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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先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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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三秒,陈阳西淡淡回答,“这和你没关系,”
徐海一听就火了,猛然扣住他的手往外拉,也不管陈阳西怎么挣扎,愣是把他推进车里。
“你再说一次没关系,”徐海怒火中烧,这火怎么点的他自个儿都不明白,
陈阳西不搭理他,伸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被他锁上了,转身时一个狂风骤雨般的吻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两人在不大的空间推推搡搡,迫人的气息却一点也避不开,徐海腾出手去解他的裤带,陈阳西终于崩溃的哭出声,“你别闹了。。。。。。我都想忘了你,别招我了成么。。。”
“你忘得掉么,”徐海在他脸畔耳语,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肯停下,像一句魔咒,瞬间唤醒了身体里蛰伏的恶魔,陈阳西开始扭动退缩,可徐海却低下头去将欲望吞进嘴里。
徐海往上瞥了一眼陈阳西,看他动情迷醉的样子,像只无助挣扎的小兽,两人第一次抱在一起的情景忽然闯进脑海,他全部记得,竟然全部记得。
那是大三下学期的一个午后,天热得出奇,徐海趁人午睡时候溜进公共浴室冲凉,等衣服全脱光才发现背后一双烈焰般的眼睛在盯着他。
那时的陈阳西脸红得像番茄,没有后退,却朝徐海一步步走去,他说我能抱抱你么。
两人连拖带拽挤进狭窄的空间,门口只有一块布帘子遮着,陈阳西把徐海按在墙上使劲亲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徐海看见他涨红紧张的脸充满了决绝,忽然翻身一推,抵住陈阳西的背,起伏的弧线上蒙了一层薄汗,徐海每一次舔舐都让陈阳西轻微战栗。直到浴室外传来别人的声音,徐海也不肯放开他,腾出只手拧开喷头,冰凉的水流浇在两人身上,却浇不息压抑的感情和欲望。
他们在那样一个惊险刺激的环境里交融,徐海的用力撞击想要把陈阳西撕裂,听见他紧贴着墙的胸腔发出细碎呜咽,徐海觉得自己似乎解脱了,他终于可以对另一个人迸出炽热的感情。
那份感情却持续了不到十分钟,陈阳西脚下蔓延一丝刺眼的血渍,熄灭了徐海所有的海市蜃楼。
被时光洪流狠狠冲刷过的痕迹历历在目,少年时代的第一个爱人化作十字架深埋进心底,那是他的全部信仰和希望。
徐海临走前把陈阳西湿透的衣衫捡起来帮他穿上,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徐海知道那刻的自己已经心如止水。
后来便是越发放纵挥霍的日子,徐海一次次带着各类男色出现在陈阳西面前,一次次逼近他的底线,逼他后退,逼他放手。
眼前的脸恍然回到四年前的那个午后,徐海望着他,鼻腔泛起酸涩,终于还是放开了他。
陈阳西用手臂遮住眼睛,两人在车里相对无言了好一阵。然后起身整理好衣衫,陈阳西开门离去,始终背对着徐海,那是他猜了七年也猜不透的徐海。
第十一章
回家路上徐海收到陈阳西发来的短信,内容不长,却刺疼了徐海的眼。
【我能用七年去爱你,也能用七年戒掉你】
谢风和陈菁横眉冷对喝汤的时候,陈阳西终于回来了。谢风放下汤碗去开门,一肚子火正要发泄,看到陈阳西一头一脸的汗,两眼放空的样子顿时又没气儿了。
“让你买啤酒你丫去跑马拉松是吧?”谢风把他拉进屋里,拿了条毛巾扔他头上,“赶紧擦擦,”陈阳西不但不接,反而扑上前把谢风勒个结实,大螃蟹似的缠他身上乱叫,
“我没救了没救了!谢风你得救我!!!”
陈菁和谢风一愣一愣的,还是美女淡定,拿把小勺继续舀汤喝,眼神悄悄瞅着拧成麻花的俩人。谢风让他一身汗弄得极其不自在,赶紧抓住往怀里拱的脑袋,
“你让狗咬了吧?狂犬病发呢,洗洗去,难闻死了,”说着使劲掰开他的手往卫生间推,这东西死活不干,一个劲的胡言乱语,
“我连徐海都不要了!我他妈把他踹了!”
谢风脑子有点儿懵,“你慢点说,什么徐海,他回来了?”
陈阳西点头。
“刚出去就是找他?”
陈阳西点头,又摇头,再点头。
谢风从上到下看了陈阳西一遍,最后挤出三字,“洗澡去,”
陈阳西耷拉着头乖乖找了套换洗衣裳躲卫生间里,水刚放热又探出头来,“陈姐,你帮我看着谢风,别让他把我行李扔了,”
陈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三人的事她知道的不多,可从谢风背过身后眼底耀起的光芒就能看出,这刀枪不入的自私鬼开窍了,在那儿窃喜呢。
“吃饭吃饭,我今晚夜班,”陈菁很自觉的揭开碗盖儿,陈阳西没回来那会儿她和谢风都喝三碗汤了,就等着他呢。
谢风飞快抢过菜盘,一手捧一个又窜回厨房,“先热热,都凉了,”陈菁在桌旁举着筷子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不过一码归一码,谢风可以不计较陈阳西去见徐海,还险些又掉进屎坑里,却不代表他能容忍陈阳西事前不报备的做法,结果那晚陈阳西就挨了罚。
趁他上厕所的空谢风把被子扔到客卧,“今晚你一个人睡,想清楚了明天再跟我解释,”
陈阳西叼着牙刷冲出来,门已经重重关上,气得他拿拖鞋往门上砸,“谢风!!我不都老实交代了么,”
谢风戴上耳麦看电影,把聒噪的声音挡在门外。要说一点儿不生气那是假的,可他清楚照陈阳西那性格能完好无缺的回来已经大大超出预期了。若是从前,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徐海在陈阳西心里的地位谢风看得明明白白。他输给徐海的是时间,赢的也是时间,七年苦心爱恋被折腾得千疮百孔,谢风能用自己的方式给补上,好在现在和陈阳西在一块儿的人是他。
后半夜大毛忽然一通狂吠,愣是把谢风从梦里弄醒,睁眼一看阳台乌突突的站着一人,要不是知道那家伙的事迹谢风准让他吓死了。
“你下回口头批评还不行么,”陈阳西光着脚丫走过去,往谢风身上挤,“我长记性了,知错了,有抵抗力了,你得信我,”
谢风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撸了撸他的头,应了一声,又说,“你是不是猴子变的,就那么爱翻阳台,小心哪次踩空了摔死,”
“你给我接着,不怕,”
“要接不住呢,”
“必须接住!”
那天以后徐海就没了影,谢风找过他两次,工作室的人都说他不在,可能又去哪儿考察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徐海的工作室干脆关了,谢风路过那儿的时候看见有人正从里边搬东西,要腾出来重新装修。
打他手机始终不在服务区,谢风放心不下,回家翻出徐海家里的座机号,还是刚进大学那会儿记在笔记本上的,这么些年能让谢风捣腾出来也不容易。
是徐海妈接的电话,老太太居然记得谢风,听筒里激动了好半天,说徐海二十岁生日那年在外边儿喝醉了多亏你和陈阳西把他送回来,要不那孩子还不定把人揍成什么样呢。
谢风笑着说阿姨您记性真好。那年徐海生日,他们仨喝个半死,也不知徐海发哪门子疯,走在路上见人就挥拳头,最后跟一小混混火拼了起来。陈阳西吓得不行,倒不是怕徐海被人揍,他那狠劲眼看都快把人揍死了,陈阳西赶紧上前挡着,混乱中挨了一下,鼻血淌了一脸。徐海这才清醒,脱下白衬衣给陈阳西止血,谢风记得那会儿狗东西还在笑呢,半点看不出伤残人士该有的痛苦。
“徐海正在办出国手续你不知道么?”徐海妈提高了声,她这儿子狐朋狗友不少,可在家人面前提过的就三个。
“他没跟我说啊,”谢风疑惑,好好的出什么国,“徐海有没说他要去哪儿,”
“好像荷兰还是瑞典,我都忘了,他就随口一说,”徐海妈叹了口气,“这孩子好多天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整天在外边瞎混什么,”
“谈恋爱吧,要不就忙着工作,”谢风赶紧胡诌,笑了笑,
“真恋爱就好喽,也不见他往家里领人,早几年还盼着抱孙子,看他那样倒不急了,要再生个小霸王这家还不得闹翻天,”徐海妈边说边笑,“谢风啊你有空就来家里玩,”
“好,”谢风没再多问,又跟老太太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徐海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忽然兴起要出国也没太出乎谢风意料,不过好歹兄弟一场,说走就走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晚上趁陈阳西忙着店里事脱不开身的时间,谢风又到平日经常出入的娱乐场所找了一圈。果不其然,穿过不断飞舞的灯光,徐海跟几个人窝在角落里醉生梦死呢。
谢风过去推开徐海身边的人,挨着他坐下,两人淡淡看了眼对方,徐海开了瓶啤酒给他,互相碰了一下,仰头就喝。
“要走了也不说一声,你能耐啊,”谢风大声说,
“我走了你不挺开心么,”徐海也扯开嗓子回他,
“至于么,为了一个陈阳西咱俩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我可不是为他,”
“那你为谁?”
“天知道,”徐海懒懒地靠着沙发,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凑到谢风耳边说,“陈阳西那人心眼实,认准了就不会变,他是彻底不愿搭理我了,你可别和我一样犯贱,那种人弄丢一次就再也找不着了,”
谢风笑着喝了口酒,点头说,“我知道,”
“不行,我有点儿后悔了,”徐海也笑,“我眼红你俩,凭什么啊,我和他七年,你和他才多久,”
“这事儿和时间没关系,得看人,谁让他上赶着那会儿你不要,”谢风看着徐海那样就惆怅了,好端端一钻石王老五愣是弄成如今这臭名远扬的地步,怪谁。
“徐海,不是我说你,早点找个喜欢的定下来吧,别玩了,”
“我也想啊,有心无力。”徐海望着头顶上的灯,有人过来叫他,秋波一箩筐的送,徐海摆摆手,说今天哥们儿在,没工夫。
“你还记得张小阳么?”徐海忽然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他知道这世上除了谢风,没有谁能听他说这事。
“怎么,总算肯告诉我了,”当年谢风问了他多少次,这家伙守口如瓶,死活不说,只知道那人是徐海初恋,其他一无所知。
“我最近老梦见他,还是高三那年的模样,瘦瘦小小的,光看着我,就是不说话,”徐海眼底泛起晶莹,抬起酒瓶子猛灌,看得谢风心里发酸,人前那么风流潇洒一人,背地里整个一情圣,这年头谁还能死心塌地挂念着初恋啊,只怕连初夜都忘干净了。
“去找他呗,冲你这股子痴情劲,不信感动不了他,”
“找到也没用,”徐海怆然一笑,“丫植物人了,躺着呢,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谢风脑子嗡地发麻了,没想到徐海还有这么一段。拍了拍他的背,谢风感叹道,“世事无常,珍惜眼前,”
“他出事的时候正准备回来找我,大巴在去机场的路上让车撞了,死了五个,有时候我就想他要是其中一个,哥们儿会不会就不那么悲催,”徐海酒劲上来,什么话都往外倒,死死攥着酒瓶的手蹦出青筋,“可他还能呼吸,还有温度,指不定哪天就醒了,也指不定就这么一辈子,我一点儿法子都没有,这么没着没落的悬着,真快崩溃了。。。。。。”
谢风头一回看见徐海哭,哭得像个小孩,周围的人也挺识相,只看了看他,又默默走开了。谢风觉得不能再这么待下去,起身架着徐海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他断断续续说,“我喜欢陈阳西,可我逼着自己不能喜欢,已经害了一个,不能再害他了,我得走得远远的。。。谁也找不着,谁也害不了。。。。。。”
那晚在去接陈阳西的路上,谢风打开窗户让风狠狠吹着脑袋。有种酸涩涌上喉咙,他想如果自己是徐海,又会怎样处理这混乱的感情。而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若要狠心拔掉肯定连着骨头带着肉,疼得只剩半条命。
车子在拐角蛋糕店停下,谢风进去买了个水果蛋糕,陈阳西爱吃红提,他让店员把面上的水果全换成大颗大颗的提子。
这路是他硬要挤上去的,或许一开始只是好玩和好奇,在看见徐海历尽沧桑的样子后,他忽然醒悟了。人活一辈子不能只顾着自个儿舒坦,那一刻他真的想对陈阳西好,真心的。
第十二章
徐海走的那天正好五一长假,店里马蜂窝似的乱哄哄。没有预约到座位的顾客在休息区喝茶看报,等着有人离开。
陈阳西已经很久没和徐海联系,连大毛最近拉了几回肚子调戏了几条小母狗也没跟他说。直到谢风一手抱着西装外套进来,神色认真,像有什么话要说,陈阳西才倒了杯柠檬水递给他,“您终于得空中午来了,难得啊,”
“徐海走了,”谢风没接杯子,两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我刚送他去的机场,你要想追还来得及,”
陈阳西愣了几秒,幽幽问,“你逗我玩儿呢吧?”
“不逗你,真的,走了就不回来了,他把财产都公证了,全还给他爸妈,”谢风面无表情,陈阳西觉得他这模样有点儿像擎天柱,或者威震天。
猛地一摔抹布,陈阳西握紧拳头死死攥着玻璃杯,最后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他连儿子都不要了,我还要他作甚!干活!”说完转身冲进厨房,拎起菜刀一通狂砍。
谢风轻叹口气,其实徐海早走了,他就是想看看陈阳西会不会真的追了去。绕过非工作人员免进的门,谢风趁人不备溜到陈阳西身后,捅捅他的小腰,低声说,“紧箍咒没了该轻松了吧,往后你这心里也该易主了,试用期一过我马上入驻,”
“你就等着盼着他走是吧,”陈阳西一扭头,用胳膊狠狠捅还他,“合不合格我说了算,”
谢风换上笑脸,“行啊,”他的情敌兼潜在不安定因素已经彻底消失,基本可以预见这条爱情大道充满阳光,剩下的事,就看如何收服这只毛躁的狗东西了。
“赶紧回去工作,别在这儿缠着我,”陈阳西也发觉最近谢风特粘人,有时候他俩完全掉了个个儿,那种感觉除了不自在,还隐隐有点儿暗爽。
“哟,陈阳西爷们儿了啊,”谢风打着哈哈拍他肩膀,“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生活能自理了?不甩人一脸大鼻涕了?”
“别跟我这忆往昔,出去出去,家属也不能进厨房,你别坏我规矩,”陈阳西笑着推他走,转身看见几位厨师早都下巴哆嗦,快要掉了。
继续回到案台切菜,一不小心走了神,发现指尖刺痛时血已经汇成细流。
他还是会想徐海,忘掉一个人真是件力气活。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就是心里空点儿,脑子总算能清净了,空了的地方慢慢填满就成,他有的是耐性。
可没过几天,谁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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