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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先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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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你得空去给我买条毛巾,别太大,和之前那个差不多就成,”谢风不忘交代,
“嗯,”陈阳西去餐厅路上正好经过超市,买东西他比谢风有经验,那家伙刁得很,要真按他那要求来估计这世上没几件合心意的。
途中去了趟加油站,又涨价了,谢风巴巴的跟陈阳西算账,顺便把国内外经济形势分析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他俩必须从现在开始投资,然后存够养老钱。没儿没女的也别指望老了有人孝敬,这年头还得靠自己。陈阳西半晌没回过神,谢风这家伙平时神经兮兮的,可一旦决定了什么又比谁都认真,轻易改变不了主意。
“咱俩。。。真就这么过下去了?”虽说基本已经定下了,也达到了他的预期目标,当真的找到这样一个可以相伴余生的人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等过年带你去我家,见见我爸妈,”谢风正儿八经点点头,“不这么过还怎么过?以后餐厅每月进账都给我看看,你要没工夫理财我帮你挑几个好的投资项目去,趁年轻把老本攒够,到时候腿脚要还有力咱俩再去旅旅游什么的,”
“。。。。。。”陈阳西被这计划震晕乎了,要搁以前他一准不信,可话从谢风嘴里说出来,却又实实在在,那瞬间他真的信了会有那么一天。
“傻愣什么,”谢风敲他脑袋,“你别跟我说不干啊,”
“干!”陈阳西两眼放光,猛然想起件天大的事儿,“。。。谢风,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吸了口气,大声说,“我还没出柜——”
谢风差点儿从驾驶座上跌下去,在接下来的三秒里他几乎可以预见那个比陈阳西强悍一百倍的陈大哥提着砍刀从沈阳冲到首都要灭他全家的模样。
“你爸知道不?”谢风问,要是一家之主清楚内幕估摸着出柜之路还能笔直点儿。
陈阳西干脆地摇头,“没一个知道的,这两年除了过年回去,我不都呆在这儿么,他们上哪知道,”
“也没催你结婚?”
“催,我给忽悠过去了,”
谢风头疼,他这辈子最怕麻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陈阳西两眼,却也没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餐厅重新开业那天挺低调,陈阳西谁也没请,等晚上十点那些老主顾走了以后,又让属下都歇着去,只叫了谢风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吃了顿烛光晚餐,原本挺浪漫的约会愣是弄不出该有的情调,陈阳西叉了一块谢风盘子里的香肠,
“你说咱俩不能只在床上有激情吧?怎么一下地就左手握右手似的,没啥感觉了,”
谢风表示赞同,不过也反驳道,“那是没遇着事儿,现在这样不挺好么,老嘴老脸知根知底的,也不用矫情,”透过玻璃窗看见外边有人在卖花,心思一动,“你要花么?买两朵给你?”
陈阳西心说要送人花还带提前打招呼的么,当即摇了摇头,有那闲钱不如买些有用的。
“以后可别说我没情调,是你自己不要,”还有理了。。。。。。
“歇着吧你,压根没指望过,”陈阳西看桌上的葡萄酒见底,又到柜台后边拿了一瓶,刚坐回椅子上就见谢风弯着眉偷乐,“干嘛呢,吃顿饭都能把你吃傻了?”
谢风不说话,举起自己的酒杯盛满,递到陈阳西跟前,“把它喝光,”
“。。。。。。”陈阳西差点哭了,这是要灌死他么,可谢风一直盯着,不依不饶的,也不知葫芦里买什么药。
闭眼仰头,纵然美酒下肚喝急了也品不出什么味儿,就是嗓子火辣辣地难受。一睁眼,陈阳西真哭了,杯底一枚亮晃晃的戒指安静躺着。
“铂金还是黄金?”陈阳西狠狠咬了两口,险些崩掉板牙。
谢风气得头顶冒火,轻轻拍了他两巴掌,“这算是聘礼了啊,别到时候遇到你哥那座大山又给我玩歇菜,”这两天他就愁这事儿,想着怎么才能让陈阳西铁了心跟着他,左思右想,弄出这么个“有点俗”的戏码。
陈阳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也太小瞧我了,别的不行,说话算数还是能做到,不过。。。我哥如果真要杀了我,你可得救我,”
谢风头又疼了。
还记得大学四年里,陈阳西他哥虽然从未现身过,却让他和徐海心有戚戚。那家伙据说从初中就开始和小流氓扎堆,仗着家里有钱没少欺负人,护他弟弟更是护犊子似的,直接导致陈阳西整个小学时代没啥小朋友敢和他在一块儿玩。
最后陈阳西不干了,回家抱着他爸一通哭诉。第二天他哥就去小学校门口堵人,逮着一个恐吓一个,谁不和他弟弟玩捏碎谁的脑袋。
后来陈阳西身边倒是有人了,前呼后拥一口一个大哥的,为这事儿班主任没少约他座谈,警告他小小年纪不许拉帮结伙,带坏同学。
当时徐海揶揄,跟陈阳西说你哥不是恋弟吧,要让他知道咱俩的事儿会不会把我宰了?陈阳西二话不说重重点头。那东北大汉要是知道自个儿亲弟弟搞同,还是被压的那位,不被抽死了一块儿化蝶去才怪。
大四快毕业那段时间,谢风才真正见识到他哥的威武。自打听说他宝贝弟弟不仅谢绝衣锦还乡,还打算开餐厅当厨子,他哥碍于业务繁忙脱不开身,电话可是平均每天不下二十个的狂轰滥炸着。
“。。。你哥还混黑社会么?”谢风后背凉风嗖嗖刮,白道他还行,黑道他真惹不起。
陈阳西咬着叉子沉吟半天,茫然地摇头,“不知道,面上是干正经活儿,谁知道他私底下还做些什么,我回家时候见认识他的人都挺客气的,”
能不客气么?!谢风扶额,这事儿真得悠着来,再买几份人身意外险去。
陈阳西可没顾虑那么多,反正死活也就这样了,他皮厚,舍得一身剐。戴上亮闪闪的戒指光顾着流口水,顺带把谢风盘子里剩的菜也消灭光了。
正当谢风焦头烂额之际,徐海家又出了事儿,他妈下楼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还翻了几个跟头,他爸有心脏病平时身体也不好,当时就吓惨了。两年过半百的老人就这么携手进了医院,徐妈妈腿骨骨折,徐爸爸也吓得够呛,直接送的重症监护。
接到徐海电话的时候陈阳西顿时遭了雷劈,握着电话直说没事没事,有我呢。
谢风在一旁疑惑地开着车,皱眉道,“谁啊?”
“徐家二老都让120拉走了,徐海的签证办下来还得等些日子,他让我先去看看,”
谢风立马掉头,拨了电话跟公司请假,直往医院奔。
到了医院才知道这年头得点儿伤风感冒病都不算什么,大灾小难天天轮着上演,翘辫子也就那么一哆嗦一闭眼的事儿。
因为床位紧张,骨科住院部过道上都坐满了人,有些刚做完手术的哼哼唧唧苦不堪言。谢风和陈阳西风风火火找到病房,一见腿上缠满绷带的老人心都跟着疼了。
“阿姨,”来得匆忙,什么礼品都没带,可这时候最需要的其实不是金钱礼物,而是有个亲人在身边陪着,照应着。
徐妈妈鬓角冒出几丝白发,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认出他俩,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谢风,阳西,你们快去看看徐海他爸,也不知那老头现在怎么样了,快去看他,我这儿好着呢,”
谢风赶紧按住徐妈妈乱舞的手,安慰了几句,又领着陈阳西往另一栋楼跑。一路上他俩都没怎么说话,谢风已经没空计较陈阳西这回的心思,也压根不想计较。自己和徐海是兄弟,从前是,现在也是,不管三人之间发生过什么,那层关系是他始终看重的。
徐爸爸的病确实挺严重,鼻子里插了插管,医生说得做手术,可家属不签名没法做。谢风看着单子上50%的成功率心一下就沉了,生命原来还可以用这种方式计算,陈阳西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去和徐阿姨谈谈吧,医生说越拖得久越不利,你给徐海打个电话,”
“嗯,”谢风松开他的手,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心里很难过,却不慌。因为知道还有个人和他一块儿面对,痛苦也就分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听我说爱你》的广播剧预告出来了~有兴趣的可以听听
老实说我最近真到了瓶颈期,写什么都不顺,找不到最初的感觉了
某人告诉我,感觉是找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
所以尽管速度大不如从前,我还是努力地写,把想要表达的东西写下来。
以前写文只是写给自己,现在写文希望看到的人,不管一个两个,觉得开心就好
。。。。。可能有时候真的蛋定过头了,嘿,改不了啊,写自己喜欢的人和故事,只能这么着了
第二十三章
陈阳西坐在病床边,垂着头偷瞄徐妈妈。老人手里捏着手术协议单看了快有一个小时,除了不停流泪,半句话都不肯说。陈阳西给她倒了杯水,过去安慰道,“阿姨,这回主刀的医生很有本事,也做过挺多手术,你放心吧。。。徐叔叔福大命大,不会有事儿的,”
徐妈妈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他,“要真有事呢,”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听过不少因为做手术死了的例子。签了字就得担起那份责任,决定另一个人是死是活的责任,而那个人不是无关的甲乙丙丁,是她的老伴,相守了三十二年的伴。
陈阳西也跟着难受,可这手术非做不可,只得狠下心来,打算再劝劝她。谁知老人忽然笔一抬,唰唰签了名,低声说,“以前总骂你老不死,这次可得争气些。。。”
谢风那边也跟徐海谈了不少,大多是劝慰的话,挂电话前徐海对他说了谢谢。
一场秋雨打落医院外边的梧桐叶,谢风怔怔看了许久,从前有很多想做没做的事儿可得抓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老天一不小心就惦记上你,那才真叫憋屈。
浪费了不知多少时间寻寻觅觅,兜兜转转,那个人不是一直在身边么。停滞了追逐的脚步,时间却不会因此慢下来,计较少一点,心胸宽一点,属于自己的幸福总会被发现。
那几天陈阳西和谢风跟亲生儿子似的守着两个老人,一步不离。徐妈妈总跟陈阳西讲一些徐海小时候的蠢事儿,说他八岁那年看见邻居小妹妹的花裙子好看,愣是要徐妈妈给他买,被他爸狠揍了一顿。事后不知悔改,趁人不备溜人家里把挂阳台上的花裙子给顺走了,又被他爸狠揍了一顿。
“其实啊。。。徐海那孩子是想给我做条围裙,”徐妈妈笑得前仰后合,“学校上手工课,老师教他们用废旧衣服改成围裙,可那时候家里哪有好看的花布,尽是些黑灰的旧布,他还看不上。”
“心眼真缺,”陈阳西也笑,“哪有人买新衣服来改围裙的,”
徐妈妈不乐意了,“屁大点儿小孩哪个心眼不缺,你小时候一准儿也干了不少蠢事,”
谁家的妈都护短,陈阳西装可怜,“阿姨,你从前可都说我比徐海乖,比徐海懂事,怎么一年多不见就改口了啊,”
他说的是大学毕业典礼时候,和全班人聚完餐后,谢风徐海他们仨又跑别的地儿续餐,喝得醉生梦死,烂倒在街边。也就他还稍微清醒点,赶紧打了徐海家电话,让徐爸爸来接人。大学四年里徐海家就是他们的第二个根据地,跟二老也处熟了,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三个小伙成天不务正业,挥霍青春,一直这么混到毕业。
年少轻狂的日子让人怀念又唏嘘,听着徐妈妈碎碎絮叨徐海小时候的事儿,心里忽然安静下来。他手里削着苹果,嘴角挂了浅浅的笑,七年飞蛾扑火般的炙热浓情不知不觉消弭成细流,只在心底最深处的凹痕里缓缓流着。
已经不是爱情,也计算不清何时开始不是。
现在的他需要另一种感情,摸得着看得见,需要时候一伸手便能握住的感情。
徐爸爸的手术定在第二天清晨,谢风和陈阳西并未事先沟通,都很默契地调了五点钟的闹铃。徐妈妈那边请了看护照顾着,其实他俩之中去一个人就成。闹铃响了两声,谢风赶紧伸手按停,一扭头,陈阳西也正攥着手机。
“。。。你多睡会儿,昨晚加班到一点,刚睡着没多久吧,”陈阳西起来穿衣服,把谢风又按了回去。
揉揉眼睛,谢风伸个懒腰,“醒都醒了,一起去吧,你开车我不放心,”
“那我先去喂大毛,前几天忘了那家伙,估计饿得够呛,昨儿弄点菜汤泡饭它都肯吃了,果然这动物是宠不得,”陈阳西笑了笑,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拿狗粮,“你去打四个蛋,我一会儿来煎饼,”
谢风半闭着眼睛挪到卫生间洗漱,又挪到冰箱前拿鸡蛋,冷不丁摸到一圆滚滚的头,还是活物!一下就给吓醒了,睁大眼仔细看了半天,才辨认出是只王八。
“陈阳西!你什么时候买的这玩意儿,恶不恶心啊,”谢风赶紧提溜出来,这王八命也真够大的,冻了一夜还能眨眼,找来个盆接了水把王八放进去。
“你别动那东西,我放着给徐叔叔煲汤喝的,”陈阳西穿着大花裤衩在阳台喂狗,秋风一吹,打了个激灵。
谢风停了手,有些担心地问,“你说老头能熬过去么,”徐海还没回来,要出了什么事儿他也不好交代。
“希望能吧,”陈阳西随意套了件外衣,准备找面粉开始煎饼,一进厨房就看见谢风拿了根筷子逗王八玩,一下一下敲人脑袋,跟个屁孩子似的。
“让你去打蛋!还跟这儿玩呢,玩死了我把你炖了!”陈阳西提脚踹了他一下,
谢风蹲在地上回头看他,一个劲儿地傻笑,目光缓缓往下移,最后停在陈阳西裤衩上,“炖你的吧,你俩差不多大。。。。。。”
陈阳西一头雾水,等回过神来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照着谢风命根子狠狠一掐,怒道,“你污蔑人!!!王八哪有我大!”
“。。。是是是,你比王八还大,你是大王八,”
又是一记销魂断根手。
徐海赶到医院已经是十天以后了,那模样用谢风的话说就是刚从伊拉克逃难回来的,交通工具还是拖拉机。整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裤腿上溅了不少泥。
徐海推开病房门第一句话就是“我爸我妈还活着吗!!!”
当即让老头抄起削了一半的梨砸脑袋上,怒斥,“看清楚了!老子活得好好的!”
徐妈妈坐轮椅上在一旁瞪大眼,“儿子刚回来你就打!”说完举着水果刀挥舞了几下,老头就蔫了。
谢风和陈阳西终于长舒口气,过去拍拍徐海肩,“我们去外边坐会儿,医生说二老都没事了,好好休养就成,”
徐海感激地目送他俩出去,扒拉开脑门上的梨屑,眼眶蓦地红了。
总算了了一件事儿,谢风跑到通风口点烟,陈阳西跟在后面,趁没人看见从背后伸开双手牢牢勒住谢风的脖子,鼻子里喷着气说,“要是哪天我病得什么都不知道,必须做手术,你能给我签名么?”
谢风扭头看他,笑着说,“这估计医院不让吧,咱俩不是亲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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