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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一名门嫡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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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算不堪吗?你的承受能力未免太差。
风轻晨眼底闪过一道冷嘲,若非碍于形式所迫,她会将话说得如此好听?左右已经撕破了脸皮,以他的无耻程度,这话说得再难听恐怕都无济于事。
“那便谢过上官公子了。这梅花开得如此好看,不若就让贵府的下人做道梅花糕来尝尝,上官公子认为可好?”风轻晨扫了眼满桌的菜肴及酒盅,嘴角勾起一抹恬静淡雅的笑容,优雅从容的站起来转身,步入那满园盛开的梅园中。
上官裕紧紧的盯着她的身影,见她漫步在那开得极美的梅花中,偶尔的花瓣落在她头上,见她伸出雪白的皓腕优雅的将其拿开,嘴角勾起极为自然恬静的笑容,这一刻,她就恍若那花中仙子般,浑身散发着圣洁美丽的光晕,令他刹那失神。
找到了——
风轻晨瞧见一株梅花树下的花圃中长了一种毫不起眼的小草,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那小草的叶子上有许多绿豆大小的青色果实,她心中一喜,从容淡定的蹲下身子拾起几朵败落的梅花捧在手中轻闻其幽香,而在不经意间用手帕捋过那株小草,将那叶子上的青色果实包在手帕中,恬静淡雅的脸上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片刻后,上官裕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脸上带着虚伪做作的笑容开口道,“我竟不知晨儿也是这等喜花之人,往后……”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风轻晨冷冷的打断,“上官公子还是叫我风小姐好些,我们并未熟悉到如此地步。”
上官裕脸色一变,黝黑的瞳孔骤然缩紧,眼底迸发出一道厉芒,正准备发作时,风轻晨突然回头望着他,唇角挂着一抹恬静淡雅的笑容,朱唇轻启道,“不知那梅花糕做好了没有?看着这满园盛开的梅花,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尝尝那甜美清香的梅花糕了。”她三言两语化解上官裕那还来不及发作的怒火,笑着走回那座亭子里。
“这梅花糕味道不错,上官公子尝尝看。”风轻晨伸手捻了块梅花糕优雅的送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小口,伸出另一只手将整碟梅花糕往上官裕跟前推了推,似乎在不经意间她那芊白玉手稍稍碰到盘中的糕点。
两人看似有意无意的说着话,心中却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彼此,突然,风轻晨一个晃神将手边的碟子碰倒,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的头…好晕…你…劳烦上官公子让马车将我送回将军府……”风轻晨眉头紧蹙,无力的半趴在桌子上,看着上官裕眼底带着几分乞求。
“哈哈哈……风轻晨,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将你平安送回将军府吗?难道在你眼里我上官裕就是这等蠢人不成?哈哈…我一直以为你风轻晨多么聪明,如今看来前两次真不过是运气使然,今日你竟那么轻易就落入我的手上,真是时不枉我,哈哈哈……”
看着药性发作的风轻晨那副无力的模样,上官裕撕开自己的面具,笑得极为嚣张,脸上多了几分淫色,“如今有两条路供你选择,要么你乖乖脱了衣裳过来伺候本公子,要么你就等着本公子强要了你,而后本公子会用这把淬了毒的匕首划破你那张如花般美丽的脸将你扔在那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让世人知道你风轻晨不过是个丢了清白的下贱女人,还是天下第一丑女,哈哈哈哈……”
风轻晨咬着牙看着上官裕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恨不得扑上去用他面前那把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身体,让他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嘎——”
突然,一只苍鹰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朝他们二人飞来。
“该死,给我滚开!”上官裕脸色一变,朝那只苍鹰扔出手中的酒盅,却在下一刻被苍鹰的利爪狠狠在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帝都怎么会出现苍鹰?这不是在草原地带才有的吗?
风轻晨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她决定堵上一堵,心念一定咬着牙闭上双眸坐着一动不动,在风轻晨万分紧张下,那只苍鹰果然并未攻击她,而是拍打着翅膀在她肩上落了下来,亲昵的伸出头在她发间蹭了蹭,那模样,竟像是在对主人撒娇般。
这……
风轻晨微微扭头看着这只突然出现的苍鹰,就好似一把利剑架在脖子上似的,令她不敢妄动分毫。
突然,一阵清风袭来,风轻晨闻到一股不同于梅花幽香的味道,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对着那看若无人的方向大声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能饲养出如此灵性之物之人小女子也是万分敬佩,想目睹阁下的真容。”
什么?竟然有人!
上官裕立马戒备的朝风轻晨说话的方向看去,那仍旧是空无一物的高墙,无让人藏身之处,他正准备讥讽风轻晨几句时,却见那高墙之上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温润男子,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生得极为清秀,腰间挂了一块色泽极绿的翡翠玉佩,发丝高高束起,他轻轻一跃如同凌空踏步般飘落至地面。他与上官裕同样身穿白衣,却比上官裕多了几分飘逸斯文的气息,上官裕原也生得极为俊朗,可如今他脸上被那只苍鹰抓出几道血痕,发丝凌乱,眼中凶光乍现,相比之下,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无论从气质还是外貌都胜过上官裕几分。
“苍雄,回来!”白衣男子走到风轻晨两人跟前,低声一唤,那只苍鹰‘依依不舍’的离开风轻晨的肩膀,回到他的肩上。“我叫殴飞,适才苍雄惊吓到姑娘我在此给姑娘陪个不是,若是姑娘不介意,还请姑娘告知芳名,改日定当送上赔罪之礼。”
殴飞?风轻晨在脑中找了一圈,并未发现这个人的名字,她不认为能驯服这等通灵之物的主人会是一个无名之辈,若不是她孤陋寡闻,便是此人用的假名,不过瞬间,她却是想了许多。
她眉头一皱脸色略微露出几分苦色,摇了摇头道,“区区小事殴公子无须在意,若是公子方便,轻晨倒想劳烦公子将我送回将军府,相信公子能看出我目前情况有些不大好。”
上官裕脸色一变,连忙开口说道,“欧兄光临寒舍在下自是倍感荣幸,所谓相逢即是缘分,不如就由在下做东请欧兄去雅客居喝上几杯,欧兄意下如何?”
见到上官裕那副紧张讨好的模样,风轻晨眼中露出几分不屑,这个贱男人恐怕还不知道他此刻已经身中剧毒了吧!
“好一句相逢即是有缘!”殴飞勾唇一笑,就在上官裕面露喜色之际,他又继续开口说道,“苍雄乃是翱翔九天的苍鹰,除我之外从不与任何人亲近,今日它能如此亲近姑娘,姑娘必定是那有缘之人,既然有缘,送上姑娘一程又有何妨!”
上官裕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冒凶光狠狠瞪着那突然出现的殴飞,却见他拿出一个小小瓷瓶,对风轻晨说道,“姑娘只需将这瓷瓶放在鼻下呼吸,便可无碍。”说着,他将手中的瓷瓶递给肩上的苍鹰,它抓着瓷瓶飞到风轻晨肩上,将瓷瓶交到她手中。
☆、055 这是你欠我的!
风轻晨抬头望着眼前那个叫做殴飞的男子,他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带着丝淡淡的笑容,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骨子里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池冰冷的湖水,看似清澈无波,实则暗涛汹涌十分危险,她之前也是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借助他的力量给上官裕一个难忘的教训?
当他让那只苍鹰将手中的瓷瓶交给她时,她瞬间明白,这名男子绝非泛泛之辈,与其暗地里算计利用他,还不如直接道明本意,从他眼底风轻晨看见一股骄傲,这么骄傲的男子绝不会容忍欺骗和利用。舒骺豞匫
“多谢殴飞公子美意,轻晨还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还请公子稍等片刻。”风轻晨将那瓷瓶放在鼻下轻轻吸了两下,顿时一股极致清凉的感觉直侵脑海,她瞬间感觉精神舒坦倦意一扫而空。
殴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上前两步斜靠在那株梅树旁,任由那梅花洒落头顶,“无妨,姑娘尽管处理便是,苍雄,回来!别耽误姑娘的事。”这个女子,有趣!他眼中闪过一道趣芒。
风轻晨眼底迸发出两道锐利的目光,如两柄利刃般直直的射向上官裕,他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之对视!瞬间,好似想到什么似的,上官裕握紧了手中那把淬过毒的匕首,眼底闪过一道凶光,双眸紧紧的盯着风轻晨,一步步朝她逼近。
“上官裕,你难道没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吗?”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上官裕,风轻晨并未后退,脸上带着恬静淡雅的笑容望着他,朱唇微动缓缓说道。
上官裕,竟然是他!有意思,这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没人注意到,风轻晨叫出上官裕的名字时,亭子外的殴飞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唇角微勾,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
“什么意思?你别想拖延时间,今日你休想安然离开。”上官裕脚下顿了顿,随即将风轻晨的话当成在拖延时间,露出一抹邪笑后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匕首,眼中凶光乍现。
愚蠢!风轻晨心中暗骂一声,脸上依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恬静淡雅,微微摇头,掩唇轻笑道,“上官裕,你莫非真将我当成那三岁幼童不成?你上官裕跟我可谓是水火不容,虽不至不死不休亦不远矣,你说我会毫无依仗的孤身犯险,送上门来让你欺辱不成?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伸手按按你左胸下两寸的位置,是不是有种气血翻腾浑身血液骤然加速的感觉?”
上官裕闻言,伸手一试,果然,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死死的盯着风轻晨。
“我若是你就绝对不会贸然对我下手,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要将我掳来,甚至连应对之法都想好,让你在不知不觉间中毒吗?”看出他眼底的疑问,风轻晨柔声将他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不知你是否听过这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在绝对利益面前,这敌人跟盟友的身份随时可以调转。”说完,她神秘一笑,脸上露出几分毫不掩饰的冷嘲,似在嘲笑上官裕的天真和愚蠢。
一听风轻晨这话,上官裕立马想到的是那个将消息传递给他的女人,脸色变得铁青,颈间青筋冒得很高,眼底充斥着熊熊怒火,低声一喝,“该死的女人,你竟然出卖我!”
“失败就是失败,别为自己找借口,连自己的盟友都背叛你,上官裕,你说你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还不如直接用你手中的匕首刺穿你的胸膛……”听他怒喝那个女人,风轻晨立马想到的是风轻语母女,唯有她们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自己。而上官裕…她看着他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没用的废物活着不过是浪费粮食。”最后这句话,彻底击垮了上官裕,他浑身一震猛然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整个人瞬间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个女人,好狠!
狠,是亭子外的殴飞给风轻晨唯一的评价,以他的眼力何尝没看出来,那上官裕已经中毒,不过毒性尚未蔓延开来,而风轻晨那番话则是彻底将他激怒,使得他气血翻涌,毒性蔓延得更快,那一口血吐出来,也是他毒发倒地之时。
然而,风轻晨接下来的动作才真正让他为之震惊,看向风轻晨的眼神也与之前有所不同,少了几分看戏的淡漠,多了几分凝重与欣赏!
“你…你…滚……”
风轻晨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上官裕身旁,拾起他落到地上那把匕首,唇角带着恬静秀美的笑容,柔声道,“你是想让我滚开吗?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突然,她眼底闪过一道厉芒,手中匕首一起一落,“啊——”上官裕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随即从右手处传来一股锥心的痛楚,他低头一看,入目一滩鲜红的血液,一根小指头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之中……
“风轻晨…你…你好歹毒…啊——”上官裕双眸中充满恨意的瞪着风轻晨,却在下一刻,发出一道更为凄惨的叫声!
在他说话时,风轻晨手中匕首往他脸上狠狠落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由左眼上方斜过鼻梁直到右脸颊,从伤口不断溢出的鲜血迷了他的眼,染红了他的脸,温热的鲜血滑进他嘴里,染红了他洁白的皓齿,此刻的他好似那阿鼻地狱爬出的幽魂般,浑身是血充斥着一股悲惨不堪,凄惨无比!
“不过你得留下些东西,上官裕,你欠我的太多,这只是利息。”风轻晨扔下那把染血的匕首,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上官裕,冷冷的吐出这句话,转身离开。
这点伤比起前世她目睹亲儿被凌迟,亲人血溅刑台时那蚀骨锥心之痛比起来,简直是无法相比,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的鲜血来祭奠前世惨死的亲人!
然,她亲手毁了上官裕的容貌,斩掉他一只手指,看着他身上流出的鲜血,她心中并无半分惧意,如她所说,这是他欠她的。
“啪啪啪……”风轻晨刚走出亭子,便见殴飞面带笑容的鼓起掌来,眼中带着几分深意的看着她,“好手段,好气魄,好个智慧无双的奇女子!”这个少女,不简单!
“殴飞公子谬赞了,轻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与公子所说沾不上任何边际,还请公子莫要打趣轻晨才是。”风轻晨双眸清澈无瑕,静静的看着殴飞那双睿智的眼眸,神色中无半分惧意,极其自然的笑着说道。
殴飞感觉自己有几分看不透这个少女,她看起来年岁约莫就十二三岁的模样,但那份心境却令他都为之震撼,他不是没见过杀人,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但他从未见过哪个人能如她这般优雅从容身上无半分杀气,却能做出这番举动,而后面不改色的从容转身。
究竟是她太冷血,还是她太恨这个人?
殴飞原是冲着她手中的东西而来,如今却是实实在在对她起了几分兴趣,甚至动了招揽之心,主子要成大事身边若是多了此女,何愁大事不成。
风轻晨自是不知殴飞心中的打算,更不知自己在他心中有了如此高的评价,她此刻却是有些急着回府,若她所料无错,此刻将军府应该极其热闹。
“哈哈哈……若如风姑娘这般的女子还能称之为普通,那我实在不知道还有怎样的女子能称得上奇女子三个字,今日有缘能见到姑娘真是我殴飞之幸事,不枉我这趟大越之行,哈哈哈……”殴飞一反常态笑得极为豁朗开心,相较于之前的温雅她感觉此刻的殴飞更加真实,同样,也更加危险!
风轻晨脸上带了些许娇羞之态,清澈无伪的眼眸如一汪清水,看似清澈见底却又让人看不透深浅,勾唇淡笑道,“今日能得殴飞公子相救,轻晨只是万分感激,不过此时此地并不适合说话,轻晨突然被这人请来此处,此刻家中定是乱成一团,还请公子好人做到底,送我离开,轻晨在此谢过公子!”
殴飞并非那等婆婆妈妈之人,他看见那群手持武器冲进来的家丁时,眼底闪过一抹冷嘲不屑,伸出大掌抓住风轻晨纤细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冒犯了!”脚尖一点,越过那高高的围墙,消失在这座宅子里,只留下倒在血泊中的上官裕证明他们曾经出现过。
*
*
此刻,将军府乱成一团,府中主子全部都聚在前厅,就连身子尚未痊愈的老夫人也坐在前厅,脸色阴沉,带着几分不满,心中暗骂风轻晨那丫头毫无规矩,想着回头定要好生教导一番不可,她丝毫不认为风轻晨会遇着什么危险,肯定她是出去玩耍忘记回府。
“老爷,晨儿她至今还未回府,你说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秦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自从方才皇后派人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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