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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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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岁的年纪竟然能看透时事,跟对有能力的主人,云端,你也算是好本事好眼力。”
司凌幻境?
“谢娘娘夸赞。”
“接下来呢?你们的娘娘———未来的皇后,是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对一个女子最好的惩罚,便是侮辱,如今身体与灵魂上的伤害你都承受过了,想来,是可以过上段安生日子的。”
强忍着一腔怒火屈辱,奴歌极力使自己面容平静起来“哦?”
“再过段时间便是皇上的封后大典,在这期间,想是任何人都不希望出丝毫差错。枳”
“封后?”封后……
依稀记得那棵梧桐树下,有人长身玉立对自己字字句句温暖。
可如今依照这形势看来,那一日,果然是自己幻觉无疑了直。
一旦卿别云立后,后宫权势滔天,想来,那时便是自己死期吧。
只是有些不甘心,没有履行最初的承诺,让司凌夜来一命抵一命。
…………
待到云端高扬着下巴离去之后,奴歌勉强撑着自己残破的身躯来到铜镜前,扯开残碎的衣襟———镜中人,周身的青紫。
满头的白发不知何时恢复成了如瀑的乌黑,像是上等的缎子,吸纳了世间所有的光亮,带着致命的美丽。
云发如墨,于是衬得一张脸下巴尖尖,越发苍白。
水眸不觉习惯性半眯,明明看似锐利的姿态,镜中人双眸却是带有空洞木讷的味道。
抬指,一戳那镜中人额头,黛眉扬起朱唇微掀“废物!”
干净利索的两个字自轻灵的喉间迸出,声色如冰,菱角扎人。
“看见了吧,你已经是一滩烂泥,倘若还不肯站起来,便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
朱唇开合,镜外之人对镜内狠狠唾弃。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你还顾忌什么!?”
“不清楚记得曾经又如何!?一切都不可能是软弱的借口!”
‘哗啦!———’
铜镜被人抬手狠狠打翻在地,贴着地面滑出去老远,最终撞上窗下墙角停了下来———扭曲的铜镜已然变形,可见其甩手力度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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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又是接连几日时光悄然溜走。
期间因皇帝封后事件闹腾正欢,后宫嫔妃动向倒是尤为安稳。
云端说的果然没错,后宫如今地位崇高的卿别云即将立后,各宫娘娘嫔妃生怕不慎惹出什么事来,被卿别云借机抓去为后位立威,于是均似听话的猫儿,行事畏首畏尾。
故而奴歌空守落霞殿将近半月时间,都是过着难得安生太平的生活。
…………
冷宫,落座于整座皇城的最北段,许是因地理位置终日少见阳光,故而人们习惯性厌恶阴暗经常绕行,时日一久,理所应当将其淡忘。
摆着指头一天又一天的倒数,默默计算着剩下的时日,本以为这样死水无波的日子会在卿别云封后前再持续一段时间,却是天不遂人愿。
是一日,大雪纷飞,放眼一望天地几近苍茫。
落霞殿侧门被云端‘哐’的一声推开,不算重的力道,但响在这样习惯性寂静的落霞殿,却是分外震耳。
于是蜷缩在榻上,勉强依靠火炉取暖的人理所应当一惊,缓和了半响,这才起身回眸看来。
“有事?”
厚重的棉被披在身上,却丝毫阻挡不住门外寒风侵袭。
“帮忙顺手关门好么?”
“哼,娘娘好命。”云端站在门边冷哼一声,其身后便是纷落大雪,风一卷,顷刻漫进殿内,却不化开。
“进来说话吧。”
“你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吧?”门边云端扬眉,似是打算在殿内长时间逗留,故而反手将殿门合上,自行走到火炉边。
“所以?”榻上奴歌瞧清云端被冻青紫的小脸,抬脚将暖炉往其身边踢了踢“站那么远做什么?烤不到火。”
“你……”眼见着奴歌将火炉让给自己,云端不禁语塞,有些诧异看她“你这女人,我可是来坑害你的!”
“哦。”
“明明在这冷宫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你怎么可以如此……!?”
“那你希望看到我如何?”榻上之人淡淡扬眉,伸出细瘦不成形的指尖勉强拽了拽棉被,有些配合的反问她“难道要我大哭大闹自杀去?……也许老了吧,没那份兴致了。”
“少在这花言巧语!”地上的人儿似乎生怕自己再多听奴歌几言而动摇什么,不禁向后退去半步,酝酿半响,这才摆出冷硬强横姿态“你!跟我来!”
“带哪里去?”
“管那么多!能在你有生之日为南宫铃她们造福些平静日子总是好的,你到底要不要配合!”
“要。”简单干净一个字,余音降落,单薄似乎随时会被冷风吹走的人主动穿鞋下地“去哪?”
云端颦眉看向奴歌清瘦的身子,似是觉得将死之人亦有可怜之处,不禁放轻了语调“把眼睛蒙上,然后……”
“司凌夜有没有跟你说过,佯装反派时,不要对正面敌人展现出关怀?”
“什么?”
“又要将我接去卧龙殿吗?”正欲弯腰穿鞋的人动作不急不缓,说出的话,却着实将云端惊了一惊。
“你……”
“忘记同你说,入宫以来时日虽久,但碍于身份的原因,我始终未去过几个地方,迄今为止唯一了解的,也不过是帝王的朝堂,这长居的落霞,以及,几次将我囚困的卧龙殿。”
“你是如何知道!?”
“卧龙殿的暗香,纵然看不见,我嗅觉依旧记得。”
…………
“早知道云端会被揭穿,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落霞侧殿门‘吱呀’一声被再度推开,门外连着广阔天地,漫天霜雪间不知何时渡来一人,步履娴雅,明明是袖手漫步闲庭之姿,却分明凝聚踏遍天下山河之气。
模糊的视线去努力辨别那人,玉冠梳发,锦衣缎带,富贵缠身。
奴歌在榻上将信将疑揣测对方名讳的时候,地上云端早已战战兢兢跪了下去,口呼“吾皇万岁。”
听闻这声迎驾,奴歌方才断定,对面之人是司凌夜无疑。
可,他怎么来这呢……再过几日便是别云封后大典,庆典举行后,朕想再宣告一件事。”
抬手屏退云端,那人随手掩门,披着凉意步步韵华向奴歌而来。
“别云封后坐拥六宫权势,但她毕竟只是个懂药的女子,太过柔弱……”
“所以?”
“你有武艺在身,又颇有谋略……二者相互帮助结合,定能助她坐稳后位……所以,我重新将你封为德妃可好?”
“司凌夜,你大可更不要脸些!”
那人却不怒,反而笑的越发自得“你不同意?”
…………
是幻觉!幻觉!!
心底狠狠的警告,同时猛的用力闭上眼来,像是念诵清心咒般一遍又一遍努力告诫自己———听不见,看不见,感受不到,如此再张开眼时,一切都是清醒的。
忘了么?前几日你还遇见过幻境绝音与花错呢!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
“歌儿,你怎么了?”
可那人的温声软语,近在身侧。
“滚!滚———!!”
猛的一声力竭尖锐呼喊,像是想要抗拒什么,人影双手抱头滚落在榻上,拒绝着那人丝毫接近。极力蜷缩向榻里,瑟瑟颤抖成一团。
“你怎么了?怎么了?”
可那幻境却分明不依不饶,抬手再探向她……
便是连触觉都如此真实———修长的指尖,带着与生俱来的薄幸温度。
“都是幻觉!!———”
抬手想要拍打开那人近在咫尺的手掌,可对方却一副很是关怀模样,轻易躲避开去。
模糊的视线影影绰绰倒影着他,挺拔的鼻梁,恒古深邃的眉眼,生来便注定寡性的薄唇……
处处都如此像他,言行举止分毫不差。
明明是幻觉罢了,你却为何将他模仿的如此认真?甚至那自私到骨子里的心思,那温和之下隐匿的冷酷眼神……
“你!……”
奴歌抬眼瞪着眼前轮廓异常俊美之人,迟疑半响,蓦然像是想起报复什么般,倏然抬手抓住那人探在额头的手掌,而后双眸死死盯着对方,将其指尖塞到自己口中……
贝齿闭合———毫不留情一口咬下!!
谁为真心
尖利的贝齿如刀,轻易穿透了肌肤,舌尖一卷,便有血腥成功蔓延到口腔各处。铪碕尕午
对面人影一颤。
似乎没有料到她反抗竟是如此彻底疯狂。
僵持半响,竟是忘记将指尖抽回,任凭她含在口中,狠狠厮磨。
究竟要多恨,才可以用如此抽筋拆骨的力道闭合牙关柝。
究竟要多戒备,才可以让眼底流露出如此仇视,又毫不掩饰试探的目光。
像是一只被逼急走投无路反咬灰狼的兔子,红彤彤的眼,带着无妄的决绝。
“放开……胧”
被咬住的指尖早已麻木没有知觉,并非神经被封闭,而是因为心底疼痛的泛滥,生生将肉体折磨掩盖了过去。
“放开。”试探性向后抽了抽指尖,却误被发狂的对方以为是反抗,于是换来的是她双手一起攥住他手腕,狠狠禁锢的姿态。
“这可是右手,你若是将它咬断了,明日朕可批阅不了奏折……你若真想发泄,那便换个地方吧。”
说着,竟似无奈将左臂献了出来。
“你……”
诧异,似是想要说什么,张口间牙关不觉一松,被那人就势将指头收了回去。
再想去挽回时,对方已经将右手蜷缩回宽大袖摆中,仔细掩盖了起来。
“果真是假的。”
有些泛红的水眸仔细看了看那被拢在袖中的手臂,又看了看眉宇隐有忧色之人,揣摩半响,最后竟是一扭头,安静躺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
只余口上像在安慰自己般,轻轻呢喃着什么‘若是他本人,此刻定是恨不得一刀砍了我’,‘这幻觉可真温柔’一类。
听着她兀自浅呓,侧坐在床边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奴歌,朕是真的。”
“……”
“你都将我咬出血了,还不信?”
“正因为将你咬出血了,所以才不信。”
“嗯?”
“你不会明白的,如果是真的司凌夜,他一定会杀了我。”
“为什么,如此想?”
“你看,我身上这大大小小的伤,哪一个不是因他而得?可他却要封后了,他将其幸福昭告天下时,可是一心想要我困死在这深宫中。”
或许是认定对方是幻境,于是就当做自己是自言自语,便无所顾忌起来“他那样的人,一向是要求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而今我对他是没有什么用处了……而且,我还知道他一切脾气秉性,知道他在意什么,有怎样几不可查的软肋……所以我一定会死。”
“有软肋?”对面之人好奇扬起眉尖来“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样的软肋?”
“比如他在乎的那个倾别云……你若是抓住了那个女人,要挟他要三座城池,他都肯给的。”
“你为何如此以为?”
“哪里是我以为?分明是天下千万双眼睛都在看着。”
“原来在他人眼中,皇帝为女色竟是如此昏庸的?”不禁沉思“还有呢?”
“他求贤若渴,但生性多疑……不过,这对帝王而言没有什么不好。”
“多疑?”为方便继续套话,不得不装作无知,配合着一脸人畜无害“这我的确不知道,你能举几个例子吗?”
“他不信我啊,我跟了他三年多鞍前马后,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这便是最好的例子。”
“或许,是另有其因呢?你误会他了吧……”
“误会!?”
在这样半是嘲讽,半是冷笑的反问下,反驳声渐低,似是随着殿内唯一的暖炉而缓缓蒸发,再无了踪迹。
“果然是因他而衍生的幻觉。”趴在床榻边的人淡淡瞥了‘幻觉’一眼,鄙薄“竟然还帮着他说话。”
不想再看她如刀逼人的眼,于是只能转移话题“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隔日上奏皇上吗?”
“不会,你是假的,再过一会,便要消失的。”
“哦?这你都知道了?”
“或许是回光返照吧。”她果然上当,就势说了下去“我最近总能预见一些人,仇恨的、眷恋的、关怀的……他们跟你一样的真实,只可惜,维持不了多久便散开了。”
床榻边锦衣之人默默的听,不过片刻,逐渐凝起眉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嗯……几个月?不知道,眼神不大好,我现在已经分不清眼前所见了。”
“你……”如刀长眉越皱越紧,最后竟拧成一道解不开的结“最近,你有没有吃什么特殊的东西?”
“特殊的东西?”歪头配合想了想,瞥了眼身边人,认真道“后宫嫔妃的宠物都被我吃光了,这算不算‘特殊’的东西?”
“……”
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
“皇上,有人来了。”
殿门外负责守门的云端轻叩几声门板,而后仔细报上来人“是南宫铃,又来给娘娘送药了,您看?”
“嗯。”淡淡应了门外云端一声,又转头看向那呼吸均匀,又满是伤痕的奴歌,最终眸光一闪转身拂袖而去。
锦绣身影来去极快,便在宫铃端着药碗推门而入刹那,人影拿捏时机准时自窗而出,半点痕迹不留。
…………
…………
“云端?”
稳稳将药碗搁置在桌上,宫铃扭头对殿外守门云端轻喝,颇为怪嗔“怎么伺候主子的,瞧她连被子都不盖冻着怎么办?也不知道时长进来瞧瞧。”
“是,云端知错。”云端斜眼瞧了瞧幽长睫毛轻敛,被点了睡穴的奴歌,勾了下唇角。
“药我先搁着了,待会晾凉喂主子喝下,院中还有两件衣服未洗……”
“是。”又是规矩矮身一礼,乖巧战战兢兢模样,倒果真像是一名十几岁尚不知事的少女。
却也是这幅纯净少女模样,在宫铃转身离去之后,兀自将药碗端起,将药汁倒在侧殿唯一的盆栽中,而后挑拣了几份药液残渣包裹揣入怀中。
…………
…………
是夜深,星子静谧,落霞凄凄。
“兄长那边可有收到消息?我不想再等了!”
“小主莫急,主公已经得了消息并且做出决断,说是即将亲自前来。”
“又要等!究竟要等多久?”
“小主是因这冷宫无趣?那也好,正好主公现在有事欲召见小主,不如就此离开……”“谁说我要走!!”
青锐少年立在枯枝树荫之下,一扬手不甚碰到枝干,头顶干枝随之摇晃,积雪顷刻簌簌落了少年满头满肩。
“小主?”
生怕少年着凉,单膝跪地夜行衣之人本是想要起身,帮助其将雪花自肩头弹去,却是刚刚动作一半,便被少年一个眼神制止回去。
“我叫你起身了么?越发不懂规矩了!这都是兄长惯得!!”
“小主赎罪。”地上黑衣人额头有些冷汗,浑然不知自己究竟又哪里做错,触了这条龙的逆鳞。
“哼,事成之前,这里我断然不会离开。”
“嗯?”
黑衣人闻言一诧,下意识抬头看他。
月辉下,冬日地面积雪盈盈反光,不经意间,将这立在雪中少年都镀上一层银亮的光辉。
少年长身玉立,短短数月磨砺,却已然不见当初贵族跋扈矫情模样,如今眉宇不甘的戾气不知为谁而深藏,眉梢似是想到什么又有柔情荡开,如此矛盾,细看久了,却又奇妙的和谐。
不免惊疑“小主?”
“带话回去,我说改变主意了。”
“什么!?”
少年下颚微扬,似是想到什么幸福事,杏核大眼微眯起来,愉快道“昔日兄长答应用来奖励我的我都不要……我只求……”
“暂且住口!”地上黑衣人似是意识到什么,顷刻凝眉一喝“小主三思,您可要知道自己的使命与身份!”
“我从来都知道,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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