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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山水不相逢 by 白鹿-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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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逸一个人在厨房默默的刷碗,牙齿再一次咬的咯吱咯吱响。
看了一会电视他又说困,原城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花斐君却一把掀开棉被,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跳到了16度。
“干嘛你呢,外面零下30度你怎么不出去站着啊?”原城抢过遥控器,关了空调。
花斐君赌气一样撇嘴,“我也要发烧,原城发烧了你那么关心他……”
“快睡吧你,原城是哪根葱啊,我看不上他。”
花逸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到原城出来的时候可以挑了一下眉毛,“大葱你好。”
“你好。”原城倒是配合,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他已经被花斐君千锤百炼的对各种突发状况应付自如了。
花逸给何念西打了电话,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何念西说马上过来。他的响应速度一向很快,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带着两个医生敲响了花斐君家的门。
原城和花逸一个陈述,一个补充,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现状对医生交代了一遍,包括很久以前花斐君莫名其妙用剪刀威胁原城的事,和莫尧的死,还有那瓶所谓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何念西三十几岁的人,风里浪里走过来,还是不由的跟着故事心惊肉跳,他在想,自己告诉他的那些话,会不会也成了他时至今日病情的导火索,恐怕不是全部,但是脱离不了关系。
医生打开药瓶,蓝色小药片上的英文缩写让他马上肯定了,这就是治疗抑郁症的药。他觉得花斐君不单单是抑郁症的问题,他需要和他谈谈,来肯定他初步的判断。
“不然我们明天再过来吧,一时半会不会醒。”贺良帮花斐君打过几次针,是认识他的,花斐君的奶茶店租用的就是他的房子,他以前就觉得花斐君看起来挺凄楚的,往那一躺就跟床单一个颜色,乍一看就红颜薄命。
“不用,我去叫他。”原城站起来,经过贺良的时候绊了一脚,贺良还没来得及扶,他已经一脚踢在旁边的木质椅子上,椅子腿和地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疼的他当即冒了冷汗,“幸好还有个外科医生在,没准我也得看一下。”
“要不你脱了袜子我看看?”贺良说。
“不用,磕一下就残了也不是玻璃做的。”原城揉揉脚趾头,去开卧室的门。
花斐君已经醒了,正迷糊着看他,“莫莫,什么声音?”
原城心想,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医生来了,他也犯病了,“没什么声音,我踢了一脚凳子,家里来客人了,你起来一下?”
“我困……”花斐君抱了抱被子,没有起来的打算,客厅的人已经安静下来,似乎都在侧耳听着花斐君和原城的对话。
原城走过去半抱着他起来,“媳妇儿,一会再睡,起来吧,好不好?”
花斐君懒洋洋的勾住他的脖颈,等着原城抱他,原城就这样半搂半抱,像挂一个睡袋熊一样将他弄出房间。
当何念西的脸出现在花斐君的视线里时,他忽然身体一僵,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马上转过头,趴在原城的身上一动不动。所有人看得出来,花斐君害怕何念西。
何念西叫了一声,“花斐君?”
花斐君甚至开始发抖起来,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肯说。
何念西顿了顿,再次开口,语调明显温柔了许多,“美男子……”
花斐君迅速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原城搂的更紧了,他在原城的肩头生硬的说了两个字,“大叔。”
原城对何念西摆了摆手,“停,别说了,我快让他勒死了。”
花逸上前去拽花斐君的手臂,想让他松开原城,拽了半天花斐君都不松手,最后竟然一口咬在花逸的手臂上,原城紧忙在他的头上拍了拍,“松口,花斐君,媳妇儿,媳妇儿,松开。”
花逸疼的直咬牙,花斐君对他的这种抗拒,让他心酸不已,他疼的直皱眉,对客厅里两个医生说,“看到了吗?就这样了。”
贺良带着花逸和何念西进了卧室,让原城陪着花斐君跟心理医生聊天。半个小时后,聊天结束,原城又把花斐君按回了床上。
医生很肯定的对他们说道,“他早期可能是换过抑郁症,不过这个不能肯定,现在他有明显的思维松弛和思维破裂现象,说白了就是和他交流驴唇不对马嘴,前言不搭后语,他爱说什么说什么,他只说他想说的,不管你问什么,而且有幻觉产生,还是不单一的幻视幻听,他完完全全的给自己臆造了一个世界,他有可能原本有抑郁症,也有可能这个抑郁症就是他臆造出来的。”
“那,这是妄想症?”花逸不解的看着他,到底得说出个什么病,然后才能治疗不是。
医生很严肃的看了看他,“严重一些,基本可以判断为精神分裂症。”
☆、143:你救我于泥潭,我带你奔赴沙滩 ☆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花逸接着问,“能治好吗?”
“这种病想根除基本没什么可能性,需要靠药物治疗加上社会心理干预,给他营造一个利于康复的家庭环境,会慢慢好起来,但只能维持,家人也需要观察是否复发,你没听过有人常说,‘你是不是精神病犯了’,这说明这病就是很容易复发,不过也有人很多年不复发一次。”
花费君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的门口,冷眼看着他们,淡声道,“你们在说谁精神分裂症?”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大家一跳,那种冷静肃萧的眼神完全不像一个精神病人,他穿着棉质长裤,裤脚拖在地面,光着上身抱着肩膀,就像这个家的主人看着一群入侵者一样充满敌意,“我问你们,在说谁精神分裂?”
很显然,现在是他所谓的正常状态。
有一会造境。花逸抓起一件棉服披在他身上,“穿上点,别感冒了。”
花斐君一把扯下衣服,狠狠甩在客厅中央,“你找来的医生?”
花逸蹙眉看他,点了点头,“对。”
“我有什么病?”花斐君扬起下巴斜睨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有病?我杀人了?放火了?”
“没有,你现在不知道,你现在不记得你病发的时候……”
“我病发?”花斐君打断他的话,冷笑道,“呵呵,我病发……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精神病是吗?是个BT对吗?因为莫尧死了是吗?”
心理医生刚站起来,想安抚一下他的情绪,花斐君随手操起柜子上一个杯子砸了过去,“闭嘴!我现在清醒的很!给我滚出去!”
他这个速度真不像个病人,迅捷的像个投手,谁都没来及反应,玻璃杯的杯口准确无误的砸在医生的额头,贺良起身把心理医生往后拽了拽。
原城也跑到他身边,和花逸一起按住他,花逸有些心疼,劝道,“小叔,你冷静点好不好,医生没有恶意,我们都没有恶意,就是吃药而已,也不疼,为什么你总不看医生呢……”
“我没有病!我为什么要吃药?”
“小叔,你当为了我看病,好不好?”早在三年前,如果花逸这么说,别说是吃药,就是他让花斐君开刀,花斐君也义无反顾。
花斐君轻笑起来,猛的一把推开原城,扬起手就给了花逸一耳光,这一耳光打的很响,他用了全力,花逸只觉得耳朵狠狠的嗡了一声之后,就像一直有一只小蚊子在耳边飞一样,他舔了舔腥甜的嘴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现在你想起来叫我了?我是你叔叔了?你不嫌弃我了?不再视我为毒药了?你不是讨厌我肮脏龌龊吗!不是对我避之不及吗!你觉得莫尧死了,我疯了,所以来可怜我,是吗!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去看医生!为什么要为了你就承认我自己疯了!为什么永远都是为你?为什么!”他的声音突然透出无比的厌恶和愤怒,“我他妈就不能为我自己活吗!我活该一辈子被你折磨是不是!我欠了你多少钱!你怎么有脸再说出我该为你去做什么这种话!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帮你顶罪!供你上学!给你买房子!我他妈对你仁至义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你有脸说我病了!花逸你是不是人!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看到花逸的眼泪,花斐君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你是畜生,你是……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全都是你,你和姚六六,你们这群凶手,在教室里……你想过我听到那些声音的感受吗!你骂我下贱!用椅子砸我!你还拿我当人看吗!我为什么下贱!为什么我要被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干!我对你掏心掏肺,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结婚是吧,哈哈哈哈,花逸,你结婚只是给我一个通知,我算什么东西?我要给你拿钱取老婆,还要受你的冷嘲热讽!我为什么要活的这么辛苦!我他妈为了谁!现在你们一个个假惺惺,哈哈,假惺惺的来对我故作关爱,哈哈……”
他泪流满面却大笑不已,原城过来安慰他,却被他一把推开,手指指向何念西,“你来看我的笑话是吗……你不是恨我吗,现在跑来这里装什么慈善家!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听到那个傻/逼说我精神分裂你心满意足了!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是吗何念西!真***弱……你应该告诉大家,我是怎么和你乱伦的,我是怎么乱伦的喜欢自己的侄子和哥哥,呵呵……”
原城捂住他的嘴,“君子,别乱说了,哪有那些事情,你要是觉得自己没病就干点正常的事说点正常的话。”
花斐君狠狠的咬了的他的手一口,原城龇牙咧嘴的抽出来。
“还有什么手段一起使出来啊,去告诉你哥我就是杀人凶手的儿子,去告诉他,我是个野种……”他眉头轻轻一跳,似笑非笑的看向花逸,语气却是冲着何念西,“你觉得我怕花逸知道这件事,是吗?你错了,我不爱他了,也就不怕了,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爱的人死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花斐君打在花逸脸上这一巴掌是火辣辣的疼,可是花斐君用如此轻蔑的语气说出,他不爱他了,他爱的男人的死了,花逸的心脏就像被浸上硫酸,一瞬间焚烧般的疼,然后慢慢被腐蚀掉,他咽下嘴里的腥甜的血丝,狐疑的看着他,“这件事,是哪件事?”
花斐君的情绪慢慢平复,神态高傲冷清的看着他,仰起头轻笑一声,“我从来都不是你们花家的人,我不是你叔叔,花逸,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我能给你的够给了,我受够了,你走吧,你们都走吧,我没有病,为了一个男人我犯不着有病。”
贺良拍拍何念西的肩膀,“念西,先走吧,他现在这样没办法沟通。”
何念西带着两个医生离开,花逸紧跟了出去,他抓住何念西的袖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告诉我,他说的是疯话吗?他是我小叔,是不是?”
家里恢复了安静,只剩原城陪在花斐君的身边,花斐君坐在床尾,直直的看着墙上的相片,轻声感慨道:“多讽刺,他们一个个的都说爱我,说我多重要,结果呢,走的走,死的死,到最后只有一个陌生人陪着我。”
“我不是陌生人,君子,”原城摸摸他的头顶,给他套上一件开衫,“我们是朋友,我是你的原城哥哥,我们同甘苦共患难过的,我教会了你怎么在泥潭里生活,你把我拉上了铺满阳光的沙滩,只是我们不是爱人的关系而已。莫尧走了,我就一直陪着你,反正我也不结婚,咱们就搭伙过日子呗!”他笑笑,坐到花斐君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捏了两下,“虽然我不是大款,但是小款有点,你知道我这些年攒了多少钱吗?”他伸出一只手在花斐君面前晃晃,神秘兮兮,“这个数,百万呢,你说好几百万我这辈子天天在奶茶店怎么花的完啊,咱再找个店长,我带你去旅游,想去哪去哪,你看,一辈子多短暂啊,指不定哪天咱俩也得个什么不治之症呢,趁着活着,多干点开心的事儿,行不?”
花斐君拍掉他的手,微笑道:“什么好朋友能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分享啊……”
“你是不能了,你这么抠门,不穿白袜子都要扣工资的,我比较大方,钱在我原城眼里就是一个数字几张纸片,有钱能买我愿意但是有钱买不来我高兴啊,我想给你花就给你花,是吧,咱这过命的交情。”
“过命的交情?”花斐君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和原城有过命的交情了。
“对啊,你忘了你拿着剪刀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时候了,你放过了我的命,咱就当过命的交情了。”他很认真的解释道。
花斐君蹙眉,“我什么时候拿剪刀要你命了?”
原城一愣,原来那个时候,花斐君就已经有病了,看来他今天这样真不能全归咎于莫尧的死,莫尧的死只不过是一个引信,炸药是早就埋好了的。
花斐君以为原城为了逗他开心在开玩笑,也没多想,站起来把白板上的照片一张一张小心翼翼的摘下来。
“摘它干嘛?”原城不禁发问。
“放起来啊,人都死了,天天看这东西不是找难受吗?”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花斐君把照片装进一个金属盒子里,放在抽屉的最底层,安安静静的钻回被子里睡觉。原城帮他关了灯,在门口站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去整理了客厅,然后躺在沙发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到刚才花斐君对何念西说的那些话,就算他不知道内情,也能听出个一二三,甚至还有四五六,如果他没猜错,把花斐君变成一颗定时炸弹的人,是花逸,何念西只是填了点火药,莫尧一死,就相当于点火了,这个炸弹就炸了……
好好一个人,这么年轻,长的好看头脑聪明,就这么精神分裂了,如果一辈子都这样可怎么办……
他听着卧室一点声音都没有之后,从花斐君的衣柜里翻出一件白T恤,一条运动裤,准备洗个澡。花斐君的睡眠总是断断续续,说不上哪一会就醒了,他还得快点。原城洗完澡走进厨房,在冰箱里翻出一罐听装啤酒,拉开易拉环,仰头喝了两口,一转身吓的差点坐在地上,花斐君也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压根就没睡,悄无声息的站在客厅呆呆的看着他,手里拎着原来粘照片的白板,不过从那软绵绵的眼神上分析,是不正常的状态。
“你把照片收走了?”他举着手里的板子,眼泪含在眼圈,脆弱的让人不忍多看。
☆、144:不以一见钟情为始,却以一往情深为终 ☆
原城把手里的易拉罐捏变了形,内心连连叫苦,他这精神分裂了,弄出好几个状态切换自如,可惨了他的这没精神分裂的,动不动就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那个……”这怎么解释啊,这照片明明是他自己摘掉的,原城一咬牙,点点头,“我摘了,没地方粘新的了,咱不还得再照嘛,每天都照,我又不能弄一堆板子挂墙上,是不是……”
花斐君点点头,抿着嘴笑了笑,“你最喜欢这件衣服。”
原城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白T恤,只有背后有一个巨大的印第安人头像,“嗯?我口味这么特别啊……”
“你忘记了,你说背影能把别人帅成呆子。”花斐君突然很腼腆的笑的露出牙齿,看得出来这是真正开心的笑容,他在自己臆造的这个世界里过的要比现实世界好多了。
原城也笑,“那你刚才就是被我的背影帅成呆子了?”
花斐君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白板,立在客厅的墙角,走到原城的身边,扯了扯他身上的运动裤,“莫莫,你穿的是我的裤子。”他往下拽了拽原城的裤子,捏着他内库的边缘,痴痴地笑起来,“莫莫!内库你也穿错啦!”
原城提好裤子,掐了一把花斐君的脸,“穿对了才吓人呢,睡觉去,去。”
花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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