我操你个%@&#……」
  被他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弄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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