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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名门嫡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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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杜月蓝哪里顾得上她们的想法,她正满脸娇羞,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子那双火辣辣的眼眸,心底满是方才被他抱住时的酥麻感,她不由得想到前些时日娘亲偷偷塞给她那些小人书,想到上面画的东西,她心跳得更快了,不禁抬头偷瞄了眼太子那精壮的身躯,脑中浮现出他那赤裸的健壮的身体……
越想,她脸色越是红得厉害,像是发烧了似的,脑子里全是小人书里的场景,双眼迷离眼泛春光——
“太子殿下真是怜花惜花之人,在下这第一公子的位置,很快就得让位了。”程昊然痞痞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若是旁人说这话太子兴许还会做做表面功夫,随便应付几句,可唯独对程昊然就是不行。
众所周知,程昊然是第一公子没错,但还要加上两个字——第一浪荡公子!
他说要将这名号让给太子,岂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太子比他更加浪荡不堪,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倨傲自我的太子又岂会姑息,更遑论他们之间早有恩怨。
“哼!月蓝,你这诗会如此高雅,岂能邀请一些低俗不堪之人来破坏这诗会的品质,下次发邀请函的时候可得睁大眼睛,别错把瓦石当珠宝,让世人笑话。”儿时程昊然曾当过他的伴读,两人脾性不合,三两天就发生争执,最后若不是他惹怒程昊然被他用石头敲断门牙,他们的孽缘也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那次后,程昊然虽被带出皇宫没能继续陪他伴读,还被程大人严惩一番,在祠堂跪了三日,滴水未进险些一命呜呼,可他也被他打掉两颗门牙,度过了一段不敢出门的黑暗期,后来他成了太子,程昊然成了家喻户晓的情场浪子,他们之间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谁知命运偏生又要将他们连在一起,两看两生厌。
“回太子殿下的话,月蓝……”原来他跟程昊然真如传闻那般水火不相容,看来这次的事是她欠考量了,只盼着这事能就此揭过,不过貌似有人就是不想他好过。
“太子殿下说的是,杜小姐日后找夫婿也得睁大了眼睛看人,有的人是看表面是人,实际上是披着人皮的兽类,与人不可同日而语,却伪装得极好,杜小姐美貌如花才貌双全,可别一时情迷被禽兽骗了去,女人如花,杜小姐这般的娇花儿可得更加注意才是呀!”
嘶——
程昊然的话令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射影当今太子殿下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偏生他还说得如此顺口,脸上带着邪肆的笑容,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
“程昊然,你放肆——”太子气得脸色发白,怒喝一声,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从中打断。
“哟!太子殿下好威风呀,我这人偏生就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小晨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是割掉那人的舌头,还是挖掉眼珠子好呢?”如此嚣张放肆的话,只有视礼教为无物的隽才能说得出来,而太子在他手上吃过大亏,一见着他本能的后退两步,满脸震惊的望着他,竟是浑身发抖心底一阵后怕。
“你…你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里?”颤抖着把要说的话说完,太子的额头布上一层细细的汗珠。
想到那日在狩猎场遇见这名风华绝代的紫衣男子,他身上的毒对被他所解,却在接下来的日子百般不顺,喝酒喝出粘皮带骨的老鼠尸体;半夜醒来娇媚风情的小妾浑身染满鲜血形同鬼魅,吓得他当场失禁;洗个澡浴池中多出一具泡得惨白发胀的尸体……诸如此事,在那几日数不胜数,他精神一度处于极度的紧绷状态,夜不能寐,食之乏味!短短几日就憔悴得形同鬼魅般,当他听说上官裕的遭遇后,才察觉到此事兴许跟那狩猎场中所遇的紫衣男子有关,他费了极大的财力物力,服食了很多珍贵药材,加上近日没在出现那些怪事,他才能恢复正常。
见到他,他就想起前些日子那每天惶恐不已,仿若地狱般的日子,脑中浮现出那一幕幕令他惊恐满心惧意的事,对他也打心底的感到恐惧。
隽云淡风轻的瞥了脸色发白的太子一眼,手中把玩着手中的紫玉箫,眼底染上一抹阴鸷,“我是在质问我吗?太—子—殿—下!”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字慢慢吐出来,声音冷得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隽,你的独特幽默不是谁都懂,你小心别吓着太子殿下以及诸位小姐。”风轻晨丝毫不怀疑隽若是要对太子如何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她虽不喜欢太子,但也不希望他就这样死在隽的手中,这样一来他势必会惹上皇室,令那场无可避免的战争提前爆发。她救太子不为其他,而是不想将一切的悲剧重演。
“还是我的小晨儿懂我,我是不是该给你点什么奖励呢?”他勾唇一笑,霎间,那风华绝代的笑容迷了众人的眼,在场的女子无不露出痴迷的神色。
这个妖孽——
见到那些女子露出的痴迷神情,风轻晨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诽了几句。
同时也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他那灼热而温柔的眼神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她不禁心头一热,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蓦地,挽着她手臂的夜岚浑身猛然一震,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幸而风轻晨及时陈寿扶住她,才免去她一次无妄之灾。
“夜岚,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风轻晨一边小心的扶着她,一边担心的问道。从刚才下船后,她就感觉夜岚有些不对劲,但她不愿说,她也就不逼她,但她心里还是关系她的,不想这个刚认识的朋友出什么事。
风轻晨没想到的是,夜岚却是朝她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发自真心,带着一股子轻松的笑容,她的笑容带着一股如沐清风的感觉,淡淡的优雅,很美,很美!
“我很好,真的!轻晨,我此刻前所未有的好。”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到充满希望,这其中的过程就好似突然坠落无边深渊,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却又出现在充满光明的云端,尝到失去的心痛,更加坚定了她内心的执着。
此刻,远在端亲王府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寒颤,背脊升起一股子凉意——
“风小姐,不介绍一下这位美人儿吗?在下程昊然,是一名爱华惜花之人,姑娘就好似那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的火焰花,浑身充满迷人的韵味,不知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成为姑娘的护花使者?”前一句话是对风轻晨说,后面的话则是望向夜岚,深情款款的倾诉。
程昊然第一眼就被夜岚身上那股傲世独立的傲气所吸引,她身上带着一股独特的魅力,令他霎间为她失神,他常年流连花丛,见过的女子成千上百,却没有一个能像她这般第一次见面就轻易夺走他的所有目光,令他为她失神心动。
他是喜欢她的,他想!
“轻晨,你认识这个脸上抽筋,眼睛进沙,鼻大如斗,口若粪石,满口喷粪污臭不堪,穿得跟只花孔雀似的人吗?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眼光那么差。”冷冷一瞥,夜岚不带脏字的射影程昊然一顿,脸上挂满毫不掩饰的嫌恶。
“咳咳——”风轻晨轻咳两声,伸手拉了拉夜岚的袖子,示意她别继续说下去了。
但,显然她错估了夜岚性子的直率程度!
“不想承认自己眼光差就直说,咳什么咳?喉咙痒的话吞把沙子止痒,染上风寒就让人熬药,很不巧我就是个大夫,连诊费都可以省了。”确定太子不是自己要找那个人,他们自是侧面有几分相似而已,夜岚的心情由深渊变为云端,心情好着呢,也就没继续跟程昊然计较,反而打趣起风轻晨来。
“在下不知何处惹得姑娘不悦,竟让姑娘如此厌恶在下?姑娘可否明示?”程昊然显然没想到,自己难得对一名女子心动,却遭到这般对待,先是一愣,接着温文有礼的说道。
夜岚好似没看见程昊然的示好般,径自扭头对风轻晨说道,“轻晨,不是说你请我吃东西么?什么时候去?”
“风小姐与这位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妨就由本太子做东,请几位共进午膳,不知几位意下如何?”见到不可一世的程昊然吃瘪,太子心中甚是欢喜,尤其当他注意到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跟风轻晨关系甚好,而那个紫衣男子又对风轻晨言听计从后,他眼珠子一转,包含色欲和算计的眼神在夜岚身上不断游走。
风轻晨何尝不知太子的打算,她虽救他一次,却没心情陪他演戏,眉头微蹙说道,“太子殿下的美意臣女心领了,不过今日乃杜小姐举办的诗会,岂有诗会未结束便先行离去之礼?杜小姐,我们不妨回庄子将未完的赌局继续下去,我对那有趣的惩罚很有兴趣呢!”她故意将站在一旁满眼妒意的杜月蓝牵扯进来,就是想提醒太子他还有个准太子妃在这,让他收敛一下那火辣辣的眼光。
“什么赌局?说来听听。”太子脸皮极厚,被风轻晨如此直白的拒绝后,竟是脸不红气不喘,就连一丝尴尬之色也未曾显露出来,状若无事人般继续搭话。
“回太子的话,这事情是这样的……”
杜月蓝自告奋勇的将关于以眼前景致作诗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也没遗漏最后一名的惩罚,学癞蛤蟆叫三声,还能得到哪些价值不菲的赌注!
太子闻言,故作惊讶的说道,“如此有趣的事本太子既然遇上了,自然要亲眼目睹,月蓝不会不欢迎本太子吧?”
夜岚微微挑了挑眉,望向风轻晨的眼神似乎在对她说——这就是所谓的太子?皇家没人了吗?
风轻晨读懂她眼神中所传递的意思,给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谁知道呢?我又不是皇帝。
不是有传闻说你要嫁给这家伙当小妾吗?
都说了是传闻,当不得真。
也是,他哪点比得上你身旁那个男子,他对你可是用情至深呢!
……
太子跟杜月蓝两人你来我往大玩暧昧的时候,风轻晨跟夜岚也没闲着,两人眉来眼去的玩得不亦乐乎,最神奇的是,她们明明才第二次见面,却像是相交甚佳的多年好友般,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她们心底也是极为震惊。
她们‘聊’得开心了,有人却在一旁饮了一坛子酸醋。
“小晨儿,我们回去继续你在船上没对我做完的事去,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捉住你的手阻止你对我上下其手,你想怎样我都由你,哪怕你把我拆吃入腹我也不吭一声,绝对会很好的配合你……”某个吃醋的男子霸道的把她拥在怀中,说着众人都能听见的悄悄话,一边冷冷瞪了跟风轻晨一般,同是女子的夜岚一眼,意在警告。
夜岚先是一愣,接着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
这男人,该不会在吃醋吧?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他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他竟然连她的醋都吃,可怜的轻晨,日后你的日子,难过咯!
她心中一边为风轻晨默哀,一边又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坏坏的算计。
“隽,你住嘴!”风轻晨有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这个男人,为什么说话从来不看场合?她真的没脸做人了——
“杜小姐,方才的诗会还差我一人就结束,我看此刻大家都在此,就不用回庄子了,就在这请太子殿下,洛凡世子,以及程公子做个评判吧!”说完,她也顾不得旁人同意不同意,脑中一转,当即张开殷红的小嘴,缓缓说道:
胭脂清宴不知回,一曲离歌茶一杯。
城带晌午闻箫声,屋临秋水见湖光。
诗会客散贵人至,梅落人归佳人来。
独想泛舟赏风光,清茶一杯情意浓。
她这一首诗,及包含了胭脂湖畔的美景,又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概纳进去,既贴切又不浮夸,没有华丽的词藻,却让人心中非常温暖。
这场所谓的诗会比试,说简单一点是小小的娱乐,说直白一点,就是专门为整风轻晨,为了让她出丑设的一个局,而这个局也在她匆匆离开后,不了了之。
将军府的马车里,正在上演一幕温馨而甜蜜的场景!当然,这温馨而甜蜜这几个字,风轻晨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给我滚出去!”风轻晨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对他下逐客令了,偏生这人脸皮厚得很,就是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小晨儿,你的手好柔软呢!身子也好软,还好香…我抱着就舍不得松开了,怎么办呀?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蛊了?不然我怎么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无视她的怒吼,隽把她牢牢的抱在怀里,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呼吸着她发间传来的阵阵幽香,下腹一紧,升起了某种很正常的欲望。
天呐,他想要她!急迫的想要她,可她还太小,最起码还要等两年才行——
想到还有两年才能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他就感到头痛。
“放开我啦,你这混蛋……”她气得想掐死他,他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暧昧让人误会的话?她简直没脸见人了,现在竟然还敢对她上下其手占尽便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今天一定要把他赶走,五天,不,三天不要理他!
嘶……这磨人的小妖精!
隽倒吸了一口冷气,下腹传来的胀痛感令他浑身一僵,凑到她耳边低沉而急切的说道,“不想失身就别动!”
瞬间,风轻晨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浑身僵硬的任由他搂在怀里,脑中不断回响他说的话——不想失身就别动!
过了好半响,马车里突然传出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接着坐在后面马车的夜岚掀开车帘,就看见风华绝代的紫衣男子发丝有些凌乱,不复以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完美谪仙模样,而是带着几分狼狈的快速逃离。
“混蛋,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成功赶走隽,轻晨脸上的红晕也没淡下去多少,她喃喃自语的冷哼了几声,眼中却是露出几分娇嗔的温柔。
“嘎吱——”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正在马车里假寐的风轻晨睁开眼眸,问道,“发生什么事?为何停下来?”掀开车帘的一角,她看见原本宽阔的街道上围满了好多人,她便让车夫上前探个究竟。
半响后,车夫回来了!
“回大小姐的话,这些百姓之所以全部聚在这里,是因为上官裕上官公子杀了一名店小二,如今那店小二的家人告上了衙门,现在那些衙役想将上官公子带回衙门问话,他不愿去,跟那些衙役起了些争执。”
听车夫把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风轻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淡淡的跟车夫说道,“绕路离开,别为这些无谓的事浪费时间。”
车夫听了她的话正准备驾车离开的时候,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的夜岚下了马车脚尖一点,轻轻松松的上了马车,跟她坐在一起,马车幽幽开始起步。
突然,从马车外面传出一阵漫天的怒骂声,风轻晨眉头一蹙,那声音…是上官裕!
“风轻晨,你这个毒妇,你这贱人,你色诱我不成就故意陷害本公子,本公子绝对不会放过你,风轻晨,你给本公子下来,你不是三番两次色诱本公子吗?你出来,本公子成全你,让你在本公子身下承欢,成全你这下贱的女人……”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话从上官裕嘴里冒出来,他看见将军府马车的那一刻,几乎可以肯定那是风轻晨在车内,心中全是对她的仇恨怨念,越骂越难听,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把路堵得死死的,让风轻晨的马车无处可走,只得停下来听着那些路人的指指点点。
“风轻晨,怎么?想逃?没脸见我吗?你这贱人有本事就给我滚出来,本公子要向世人揭发你的恶毒行径,你向本公子求爱不成,就下毒断我一指,毁我容貌,如今还将我算计得失去一切,我就是死后化作厉鬼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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