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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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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银月避开阴云,逐渐露出半边俯视天下的冰凉光华。

月辉清冷,窗外细碎银光之下,树梢幽暗中蓦然闪过一丝紫芒。

————光华色调竟是如此熟悉……奴歌漫不经心抬眼,慵懒而疲惫幡然挥袖,窗子受到内力劲风牵引‘啪’合上。

一地银白,满目苍穹夜色悉数被隔绝开外。

不知是她多心,亦或者是眼花其他原因所致,夜深辗转难眠之下,她脑海总是不经意闪过桃花扇那诡谲一双眼。

璀璨如星繁华落尽的瞳眸,一点暗紫闪耀夺魂,宛若天成。

桃花扇离开时似乎看了自己一眼,意味深长的,亦或者只是不经意扫视。

却只是这一眼,足以令原本老神在在的奴歌彻底心神不安。

……

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内力诡异逐渐恢复的事实。

不想让身边人担忧…更是防备着无忧宫中的人,他们的气息使她绷紧神经,不得不时刻提防,太危险。

神迹乍现 银光图腾

辗转在床,清魂散香气逐渐退散开去,然奴歌依旧是蜷缩在床,疲惫如斯却不得成眠。

————那个人,他真的要来了么?

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无助弓起娇躯,像是婴儿在母体子宫一般自我保护状态,奴歌极力缩成小小一团。

有些事,一如狰狞的事实……她怕他……

自己亏欠他的,早已用曾经鲜血淋漓尝尽,可为何,他对自己宛若囚徒般求追不舍?

难道只是因那无聊一则末世传言?

难怪……

一丝冷笑,璀璨如冰爬上奴歌唇角。

难怪夜深之时,那位令天下敬畏的皇者,会玩味戏弄伏在自己颈间呼吸,细细舔弄啃咬……难怪他冰凉指尖一次次在自己颈间描绘,细细如同欣赏摩挲……难怪初次见面他便莫测封自己为奴,居高临下的睇视,胜券帷幄的笑……

一切的一切往昔如梦,如今细细回想串联起因果,不过是宣誓主权罢了。

他一次次的流连,那似乎都是无声的证明,她是预言中的人,能助他统一天下的人!

锁骨处,是图腾么?

‘呼’地一把扯开锦被,奴歌再按捺不住心底好奇,赤脚下地两步冲到梳妆镜前,随手拨开衣领揽镜自照……

窗外,冷清月光如水泼洒,透过窗棂漫漫沁溺进室内,流动在奴歌白玉足下,冰凉。

纤指搭在自己细白如瓷的肌肤上,随手退下衣襟露出精致诱人的锁骨,奴歌眯眼,右手执镜,微微转动铜镜反射月光,照亮自己胸前……

垂眸,凝视————纤细而唯美的脖颈之下,隐隐恍惚间,伤疤竟是有点形似某种不知名花朵。

妖治而诡异,浅浅黯然光华流动,带着摄人心魂的浅表暗红……

这灼目的诡异花纹本是耀眼如斯,却是被恰到好处隐藏在伤疤之下。

淡粉而稚嫩的疤痕,蜿蜒盘旋,极有掩盖之效。

————他一次次刻意让自己受伤,贪恋而执拗啃咬自己锁骨伤口,细致品赏允吸自己的潺潺血液……

这一刻,奴歌略有恍惚明白,一丝嘲笑,参杂着大彻大悟的绝望。

绝望他究竟贪恋自己什么,他想得到自己因为什么,最初的收服相遇,又是计划为了什么!

原来,自己曾经以为命运意外的一切,早就在他设计鼓掌之中。

不过一道伤,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摇头对自己催眠,不愿意接受,亦是不敢接受某些半真半假的峥嵘事实。

……

“呵,我究竟在想什么!?”

‘啪’地一拍自己光洁额头,奴歌摇头苦笑,极力忽略掉自己心底翻江倒海的咸涩,想笑,僵硬着面部表情,却是唇角弯不起来。

夜深,镜中的女子长发披散一身白衫,这使奴歌看着自己影像,不禁联想到鬼怪。

但睇视,再度细品镜中的自己,纵使女子脸色苍白,眼角眉梢,却又带着让人心动的美艳,像是不属于人间。

——————————————————————————

抽了么?为什么评论都消失鸟?

花 也会疼

缓缓拽回退落到肩头的衣衫,奴歌举目嘲笑看向镜中自己。

————怎就被花错三言两语,鼓动成了质疑自己身份之人?

再如此下去,想是自己会进化成妄想症吧?

“呵呵……”

凉笑,随手‘哐啷’将铜镜丢在地面。赤脚,一步步缓慢渡回床边,旋即狠狠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般,抱着被子强迫入眠。

不去想,不去猜,努力去相信,他们接近自己目地单纯并无其他……自己还有值得守护之人,而这世上,也有纯粹只爱自己之人。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逃又有何用?

次日

笼罩漂浮在一方天空的乌云,盘旋越加浓郁起来。

压境乌云滚滚气息逼人,远远观去像是一块链接天地偌大黑幕,黑幕之下隐隐光团闪耀流动。

光团偶尔穿透云层,展露冰山一角,竟是令人惊骇金黄透亮!

奴歌轻披一件素白外衫站在翠玉珠帘床边,朱红雕花窗棂微微开启一道细长小巧缝隙,以奴歌所站角度,刚好可以将外界雷雨景色尽览无遗。

云海汹涌翻腾,金黄闪电犹似电蛇劈波斩浪,云幕层层澎湃之下,横空万里大雨锤打到地面,一时间‘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灰色笼罩的天地,雨水从天而降普撒在屋脊,继而汇聚成涓涓透澈小溪滚滚激dang落下屋檐。

耳边回舞雷鸣,奴歌不以为意走到窗边,垂眸看见一朵偌大芭蕉。

芭蕉长年生长在屋檐之下,雨水流过流光暗红屋檐,频滴偌大翠绿芭蕉叶上,原本鲜脆欲滴叶子,霎时因承受不住雨水凶猛来势而茎叶轻颤,远观,犹似战栗。

“连你,也会觉得疼么?”

站在窗边伸出右手,随意接住自屋檐滚落下的雨水,为芭蕉拂去了雨水惯力。

霎时,冰凉团聚在奴歌掌心,旋即错开芭蕉滚落。

一节玉臂,一只素手这样承接成天雨,任其雨水顺着藕臂流淌,染湿水袖长衫。

…………

“你在这样糟蹋无忧宫天蚕冷丝,想是花错会心疼死的。”

“哦?很昂贵么?那就彻底心疼死他……”

“没想到凤凰也会糟蹋人……”

清冷碎玉一般声线,逐渐转为迷谷温润宠溺。

“呵呵,调戏美男我都会,这算什么?”奴歌半侧过身子,举目望向无尽乌云苍穹,话锋一转“绝音……他来了,是么?”

倔强孱弱的身影矗立在窗边,屋外大雨纷飞,瘟氤衬托包裹着单薄的她。

衣摆垂地,轻纱迤逦在瘦弱肩头,背影飘渺一片脆弱的让人心疼。

绝音颦眉睇视她,碎玉声线一愕“你,怎么知道?”

“感受,心口萎靡的疼痛……你听,听得见么?那啸声携带着威胁,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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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惊雷花上有苍穹

“我……凤凰,对不起。”

奴歌缓缓将伸在窗外手臂收回,旋即毫不在意甩去手上冰凉水滴“绝音?……你哪里有对不起我?若是对不起,那还是我,亏欠大家太多。”

“凤凰。”

霜白犹如嫡仙身影微微向前一步,几欲伸手将站在窗边感受雨冷的女子拽回,可终究,玉雕指尖在即将接触到那衣袂刹那,停了下来。

自己既然帮不了她,那么她所选择她所做的,便尽量去纵容吧……

“来的人,并非是他本人。”

“呵呵,是啊,他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我一个小小囚犯,自然不需要他来缉拿。”

奴歌优容一声冷笑,旋即随手摆弄着发鬓,转回身来。

“这次,逃的走吗?”

琉璃一般摒弃世界淡漠瞳眸对视她“如果你想,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助你,可这次,我只怕是你自己自投罗网。”

绝音无奈,白玉雕成俊颜暗含如佛叹息。

奴歌眨眼“自投罗网?怎讲,难道他派来了天王老子不成?”

“是红泪……他虽然比不上你所谓的天王老子,不过我相信,在你心底,他更胜一筹天神。”

“红,泪?”

唇角僵了僵,一则冷笑话尚未形成,便已胎死腹中。

那温柔如水,含笑如风之人……那面具掩面遮住神情,却是将真心都掏出来献给自己之人……

“怎么会是他!?”

奴歌平缓的呼吸,陡然如窗外大雨急促起来,压抑“怎么会是他!?”

“他太了解你的弱点,凤凰,你……”

“司凌夜,果然好手段!”

冷笑,逐渐凝固在唇角,奴歌揉揉因昨夜不甚招惹风寒而头痛的太阳穴,折身,旋即走进内阁。

“我要去看他。”

不过在内阁随手抓出一件能会客的外衫,奴歌脚下踉跄步伐,头脑混沌着,举步便没有章法踏出。

“凤凰你不能去!”一把拽住几乎站立不稳奴歌的手臂,绝音否决摇头“你现在出去,无疑是主动暴露自己行踪!”

“可来的人是红泪,我若不去,司凌夜定然不会放过他!”

“难道你主动出去了,司凌夜便会大发慈悲放过你么!?”

“我?”奴歌一愣,不过片刻,便倔强挣了铮被绝音桎梏的手臂“我不重要,这一生,我欠他太多!就算死,我也绝不会……”

自己坚定的立场尚未表达完全,后脑蓦然一沉,眼前一阵黑暗,便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天际,那惊雷依旧声声喳响在耳畔,滚滚惊颤着人心。

绝音垂眸看着怀中昏厥的人儿,弯腰将其抱起返回内阁,不禁心疼颦眉————“凤凰,你不要怪我,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走进那人设计圈套……”

窗外雨幕越加猖狂,自屋脊之上涓涓汹涌流淌,汇聚成溪,猝然汹涌倒下。

‘啪’的一声,窗棂边脆弱芭蕉根茎,因承受不住雨水惯力应声而断,颓废惨败,油然而生……

雨幕过后另春秋

无忧宫待客大殿

花错合上凤眼,形态犹似睡眠不饱狐狸般侧身倚在主位上,幽密羽睫下垂无声证明,此刻他正在昏昏欲睡。

半截白皙玉臂微露水袖之外,娇媚垂在扶手边,如云青丝缱绻,恣意铺展在潋滟如血红袍边沿,随其锦绣一直绵延迤逦于地,扎眼妖媚至斯。

半边白皙阴柔脸颊掩在阴影之下,加之其桀骜不驯睡姿,莫名妖媚凸显神秘。

…………

奴歌便一直被这样的人绑在身边?

主客之位红泪眼帘微垂,银色面具完美无缺掩住他所有神思。

“这位公子远道而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看着自家主子逐渐步入梦想模样,花错一旁忠心不二桃花扇,主动捧上一盏香茶敬给红泪。

“我家宫主近来疲乏,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桃花扇言语间,似是为了表示自己歉意,旋即将原本便驼背腰身,更加弯了一弯。

“无事,不必拘礼。”红泪毫不在意摆手“我这次来,想是无忧宫上下定然也知道因由,皇上有令……”

“这位公子,您若是真遵循着皇上圣旨而来,我想此刻,您定然不会坐在此处与我等闲聊。”桃花扇语义含笑如风,恭谨不失谦卑,简明扼要却又不显突兀。

“呵呵……”茶盅盖微微磕上茶盅身,发出声声瓷器碰撞脆响。

“无忧宫主属下,真真精锐世间再难寻。”瓷器响声回荡之后,旋即是红泪不急不缓,宛若荷花开过温润声线“此番我来别无他意……只是想,简单见一见她。”

“如若不将人带回去,那么大人便无法交差,红泪大人如此牺牲,莫不是?……”桃花扇一双深邃瞳眸,刻意顿了顿,紫芒几不可闻一闪而逝。

“即便是死罪,我也认了。”红泪笑的从容优雅“没办法,这就是劫数。”

无奈耸耸肩,风轻云淡谈论着自己生与死,温润如他,竟是事不关己一般。

…………

“呵呵,好一句‘劫数’。”

一声轻笑,声线仿佛霎时玉碎,轻轻袅袅随风迎了进来。

笑声余音绕梁渐袅,大殿门楣之外,一霜白出尘身影,徐徐优雅举步而来。

他每走一步,都似不着实质地面,宛若御云飞行,那赛雪衣摆摇曳出一个又一个清丽的弧,睥睨天下宝华耀花人眼。

这……?

面前之人给他感觉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宛若临江仙人般清冷气息,在他印象中,唯有一人。可那人实际形象与他又相距甚远。

“这位是?”红泪凝眉,率先抱拳起身一礼,矮身表示恭敬。

“在下绝音,久仰红泪暗影大名。”

绝音洒脱一笑,水袖荡漾微波,随着红泪同样回礼。

“绝音?”唇角下意识喃喃寓意颇深两字,红泪眯眼陡然思绪一转。

这莫不是……被若雪公主追着打着喊嫁的皇家乐师?

可他这周身气息没有半点世俗皇家之气,很明显的,眼前这,并非当年自己所认识传闻之人。

也许,时间足以改变太多太多。

青青沙场 悠悠我心

“凤凰她说要见你,可我不予许,是以私自点了她昏睡穴,希望红泪大人谅解。”

“她那倔脾气,难为你了,呵呵。”红泪微微含笑摇头“罢了,相见不如不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绝音城主拥有先见之明。”

“红泪大人客道,如若不介意,您还是直接唤在下绝音吧。”

“西华城主名冠江湖,在下不敢冒昧。”

绝音莞尔“红泪大人倒是一贯谨言慎行……”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身为皇家暗影谨慎仔细,若非在奴歌面前,红泪,永远都是如此悉心如发凌厉如斯。

她,改变了他太多,同时,又毁了他太多。

示如这次,便是命……

“私自放走要犯,红泪大人定是躲不过皇上惩罚……在下绝音,倒愿助您一臂之力逃往西华,在下保证,只要西华还在一日,红泪大人,定然安稳一日。”

深知奴歌亏欠红泪太多,绝音只能尽量用自己所能,帮奴歌将其伤害减到最少,算是偿还孽债了罢。

“呵呵,谢城主美意。”红泪勉强微笑,微微侧目眸光一暗,旋即苦涩在心底一点点铺展而来。

自己能逃,可自己血肉至亲被掌控的妹妹,却不能……

更何况,自己早些年早就在司凌夜面前立誓,今生只忠诚他一人,无怨无悔。

红泪并不固执,可他毕竟需信守承诺,重视亲情。

回去无法复命,那么……便用自己的来抵换西月,如此,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孽缘。

像奴歌那般看似身处凡尘,实则高坐云端之人,自己终究追赶不上,

既然追不上,那么,自己只能停在原地,仰望祝愿她能幸福。

银色面具微微折射一丝大殿之外雷雨之光,猛然间,温润璀璨裂开,犹似凌厉决绝“悠悠我心,倒是宿命。”

红泪喜欢带着面具,它能助他将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可这一次,他却发自内心想要摘下这伴随自己已久的面具,让自己真正能展露出心境来。

既然命中注定自己喜欢她,甚至爱……那么,自己又何须伪装隐藏?

为她而受伤,面对生与死的抉择,再不要做作掩饰。

…………

…………

至今,依旧记得初见,奴歌为了完成司凌夜首次任务而夜闯将军府……

彼时的他不动声色跟在其身后,暗中帮助她一次,更是犹不自知在心底种下祸根。

他记得她那时坚定毫无杂质的眸,干净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再见面,他需要奉行司凌夜任务而去主动囚禁伤害她,那次曜日‘风尘渡’地牢之灾,黑暗中的他无力看着她受尽折磨,紧紧收握双拳,只希望自己能分担一些那皮肉深入灵魂之苦。

他记得她那时的坚韧不屈,无意间将其一颦一笑刻画入脑海……而她,却从不知道他的存在。

再后来,红泪终于找到一个领所应当,光明正大出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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