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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山水不相逢 by 白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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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何念西怔住,突然心跳开始加速。他刚要回身,便听见花斐君用放空的声音淡淡的说到:我没有爸爸。
我也想要一个伟岸而可靠的父亲来做我的避风港,我也想为他感到骄傲,我也想对他撒娇,如果我有一个爸爸,如果我能回到从前,可能我的生活不会这么糟糕。
我乖巧又懂事,聪明又听话,可是为什么我的爸爸不要我了?就算我不好,可是他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呢?至少,他没有送走我的话,我将来也会成为他的骄傲啊,我想为我爸爸骄傲,我也想我爸爸为我骄傲。
可是,可是啊,我没有爸爸。念西温君向。
花斐君想,他不适合伤感,伤感只会让自己变得更懦弱,现实总是逼着我们变勇敢。他突然笑出声,在何念西的腹部捏了一把,狡黠的说道:“啊,果然有腹肌啊。”
何念西被他的风云变幻弄的云里雾里,无奈的回身,用手指戳着花斐君的额头严肃的批评道:“你很调皮,白夜,没听过说谎的小孩被狼吃的故事吗?”
“听过,怎么,你现在要化身为狼吃掉我吗?”他调皮眨眨眼,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可是怎么办,我不是说谎的小孩,我真没爹,也没妈,我是哥哥嫂子养大的,上次我生病的时候对你讲过的,你怎么不记得了吗?”
这句全然不在意的话听在何念西的耳朵里,比他那句“我没有爸爸”更令人心疼,就好像有个人站在他面前,掀开衣服露出肚皮上的刀疤,笑着和他说,你看我受伤了,疤痕这么长,它会一辈子跟随我,可是我不疼,一点也不疼,我很幸福,很快乐,我只是受过伤,可我还活着。
“小白夜,如果你对我说谎……”
“我为什么?”花斐君不解的皱起眉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你是我来西雅图以后,唯一一个不求回报却愿意帮助我的人,你是我的恩人,不是恩客,我为什么要对我的恩人说谎?你可以觉得我需要钱,觉得我不值钱,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为了你的钱才低贱的靠近你,你可以像看垃圾一样看不起我,无论你怎么想,都阻止不了我白夜这个人,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第一,我不会用我的家人开玩笑和说谎,第二,我为什么不能是因为贪恋你还肯施舍给我的那一点点温暖而喜欢你?如果你觉得我为了你的钱,OK。”他抬手,做了一个明了的动作,转身冲进卧室拿起放在枕头下的英语书和三两件简单的换洗衣物,甚至连一个背包都不需要,他就能离开这里。
“谢谢你收留我,这些日子麻烦你了,虽然不见得我能帮上你什么,但是如果以后有用得到我白夜的地方,我能做的一定不会推脱。”他怀里抱着自己的东西,去衣架前摘自己的羽绒服。
在何念西的眼里,像花斐君出来做这种事的小男孩大多乖巧温顺,他们不会和钱过不去,而花斐君看起来似乎也比其他的小孩聪明伶俐,他不会蠢到去得罪自己的客人,人家出钱买的是你的身体是你的服务,谁买你的脸色来看,可是他就这样发了脾气,与他为敌的唯一解释便是与钱无关。
他去拽花斐君的手臂,花斐君不着声色的躲闪,“我不是在和你发脾气,我没资格也没权利,我只是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保留一些尊严,好吗?如果你质疑我,我可以选择远离你,大不了从此山水不相逢,你不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阿夜……”何念西用力将他拉向自己,夹在花斐君手臂里的英语书从叠得整齐的毛衣衬衫里掉了出来,摊开在地面,密密麻麻的笔记,红色蓝色绿色毫无空隙,如果之前的一切都不能让何念西相信花斐君对他的接近是毫无目的,那么现在,他选择相信。
因为那本看似曾经被寄予了无限希望的英语书。
“已经半夜了,你能去哪?”
“去医院睡走廊。”花斐君蹲下身去捡书。
何念西用一根手指挠了挠自己的额头,长叹口气,一把拉起花斐君,捏了捏他的脸,“别淘气了,去医院睡走廊,我还要给你找医生,虽然我朋友是免费的,可是你不要显得太弱不禁风,老是生病,我……”
“我不要你的钱,我可以自己赚,我也不要你能留在我身边,能看见就好,谁都不知道的那样。”花斐君突然打断了何念西的话,扑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说道。
何念西的手臂僵了僵,最后还是将自己温热的手掌拂在了花斐君的背上。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花斐君的嘴角噙着得逞的笑。
☆、101:将我绑在你心上1 ☆
不能说何念西的手艺多好,只能说何念西买的电饭煲还不错,花斐君喝了整整三碗粥,在去盛第四碗的时候被何念西制止了,“马上要睡觉了,你吃这么多?晚上没吃饭吗?”
花斐君放下瓷碗,做思考状,半饷,顿悟道:“啊!忘记吃了……”
何念西洗碗的时候,花斐君就抱着肩膀站在洗碗池旁边看着,何念西在沙发上坐下来的时候,花斐君就坐在另一边,侧身抱着膝盖看着,看的何念西心里直发毛。
“你不睡觉?”何念西问。
“不睡,睡了你就走了。”
何念西一挑眉,“好吧,今天我的义务幼教当到底,来,陪你睡觉。”
花斐君露出牙齿笑的开心,眯缝着眼睛蹭到他身边,从身后抱着他的腰,一步一挪的走进卧室。
“只是睡觉?OK?”何念西强调着。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花斐君笑着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我可以把你当做弟弟来照顾,可我不会对不起红茶。”他坐在床上,义正言辞的说道。
花斐君依旧笑,“哦,这样啊,原本我也没打算给你机会,只有付钱给我的人才能和我睡,我不要钱你的钱,你就永远没机会。”
何念西侧脸看他,靠向床头,看花斐君伸出手臂环住自己,深感自己白活三十几岁,总是被这个18岁的小孩绕进话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调皮。睡吧,我不走。”
“真不走?”
“保证让你一觉醒来还能看到我。”
“晚安,念西。”
花斐君醒来的时候,床边没有何念西的身影,他说不上失望,但也说不上开心,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最好不要把别人的许下的承诺太当回事。一言为定这种东西,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冲了个澡,然后刷牙,听见外面的门响,穿着内库叼着牙刷就出去了,何念西拎着两个超市的大袋子脱了鞋正好抬头,视线触及到花斐君身上的几处淤痕,愣是半天没有移开目光。花斐君也不觉得尴尬,叼着牙刷来帮他提东西,嘴里呜呜的说话。
何念西听不清,便问,“你说什么?”
花斐君拿下牙刷,带着一嘴牙膏沫,重复道:“我以为你走了,原来你去买东西。”喷了何念西一脸牙膏沫。
何念西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沫子,狠狠的戳了一下花斐君的额头,“调皮。冰箱里太空了,我给你买点吃的。”
花斐君跑进洗手间漱口,套上白衬衫,遮住了身上的淤青,露着一双修长的大腿走出来,他去翻袋子,露出不解的表情,“你还买了菜,我不会做饭,都糟蹋了怪可惜的。”
何念西被花斐君晃在眼前的笔直大长腿绕的有点晕,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洗手间的门大开着,他向脸上扑着水,说:“我给你做。”
花斐君走到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撒娇一样的晃来晃去,“你今天做了我明天吃什么?难道你要每天来给我做饭吃?你会给我惯坏的。”
何念西在镜子里对着他微微一笑,拿过花斐君的毛巾擦脸,这只能是个玩笑话,他不可能每天都来这里,“你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今天让你尝尝大厨的手艺。”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花斐君看着屏幕上闪耀着“红茶”两个字,很识趣的远离了他,走回客厅窝在沙发里。
何念西用情人特有的温柔和红茶简单的聊了几句,红茶说,要和他一起吃午饭然后一切去逛街,何念西有些为难,他转头看向坐在沙发里的花斐君,抱着蜷起的膝盖,眉头轻轻的拧着,尽管他没说什么可花斐君的眼里已经有了淡淡的失望和无奈。
于是他对红茶说:“今天不行,我有事,晚上去陪你好不好,你找朋友陪你逛街,看中什么就买,老公给你报销。”挂了电话,他对花斐君笑笑,“你让我破费了,我觉得红茶今天又会买一些奇怪的奢侈品回家。”
花斐君眨眨眼,“你说的今天有事,是要给我做饭吃?”
何念西不可置否。花斐君从沙发上一步窜到他面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个很响的啵,笑得惷光明媚,“你真的特别好!”
“去穿裤子。”何念西拍拍他的肩膀,准备去做饭。
花斐君也拍拍他的肩膀,“辛苦大厨了。”然后转身,上一秒还露出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在转过身的一刻,瞬间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清。
他想,他是真的笑够了,却又不得不笑着。至少以前,他在花逸和莫尧的面前还能放下一些虚伪的面具,可是现在,他需要在每个人面前演戏,原来他真正的职业是个演员,真是人生如戏,他如影帝,他不怕演戏,只怕演了太久,入戏太真,他就再也出不来了。毕竟人生如风云,变幻莫测,谁也不能用肯定的答案去预言未知的将来。
他还能不能回到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花斐君,或者,他会成为阿杰那样的花斐君,人言难定。
何念西做了糖醋鱼和红烧排骨,他敲着盘子的边缘说道:“你瘦的走路都快不兜风了,多吃点肉。”
花斐君看着卖相相当不错的糖醋鱼扬了扬眉毛,然后开始低头啃排骨。
“你怎么不吃鱼,挑食不是好习惯。”
“有刺,麻烦。”
何念西夹起一筷子鱼肉,挑出鱼刺,放进花斐君的碗里,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花斐君看着碗里的鱼,忽然想到那次他去寡妇河给花逸抓鱼,那场电闪雷鸣的瓢泼大雨,那个信誓旦旦的拥抱,他的鼻子开始发酸,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像样的一顿饭了,花逸爱吃鱼,可是他不在,花逸爱吃肉,可是他不在,他想花逸了,可是花逸不在。
花斐君大口的塞进那些鱼,眯起眼睛对何念西笑着说,你真好。
花斐君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的鱼,差不多小半条,他看着自己手背上慢慢泛起的红斑,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何念西的碗里,问道:“你起的挺早的,不困吗?”
“还好,你起的也不太晚,我以为你会睡到下午直接去上班。”
“不行,我等一下还要有一份奶茶店的工作。”他的脸开始发红,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子抓了抓,然后在脸上抓了两下。
餐桌不大,何念西很快发现了花斐君的不正常,他蹙眉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花斐君故作轻松的回答,然后假装若不经意整理衣领的样子挠了两下脖子,微微掀开的衬衣领口,小红疹子若隐若现。
何念西一把掀开他的手,扯开他的衣领,诧异的看着他,“你过敏了?鱼肉过敏吗?”
花斐君吸了吸鼻子,垂着眼睑点点头。
“吃鱼过敏你应该早说的,说什么有刺吃着费劲,我还给你夹了这么多,现在可好,遭罪的是你自己。”
花斐君有些委屈的摸着自己的后颈,用很小却足以让何念西听见的声音呢喃着:“我说不能吃,你就不会给挑鱼刺了啊……”
何念西无奈的摸了下额头,给他的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等着免费医生的上门服务。
“我说,白夜,你看起来不像这么傻的小孩儿。”
花斐君眨眨眼,“本来我也不傻。”
医生来了看了状况只是给他拿了两片脱敏的药,他笑着对何念西说,“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看你紧张的那个样,不过,不错,这小孩看着没红茶那么多花花心思,怎么,终于在沉迷12年以后想通了,要换人了吗?”
何念西白了他一眼,“别乱说,我弟弟而已。”
“哦,哥哥弟弟,一来二去,还不是那么回事。”
花斐君吃了药,感觉没那么痒了,和何念西一起把医生送走,然后穿上自己的羽绒服准备出门,何念西很诧异,“才一点多,你要去哪?”
“阿杰给我介绍个朋友,可以借一点钱。”
“阿杰的朋友?”
花斐君无谓的笑笑,“姓高名利贷。”
“借高利贷?你打算怎么还,给自己想好后路了吗?”
“怎么不能还,我年轻英俊,身强体壮,可以赚钱还啊,噢,我忘了告诉我,我在学校不小心让一个女孩怀孕了,他们家和我要10万块钱,没有钱就送我进监狱,借了高利贷我可以赚钱换,只要我人还在,进了监狱就什么都没有,再说我哥还出了车祸,我们家现在挺紧张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借钱,你借给我我也不会要,不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是我选择自食其力,苍天可鉴,我对你没有预谋。”花斐君一边穿鞋一边玩笑一样的说着,他是真的打算去借钱了,他和姚六六的家人沟通过,希望可以分期付款,姚家人给的回答是,那你能不能分期蹲监狱。
能何不吃悟。“你就没有些别的什么亲人吗?”
“有啊,你也算我亲人。”他淡淡一笑,上前拥抱了何念西,“谢谢你给我做饭,真希望可以每天都吃到,大厨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
花斐君想,他这辈子不白活,8岁以前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到了18岁,该遭的罪也一样没落下,现在连高利贷都借上了,要问问他还有什么没干过,他只能说,我还没杀过人。
☆、102:你是魔鬼中的天使1 ☆
再见面,花斐君看到姚六六过的并不好,于是他便安心了。这个姑娘把自己搅和的不成模样,他实在不想见到她笑的幸福的和花儿一样。花斐君把缠着三层报纸的10万块钱放在姚六六家的茶几上,然后诧异的看着姚六六她妈从房间里搬出一台点钞机,在电视旁边插上电,仔仔细细的将钱在机器里滚了两遍。
欠姚家人的钱还上了,从现在开始,姚六六和莫尧再也没有机会向世人解释这场风波的真正主角是花逸,也就是说,他再也不用担心花逸会被带进少年劳/教所,他也不用去蹲监狱,大不了被高利贷追的满世界跑,大不了生活更加颠沛流离一些,而已。当一直高高悬在崖上的大石最终落了地,期盼已久的轻松并没有如期而至,花斐君想,大概是崖太高,石头太大,速度太快,一落地便给他心上砸了个大坑,把他从一种无奈推向另一种,从前悬着疼,现在压着疼。
他想想,自己是不是该立下个什么字据,不能就这么无凭无据的白给人家10万块钱。他握着笔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了陌生,好像很久没有握过笔了一样,这么一手漂亮方正的字,现在用来写两清的字据,他为自己感到惋惜。
花斐君多一个字都不想和姚家人说,放下钱,拿到字据,免去一切礼貌,他起身就走。姚六六穿着拖鞋跟着他跑出楼道,她瘦了不少,穿着宽大的淡绿色睡衣被风这么一兜,就个快要起飞了风筝一样,她说:花逸恨我吗?对不起啊君子……
风有些大,花斐君睁不开眼,他给自己调换了个方向,背着风去看姚六六,花斐君特别想上去抓着她的肩膀给她一耳瓜子,然后骂她两句。可是在她们家楼下,地点上显然不合适,别再因为一巴掌他再搭进去十万块钱,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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