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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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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好的。”她学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重复,无端多出三分微讽无奈来“所以你并不可悲,而是可恶。”

“嗯?”

“冰雪雕成的人终究没有感情与心,明明是高坐云端不染纤尘,你却偏偏给了她一个得不到的美梦。”奴歌眼底默默流露出一种心疼来“所以可悲的,从来只有若雪而已。”

“你不怪她吗?她明明对你……”

“错的不是她,人之初性本善,错的只是这个世界而已。”

…………

…………

车轮一路吱呀,马车马不停蹄连夜赶路,奴歌自打登上车厢那一刻起便一直是闭着眼睛,宛若入定般对外界无知无觉。

赶车的车夫乃是绝音事先安排好西华可靠的仆人,故而一路绝音只放心与奴歌在车内等着,并不关切车外如何。

檀木马车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标识,甚至花纹都是少的可怜……出行一切都是能俭则俭,质朴到几乎走进人群中便被淹没。

灰褐色的车帘遮住小小窗口以外的世界,马车自皇城西门奔出,而后抄近山路,直取月扶方向。

自夜里出了地牢以来奴歌一直不说话,只裹着绝音勉强为其添置的两件衣服,倒在车座上假寐。

绝音知她是疲倦,故而不愿吵她,可眼下……

莹白的指尖端着小巧白玉药瓶,垂眸思虑再三,到底一叹,而后将白玉药膏倒在自己掌心,并不叫醒奴歌,只抬臂助她翻身过来,而后迅速为其退下衣衫。

身上为数不多衣服被掀开那一瞬,本是看似疲倦睡熟的奴歌蓦然张开眼来,视线咄咄逼视绝音。

“做什么?”

视线一扫其掌上药瓶已是了然,但毕竟那三十几板子均是打在臀上,这样隐私令人尴尬的地带。

而今绝音一个男子为自己上药,难免……

“我自己来。”明知不能拒绝绝音好意,便只能起身自力更生“我可以自己上药,你闭上眼睛就好了。”

“别逞强。”

轻柔的声线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道,声线不甚大,但胜在蛊惑动听。

有那么一瞬奴歌僵住,面对这样温和的绝音不知如何反应。

也就是她出神这么一霎那间隙,绝音已然将药膏倒在他自己手上。

淡淡的药香缭绕周围,钻入鼻端,细细的痒,连心间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绝音,你别……”

话说一半,刚支起一半的身子又被强行按回去,同时被封上大穴,动弹不得。

奴歌半趴在座椅上,僵硬着半趴的姿势,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明明已经揭穿了身份,明明暗示他远离自己护命才是正道,可他……

不是说仙子最无情?可你对这东方凤凰,怎的如此有心?

身后臀上伤口已经发炎,部分溃烂,故而此刻冰凉药膏涂抹在上,使其肌肤放松,并且前所未有敏感起来。

冰凉的触感,贪婪似乎想要得到更多。

车外风景逐渐倒退,车内环境却像是绷紧的弦,压迫使人不敢大声喘息。

手臂垫着下巴,奴歌无奈趴在座椅上,咬牙默默忍受一只冰凉独属于男子手掌在身后游走,带着药膏慢慢抚向大腿内侧……

到底是敏感的地带,姣是奴歌平日脸皮再厚,此刻终是羞愧红脸。

于是本就僵硬的身体不由更加僵硬。

唯有屏息,努力去忽略身上的任何感官触觉。

“凤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一旁奴歌虽是被封了肢体穴位,但尚能言语,故而转眸“你要回去迎娶若雪。”

陈述的语气,似已了然。¨wén; rén ;shū; wū¨

绝音敛眸看她,并不答话。

“那丫头爱慕你已久,纵然……”顿了顿,似是触及伤心事,越过道“她就算不认我这个师父了……但你既已认定的事,便要好好待她。”

“事到如今,我想你应当知道我真实名字。”

绝音话锋一转,奴歌陡然愣住“什么?”

“我是说,你可知我真实身份?”

…………

…………

马车轮轴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的旋转,似乎永远不会停息。

而此刻,气氛凝重的车厢内,除却这样枯燥轮回的声音外,又有一道淡淡声线无波响起。

冰凉的,带着洗涤人心的空泠。

“东方凤凰,东方绝音。”

奴歌蓦然瞪大了眼眸。

“三十年前,风渊中有塞外归朝将军独揽大权,东方家族与那将军合谋欲篡位,却被风渊先皇识破计谋,一举连根拔起两大家族,自此那将军家九族诸斩,东方家因是帮凶,故而成年男子皆被斩首,十二岁以下少年少女被流放,永世不得入朝为官,在这场家族变故中你母亲侥幸活了下去,却因容貌出众而被送往青楼,故而……”

“我不是后天步入青楼的?”“本是诞生之时便被送走,后来年幼容貌渐成,一次回来探望你病重母亲,而意外被人相中,留了下来。”

“她同意留下?”顿了顿,觉得这话说的矛盾,补充道“我是说,东方凤凰。”

“不然又要如何呢?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在外……青楼纵然是名声难听了些,但总能保证她吃饱穿暖。”

“如此说,也对。”

明明是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此刻听着她的故事,自己反倒被牵动心弦,感同身受起来。

“东方家族出事之时,我父亲本是在山上清修,远远离别红尘之外,是以我同你一样,有命存活至今,而早在你步入青楼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受了父亲之命,暗中将你保护。”

“所以你随我入了青楼?”

“是。”

“那你今日之举……”

“竭力维护东方家族最后血脉。”

“呵,我原以为你是喜欢东……”

‘哐!———’

奴歌话未说完,但觉耳边一声巨响,继而连着马车一颤。

“怎么回事!?”

巨响之后马儿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扬起,几番咆哮嘶鸣。

尚未等绝音出去查看原因,耳边蓦地又是一声不同寻常炸响,此次马儿彻底受惊,一声长嘶之后带着马车疯狂奔跑起来。

奴歌奔往月扶逃命本是为节省时间而走近路,故而山路居多,此番马儿不再受人操控,慌不择路冲向崎岖。

车轮连番碾上石子分明颠簸,几乎要将人心肺都震出来。绝音但觉事情不妙,起身迅速为奴歌解穴,自己则撩开车帘倾身去看……

眼前绿树成荫场景匆匆倒退,山路越走越狭隘,低垂树枝几度刮碰到车上,抽打出‘噼啪’声响,密林幽幽有些慎人。

修长眉峰拧起,绝音侧身险险避开几根过低的树枝,视线一扫,却见马车外车夫已然不在。

失去

车辕上空无一人,想是经过方才颠簸早已被甩了出去,那西华仆人身子虽是半百,但好在会些护体功夫,应是性命无忧。

思忖间绝音凝眉决定自己去赶车挽回局势,却伸手去够缰绳间,耳边箭声忽至!

匆忙倾身去躲,剑羽擦过绝音霜色银发,‘哆’一声钉在车身上。

“绝音?”

车内奴歌亦是察觉到事情不对,心头不祥预感层层升起,连忙起身去看纡。

迎面扑来却只有冷箭接连破空,这样奇快,本不应该属于古代落后弓弩的射程与速度……

是神弩!

“司凌夜!!玑”

一声意外参杂着惊慌的高呼出口间,冷箭已经自四面八方向马车射来,几乎顷刻,远远观去质朴的马车便已变成刺球模样。

剑锋端的是极为尖利,几乎支支都穿透车身,将锋利透了进来。

奴歌缩起身子在摇晃颠簸不停马车中,极力让自己保持平稳半跪在最中央,以防马车一个不稳,将自己推向车壁箭锋处。

“绝音,绝音?”

勉强将自己身形稳定后,又连忙探头去看车外情形。

一只素手搭在车边借力,继而倾出半臂身子,颦眉去瞧绝音。

眼前之景尤为混乱,已然彻底受惊的马儿再不受操控,不论绝音如何去勒缰绳都是不理,只一味扬蹄前奔……

“凤凰,快回去!!”

绝音修长本是莹白的掌心已然被勒出血来,染在缰绳上成褐色,甚是刺目的色泽。

更有血污沾污了他向来纤尘不染的衣袍,红白相间,像是点点红梅点缀雪原,入目惊心。

“绝音!快放手!!”

奴歌伸手去拽绝音,却被后者躲避开去,只冷声吩咐“准备跳……!”

‘车’字尚未说出,却见眼前本是密林丛生的景致豁然开朗。

瞧清眼前之景,绝音与奴歌却是心惊。

前头空旷视线所及一无所有,甚至枯枝都不曾见,这种情况唯有……

“是断崖!!”

不禁倒吸冷气,奴歌倏然瞪大了眼睛。

眼前仓皇过程只发生在刹那,一切都来不及细想。

一瞬间,本是慌乱嘶鸣的马儿亦是意识到了危险,仓促收了前蹄似乎想要停下来,怎奈何车厢紧跟在后,一霎惯力的冲击……

飞沙走石间车马纷纷坠了下去……

紧随在马车之后负责捉拿奴歌的暗影,见到眼前之景不禁愣了愣,而后下意识看向身后绷紧俊颜,周身寒霜之人。

“皇上?”

断崖上深山老林灌木丛生,高大的树木枝叶几乎遮天蔽日,少有阳光能穿透层层遮挡照到地面上。

想来正是因为这样视线昏暗的原因,那马儿慌不择路坠了下去。

泛着潮湿的密林中,便是连空气都沉闷到使人压抑,尤其,尤其在看到眼前这样的事故之后。

骑下汗血宝马马蹄踢踏,缓缓自林中渡了出来,最后停到距离断崖半米处,来回不安盘旋。

宝马之上,司凌夜一身奢华锦衣上染霜华,俊逸刀削斧凿的容颜宛若神威,紧抿唇角的弧度,压的在场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皇上,要派人去找吗?”

一旁有暗影小心翼翼的询问,眼风察言观色谨慎盯着司凌夜一举一动,完全待命模样。

“这里是哪?”

“??”

静默半响,司凌夜微微侧脸看向那暗影“我是说,这叫什么地方?”

“回皇上。”暗影回神立即道“这是断魂崖,崖深千丈,据说连苍鹰都无可奈何的地方,并且再向前翻过两个山头,便是月扶地界了。”

“月扶吗?”司凌夜举目看向远处隐隐约约,似埋藏在云雾中的山尖,微微颦起眉来。

月扶……

她还是不死心,想要逃去月扶。

可那里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

“你说,这是断魂崖?”司凌夜类似求证的视线落向崖边“那从这掉下去……”

“属下这就派人去找!”

话已不必挑明,暗影登时抱拳召集一小分队,迅速绕过断崖最料峭处,而后迂回渡到山崖下。

断魂崖,断魂崖。

能得这么个绝情的名字,想来是存活无妄了吧。

可,就这么死了吗?

死了?

不知为何,待到思维有这么个‘到底失去她’的认知时,心口顿时沉郁起来,这种感觉不是有多疼,而像是被人没由的突兀给了一拳,发闷,像是想要窒息濒临绝望的感受。

刚开始还以为是这密林空气的原因,而今看来……

境由心生。

是一种无法抓住的空虚,慢吞吞依附到四肢百骸里,而后随着一种叫时间的东西逐渐推移,越来越严重。

直到最后他才知,这种感觉叫心死。

空旷的胸膛能容纳下整个天下,却再找不见她。

…………

…………

是夜

漫天星子摇曳之下崖风迎面扑来,卷起他有些凌乱的乌发,舞动,宛若割破人心信仰的长刀。

一举一动不再雷厉风行目光如电的身影,这还是那个一举平复曜日,心机似海谋算天下的帝王?

篝火边,三三两两的暗影围绕着火光佯装烤肉模样,实则眼风却无时不刻都在偷瞄着自下午便一直站在崖边,一动未动的人。

有些心惊。

继而诧异。

“皇上?”

一旁有暗影将猎来烤好的兔子呈递给司凌夜,后者却只侧视瞄了瞄,摆手。

暗影识趣将烤肉收回,只忠心道“皇上,夜深了……”

“下去找人的侍卫还没有回来吗?”

“回皇上,这断魂崖绵延几十里。”

“去加派人手。”

…………

…………

十五清辉,银月满盘高悬。

断魂崖下,距离地面千米处一棵截壁而生松木上,白衣男子眉目有些难掩疲倦,莹白手掌上伤口错综纵横,血迹不停滴落到松木枝上,最终被夜风凝固成黑褐色。

“凤凰,你没事吧。”

男子身侧,松木根部粗壮接近悬崖处,衣衫破烂女子听闻召唤缓缓抬起头来。

“绝音?”

“嗯。”

“他们会离开吗?”

“再等一等,或许会。”

“可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尤其你身上有伤……”

在马车跌落断崖那一瞬,都是他眼疾手快将自己自车厢中拖了出来,而后将剑锋插到崖缝中下滑几十米,最后辗转腾挪来到这棵小松木上。生在峭壁上的松木本就细瘦孱弱,而今又因承担了两个人的重量,越加羸弱不堪起来,有时奴歌甚至会怀疑,会不会自己一大声说话运气,误把这棵松木震断。

“再这样下去,就算是躲过了上面的司凌夜,我们亦是再没有气力攀爬上去。”

“别怕,有我护着你。”

可不是有你护着我,可我担心的便是如此。

奴歌在心底暗暗叹息。

白日里自崖上坠下来那刻起,他便一直用身子尽量包裹住自己,以至于如今其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从来都是纤尘不染的白袍异常破烂,衣衫之下的伤口更不用提……

只从鼻端若有似无缭绕的血腥便可知道,此刻他该是多么残败不堪。

“绝音,是我害了你,害了你们一个又一个。”

似是想要抬指将绝音带到距离自己更近,更安全的地方,但伸出去的指尖,却只触到一片黏溺。

是血……

“我,我帮你包扎。”换乱中便要伸手去扯衣襟布料,却被绝音轻声喝止。

“别乱动,再给这松木加压力,它会折断的。”

“可不能看着你……”

“我没事。”

沉默。

视线所及便是料峭的绝望,举目向上是一道细细窄窄的天空,只有几颗星子不知人间烦忧兀自闪耀;视线向下是无尽的深渊,一望不见底,漆黑浓郁的色泽似乎要将人灵魂都吸纳进去,而后让崖风来寸寸绞碎,绞碎人们心中最后的希望。

——————————————

凤凰涅槃,涅而重生1

“绝音,忽然想起,倘若我这次真的死了,那宫铃她们……”

“司凌夜再不济也不会拿你的婢女去出气,这一点,我信他为人。”

“是么?”

奴歌没有反驳,只微微闭眼而后再张开,似乎想要自己适应这断崖山腰的黑暗。

“凤凰,我方才想了想。甾”

“嗯?”

“你说的对。”苍白染血的手掌缓缓握住奴歌冰冷的指尖,像是想要传递给她力量,怎奈何自己亦是走向灯枯油竭,唯有叹息“就此下去,就算是司凌夜放弃离开,可我们依旧是没有力气爬上去。”

似乎感知到什么,奴歌心底蓦然一惊“你要说什么?挽”

“虽然隐藏身份多年并且暗自守护,虽然你不是凤凰……但到底舍不得放弃。”

“绝音?”别乱说话。

“但谁能说你不是真正的凤凰呢?”月辉下,染了尘埃的刺目白衣身影在慢慢接近,小心的计量着身下松枝任何变换,最终将一只手臂圈上奴歌腰身。

“绝音……”

似是感知到身侧之人究竟做了怎样的决定,奴歌凝起黛眉反抗起来,却同样要顾及身下脆弱,不敢太大动作,只能声疾色厉喊他“你听着,我不予许……”

“你到底是我妹妹,哥哥保护妹妹,不是理所当然吗?”

“不!我都说了我不是东方凤凰!”

“那我就是在保护这个身体。”

“你分明强词夺理!!”

“对,我强词夺理。”似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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