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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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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撑着身子要去拿放在枕头下的帕子为他擦擦,她睡在里边,现在想拿帕子就得越过他去,不着寸缕的身子便半压在了他身上,胸前饱满的两团也紧紧贴服着他结实的胸膛,他越发结实硬朗,便越发体现了她的娇软细嫩。

娇杏忍着心内的躁动,她可不想再惹他。拿着帕子先替他擦了擦面上,然后是脖颈,再然后是胸膛。擦好后,才复又偎在他的胸前。

“霍郎为何每日都这般迟了才归家?”她细声问道。

瞿元霍身子得到了良好的释放,现下心里也是很有些舒爽,见她问起,便也有些兴致说与她听,“我每日天未亮就要去山里晨练,随后便打些猎物,每日都要拿到县城里去卖钱。”

原来是这样,娇杏暗自嘀咕。

……

次日晨起,瞿元霍照常天未亮就走了。听到院子里有了响动,娇杏便也就起身了。

那江氏照常在做早饭,杨氏则搬了板凳,正坐在院子里给敏姐儿扎辫子,小炜哥儿则背在了背上,小嘴里含着一根桃木棒,正吧嗒吧嗒地流着口水。

敏姐儿见她来了,便高兴地喊了声,“小伯母!”

娇杏也有点喜欢她,见她正在梳辫子,便逗她高兴的夸赞了几句俊俏,小家伙笑得更加甜了。

杨氏暗自撇嘴,很有些看不惯她。整日也没见她做过什么,走起路来,那腰肢一扭一摆的,怕是以为旁人不知她生得窈窕曼妙,瞧着就不是个规矩正经的!

娇杏何尝不知?她见杨氏皱眉撇嘴的,心下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索性她又不要依赖她存活,便是知她不喜自个,也是无所谓。

她不理会她,她还不愿搭理她呢。。电子书下载

转身就要去厨房看看,便是帮不了忙,也得装个样子不是?

正待一转身,那王氏就走屋子里出来了。

打了个哈欠,见庭院里有些脏乱,还有着几坨鸡屎,便要拿扫帚扫一扫,恰好见到那处无事做的娇杏,便朝着她招手道:“你无事,就将这院子打扫打扫。”

娇杏自是乖巧的应下,扫起院子来。

那扫帚做的恁的十分笨重,将才扫了一半,她纤细的手臂便有些吃不消了。停下来,歇了一歇,捏了捏手臂,正待接着扫完。

那杨氏就开了口,她早也看她不惯了,“小嫂子真是娇贵,扫个院子都这般吃力了,那往后下地干活可不是要晕倒?”

娇杏有些恼火,这杨氏真是有病,她又没招惹她,何苦这般怪声怪气的?

可她有个习性,便是心里火气再大,面上都不显露出来。她声音软和,“却是让弟妹见笑了,我自小便没做过这种活儿,现下刚学,难免会有些做得不好。”

那杨氏却是轻嗤了一声,“原来小嫂子还是被当做小姐养大的呀!怪不得跟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一身的细皮嫩肉,想来你那里面的姐妹都是如此罢!”杨氏话里有话,她可是知晓她的来路的,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儿,不过是一个专门培养小妾的组织勾当里买过来的,别的本事一样不学,光只就学会了怎样伺候男人。且这样学的越精,这身价也就越高。

娇杏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这杨氏明里暗里都在说她是个从不正经的地儿里出来的,合着她就有多正经似的。她音色仍旧细柔娇软,半点没有杨氏预料的恼羞成怒,“弟妹可不要胡说!有这些闲心还不如多操操自个的心,也好在丈夫面前多挣些脸面。”

杨氏气极,她这是在笑话她昨日席上被丈夫扫脸皮的事情。心中暗恨不已,她冷笑几声,出口的话也有了几分歹毒,“你且先得意,不过是个下蛋的工具罢了。还是花了银钱买来了,真以为自个在这个家里,多有脸面似的!”

娇杏心中一钝,被她说中了痛楚。她确实如同一个货物一般被人卖来转去,便是再自诩矜贵,内里还是比一般的老百姓都低了一等。

她不再理会,径自转过身子将院子打扫干净。

那杨氏却是在她背转身子后,朝着她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脸上带着些许得意,叫你整日一副不食油盐的矜贵小姐样,现下怎么样,知道自个骨子里就是与那狗畜一般,随意都可打卖了吧。

……

吃罢饭,王氏便开始派起了活儿。

现下是六月天,地里的小麦也都到了收割的时辰。王氏有心叫她一块去割稻子,但见她细胳膊细腿儿的,现下又是六月的天气,气候炎热,别到时中了暑气晕了过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且她心里还担忧着她的肚子,若是现下已经怀上了,到时弄不好给流掉了,那她才要哭爹找娘呢!

所以只好给她另派了活。

那瞿良材是个不管事的,凡事都没什么意见。瞿二郎就更不用说了,天生就有那怜香惜玉的好品格。江氏也是个闷的,少有提意见的。

可那杨氏却不那般好说话了,眼见这婆母已然把那狐媚子供起来了,心下就别提有多不平衡了,这往日她怀孕怎就没有这般待遇,这狐媚子肚子都还没影儿,这婆母就这般宝贝起来了,合着就他大伯的种就金贵了,她二郎的就成了糟糠了。

自是要发起一番酸话,王氏大喝一声,才总算是住了嘴,只那眼刀子却是直把娇杏给浑身凌迟了个遍。

王氏派给她的活便是洗衣裳。

娇杏满面愁容,这衣裳她就没洗过。可怎么办才好?且眼下还是一家子的衣裳,她伸出自己一双羊脂白玉一般莹润的玉手,心痛不已,她这双芊芊玉手可不是用来洗衣做事的呀,这可是她的第二张脸啊。

江氏给了她的大木盆,里面装满了夏衫粗衣,老远就能闻到里面的汗臭味,她屏住鼻息跟着江氏往河边去,待快憋不住时,才撇过头去大口大口的吸气。

那江氏将她送到了河边,便就走了。路上难免遇到些村民,见瞿大郎的媳妇带着小妾去河边洗衣裳,纷纷都有些八卦心理。

“这妻妾两人还挺和睦的……”

“这小妾生得真是好颜色……”

“瞧她那丰乳圆臀的,这瞿大郎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其中有个爷们插嘴道:“要我是那瞿大郎,我就把她天天关屋里,不叫旁的男人瞧了去,心里也放心。”

这话一出,几个妇女又是一番笑骂,“真是个不正经的!”云云。

正文 8险些受辱

娇杏捧着木盆在河边蹲下,她寻了块阴处,现下日头渐起,她可不想自己一身白嫩的肌肤被晒黑了去。

翘着兰花指头在盆里捻出一身衣裙,她略看了下,发现里面竟是还有男子的衣裳,当下便有些作呕,想来那汗臭味十足的便是男子的了。

好在只是些外衫,若不然她还真下不了手。

虽说没吃过猪肉,但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将衣裳在河里完全浸湿,堆成一坨,便又拿起带来的棒槌反复捶打着。

没过几久,手臂就酸了,遂又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捶打着。

这般换来换去洗到了一上午,将才洗了一半。比她晚来的几个村民早已洗完回去烧饭了,她却还在这里洗洗捶捶。

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裙都湿了一片,额上也起了不少的汗水,两条手臂与腕子更是酸软的很。

她坐在石头块上,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瞟见自己原本一双纤纤玉手,现在都泛白泡起了皮,心内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委屈。

她的命怎就这般苦啊?

她真是怀念以前的日子,现下过得这日子真是叫她受罪死了。

抱怨归抱怨,但活终究还是要做的。她心中一叹,还是赶紧洗完了回去,她的肚子早也饿了,一会儿该更没力气了。

眼见半盆衣裳就洗了这般长时间,若再那般仔细洗怕是得洗到晚上。娇杏抿着唇,左右没人在,她就放在水里浸湿,随意捶两下便就了事。

终于洗完了,她将洗好的衣裳都放进盆里,就着河水将自己的玉手洗了一番,手心里被磨得通红,轻轻一碰,便有刺痛感。

她撅着嘴,心中好不委屈,待霍郎回来了,定要让他知道。

许是蹲的时间久了,待她一起身,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眼见就要跌进河里去了,心头一阵发紧,暗想自个的命不会这般苦吧,就要落水而亡了。

说来也巧,那胡龅牙今日忽然来到河边,原也只是路过闲逛逛,看看河边有无洗衣裳的大姐小妇,便是占不着便宜,也好过过嘴瘾。

这村子里的人,就没一个是不知道他德行的。自小就先继失了爹娘,是他奶奶一把屎一把尿给带大的。

老人家也没想过要他长大了出人头地,回报自个的含辛茹苦,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生来就是个孽障啊孽障!

整日就只想着往女人堆里凑,起初村里的女人们还不知道他的德行,还能好好与他说话。待他年纪越大就越是本相显露,天生就是个荒淫无诞的畜生啊畜生!

村子里的几个妇道人家几次差点子被他给玷污了,好在乡下女人手脚都有些力气,未被他得逞。

这胡龅牙又是个性懒啃老的,平日里又总思想些男女之间的荒淫之事,这体子就虚,面色就发黄,真是白白生了一个大块头。

被那几个妇女的丈夫给一阵捶打,打的屁滚尿流的,眼见就快奄奄一息了,还是他奶奶痛心疾首地跪于众人面前,又是磕头又是认罪的才算保住了这根胡家里的独苗。

原先还以为,这经此一遭,他该是长点心了,怕是再不敢犯了,可没想到,这就是个打不怕的。

自那以后,他虽是涨了点心,未再明着对村里的女人们毛手毛脚,可这常常跟妇女说些黄话却都是常事啊。

村里一般的女人对他也是避而远之,尽量不与他打照面。

如此,他的对象就剩下了村里的几个寡妇,这些寡妇也是不正经的,想来是长久没了男人的滋润,现下只要是个男人,都能抚慰一下内心的饥/渴,全然不管这男人是个什么德行。

村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德行,可这娇杏不知道啊。

她现下就被这个,只光看一眼便要作呕犯吐的恶心男人给搂在怀里不得动弹,“你,你快放开我!”她大叫,音色带颤,表明了她现下十分惊惶的心。

那胡龅牙则是淫/笑两声,蜡黄的大掌在她娇嫩的小脸上轻轻抚过,又极其色/情的慢慢滑到她形态优美的脖颈,口中黄牙大露,臭气熏天,“我的小美人儿,我适才可是救了你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怎能这般冲我说话呢。”

说完,他又是嘿嘿两声淫/笑,暗想今日可是遇到了极品,这般颜色的美娇娘,便是爽过一次,被人打死了都毫无怨言。

娇杏撇开脸,试图避免他那从血盆大口里喷洒而出的唾沫星子,“你快放开我!我是瞿元霍家的,倘若不想被他打死,你就尽管来!”

娇杏放下狠话,心中亦是在打着鼓,一直听闻他家大郎在村里有些威望,现下危难时刻不知能否制止住这人。

那胡龅牙身子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那瞿元霍他是有些惧的,但眼下已是色性大发,哪还管得着那般多了。抱起挣扎的美人儿,就大步朝着河边的芦苇丛边上走去。

娇杏大惊失色,不免大声叫道:“放我下来!救命!啊救命!——唔唔唔——”

胡龅牙一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一手钳制住她反抗双手,臂弯紧紧夹住她胡乱踢蹬的腿儿。来到芦苇丛边,将她用力一扔,便落在的地上。

娇杏被摔得身上生疼,只现下她没时间管身上的疼痛。眼见那胡龅牙色眯眯地朝她俯下/身来,她心中就是又怒又怕,一双手朝着他伸过来的面上就是胡乱刮扯,脚上也是死命踢蹬着他。

“哎哟!”胡龅牙面上被她抓了几道,疼的龇牙咧嘴,恼怒地就是朝她身上一脚过去,“臭娘们,待会儿大爷要你好看,你个欠操的东西!”

娇杏被他踢中小/腹,面色一白,冷汗连连,只她终究是不会认命。

害怕地直往后缩,突然手上一刺,是块尖利的石头。

将那石头紧紧握住,也不顾手心传来的阵阵刺痛。

她冷笑一声,杏眸中溢出狠戾之色,朝那扑面而来的猪头就砸了过去,连着砸了好几下,血越来越多,染红了她的手与手中的石头块,溅在了她的衣上。

一滴滴落在了土地上,染红了泥土,边上的芦苇也倒了几根,胡龅牙疼的满地打滚,头上血流不断,身上泥泞不堪。

娇杏愣愣看着他,满眼都是鲜红的血,混着泥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

她的发髻凌乱,面色青白,衣裙散乱,褶皱泥泞不堪,上面还沾着那个畜生刚刚流下来的鲜热血渍,一只绣鞋已离了脚跟,莹白纤足上擦破了皮,有几处渗出了鲜红的血。

瞿元霍目眦欲裂,眼前这一幕令他有了杀人的冲动。

他步伐沉重地走向她,俯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蛋。用力一揽,便将她抱在了怀里,大掌揉着她的后脑,语声缓和低沉,“莫怕,我来了。”

“哇——”娇杏大哭出声,适才压抑的所有委屈俱都宣泄而出,若是……若是真被玷污了,那她真就还不如一死了之。

她已经苟且偷生一回了,真的无力再次承受一回。

抚了抚她纤弱的后背,瞿元霍安抚道:“没事,都过去了。”娇杏点点头,眼眶红肿,仍在他怀里抽抽噎噎,瞿元霍吻了吻她的额头,“乖,等我。”

轻轻放开她,瞿元霍起身,适才满是温和疼惜的眼眸,瞬间布集阴翳,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大步朝着那个畜生而去。

胡龅牙面上血色尽失,两眼突出,面目极致可怖。

他似有感应,忍痛侧首,便见那瞿家大郎满面阴狠,周身煞气环绕,知他是要来找他算账的,登时面色如土,魂飞胆丧。开口就想求饶,话刚到口边,便迎来一阵剧痛,他、他的命根子好像断了。

胡龅牙二十多年,头一次流下了眼泪。

……

瞿元霍将她抱到了河边,为她梳理了一番。

娇杏浑身瘫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心中一阵阵后怕袭来,仔细感觉,便能感觉得到她的身子仍在轻微的颤抖。

她扬起脑袋,问他:“看得出来么?”

瞿元霍知她问的什么,便回,“依旧有些泛红。”见她咬着唇,便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略微红肿的眼眸,“无事,我带你去敷敷山泉,顺道还可以泡泡身子。”

娇杏轻轻嗯了一声,温顺地偎在他的怀里。

瞿元霍一路抱着她,没走大道,选的小径而走。途中野花野草繁多,草木葱郁,越走越偏僻陡峭。

经过一片繁茂的树林,掩在林子后面的巨大山石下,岩石上爬满了不知称作何物的绿色蔓藤,不细看,竟是难以发觉那方有个门形样式的小门,狭小的石门上亦是垂下来许多绿色蔓藤,样子活似大户人家门楣上垂下来的帘幕。

瞿元霍俯低身子,娇杏便抬手掀开了那绿色的蔓藤,石门太窄小,恐她被磕碰到,瞿元霍动作行走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原以为里面会是黯淡一片,不想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顶上竟然是开了个圆形的口,就跟天井似的,正午的阳光恰好投射进波光澄澈的泉面上。

娇杏从未见过温泉,当下便有些激动。动了动身子,意图要下来。

见她略活泼了点,瞿元霍心下才略有些放心,就怕她经此一事,留下了阴影。

一落地,她便轻快地小跑到温泉边,跪在边上,伸出一截藕臂在泉里来回划了几下,见他还站在那里,便抬头冲他一笑,“霍郎,你快过来呀~”

石洞里生了许多颜色各异的花草,温泉里散出的热气飘飘袅袅,她跪于边缘,一手撑地,一手在水里划着波,娇美的面上扬起动人的微笑,金色的阳光自上而下的将她笼罩着,景象有些迷离,有些醉人。

瞿元霍面上似是亦带着笑意,一步步朝她走去。

她微微痴住,原来他笑起来竟是这般好看。

正文 9腻腻歪歪

两人俱都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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