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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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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作为弟媳,自然也在一旁相帮着搭把手照顾,瞧见昨晚上出的事,这大伯这时候才来,暗里撇了撇嘴,才面含了担忧,“大伯来了,可大嫂这还未醒来,不知可要再请回大夫看看?”

昨日请来的大夫,说是性命无碍,只什么时候醒来却未说尽,瞿元霍踌躇半刻,暗道还是再诊诊为妙,便招了青松过来,叫他速去请来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便来,诊完了脉直摇头,“庸医!庸医!也不知昨日请来的是谁,竟是差点断送了一条人命,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定要拆了他的馆子,叫他臭名远扬,让他毁我医者的清誉!我……”

“大夫。”瞿元霍急忙止住,“内子可有大碍?”

那大夫被人打断了话,颇有些不满,“准备后事吧……”

“什么!”瞿元霍没想会这样,一时惊得大叫。

过了半晌,他才又道:“竟这般严重……”

那大夫睨他一眼,颇有些瞧不上的意思,“这时知道悔恨了,早先干啥去了,你夫人身子虚寒,怕是打小儿就有的,这又落进了江里……”他顿一下,也不再吓唬他,直说了,“一年半载的死不了,病病殃殃拖着也要个两/三载。”

边上杨氏亦是大吃一惊,才回神过来,“当、当真?”

那大夫以为她怀疑自个医术,登时也就没了好话,“自然假不了,你要想上位,便还需候个三两年。”

杨氏听了面上爆红,羞恼的不行,“你个歪心烂嘴的老庸医!这样羞耻的话也能讲出口,床上躺着的那是我家大嫂,谁个有那不要脸的歪心思!”

那大夫才知自个想歪了,并不赔礼,写了副方子递给瞿元霍,伸了手要医药费。

瞿元霍拿了单子细细看一遍,声音有些干涩,“内子可还有的救?”

“无。”那大夫快人快语,“便是不出落江一事,也活不过五载,一是自小体质虚寒,二是长期五内郁结,俱是她短命的由头。”说完,又似良心发现,看他一眼道,“按着我这方子日日进药,活个两载三载却是不在话下。”

给了银钱,那大夫拎了医药箱便要走。

瞿元霍又给及时喊住,“大夫且慢!还有一位需得看看。”既然昨日那是个庸医,这头若是不重诊,他心里也是不安心。

有银子赚,大夫自然也乐意,跟了他一道进了娇杏睡的屋里。

下了帐子,只看着一截白皙的腕子,大夫凝神屏气把了脉象,观脉象也是落江之症,便更加瞧不起他,“这也是你的内子?”

瞿元霍沉了面,“有无大碍?”

见他不回,大夫心里更加笃信,撇撇嘴皮子,“这个也是个短命的……”

瞿元霍这下没了先前的稳妥,心口骤然一窒,哑着声,“接着说。”

“你放心,活个十来年不是难事。”大夫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这个年轻一些,日后怕是不能生了,不过我观你年岁不大,到时再娶也不是难事儿。”

瞿元霍听得勃然变色,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从未见过这般讨打的大夫,那大夫许是也瞧出来了,心里还是有点发虚,正要借机告辞,便听着帐子后传来娇滴滴的啜泣声。

见边上适才还怒极的男子,瞬间转化成满脸疼惜痛楚的模样,他连银钱都不要了,连忙退出了屋子。

“你也听见了,他就是个庸医,可千万别信。”瞿元霍勾了帐子,见她忍着哭,忍得小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连忙为她抚着心口顺气,“有我在一日,便不会叫你出了事。”

“呜呜呜……我可是要死了……”

瞿元霍黑了脸,“都说了是庸医,你怎的还信!”

“你就骗我吧!你就骗我吧!”娇杏捶着他,哭个不停,“到时我死了,你好再找个,给你生儿生女,呜呜呜……他说我再不能生了……”

“咱们有晋哥儿一个便够了。”

瞿元霍叹口气,将她紧紧箍在胸前,亲了亲她的发顶,“你若是去了,我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娇杏一下止住了哭,只还是抽抽噎噎,抬眼看着他,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一时心里甜甜涩涩,五味杂陈,“你是说真的?”

“嗯。”

正文 67回瞿家村

歇了两、三日,众人才重新上路。

考虑着两人大病初愈;行程便走得慢些;整整要了两日;才算到了武陵县内,占地东南向的芙蕖镇。

这镇上早些年有一洼大池塘,里头生了满满一池的芙蕖;株株亭亭玉立,景致美不胜收。

后因为镇上人口增多;而不得不填池扩地,将那原先占地极大的池塘;减成了如今这一洼小池;不过也怪;里头的芙蕖倒还是美如往昔。

一行人天色擦黑才到,回瞿家村少说还得一个时辰,众人肚腹空空,便是耐着腹空回了村子,想是还需一番打理才可吃上饭食,这样一想,众人只得又在客栈歇下,合计着今夜吃饱歇好,明日再赶早家去打扫卫生。

饱了腹,众人回了各自的房间,娇杏抱着晋哥儿在榻上逗乐,前几日自个身子不适,小家伙一直叫他奶奶带着,现今自个好的差不多了,自然将他要了回来,两人逗/弄会儿晋哥儿,便歇下不提。

次日一早,众人用过早饭,稍作歇息后,便雇了车回村。

马车起先还行的平稳,待行了一段,越发颠簸起来。

娇杏抱了他的臂膀,颠得五脏六腑都疼起来,苦了小脸埋怨他,“何不就在镇上住下,待你选好了宅子咱们直接住进去就得,现下都快被颠簸死了。”

瞿元霍十分有耐心,“我何尝不想早先置办好,问题是咱们刚回来,哪里有不回趟祖宅的道理,且在客栈待的久了,也是不好。”

这理谁都知道,但她就是撅了嘴不乐。

过一会儿,娇杏又惊奇道:“咱们晋哥儿倒是有些稀奇。”

瞿元霍看着怀里抱着正吮着手指头的晋哥儿,亦是觉着稀奇。

这一路颠簸不断,小家伙却是一点儿不觉着难受,反而有劲的很。

一路上都要掀了车帘,瞧那外头崎岖的山路与那成片的农田,道路两旁不时有那长枝的野花儿擦过车身,小晋哥儿瞧见了就要去揪,可小肉手刚伸过去,那野花儿就不见了踪影。

晋哥儿含着手指头咿咿呀呀不停,另只手点了点窗外。

娇杏连忙给握住他的小手,放到嘴边呼呼作响,“晋哥儿在说什么呢?”

晋哥儿咯咯咯一笑,抽出自个的小手,在爹爹腿上扭了扭,换成站立的姿势,一只小手还知道要抱住爹爹的脖颈,另一只小手兴兴地朝着窗外指。

见娘与自己玩,他就更是来劲,抱着爹爹的脖子兴奋地蹬了几脚,小嘴里咿咿呀呀不停。

瞿元霍任他疯闹,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家伙怕是在学说话了。”

娇杏也欢喜,“听人道,男娃要比女娃开口的晚些,也不知咱们晋哥儿何时方能说话。”

她话一落,许久未听他接话,只当他不会开口了,没想过了片刻,瞿元霍却来一句,“我的儿子自是与旁人不同。”

娇杏听他这样自捧,只笑了笑,并未拆他的台,打心眼儿里她亦是希望晋哥儿早日开口说话。

待抵达瞿家村,春日的日头已经高高升起,一行人在车上待的久了,手脚便有些发冷,一出了马车,笼在日头底下倒是觉着暖哄不少。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走村口驶进来,若是不想引人注目却是难事。

故而,在他们刚进村口时,便吸引了不少围观的村民,瞧见这等架势,村民们纷纷疑惑不解,暗道这是哪个来了。

待一行人下了车,众人才恍然,原是去了京城的瞿良材一家回来了,恍然的同时却又疑惑,好端端的怎就突然回来了,有些个心含嫉妒的,还很有番乐见其成,幸灾乐祸的意思。

王氏刚一下车,便被几个原先走的近的妇女围着,众人絮叨了几句,就都围着她的衣饰起哄。

“桂香嫂子这是绸面的吧?”

“诶呀!你发上这根簪子可真是好看的紧,日头底下就快晃晕了我的眼!”

“诶呀我天!大伙儿快来瞧,桂香妹子手上套的这个可是翡翠镯子!通体透亮的,水头足的很,我闺女回来我见她腕上戴过,少说得这个数。”那瞧着比王氏大个两岁的胖婆子比个手掌出来,围成一圈的妇女连连抽了口气,争先恐后的要去扒下来瞧瞧。

“诶诶诶!”王氏板了脸,扒下几人伸来的手,后退了几步离了圈子,“做甚呢这是!才家来就是这番迎接,不过一只镯子罢了,值当你们这副模样。”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哎哟”一声,拍了大腿叫起来,“大伙儿瞧瞧!大伙儿瞧瞧!这进了京就是不一样,还不过一只镯子,你要真觉着不过一只镯子,你便赏了我呗!”

这说话之人是村里最爽利泼辣的郭大姐,平常最爱与人开玩笑,不论男女都与她合得来,她话一说完,便就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边上围了一圈的妇女听了这话,也跟着起哄,王氏也不上当,嘿嘿笑个两声带过,“这我家大郎把的,使不得使不得。”

众人听了,也就不再说这茬儿。

只有一个眉眼俱生的狭小的妇人,探了脑袋问一句众人都想问的话,“桂香嫂子,你家大郎不是在京里做官儿么,咋的又回了村里?”

这茬众人都想知道,全都一骨碌朝着王氏看去。

王氏面上僵一下,随后笑起来,“我家大郎孝顺,见我与老头子在京待不惯,便辞了官送我俩回乡养老,他在当今皇后娘娘嫡次子晋王爷手下做事,一路上我们乘坐的马车也是晋王爷亲自给安排的。”

众人听了似信非信,王氏又极着打掩护,“大郎去年得了子,现今也带回来了,生的胖乎乎的,甭提多可爱了!”王氏笑呵呵地拍了手,领了众人去瞧晋哥儿。

晋哥儿正趴在娘肩膀上瞧着稀奇事儿,乌黑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几个挂着鼻涕,黑老鼠一样的小娃儿看,瞧见他们一个个勾肩搭背,两只满是污泥的鞋儿一会儿左脚踩右脚,一会儿右脚搭左脚,立在那里瞧稀罕物儿一样地瞧着这一行衣着光鲜的人。

待他们发现了小胖子晋哥儿,一个个仓老鼠一般的小男娃儿便凑在一处嘀嘀咕咕,眼儿一瞄一瞄地朝他望。

晋哥儿看了一会儿觉着无趣,摸着手腕上挂着的桃木棒放到嘴里吮,见吮不出汁儿,他便在娘怀里又动又叫,娇杏差点子抱不稳。

王氏来时正好瞧见他这股活力劲儿,老远嘴巴就咧的老大,仍不忘了与人道晋哥儿的好,“这孩子刚生下来就这样,声音洪亮的都可震聋了耳朵,越大越活力,整日像是不知疲一样。”

众人听她这样吹嘘,有些瞧不惯的都暗里撇了嘴,待她们一瞧了晋哥儿,方知王氏所说之话俱都属实,这就是个活泼顶了天的!

好容易进了院子,娇杏抱着晋哥儿坐在庭院里的古树下,晋哥儿已经玩累睡着了,王氏、杨氏并三个丫头一个小厮正在隔间扫尘刷地,瞿元霍与瞿良材两个去了他大伯家里。

才扫来半间,王氏便气喘吁吁地出来了,一屁股坐到竹椅上,拿了手做扇扇着风,她看一眼边上抱着晋哥儿,安稳坐到起的娇杏,道了一句,“这真是长久不做活了,扫个屋子都快要了老命。”

娇杏闻言笑一声,“婆母这是有福气,扫不来便叫丫头们扫就是,左右不过是多候些时辰。”

王氏难得有心情与她说道几句,“也是这个理,哥儿肚上的毯子搭好了,我去喝口水,忙活了半日连口茶都未喝成。”

走几步,又想起来灶下还未收拾,进了屋子便逮了敏姐儿边上伺候的玉兰出来,“先搁下这块儿,快到灶下去打理打理,赶紧烧壶水出来,一会儿哥儿醒来也要喝的。”

玉兰听了,连忙放下手头,去了灶下打理,先将炊壶洗了干净,灌满了水搁在灶上,待生了火,才又架回炉上烧。一面等着水沸,一面打了井水将锅碗瓢盆一应洗了个净。

待晋哥儿醒来喝了回水,屋里也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玉珠、秋萍、玉兰并青松几个浑身又是灰尘又是汗渍,衣裳、面上也是花一块,白一块。

娇杏见了便叫她们去井口边打了水洗洗,又指了那间木头小屋,叫她们可去里头洗身子,待几人换了身衣裳出来,瞿元霍并瞿良材两个也家来了。

瞿元霍几步走近,接过了晋哥儿便朝外走,“走,将院门锁上,咱们到大伯家里去吃午饭。”

王氏听了,忙回屋拎了两盒京里的特产提在手上,又包了些小儿爱吃的果子点心装进油纸包里,拿了红绳捆紧了一块儿拎到大嫂家去。

原先四个下人并不敢去,还是王氏放了话,“既跟着来,便是我瞿家的人,你便是不上桌,捧了碗蹲在院里吃也是行的。”

如此,四人才一块儿跟去。

待吃完了午饭家来,一个个也有些疲了,娇杏首先第一个扛不住,倒在丫头铺好的榻上就是眯了过去。

瞿元霍无奈地摇摇头,将一道睡去的晋哥儿放在榻里边,便自行出了屋,合计着去趟崔大哥家里,明日便要去镇上寻起宅子来。

正文 68乔迁之喜

晚饭是在自个院里吃的,未再跑到大伯家去。

一家子离了乡;这菜地也未尽荒着;不说远处山脚底下的土地;单说院子后头那块,就种了满满一地的时下果蔬,说来这也是大嫂经营的好。

玉兰毕竟嫁过人;手艺确实很有一番。

晚饭便是她操弄的,清炒了几碟儿时下的新鲜蔬菜;再切了一截自大嫂家提回来的腊肉,切了片和着菊花菜放到锅里盖了盖儿蒸软了吃。

那头在蒸肉;她这头又剖了几尾小鱼;这鱼是青松刚插回来的;个头不算大,刺儿倒是不少,适才玉珠进来说了,让做个清淡的鱼汤,姨奶奶爱吃。

话带到,人便走了,倒是秋萍肯吃苦,这会儿正在灶后头帮着烧柴火。

玉兰没做过姨奶奶的饭食,不知她口味,为了不惹主子的厌,做了她不爱吃的味儿,少不得要问问秋萍,“姨奶奶可有甚么不爱吃的佐料?”

秋萍正在烧火,听言,抬了脑袋看她一眼,“姨奶奶不爱吃蒜,还有汤里别要放辣,旁的菜也尽量别做得太辣。”

玉兰点了头,心里却在想,照这话是一家子都得依着她了,不过她又想起姨奶奶那娇气的性子,知道都是大爷默许了的,也就没再多想,手头上也动作了起来。

到了饭点,几个丫头摆上了饭,一家老小依次坐下,瞿良材坐定后,感叹一句,“到底还是家里好哇,金窝银窝总归是比不上自个的狗窝。”

话一说完,就遭王氏横一眼,夹一筷子肉丢进他碗里,“既如此,当日大郎差人来接咱们进京时,你咋没说不去,这会儿子倒是放起了马后炮。”

瞿良材也不气,捻起自个的小酒杯,浅浅酌了口,才道:“这不是没去过,心里头稀罕嘛,一旦见着了,倒也觉着没甚个好,半点没有乡间田园的轻松快活。”

王氏也同意这话,警告他少吃些酒,别一会儿醉了发酒疯,便不再管他。

转头来关心起晋哥儿来,对着娇杏说道:“你也莫专顾着自个吃,这鱼汤鲜的很,盛一碗出来凉着给哥儿也喂上两口,如今要慢慢试着喂些别的,再过些时日也该断奶了,现今时不时喂上两口别的,到时也就不会哭的太厉害。”

娇杏叫她说的红了脸,她面前盛了一碗出来,就是想着放得温了喂点与晋哥儿吃,这婆母到底是乡下人不知避讳,当着一桌子人说什么断奶,真是羞死她了。

心里有些瞧不上,面上还是得答话,“是这个理,平日我也在喂他吃些辅食,他也是乖得很,半点不哭闹。”

王氏点了头,“该是这样。”

几个下人被打发到厨房去用饭,席上几人俱都吃得欢,娇杏抱着晋哥儿却是吃的不怎么安稳。

小家伙喜欢抢筷子,喂他汤喝,身子也是动个不停,下巴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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