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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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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孤绝、狠毒、还自负。
并且一颗心只容天下。
奴歌,这样一次次一场场自作多情,你何时才能觉悟,才能苏醒?
灵魂与真心被践踏鄙夷多次还不够,非要人家把话挑明,非要人家将你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都碾碎丢弃,你才肯自审?才肯放手?
捡起你所剩不多的骄傲吧,何必让人家来嘲笑戏弄不止。
是你方才伤了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骄傲,逼他承认喜欢,逼他来杀你,逼他连面对自己的失败。
事到如今,你以为他还会留你一条活命?
只是心中那一点点情爱罢了,能成为即将一统天下的人,他自然从来都知道如何取舍。
来,看清事实吧。
“司凌夜。”
陷入心窝并不甚深的剑锋被她用指尖夹住,一点点拔了出来。
“我忽然,不想死了。”
花错用死亡换取了自己明镜看清事实的心,宫铃偃月南宫引千,他们给了自己继续生存的理由,红泪与绝音赐予自己绝境重生……而今,自己则能轻言放弃?
并且是死在一个不爱惜自己之人剑下。
那简直是耻辱。
“我不想死了。”
青铜剑被她通过网格缝隙拽了进去,而后揽在怀中细细把玩。
垂眸认真的模样,看的司凌夜届时无言,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不想死了?
听她如此说时心头随之一松。
“那好,你随我回……”
“诚然。”不顾心口涓涓溺血,她嬉笑打断他“我亦不打算回宫。”
“那到底要干什么!”终于冷下脸来“奴歌,你别为我会容你接二连三戏弄我!”
“不容忍就罢了,你喊什么?”
“你!……”
‘呲———’
号称刀枪不入的天丝网被她用剑轻而易举割破开来。
众人视线皆诧中,窈窕人影执剑缓缓乘风站起,长发染血丝丝舞动,极端如魅。
“那可是天丝网!你,你是如何!……”
震惊的不止是司凌夜,甚至包含在场每一位暗影,都是心惊胆战看她。
这世上之人,究竟要多么高深的修为,方可含笑用剑挑开天丝?
“不用诧异,我根本没有用内力而已。”似是难得好心解释给他,一字一句却分外气人“链接再好的线头都有破绽,我不过投机取巧,挑开了线绳闭合薄弱处而已。”
狐疑“果真怒此?”
“那你希望我是如何回答?动用了什么神女神力,徒手撕裂它?”
“……”
“其实我能理解你期待的心,只是可惜……我生来便不会编造任何谎言。”很明显溢于言表的嘲讽,她扬眉“所以说,这世上看似完美的存在都不过是假象而已,正如你……”剑锋轻佻指向司凌夜,下颚微抬“我早就说过,你看似俊美无疆实际空有皮囊,你自私、狠毒、狡诈,甚至有的时候连自己的心都欺骗,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扼杀。”
“奴歌!住嘴!”已然感知他即将在爆发边沿,似是有意气他,奴歌继续自顾自道“我可悲,因为我昔日爱上你这样自私的人,苦苦付出却得不到回报;但你更可悲,因为你本身便是这个自私的人,连付出这种最基本的坦诚之感都体验不到。”
…………
一段话连贯而出,虽然中有间断喘息,但话毕难免依旧有些舌燥,于是抿唇。
“说够了?”看清她动作之后,他幽幽接过话茬来“还有要补充的吗?”
“原本还有很多对你的不满,但一时间难以表述完整,眼下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既然你已经发泄完,那是不是该轮到我?”
“嗯?身为帝王,你还有何不满之处?”
“有。”
“那我想你应当去与卿别云说,我现在没有心情与你沟通任何。”
“好一张牙尖嘴利。”
“司凌夜,你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准不准?”已然发泄完毕,她深吸口气表情格外的舒畅,站在崖边等了半响见他无所动作,便歪头看向断崖之下,自言自语道“跳下去,能活吗?”
歪头的动作似在认真考量,轻缓向断崖踏出一步,像试探。
“听说这崖很深?”
“的确很深。”他有些心惊,缓缓向她伸出手去“所以,回来。”
“不……于我而言眼下这断崖是越深越好……如此,我才能体验到飞翔。”
人影临崖而立,广袖残破染泥,娇俏小脸额上亦是凝固着血迹,可这样的她此刻看在众人眼中,却并不见丝毫丑陋狼狈之态。
反而是那泥污长发曼然裹身,沐浴在子夜十五月圆下,竟似发光。
不再是那种将人视线都吸引进去的黑,反而……诡异的,是有些异于常人的灰白色。
正在众人诧异打量她这一刻变化间,那身影已然双臂微微张开,身姿带着决意向后仰去……
白发成伤
“不知道这次死了还会不会回到现代去。”
耳边有剑气森冷凝聚即将夺命,她却在一边兀自出神,自言自语“不对,在现代那个身体已经被连夜彻底杀了……那此番毙命,自己是要下地狱去吗?”
可地狱在那呢?那里会不会有传说中的曼殊沙华,有奈何桥?
倘若有的话,也不知道绝音他们会不会在桥上等自己。
真希望有来生,让自己好好补偿报答他们玑。
又好害怕有来生,怕自己情债偿还不尽,又要累及下一世去……
闭眼,安静的等待许久,终于久到她快要忍不住张开眼查验因由时,心间陷入一凉。
肉体反倒是没有多么疼,疼的是心,是灵魂啊。
到底动手了。
在她以为他下不去手,即将张开眼看他的时候。
眼帘闭合,月光下幽长的睫毛频频颤动,在其脸上投下一排淡淡的剪影。
眉心紧皱,像是极力抗拒着什么不愿放开。
而指尖,到底不由自主搭上那送入心窝的长剑……
为什么不再深一寸呢?
让我一剑毙命不好吗?为何苦苦的折磨呢?我都已经决定将最后的仇恨抛却,将肉身进献给你了。
就算是死也要我承受这么一个缓慢厮磨法,司凌夜,这还真是你的一贯作风。
“奴歌?”
长风中,他听见自己诚惶诚恐的唤她,轻柔的语气像是生怕触碎什么,像是自己,又不像是自己。
握剑的指尖到底缓缓收了回来,并且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像是越跳越快的心。
纵然那剑鼓足勇气推出去再快,可终究,终究在陷入她肌肤一霎时猛然被迫僵住。
明明理智了然此刻究竟要做出怎样的决断才对,可真要动手杀她时,灵魂会叫嚣,心会反抗,并且下意识操控四肢,行动不受控制起来。
心底那样空旷的感觉体验一次便够,怎能再去折磨自己?
“奴歌。”
勉强控制着自己声音平稳正常,开口,像是在劝慰她,更是在抚慰自己“回宫吧。”
三个字,仿佛要消耗掉今生尽数的高傲,毫无保留。
回宫?
银丝缕缕网线之下,她缓缓张开眼睛来,昂首看他“回去做什么?”
“我不能杀你。”
“所以?”
“回去,或者……你自殁在此。”
本是打算扬起唇角的表情登时僵硬在脸颊,难以拾起曾经的从容不迫。
“你这是,要我自杀?”
有些不可置信看他,震惊之下竟还残留一些,期待?
“对,我不杀你。”
“那是因……”
“杀鸡焉用牛刀?奴仆一死,何须我亲自动手?”
“你是怕我血液溅脏了你?”
手掌死死拢在袖中,收紧,高傲不予许他低头“是。”
最后一字宛若坚定的巨石,终于砸的她整个世界都天塌地陷。
本以为,本以为他是舍不得……
“呵,呵呵,原来,到底如此。”
仰头望月仓皇一笑,一句话断断续续串不成语句,‘原来’代表今才觉悟,‘到底’象征彻底确认。
本是走向两方极端的词,如今被她用到一处反倒不觉得有多么矛盾。
唯剩的情感便是对着子月,只余心殇。
怎能忘记他是怎样一个人?
自私、孤绝、狠毒、还自负。
并且一颗心只容天下。
奴歌,这样一次次一场场自作多情,你何时才能觉悟,才能苏醒?
灵魂与真心被践踏鄙夷多次还不够,非要人家把话挑明,非要人家将你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都碾碎丢弃,你才肯自审?才肯放手?
捡起你所剩不多的骄傲吧,何必让人家来嘲笑戏弄不止。
是你方才伤了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骄傲,逼他承认喜欢,逼他来杀你,逼他连面对自己的失败。
事到如今,你以为他还会留你一条活命?
只是心中那一点点情爱罢了,能成为即将一统天下的人,他自然从来都知道如何取舍。
来,看清事实吧。
“司凌夜。”
陷入心窝并不甚深的剑锋被她用指尖夹住,一点点拔了出来。
“我忽然,不想死了。”
花错用死亡换取了自己明镜看清事实的心,宫铃偃月南宫引千,他们给了自己继续生存的理由,红泪与绝音赐予自己绝境重生……而今,自己则能轻言放弃?
并且是死在一个不爱惜自己之人剑下。
那简直是耻辱。
“我不想死了。”
青铜剑被她通过网格缝隙拽了进去,而后揽在怀中细细把玩。
垂眸认真的模样,看的司凌夜届时无言,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不想死了?
听她如此说时心头随之一松。
“那好,你随我回……”
“诚然。”不顾心口涓涓溺血,她嬉笑打断他“我亦不打算回宫。”
“那到底要干什么!”终于冷下脸来“奴歌,你别为我会容你接二连三戏弄我!”
“不容忍就罢了,你喊什么?”
“你!……”
‘呲———’
号称刀枪不入的天丝网被她用剑轻而易举割破开来。
众人视线皆诧中,窈窕人影执剑缓缓乘风站起,长发染血丝丝舞动,极端如魅。
“那可是天丝网!你,你是如何!……”
震惊的不止是司凌夜,甚至包含在场每一位暗影,都是心惊胆战看她。
这世上之人,究竟要多么高深的修为,方可含笑用剑挑开天丝?
“不用诧异,我根本没有用内力而已。”似是难得好心解释给他,一字一句却分外气人“链接再好的线头都有破绽,我不过投机取巧,挑开了线绳闭合薄弱处而已。”
狐疑“果真怒此?”
“那你希望我是如何回答?动用了什么神女神力,徒手撕裂它?”
“……”
“其实我能理解你期待的心,只是可惜……我生来便不会编造任何谎言。”很明显溢于言表的嘲讽,她扬眉“所以说,这世上看似完美的存在都不过是假象而已,正如你……”剑锋轻佻指向司凌夜,下颚微抬“我早就说过,你看似俊美无疆实际空有皮囊,你自私、狠毒、狡诈,甚至有的时候连自己的心都欺骗,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扼杀。”
“奴歌!住嘴!”“拦住她!!”
却是人影即将倒向断崖那一瞬,司凌夜一声令下,有暗影如幽灵迅速窜出,扬手直取奴歌腰际,作势反力将她往陆地去推……
却是暗影正预备运力扬手间,崖边那本是坠落的身影蓦然转了方向,同时张开眼来,定定睨视扑来的暗影,挥剑向他刺去!
柔软的腰身在崖边拧成一道诡异的弧,正正在暗影扬手腋下处钻了过去,而后剑锋头也不回,直直送向该暗影后心窝……
一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剑取暗影性命、拔剑、起身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扑向下一名暗影玑。
这屠杀无异于一场偷袭,腰肢柔软,身影鬼魅穿梭的奴歌几乎在眨眼间,一举伤了三人握剑右手,虽不致命,却让他们再无威胁攻击能力。
终于在提剑冲向第四人时,那暗影在司凌夜示警命令下将将反应过来,仓促扬手勉强接下奴歌一剑,而后迅速退了开去。
“真可惜。啊”
眼见猎物只被震裂虎口,奴歌暗暗摇头低叹,又转身去攻近身之人。
“奴歌!你给我住手!!”
方才那架势分明是要有心跳下去,而今眨眼的功夫,怎的生龙活虎杀起人来!
似是已然了解司凌夜不解为何,密林中只取巧劲并不强攻的奴歌好心答话“因为方才我计量了下,那断魂崖凶名在外跳下去保准没命,我还不想死……所以只能放手一搏来杀你们了。”
“你!”
又划破了一暗影衣裳后,她巧笑倩兮“或许如此,我还有取胜的机会。”
明明没有剩余多少内力的身影反而越战越勇,长剑举起落下间,再度直取一人心窝。
…………
“啊!———”
“鬼,鬼啊!!”
许是上山砍柴迷路,夜半未归的樵夫。一路寻着人说话声而来,抬眼却是瞧见这么个发色异于常人的存在,当下惊得丢下身后柴火,呼喊惶恐跑下山去。
司凌夜扭头看向那迅速钻入密林不见的身影,微微凝眉。
鬼,他说谁?
再回头过来观战奴歌,却是一霎那间,心底如受重创漏跳半拍。
月辉下,密林间,那白发如瀑身形如电之人是谁?!
容颜依旧是那俏丽的容颜,不过因这发色诡异的改变,而莫名凸显出两分绝丽妖媚来,眼角微微上挑,此刻许是因混战起兴而满意半眯,模样倒像是一只游戏餍足的猫。
眼下数十名暗影一起与其交战,她却是应对的游刃有余,随着乱战时间越长,反而越加灵敏起来!
“怎么回事!”
眼见着其锁骨衣襟被一旁暗影用剑挑破,却丝毫未伤及肌肤。衣衫惨败落下那一霎那,肩骨处蔓延的花藤嫣然撞进人视线,燃烧如火如荼!
夜色深浓,冷风也随着高涨起来,卷起她不知何时寸寸成雪的白发,舞动,不其然使其看来像是传说中的灵魅。
“你看我做什么。”
纤手为爪掐住暗影脖颈,同时一剑下去挑断了其手筋……却再举不起剑来杀他。
不是不想,而是因……
看到那暗影的痴狂,看见他惶恐瞳眸中倒影的自己……
芙蓉如面,发如霜。
额角的血迹已经干枯下来,有些僵硬的凝固,些许沾染到发根处,刺眼异样。
僵了半响,有些呆愣一把推开即将在手下断气的暗影,转而用剑挑起自己一缕发丝来,细细的看。
剑锋上染血迹,却依旧光亮,勉强借着月色能倒影出人影来。
纵然画面模糊,却依旧能让她大致辨别的清。
白发,精致小脸因伤口的衬托而凸显出异于常人的苍白,眉如远黛之下眼角微微上挑,樱唇紧抿……总之整体看来无端的妖异,看的让自己都心惊,像是某种人心皆畏的预示。
有些错愕缓缓将剑放下,转身回眸,果然撞见司凌夜先是震惊,而后意味深长的眼神来。
绝音昔日绝境逢生,白发是因修术走差入魔,而今,自己呢?
是因,一夜情仇?
奴歌,倘若如此,那你未免太过脆弱了些。
…………
…………
青丝变白发?
司凌夜盯着她,抿唇,脑海不禁晃过幼时画面。
———“天命所归,你这孩子注定举世不凡,只可惜命格崎岖了些。”
“嗯?那又如何?”
“切记我今日一句话,待你成年之后,百年乱世之时你将逢遇白发之人,此人利用得当,她将成就你千秋霸业,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
深秋凉亭之中,年过九旬白发苍苍的国师握着他小小稚嫩的小手,惋惜长叹一声“逆转了凤后的命格,成也因她,败也因她。”
“呵呵,老爷爷真会说笑,这世上白发垂垂老人多的是,本皇子哪里顾及的过来?”
“年老白发之人虽多,但只要她出现在你眼前,你便会有所察觉,这是命定。”
“我今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小小的他倏然握紧拳头,眉头拧起毋庸置疑的坚定“我曾答应过父皇,不论如何都要一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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