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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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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掏出手机,已经快九点了,“那去随便逛一圈儿就回来哈,十二点之前你必须睡觉。”
  叶闻一脸坏笑,“干脆你也别做设计了,来我家做阿姨怎么样?月薪五千,年底还有红包。”
  “啧,打算包养我是怎么着?一个月五千也忒少了点儿吧?”我挑挑眉毛捏着声音说:“这位少爷,我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开价吧,你想要多少?”叶闻说着,眯眼挑起我的下巴。
  我刚凑过去,前面司机师傅就咳嗽了两声儿,透过后视镜盯着我俩瞪大眼跟那儿看,我抱着叶闻脖子,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之后冲那司机抛了个媚眼儿。
  那司机猛地一脚刹车,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开。
  我朝叶闻得意炫耀,“瞧瞧,就咱这魅力,一次五千也值吧?”
  叶闻淡定坐好,“他那是吓的。”说着伸手勾下我的眼镜儿,“乖,这副明显不能用了,回去给你换一副,省得你会错意。”
  下车之后我拍着叶闻的后背大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家伙也这么没脸没皮的,你看刚刚那司机的表情,哈哈哈。”
  叶闻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难得碰到个对gay反应这么大的,不逗一逗可惜了。”他说着走到护栏边儿,转身斜倚着。
  后海的酒吧街,热闹里透着安静。路灯的暖光倾泻而下,在叶闻头上罩了一个光圈儿,也在他脚下投了一片黑影。
  我走过去搂住叶闻的腰,随口说:“我总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么?哪里不一样?”叶闻从我兜里掏出烟盒又摸出火机,悠然点上一根中南海。
  我立刻把烟从他这病号儿嘴里抢过来自己叼上,又没收了烟跟火机,“你看你看,这不就不一样了吧,你以前不抽烟。”
  叶闻把含在嘴里的烟气慢慢吐出,薄薄的烟扩散在夜晚清凉的空气里,灰蒙蒙一片,还来不及变幻形状,就被一阵风吹得没了影儿。
  他说:“我以前也抽烟,只是没告诉你,也不会当着你的面。”
  “那你是没什么瘾的那种吧?以后别抽了就行,还有黑咖啡,我都会监督你戒了的。”我捏得手指咯咯作响,做出一副“老子以后天天儿盯着你,你就等着吧”的架势。
  叶闻却一反常态地严肃起来,“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会觉得奇怪么?”
  “嗨,有什么奇怪的,人都会变。”我悠闲抽烟,看着烟灰掉向水面。
  叶闻摇头,“你会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是因为最开始跟你相处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伪装,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的我,很多缺点问题,你都会慢慢看清楚的,比如抽烟,当然,这还不算什么,当年在英国的时候,有我一段时间抽大麻抽得很凶。”
  我不自觉皱了眉头,抽大麻什么的,想想就有点儿窝火,不过我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甭管你以前怎么样,总之这些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我以后会看着你一样一样儿地戒。”我把他抱在怀里,凑在他耳边,“别抱侥幸心理哈,爷有的是时间。”
  “不过你没什么耐心。”叶闻笑一声,随即就揭了我短儿。
  我当然得把被他揭开的重新糊上,嘿嘿笑着说:“对别的人别的事儿可能没有,不过对你,爷有的是耐心,不信走着瞧。”
  “好,那我等着。”
  叶闻呼出一口气,听着有点儿像叹气又不像,他转身去看路灯下泛着点点细光的水面,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转头看我,笑得眼睛弯着,脸上两个明显的酒窝半藏在阴影里。
  “可惜,我没你那么好的耐心,”他的胳膊支在白石栏杆上,头发被风吹起,还能隐隐看到没完全好的伤口,“关关,我打算跟家里出柜,就今晚,你跟我去么?”
  
  139、信任是美德2 。。。

  叶闻要跟家里出柜=宣布他喜欢男人。带我一块儿去=等于宣布他喜欢的那个男人是我。
  我+叶闻+出柜+叶闻爸妈=日你祖宗的小瘪三你丫他妈的带着我儿子误入歧途居然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出现!
  即使假设叶家都是文明人,我也能想象出自己会多不招人待见,换了谁爹妈肯定也不希望自家儿子某天突然带个男人回来宣布自己断子绝孙的反人类觉悟。
  基于自己儿子永远纯洁美好天真善良的这个不证自明的真理,跟他一块儿回家的人,也就是我,自然而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撒旦的爪牙、阎王爷的洗脚布、凤姐的内裤……所谓集一切假恶丑于一身,从头到脚没有半点儿优点。
  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里不好找,不过我相信,到了叶闻家,我就会自动生成这么一角色。
  把所有恶毒的骂人话在脑子里想了一圈儿之后,我打了个嗝儿,看着叶闻试图从侧面绕过问题,“我记得你说过你爸是个双,那你的事儿他都知道啊,怎么还要出柜呢?”
  叶闻靠在栏杆上,稍微低着头,用右手摸着左手中指的根部。他这摸戒指的小动作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戴过戒指了,不过这习惯显然很难戒掉。
  叶闻说:“他知道跟我向他宣布是两码事。”
  “有什么区别?”
  “假设你是公司里设计卖得最好的设计师,这种事自然所有设计师都心知肚明,但如果我公开宣布绩效,虽然只是说出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却可以简单达到推动竞争的效果。”
  “不是吧,我怎么觉得你这样等于在跟家里宣战呢。”
  “说宣战不合适,”叶闻拉住我的手,“应该叫掌握主动权。我数到三,你不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一二三,好,跟我走吧。”
  “……”我又打了个嗝儿。
  叶闻回头,好心地说:“用不用喝点什么?”他指着一排灯红酒绿的夜店。
  “好主意,来一整瓶儿伏特加给我壮个胆儿吧。”
  叶闻摸我头,“怎么,你害怕?”
  我还真不怕认怂,“这话说的,如果我突然跟你说要带你回家,你能不紧张么?”
  “紧张,不过只要你敢带,我就敢去。”
  面对着叶闻自信满满的目光,我又打了个嗝儿,“我觉得跟家里出柜的事儿,不能着急,你至少得有准备吧?亏你还是个公司小老板呢,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谁说我没准备?”
  “咱俩才刚和好几天啊,你敢说你不是一时冲动?”
  “当然敢。如果我说,我计划很久了,你会怎么想?”
  “往好听了说叫有自信,往难听了说叫自恋,你想听哪个?”
  “未卜先知行不行?”
  “操,你这无耻的。”
  叶闻淡淡一笑,“放心,没有几分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你倒是有把握了,我怎么办啊我?“大哥,你好歹给我时间准备下儿啊,突然就来这种见家长的大阵仗小的哪儿能承受得起啊。”
  叶闻支着下巴思考,“那就给你时间准备。”
  “这才对嘛,那咱们过个一年半年再……”
  叶闻打断我,拿出手机说:“回家之前我还要先去朋友家一趟,现在九点四十六,咱们路上大概要花半个小时,所以到家之前,你还有时间做心理准备。”
  “你大爷的。”
  “我爸是同辈里最大的,所以,我只有叔叔。”
  “唉,随意吧,爷豁出去了,不就被骂个狗血淋头么?爷认。”我一手搂过叶闻的腰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儿,“谁叫爷把人家儿子给睡了呢,挨打挨骂都活该。”
  叶闻抽出手来捏住我下巴,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贴了上来,火辣辣的一个湿吻过后他说:“放心,不会有人骂你的,待会儿到了家,你只少说话就行,当然,如果能装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好。”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让你占个便宜,扮演弱者。”
  我一下儿就明白了,“操,你的意思是,岳父岳母改公公婆婆?”
  “还不太笨。”叶闻摸我头。
  我眯着眼看他,“你故意的吧?”
  叶闻笑得一脸纯真,“我只是想保护你,更何况,现实里已经是你占便宜了,说法上让我讨点好处不是才公平么?”
  “咱们应该实事求是,媳妇儿哎,爷今儿豁出去了,他们爱打爱骂爷绝对不皱眉头。”
  “总不能好处都让你占着吧?要不然,我们换换,如果你同意往后都在下面,我不介意让你今晚帮我挡枪,怎么样?”
  我挤眉弄眼地盯着他好半天,最终还是松了口气,“你赢了。”
  叶闻得寸进尺,“乖,晚上看你表现。”
  坐上出租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问:“咱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叶闻没说话,只回给我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出租很快开进一个小区,我很失望地发现,这小区没什么玄妙,但在跟着叶闻一路走到目的地之后,我很快发现,这儿果然有玄妙。不过跟失望相反的不是惊喜,而是惊讶,或者说,还有点儿惊吓。
  可不么,正常人站在门口儿按门铃,能预想到接下来的场景无外乎是有人开门,然后开门的人可能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或者几个人开门,又或者突然跑出一条狗或者一群猫。
  但现在的情况是,门铃响三声儿之后,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我看到了——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青年,卷发,光着膀子穿一条热带花纹的大裤衩,身上盘了一条碗口粗的大蛇。
  不是吃米饭的碗,是吃拉面的碗。
  白底棕花圆溜溜的眼,不停往外吐着信子,蛇身在那男人身上慢慢儿蠕动。
  那仿佛人猿泰山一样的男人一手托着蛇头一手绕着蛇尾,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哎呦等了你好半天了,你终于来了,快进屋坐吧,我刚把茶泡上。”
  叶闻把手在我眼前一挥,“吓着了?”
  我指着站在门口儿给我们找鞋换的男人,“这蛇,是真的吧?”
  叶闻还没答,那男人就先答了,“当然是真的,来,你摸摸,没事儿,摸摸看吧,这家伙温顺着呢,绝对不咬人。”
  我刚打算动手尝试一下儿,那泰山就把我伸出一半儿的手握住了,“瞧瞧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黄子山,朋友都管我叫山子,你怎么称呼?”
  我去,居然还真叫山。我跟他握手,“幸会,我叫关关。你这蛇……还真挺特别的,有名儿么?”
  黄子山把我拉进屋,“来来,低调点儿进屋再说。”进屋之后他直接把大蛇往地上一放,开始介绍,“你不玩儿爬行类吧?那我就跟你大致介绍一下儿,这家伙确实特别,品种是缅甸蟒,简称缅蟒,其实挺常见的一个蛇种,不过也是保护动物,所以咱不能太明目张胆,怕邻居举报。”
  “好,低调。”我一边儿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蛇,一边儿想着,就你刚刚盘着蛇开门儿那架势,像是低调的样儿么。
  于是低调的人继续说:“我这蛇,就这花纹,是大陆唯一的一条成体,不是吹牛,好些个爬友专程跑来这儿,就为看它一眼,圈儿里管这种的叫派缅甸,音译的,派就是蛋黄派的派,学名叫……”
  我没仔细听他扯,蹲下来看那蛇,那蛇根本不搭理我,继续往前爬,黄子山也蹲下,“你要觉得这条太大了害怕,咱们就换只别的。”他说着看向叶闻,“上回你说要找的高白球现在有了,怎么着,林川那小子还要么?好长时间没他信儿了。”
  听到林川的名字,我立马看了叶闻一眼,叶闻也看着我笑了笑。
  我低头,正打算用手指头杵杵那蛇,叶闻就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同时跟黄子山说:“我最近也没跟林川联系过,今天赶时间,我要的东西帮我准备妥当了么?”
  黄子山拍胸脯,“妥妥儿的。”
  难为他长得挺阳光帅气笑起来却像个二愣子,不愧是泰山。
  看着地上的蛇和满屋子关于各种蛇虫鼠蚁的照片儿,我小声儿跟叶闻嘀咕,“喂,你不会打算弄条蛇回去养吧?”
  “没这打算,不过你要是喜欢,养一条我也不介意。”
  “别,再把小三子给吃了。”
  “你还挺惦记小三。”
  “那当然,臭小子多招人疼啊。”
  “也好久没见过了吧,晚上去我那住怎么样?免费把小三给你抱一晚。”
  “能不能免费抱你一晚?”
  叶闻没继续跟我瞎扯,拽着我进了一间小屋,黄子山在前面开了灯,灯光一来,我就看见一屋子的大箱子小盒子,里面装的全都不是什么正常东西。
  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一米多长的玻璃箱子里装了条比刚刚那只还粗的蛇。不过没等我细看,就听到黄子山说:“箱子的配置是最好的,全光谱灯外加俩uvb,抱回去直接养,省心,小家伙这两天也让我给调理过来了,吃东西不错,这个尺寸的辐射能养住,你就尽管带走吧。”
  “嗯好,真是麻烦你了。”叶闻把箱子抱起来,有玻璃的那面儿冲我,笑着说:“见过么?”
  “呃……”我把手一伸,“你先把眼镜儿还我。”
  “见没见过也不差那一百多度。”叶闻把箱子放到一边儿的凳子上,打开推拉门,从里面抱出个圆墩墩的家伙递给我。
  我晃着手指头盯紧那圆疙瘩,虽然这东西花纹和体型都有点儿奇怪,不过……
  “这东西是乌龟!绝对是乌龟,看这乌龟头缩的。”我说着用手指头一戳,那乌龟脑袋瞬时又往回一缩。
  黄子山又冒出来“低调”介绍,“这你没见过吧?嗨,就是见过也肯定没见过这种品相的,跟你说,这叫辐射,陆龟的一种,其实吧也不算特别金贵的品种,不过这只品相特别好。”他从叶闻手里接过那圆疙瘩,“全品无磕碰,高背圆身,特像个球吧?就这种的就不好找,背甲平滑生长纹整齐,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只满花太阳,这龟要看纹路的,你看它身上的花纹儿,哎呀,极品货。”
  在他继续低调之前,叶闻及时插话,“谢了,我很满意,那箱子的钱和寄养费我明后天支付宝给你?”
  “成,都行,那什么,茶泡好了,来喝一杯吧?”
  叶闻把龟装进箱子,又把箱子塞到我手里,“改天吧,今天真的赶时间。”
  “哦好,那就等你下回来。”送到门口儿之后,黄子山又补上一句,“哎对了叶闻,这只太阳我记得一直是在深圳老吴手里养着的吧?你怎么弄来的?”
  叶闻回头一笑,“商业机密。”
  出了楼道走出一段儿,我忍不住问:“咱俩就没啥商业机密了吧?我听你俩说话,怎么总觉得有啥不对呢?还有,你不要回家出柜么,要这乌龟干嘛?”
  叶闻言简意赅,“用来拍马屁。”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心情无比忐忑。
  没着没落的,在车里又不好抽烟,于是我就从精致的玻璃门木箱子里把圆墩墩抱了出来,放在手里蹂躏,以缓解压力。
  要说这圆墩墩确实可爱,先不说它就跟个球似的,单说这花纹就讨人喜欢,黑底色上全是金黄的辐射状纹路,从每块甲片的中心往四周散开,确实像太阳。
  更好玩儿的是,这家伙胆儿小,捏它左脚,它就把左脚收起来露出右脚,捏它右脚,它再把右脚收起来露出左脚。两边儿一起捏的话,就两脚都收,露出俩后腿儿……
  总归,这傻家伙好像不会一口气把脑袋四肢加尾巴全部缩到壳里。
  不过厚脸皮什么的总能后天培养,这龟也不例外,被我玩儿了十几分钟之后,它就皮实了,任我怎么揉捏,人家也只淡定不动,伸着脖子,用它那双黑豆眼左看右看。
  叶闻终于发话,“你要是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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