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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有个主人(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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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就自己在心里把年龄加上几岁,见客人的时候也说自己十五,十六了。虽然看上去不像,但是这样的假话,反而能让那些人的折磨不那么变态残忍。
时间久了,景轩都不记得自己反抗过,年幼的时候,他强迫自己忘记被逼迫的日子。强迫自己,说服自己,是自愿到了这个地方,是自愿要用这种方式,活下去。
因为这也许,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于是渐渐的,他开始在这种生活中游刃有余的为自己争取利益。他开始说服自己为了改变命运,可以付出一切。
时间久了,改变命运的念头盖过了一切。只有这样的信念在,才能够忍受当前所有的折磨。只有这样的信念在,才能忘记自己遭遇过的疼痛和伤害。只有这样的信念在,才能相信当前忍受必有所得,日后某日,有出头机会。
他带着憧憬幻想,认定自己能逃离此时的生活。
于是他遇见了周致平,遇见了周延,他有了个好身份,他在一家公司,从最简单的工作做起,用一夜夜的不曾关掉的灯,试图洗刷自己的身份,试图挣到一个光明的未来。
积攒了太多秘密的他,在艰难中长大,面对周致平唯一一次的残忍,到后来共同生活的时候其实说不上有太多的恨。
也许这样的经历,在更早的时候就习以为常,家常便饭。所以他到了那个人身边,面对着平白无故给他的好身份,面对突然不用去应对那么多客人的生活,面对着去韩城在周家和周老爷子一起度过的天伦之乐。
面对去美国需要他照顾的周致平。
和国内完全不一样的周致平,给了自己现在一切的周致平,说会好好报答他的周致平。
某个瞬间,他有一点心动过,尽管很快就被自己扼杀掉。让那个在黑暗经历中长大的自己浮现出来,要争得一己之利,要现实不要感情,要清醒不要沉迷,不要为任何人沉迷。
可他从来只想过,用自己在公司的努力、认真、辛苦,去换得未来的光鲜生活。用自己的听话、懂事、悉心付出的照顾,去换得那个人心中更多的位置。努力的去喜欢上周延,把自己真的当做简单的少年,去为一个人的付出而忐忑心动。
他以为从今以后,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毫无意外的成长。不需要再去做会让自己恶心、厌弃,违背自己心愿的事。
直到他重新遇见那个人。
那个掌握他所有过去,用过去威胁着他现在生活的人。
那个他在十岁时遇见,偷错了钱包的人。
那个他在走投无路时,不该打电话求助的人。
那个打电话之后,把他送给了牛郎店老板的人。
那个在之后所有生活里,像梦魇一样纠缠他的人。
那个他以为飞到T城,从此可以甩掉过去的记忆的人。
那个十岁时,用一夜,换来的钱包,钱包里名片上的名字。
顾言希。
25
25、藤条伤残。 。。。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更新补完,多加了2500字~~~~~~~~~~~进来的姑娘们不要忘了~~~~~~~~~~~~如果剧情接不上了就去翻上一章…………
第一次被打回原形,是在公司门外,那天景轩和周延刚吃完甜品,两个人说笑着回公司,有个不认识的人,递上了一张字条。
景轩把字条揣进兜里,任凭周延怎么问,就是不说。他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将叠好的纸条慢慢摊开。里面是一句放在这里显得可笑的名言:
“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
可是景轩对着这张字条,一点都笑不起来,因为字条右下角留了一个字:顾。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顾。原以为离开香港,就可以和过去有所了断,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还能诡异的出现在身边。
下班的时候,就在公司门口见到了那个身影。穿着一件枣红色的开领衬衫,背后靠着一辆白色保时捷,非常张扬。他和周延一起出现在门口,却一出门就听见那人叫:
“景轩。”
周延奇怪的问他是谁。还没等自己编出合适的答案,那个人就凑上来,
“您好,周大少,我是景轩在香港的钢琴课教师。他来内地这么久,都不主动去拜访师父,周大少您管教的不好哦。”
周延思想单纯,真的就把他当做老师,也不去想想,以景轩在香港时的窘迫,哪有机会去学钢琴?
顾言希是“教”过他学钢琴。错一个音符,抽一下藤条。沾了水的细条,抽在身上是一道道凸起的红印。任凭私下里他把琴练的多好,那个人下次总会带来更难更快的曲目。
这是顾言希最喜欢的游戏,他说看着被藤条抽的战栗的人弹钢琴,是最好的享受。
景轩事后曾经给周延解释,这是一个好心的内地经纪人。住在香港的时候自己在他开的酒店做过服务生,机缘碰巧跟他学过钢琴。
每一句都像是真的,真的是“酒店”的“服务生”,真的是“学”过钢琴。
所以初见的那天,周延即使不情愿,依旧在两个人的协商下,同意两人去叙旧。景轩不敢不协商,他怕自己不去努力,局面更不可收拾。他有不能被抖落出的过去,他想留住身边把他当做瓷娃娃一样宠着的人。
那天跟着顾言希走的时候,他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像是第一次被他堵在巷子里,听他说,陪我睡一晚,这些钱都归你。
晚上在床上,顾言希无所不用其极。最后的时候,那人在他耳边吹气般的说了句:
“周小少爷,我的服务您还满意么。”
景轩咬着牙不吭声,接着又看到了那人的藤条。
在他身上打断的藤条,都不知道有多少根了。而今抬头看见的,阔别很久,不知在多少人身上,试过手。
咬着被子的时候,听到那个人说:
“宝贝,你没有以前乖了,是不是当了少爷,脾气见长了?”
手下的更狠,对着一个位置,不挪动方寸,速度越来越快。
“要不要我去告诉你那个好心的爸爸,以前你也是给我当‘少爷’?”
景轩突然转过身,喊了一声不要,凌空而落的藤条,就打在他下shen最脆弱的位置上。
而后听到那个人说,要他去整周致平身边的男孩。
景轩说不愿意,顾言希却回答,
“你不是喜欢那个人么?叫你去整那个男孩,我这是帮你。”
景轩在折磨之下不曾松口。他曾经下决心不再去害无关的人,下决心要用自己正当的手段一步步赢得自己的位置。尽管在周致平要求给林辛安排工作的时候,他动了一点小私心。可是在更多的时候,他认命自己是多余的人,想着一旦周老爷子去世,不再有人关注他住在哪的时候,就搬出这间屋子。
传到周家的时候,周宅多出来的少年,是为了陪同少爷成长,服侍少爷起居。是可以用来表示周致平对他倍加宠爱的证明。事实上,那个少年才是周致平心上唯一记挂的人。
常常是从顾言希那出来,拖着一身的伤回家,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整齐的白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不管多热的天,永远穿一条黑色长裤。外人面前干净整洁的利落少年,其实只是要隐藏身体不能言说的伤。
和周延出去的时候,因为偶尔的身体碰触发出怪异表情。解释给他是不好意思,也能被那个单纯的人相信。始终在拒绝着周延对情爱的要求,因为真的没有一个能给他看的身体。
生日那天,被周延烘托出来的气氛感动,身边是一直细心完美的给予宠爱的人,手边是自己说喜欢水晶,那人就跑遍全城买回来的紫色菱形吊坠。
他不舍得拒绝,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开灯。
黑暗里,他背对着周延,不给他亲吻的机会。只是因为自己埋在被子里的脸,一直在流泪。
早早的从周延那告别出来,他还要赴顾言希的约会。
为了自己现在的好身份,不能让顾言希去所有人面前戳穿他过去的一切。顾言希说,“有你在身边的生活,真是享受。”景轩觉得,有这个人在世界上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忍受。
忍受着痛苦,系好最高的扣子。生日的当晚,他早早一个人躲进房里给自己上药。不愿在那两人面前多作停留,不愿看见两个人的或纠缠或甜腻,更不愿被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
上完药,他接着在灯下看文件,当做此日只是平凡一天。说服自己,楼下的人和自己并无关系。看着紫色水晶下面的药品包装,觉得周延的所谓“爱”,也来得这么滑稽。不过是自己用卑劣手段换来的虚假感情。
自己早已和顾言希一样,一样无耻,不择手段。灯光下泪水打湿文件,用白衬衫的袖子抬手去擦。听到周致平的敲门声,以为那人真的可能给他生日的惊喜。
却只是下去帮林辛上药,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去帮另一个人上药。自己在生日的时候得不到任何祝福,仅仅只能是别人受伤时需要的一个帮手。
那个时候,他看着林辛手上的戒指,开始笑自己。为什么别人得到的,都是完美的承诺,留给他的,永远是无尽的折磨。
那个时候,景轩曾经想过答应顾言希。答应那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陷害林辛的计划。那个人,似乎对周致平和有关周家的一切都熟悉的很。他问过,只是很快被藤条封住了口。
他觉得自己何苦护着一个跟自己无关的人。顾言希说过,只要同意,就可以少受些折磨。可是,景轩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顾言希坐在床边,摸着自己又快伤残的藤条:
“因为只有你亲自做了,周家未来才更加不得安宁。”
26
26、假扮温良。 。。。
如果没有下一步变局,景轩想,自己的双面人生,也许会一直这么继续下去。又或者,最后的筹码,只不过是促使他去做一个无力反抗的决定?
如果自己抽身事外。顾言希总有一天会自己动手。可是顾言希动手的那天,他的真相是不是也将大白于天下。
每天,那个人都在重复的给他演说着同一个计划。
“周先生,如果看到了心爱的人,原来是这个货色,心里会怎么想?你说呢?”
“周先生,如果又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儿子’陷害的,又会怎么想?恩?”
顾言希一口一个周先生,听来却有一股别样恨意。景轩在两难中摇摆,现在的生路,以后的生路,有顾言希在,怎么看,什么路都像死路。
摆脱不了顾言希,所有关于未来的想象都是幻影。像是好不容易才从地下一寸一寸掘土,呼吸到地面的氧气,重新又被掩埋进黑暗无声世界,不能争辩,不能抵抗,四周壁垒坚硬,没有出路。
他同顾言希说,我认命了,您可随意。那人抚抚下巴上新长的胡茬,丢给他一份文件。
据顾言希说,是花重金从周致平律师那里贿赂来的遗嘱。
景轩没有动作,顾言希则不惜亲力亲为,拆开了给景轩读:
“周致平财产,50%由子侄周延继承。30%,捐赠慈善机构。20%,馈赠林辛。”
“哦,还有补充条款:另有已立款项一笔,赠与景轩,弥补错认血缘之损失。”
“原来你在周家,就是这么个位置啊。对了,还有对那个林辛的妥善安排,你可以看看。”
景轩捡起甩在脸上的几张纸,看见属于自己的所谓“已立款项”,是在曾经那个人第一次“见面”时,付给自己的费用后面加了一个零。
原来所谓的少爷身份,真的是一个笑话。他尽管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觊觎周家的财产分割,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放在这个位置。
奴隶?少爷?笑话。这个身份,应该转过来才对吧。
捡起来的几张纸,是一份秘密文件,需要交由司法机关执行,里面详细的写了已经为林辛铺好路的大学、留学、工作。几乎是照着周致平年轻时候的履历表,拷贝了一份。那个人凭借着曾经积累下的关系,给林辛安排好一条坦途。
而他,则只是澄清身份,拿着遣散费滚开。
顾言希在这个时候点了一把火,
“要么认清事实,同意我的计划,要么。我这里有很多你过去的‘照片’,我可以把它们寄给你的周先生。”
仰头面对的人,手里捏着自己的不堪过去。手里拿着的文件,又点醒他不必期待虚幻未来。既然都是死,不如快意一些吧。那个要被陷害的少年,已经比他的命运,要好上太多了。
于是他依着顾言希的意思,做了一个局。
看着周致平大发雷霆的时候,他想,是不是那个男孩从此就离开这个家了。少了那个人,自己的地位,能有一些改观吧。想到这里,罪恶感消失,快意微笑悄悄上浮。
下一秒,却看到惊心场面。
他心中震动,原来一向隐忍服从的少年,对待周致平,有这么深的执念。不同于初次见到等在门口眼神乞怜的样子,这一次,下手坚韧决绝,为了留下,不顾一切。
景轩站在旁边,看着周致平失神的冲过去,匆忙解了衬衣为他包扎。忽然就真的笑了,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只能扮作轻飘飘的无奈表情。稍一想深了,又是自寻烦恼吧。许久前,同样是这个人,醉酒之中一把迷你的小号直刀,刺入自己手臂,轻轻一转。
他下意识的抚摸胳膊,觉得自己碎掉的骨头,不比那个人的伤势轻啊。
身边最近的人,只当他“儿子”的利用价值发挥完毕,就一脚踢开。
没有爱,也不曾被爱。他在那一刻,心灰意冷。
停留了两个月之后,定了飞机飞去了美国。只是想离开顾言希吧,同时也离开周延。
客机上,他拿着那份遗嘱的复印件,很想去质问周致平,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安排。
可是最终,只是在下飞机后,找了一台碎纸机,把那个秘密,永远的埋在了心里。
那个人,就快做手术了吧?如果他死了,自己与周家就再无关系。如果他没死?如果他活了下来,未来的故事会怎样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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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轩走后,顾言希看着自己伪造出来的那份遗嘱,笑的有些开怀。真是被自己吃死的小孩子,这么好骗。
遗嘱是那么好搞的么。如果能这么容易的拿到遗嘱。顾言希一定顺便把遗嘱窜改了,把周致平的财产全他妈“馈赠”给自己。
得知景轩飞美国,顾言希闷闷生气,怎么这么护着他那什么所谓“父亲”,把六年“情谊”都抛在脑后。不等那人落地,就发了一条信息。
“林辛已经知道是你害他了。若欲自保,速度回复。”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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