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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山水不相逢 by 白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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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上显然不合适,别再因为一巴掌他再搭进去十万块钱,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于是他说:姚六六,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说到底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当初站出来指责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不然可能我真不会原谅你。你不用担心花逸会恨你,相反,你最好期待他能恨你,这会是他唯一铭记你的方式,如果他不恨你,肯定就是忘了你。曾经你怀疑过,我和你两个人,到底谁能长久的陪在他身边,六六啊,我输了自己,可是我赢了你,可以陪他更久的人,是我。咱们人钱两清了姚六六,放过我和花逸吧,未来那么长,你总会遇到比花逸值得你去喜欢的男孩儿,爱是成全,不是为难,回去吧,外面冷,小心身体,再见。
姚六六在后面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花斐君小跑着向公交车站,心想,我管你真不故意还是假不故意,故事已经演变成了事故,我何必还和你叹短嘘长。
他坐车去了医院,把这个头等好消息告诉给花逸爹妈,虽然他们不是十分相信花斐君所谓的“他老板特别仁慈愿意借钱给他”烂理由,但是这个消息确实令他们松一口气。
这一晚他没有在西雅图遇见何念西,他从酒店回家的时候已经7点多,他拿着酒店的早餐券吃了个特别饱的早餐,然后回到小公寓,茶几上放着一堆时装袋子,他走过去翻看,有羽绒服有毛衣,还有保暖内衣和牛仔裤,连鞋子和内库袜子都有,堆了满满一茶几,都是全新的,标签还在,他随手看了看价格,都是几百块,没有贵的离谱,但是至少是他不能负担的。
鞋子很软很暖,也刚刚好合脚,他想,何念西真的是个好人。
可是感情就是这样样子,你也许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最值得拥有的好人,可却不见得我会动心,你也许是世界上最糟糕最令人避之不及的坏人,可是我却心甘情愿的选择对你不离不弃。
花斐君换上一身新衣服,连带新羽绒服也一起套上,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再玉树临风的乞丐,也是乞丐,再土的冒泡的大款,也是大款,对于花斐君而言,乞丐与贵公子的转换,其实只要这一身行头。
他摸着身上柔软的布料,眼眶慢慢的发红,镜子里的少年真好看,身体挺拔,五官俊朗,如果不是这样一身漂亮的衣服,他似乎还感受不到,原来这些年,他过的是这么的不好。原来他一直很努力的想让花逸过的幸福一些,可是花逸也没有过好。
花斐君把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微微侧了身,从眉骨路过鼻梁,延伸至下巴的线条,完美的就像一副画,这身衣服很柔软,很好看,他很喜欢,他永远也不想再穿回那身破旧的衣裳。他再也不想那种孤苦无依的生活,没有钱财,没有人脉,甚至连和敌人谈判的权利都没有,让他看着这个世界的,不是这连续剧一样的生活,而是钱。
他开始觉得,那些视金钱为粪土的人都是傻帽,他现在恨不得他所见之处的粪土,都变成金钱。
他给自己留了两套新衣服,剩下的整理好,准备给花逸,然后就那样穿着牛仔裤羽绒服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很累,他需要休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有了力气,才能赚钱。
夜晚,他在西雅图被人灌醉,无论他怎么费力的讨好,这些酒最终还是灌进了他的肚子里。天旋地转的时候,他脑海里回放的全部是明明眼角都有了痛苦的泪,可是在客人用人民币挑着他下巴的时候,他还是强颜欢笑的喝下那些洋酒的画面。
花斐君想,这才叫光怪陆离,这才叫纸醉金迷。
在这里,先有钱,才有人格。
花斐君被灌的半醉,从西雅图出来便开始扶着墙角呕吐,和他同行的男人没想到一个在西雅图上班的人酒量会这么差,他伸手去摸花斐君的口袋,嚷着“你吐成这样很扫兴啊,钱拿回来,我不想和你出去了。”
现在和花斐君提什么都别提钱,只要一带钱字,他立马俩眼珠子就瞪的玻璃球似的,冷风都没给他吹醒,客人嚷着退钱这句话,令他酒醒了一半。
“我没醉的,就是胃不舒服。”
“不行,多恶心。”
花斐君皱眉,恶心你妈,老子吐出来,又没让你吃进去!不过这话他只能想,不能说,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别人有没有背景他不知道,但他十分清楚自己有的是背影,而且他觉得,只要是个人,都比他有背景,他不想拿自己的背影去挑战别人的背景,他捂着自己的口袋抽出男人的手,“您这钱肯定退不了了,你这会说不行,耽误我陪其他朋友了,再说,让我陪您喝酒也是要收费的。”我也不能白给灌,酒这玩意又不是金子,灌一肚子我多稀罕。
“叫白夜吧你,高估自己的身份了吧,你们西雅图只有阿杰一个人敢说自己陪酒也要收这个价的。”
花斐君眯着眼睛笑了笑,阿杰多个什么啊,将来我白夜,要在西雅图造就一个连见我一面都他妈要收费的神话!
可是将来,将来,他一点也不想在西雅图有什么将来。
花斐君又开始吐,并且很不巧的吐了男人一身,男人猛地将他向旁边一推,没有任何防备的花斐君就额头蹭着被装修成砖面的墙壁往下滑,等他坐到地上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去,他的额头被蹭破了皮,突兀的留着血,他没觉得有多疼,就是脑门特别热乎。
见花面过见。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看着手心的血,无力的靠着墙壁,仰着头对着天空呼出一股股急促的白气。
他心想,完了,受伤了,要花钱了,家穷的人真是伤不起啊!如果何念西在就好了,他朋友是医生呢,何念西不是每次都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么,现在应该出现啊,他喝多了啊,受伤了啊,应该天空一道闪电,何念西横空出现啊!
他努力的将自己的目光凝出个焦点,在芸芸众车里寻找着何念西的白色轿车。紧接着,他听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白夜!”
大家都说曹操跑的快,因为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花斐君觉得,何念西跑的才叫一个快,他连说都没说,只是想了那么一下,他就出现了。
何念西用手挡了一下自己的风衣,从台阶上快步走了过来,紧张的问到,“你怎么喝成这样?还受伤了,我找个人陪你去医院吧。”
花斐君看着刚刚推开西雅图大门出来的红茶,捂住自己受伤的额头对何念西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用了,你走吧,我胃里难受,坐一下清醒清醒,马上就走了。”
何念西掏出手帕替他捂在额头上,花斐君一见这手绢,就差点笑出来,他很小的时候,他妈也总会在他口袋里放这么一块干净的小手绢,不过何念西这是格子布的,他妈给他放的是小鸭子的。
“你额头这里需要处理一下,不然会落疤。”
“落就落吧,家穷,去不起医院……”他低着头,无奈的吐着微醺的气息。
☆、103:你是魔鬼中的天使2 ☆
“别闹了,蹭了这么大一块,你要毁容吗?“何念西伸手去拉他站起来。
花斐君费劲的站起来,他轻轻推开何念西,低声说道:”我自己会处理,红茶会吃醋的。“他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稳健,其实晃的和凌波微步一样,奔着路边的计程车就过去了。
如果不是怕自己死在路边,他还真舍不得打这辆车,好在只是一个起步费的距离。花斐君懒得脱衣服,囫囵个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挂在墙上的表针滴答滴答不知疲倦的旋转,他猜测,用不了半小时,何念西会带着那个医生朋友,一起来开这间公寓的门。
他躺着难受,又去厕所抱着马桶吐,跪姿标准跟求婚一样,可是胃里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了,干呕了几次,他晃着身体站起来,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擦拭伤口,看着伤口挺大,其实不怎么疼,就是蹭掉块皮,他想,体无完肤的滋味他都尝试过了,这么一点点伤算什么?花斐君啊,你真是个英雄。
羽绒服的袖口领口都湿透了,他顶着一脑袋冰凉的水珠子走进客厅的时候,公寓的门应声而开。何念西皱着眉头进来,后面跟着背着医药箱的医生。
“你笃定了我不会放着你一个人不管,带着医生来,是吗?所以不去医院包扎?”何年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责备。
花斐君却将它理解为“你怎么这么麻烦”的不情愿。他抹了一把脸,扬扬眉毛,“破了点皮而已,死不了人的,我不想去医院有我不想去的理由,你又没消费,别指使我做事。”
医生很诧异的看向何念西,一副他似乎懂了什么的表情。何念西揉揉额头,“他喝多了,别理他,处理一下额头,别落疤。”
医生要伸手去查看他的伤口,花斐君轻轻挡开。
“白夜,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何念西走过来脱他的羽绒服,湿乎乎的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花斐君连同何念西的手也一起挥开,“我就是小孩子。”
何念西冷着脸点点头,转身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的外套,然后走到花斐君的面前,再次确认,“调皮是吧?不听话是吧?”
没等花斐君回答,他拎着他的衣襟就将人按到了沙发上,花斐君挣扎了两下,可他醉的难受,腿被何念西压着,手被他按着,脑袋被撞在沙发里的时候还很应景的天旋地转了一下,于是喘着粗气盯着他看。
何念西对于按倒花斐君这件事,表现的不费吹灰之力,他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他朋友,“别愣着,来给他处理伤口。”
花斐君被强行在脑袋上打了个补丁,医生叮嘱了几句话,赶快离开公寓,全然一副我不想看戏你们不用留我多坐一会的模样。
何念西很强硬的扒掉了花斐君身上的湿衣服,想将他抱进卧室,花斐君却一把推开他,自己晃荡着往卧室走,边走边脱衣服,“想不明白,一开始不管我,现在又跑来干什么,别再给我个甜枣然后推我个跟头了。”
“我没不管你……”
花斐君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是,你管我了,在没有红茶的地方,刚刚在西雅图门前你还不是让我一个人走了吗?就算我难受的快死了,也比不上一个好端端的红茶,是不是?”他的眼眶慢慢发红,敞开的衬衫下是白希的胸膛,牛仔裤紧绷在小腹上,整个人修长挺拔,目光楚楚,何念西摸摸下巴,看向旁边的大衣柜。
“以后别喝这么多,我先回去了。”何念西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要走,他觉得他不应该跟一个喝醉了的人废话,尤其是不能跟一个喝醉了的小孩子废话。
花斐君回身一脚踢在床尾,抄起一个放在书架上的装饰花瓶摔在了地板上,倚着书架就坐在了地板上。
何念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在他眼里,花斐君是有点小脾气的男孩,可是还不至于撒野,这酒壮怂人胆是不是壮的有些过头了?况且,那个花瓶还挺贵的,花斐君挑了一个最贵的摔啊!他冷着一张脸过去将花斐君从地上拎起来,“耍够没有,摔了个最贵的花瓶,可以上床睡觉了,你再……”
花斐君通红的眼眶和挂在脸上的两行眼泪让何念西再也说不责备的话来,他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倔强的小孩,这让何念西不禁会想,难道是自己有错在先?
“很贵吗?”
“嗯。”
花斐君红着眼睛笑了笑,“等着,我卖身赔给你。”
“别这么说……”
“别哪么说?别说赔偿,还是别说我是个卖身的?我就是个卖身的,往高端了叫,我是Money Boy,往俗了叫,就是个鸭子,你不想听我这么说,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知道你反感我的身份,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怎么会看得上我。”闹了其块站。
“别作贱自己。”何念西拉着他将他按到床上,花斐君顺从的躺在床边,在何念西给他盖被子的时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至自己的面前,“何念西,你喜欢我的吧?喜欢我吧?”
何念西直直的盯着花斐君的眼睛,肯定的回答道:“没有。”
“你不喜欢我会对我这么好?你当我傻·逼吗?说一句看我很可怜我就会相信吗?比我可怜的人多了去!因为我的身份是吗?如果我是个干干净净的学生,是不是你就会和我在一起了?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我是出卖身体的MB?”
何念西扒开花斐君紧紧握着自己衣襟的手指,用他一贯温柔的声音说,“如果你很介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可以去做其他工作,这条路不是你自己走上来的吗?红茶不是早就警告过你,西雅图是个染缸,你应该到别处去谋生,我不嫌弃你,但是你已经开始自己嫌弃自己了。”
“何念西,生活没你想的那么淡若清风,我只有18岁,可是你一定想象不到我18年的人生里到底浓缩了多少故事,我和你一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可是8岁的时候被家人抛弃,不明所以也没有任何交代,你知道从天堂落进地狱的感觉吗?我拼命的努力让自己变成别人会喜欢的小孩,生怕一不小心犯了错,再次变成孤儿,你永远也不会想象到,我是多么努力的去活着,我把自己的心筑起一栋堡垒,然后告诉自己,白夜啊,你就和这城墙一样坚强,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啊。于是我像个傻子一样拼命的往前跑,我想我学习好了,便有出路了,学习不是难事啊,没有比学习再轻松的工作了,不用奔波,不用蹲在银行门口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查存折上的存款,不用喝酒不用被人上,我在一所只有平房的初中里考上了状元,却因为带着另一个小孩去读书上了排名一般的私立高中,一般就一般,我想只要我努力,我还是可以上好大学,我很有前途,因为我学的比别人努力,因为我活的比别人用心,我从来没有落出过学年前三名,老师说,只要我排在前三名以内,就有希望上清华。你会觉得我一定很高兴,那是北京啊,是首都啊,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可是我不开心,因为我们家很穷,去了北京我该怎么生活呢,现实没有让我为去北京而为难太久,我让一个姑娘怀孕了,我是被冤枉的,却没有谈判的权利,我唯一有的权利就是被她们一家暴发户揍一顿,我大哥在学校回去的路上被车撞的到现在还躺在医院,肇事司机死了的事情我都没敢告诉他们,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在抗。何念西,18岁那年你在干什么?18岁这年我承受了所有我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你说要我到别处去谋生,我告诉你,我不怕累,不怕苦,我可以去工地扛大包,去饭店做服务生,做搬运垃圾的工人都可以,可是这些工作能让我支付得起我的债务吗?还利息都不够啊。高中都没读完,我还能去做什么呢?谢谢我妈生我一副好皮囊,不然我一定是被活活逼死的。那时候阿杰问我,为什么不和女人出去。我说女人赚的少,我只要钱,钱多怎么都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你借钱,我可以自己赚,你也别嫌弃我,我没偷没抢。如果生活肯给我一扇窗,我绝不会进入这道门,我的无奈比你想到的要多,我并不是嫌弃自己,我只是心疼自己……”
何念西听着这段语态轻松,像讲别人故事一样的陈述,心里就像被塞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铅块,棱角刺的心痛,沉重的让心难以跳动。
他说:白夜,你是一个值得别人心疼的小孩。
花斐君勾着何念西的脖子,“我刚才不该对你发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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