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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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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看了一眼,里头玉的、水晶的、珍珠、珊瑚玛瑙、琉璃、金银饰各有三四样。她又一想,这王氏是个节俭惯了的,如今虽是进了京,但还是不可穿戴的太张扬,只怕会惹她不快。

她指了一支翠鸟衔珠点翠金步摇与一支银丝串珠簪花,“就这两支,整个明丽一点的髻。”

玉珠应了一声,便着手动起来。

……

第二次来荣寿堂,待遇自是与头一次不同。

这脚刚跨进院门,就有丫头婆子殷勤地迎了上来,各人面上堆满了笑意,“太太可念叨了好久,可巧姨奶奶今日来了,老人家定会十分欢喜的。”

娇杏笑了笑,心中有数,王氏念叨她,不过是在意肚里这块肉。

王氏也确实念叨了好久,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去看望她,可几次都给湘琴截住了,她就只能坐着干着急。

今日人主动来了,自是欢喜的不行。

“快坐快坐,甭讲究那些个礼数了,身子笨重可得时刻小心着。”王氏笑得满脸起褶子,她才起不久,听了丫头报,头都没梳就急地跑了出来,一边服侍她的湘琴,此时的面上别提多肆恕�

旁人都未察觉,是因众人眼睛都光盯着她看了,可娇杏却是时刻盯着她。

她心下冷笑,个狐媚子!贱蹄子!值当她不知道她的龌蹉心思,只要有她娇杏一日在,任是哪个都别想分她的一分宠!

娇杏目光闪了闪,转头对着王氏笑得甜,“太太近来身子可好?老早就想着来请安了,可大爷说满了三月再报喜才算稳当,妾也就耐着性子等了这许久,也是早就心急的慌了。”

王氏听了点头笑,“我这身子向来就好,你别乱操心。大郎说的没有错,是该好生在屋里养着,这头三月最是险恶,随时都可能出了意外。”看了下她圆滚滚的肚皮,眼里笑意又浓了几分,“这肚皮这样大,别到时是个双生子!”

娇杏一惊,转而又是满面的喜色,“太太说的可是真的?”

王氏想了想,笑说:“保不准是,但也可能是个胖小子!”

娇杏先是一愣,随后才抿了嘴笑,不管是不是双生子,只要是个带把儿的,便是只有一个她也心满意足了。

正说着话,丫头又来报,“****奶,二/奶奶,大姑娘,二少爷来了。”

娇杏听得稀奇,这二少爷是哪个?

却原来是瞿二郎家的炜哥儿,她心中微涩,这也却是个可怜的孩子,摊上了这样一个家。

江氏与杨氏每日都要来,各人行了礼,便都在自己的位上坐下。

王氏也没甚心思管她们,转头来看着娇杏,关心道:“杏娘过早没有?”

娇杏面露羞赧,抬眼巡视了一圈。

江氏面色微带着颓萎,杨氏也是一脸的寒气,她心中一堵,若让她每日看着这两张脸,她可不是也要变得阴郁?真不知这王氏是怎生受得了。

压下心底的不适,脆声道:“妾早起用了点,劳太太关心了。”

王氏听了,一边吩咐了丫头摆早饭,一边劝道:“这怀了身孕就得多吃点,才用了一点哪里够了,快坐过来。”说着,就冲她招手。

娇杏有些惶恐,看了眼立在一旁伺候王氏的江氏与杨氏,屁股怎么都不敢坐下去。

她有些不安地笑道:“妾的身份卑微,哪敢与太太同席?况且早间已是吃饱了的,太太切莫再劝了。”

王氏人不傻,知道她是顾忌着一旁立着的江氏与杨氏,也就没再提。招了敏姐儿与炜哥儿两个坐下,便开始了用饭。

敏姐儿如今六岁多了,小小的人拔高了不少,皮子也比在乡下白了不少,文文静静地穿了一身绿裙,坐在王氏左手边,先是道了声,“谢祖母。”才执了筷吃。

瞧着比往日文静不少,倒是失了那份难得的灵动。

二房的事,娇杏也是听过不少传闻,知道瞿二郎带回来那个妾,是个歌姬。生得一把好嗓子,身段玲珑,皮子又白,是个难得的美人。

瞿二郎跟着几个烂泥污臭的同工,是那窑馆里的常客,基本日日下了职,都要一同凑了银子去潇洒潇洒。

这莺莺便是他早已相中的,存了两月的工钱,又从杨氏的首饰盒里摸出两套镶金头面,拿去典了,再走同工那处借了银子,方才赎回家的。

既是花了大把银钱才领回的家,自是对她疼宠的不行,这正室杨氏就得靠边站,连着两个孩子也再不得爹的宠。

这莺莺又是个争气的,进家没几久,又给爆出了怀孕,如今不说下人,便是杨氏也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一时间,二房的正经主子,倒还不如那花了银钱典回家的窑姐儿。

炜哥儿自小就闷,如今也看不出大的变化,只面色却是比往日红润了不少。

待吃完了早饭,几个女人家又窝在一堂絮絮叨叨几句,便要散了。

王氏将丫头包好的药材送到她手上,“日日都要吃啊,保胎用的。秋天了,地上有霜,回去看着点。”

娇杏应了她,又再谢了一番,才扶着玉珠的手回去。

进了宝香苑不久,梁张氏就来了。

正文 40虚虚实实

梁张氏挎了一篮子土鸡蛋,并一只掩在红布底下露出个头;被草绳捆住了腿脚的黑毛老母鸡;站在瞿府大门前。

她今日梳了个油光水滑的髻;一左一右各插一支五瓣的梅花银簪,笼在新升的旭日底下,泛出细柔的银光。一身蹙新的枣红薄袄秋裙;衬的她那张有了岁月痕迹的娇艳容颜,比得往日容光焕发了不少。

几步上了台阶;那门两边立着木桩似的几个配刀侍卫,面色就是一肃;几个跨步;上前拦下;喝道:“何人?”

梁张氏被唬的一跳,脸皮子一臊,面上就通红,“我是府里姨奶奶娘家的,劳几位小兄弟行个方便,让进去下。”

几个侍卫平日只在院前做事,对后院的事知道的不多,因此一听是姨奶奶娘家的,就撇了嘴,只当是来攀附的穷亲戚。

就挥了手,语气不善,眼里含了轻视,“赶紧的,回去吧。姨奶奶娘家的,本就算不得亲戚。”

后半句说时含了嘲讽,梁张氏气的发抖,好久才挤出一句,“个生了双狗眼的,恁的仗势欺人!”

她话一吐顺,见几人变了脸,心里也有些害怕,面上却是不显,一扭腰几步就走到老远去。

立在拐角呆了呆,怎么也不甘心就此回去。

猫着身子又望了望,这是条通街,适才没想着,这但凡有些门第的人家都是有好几扇门,正经大门都是不常开,只有那逢年过节,举办丧喜,贺寿宴宾之时,才会大开,平日里出进都是走角门流动。

这般一想,她就耐着性子绕了一大圈,就为了不见着那几个看门狗,白白走了这些路,身上也热出了一层薄汗。

这次守门的不比先前几人拿腔拿调,听她自报了姓名,也不急着说话,眼珠子转了半晌,方扔下一句,“您先候着,我去通报一声。”,便就跑远了。

没过几久,就见两个媳妇子笑着迎上,“梁太太快请进来,姨奶奶在屋里候着您呢。”

梁张氏应一声,扬了下巴跟在了后头。

两个媳妇子边领着路,边拿眼打量着她,见她穿着有些寒暄,心下就在暗想,这姨奶奶娘家怕是不怎么富裕,穿戴的竟还不如自个这个下人。

又有些稀奇,这姨奶奶这样得宠,怎就没帮扶下娘家?这样个头脸不也嫌丢了她的脸?

走至垂花门,两个媳妇子便退去,玉珠上去行了礼,喊了声梁太太,才看了下她一边挎了一个的两只篮子道:“梁太太手上拎的是啥?奴婢来与你拎。”

梁张氏知道眼前这个着绿裙的圆脸丫头,是自个闺女的贴身丫头,在闺女心中,不定情分还不如眼前这人,因待她和善,笑说:“不劳姑娘了,我自己拎着就是。”

见此,玉珠也没再提。

领了她往宝香苑走,一路上自是有不少丫头驻足观望,一个个面上都写着稀奇。

玉珠领着梁张氏,目不斜视,心里却是知道主子待自己娘家没甚感情,平日里也不见她提过,今把她领了进来,不过是做与人看。

但虽是如此说,到底血浓于水,这断了骨头连着筋,怎么说都还是一家子人。

梁张氏跟在后头,一路上暗暗张望着,心中是一阵阵抽着冷气。

头次与儿子闹事那次,不过进了前院,如今才进得后院。

不比前院的恢弘大气,却胜在精雅细致,檐上雕的,柱上画的,还有那一路上看着的花园池塘,假山怪石,楼阁水榭,俱都精精巧巧,哪处都透着一股子舒心的味道。

梁张氏瞧见了就眼热,她这辈子都没住过这样有山有水,仿佛置身世外桃源般的宅院。

原本是暗暗瞧着,谁知这脚步不听话的听了下来,玉珠回头来一看,唤了她一声快跟上。

梁张氏耳朵根子微热,瞅了眼假意过路,实则好奇的丫头,扯了扯落在一边的红布,将一只老母鸡遮得严实,这鸡“咕咕咕”直叫,她就嘴里习惯性地骂了两句,果真听了就不闹。

娇杏正坐在厅前,吃着每日必喝的参汤,耳朵却是在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来了,便就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

梁张氏原先想将鸡蛋并老母鸡拎进来,让她知道自己带了礼,面上好看些。偏偏玉珠那个丫头是个忠心的,说:“主子娇贵,这活物怕会冲撞了她,还是拿去厨房稳当。”

如此,进了屋就是两手空空。

坐在椅上搓了搓手,看了眼她圆滚滚的肚子,总算找着了话头,“杏娘这是几个月了?早起可还会晨吐?”

娇杏在她左手边的一张椅上坐下,拿了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手边后,才慢道:“四个多月了,近来已经不晨吐了。”

梁张氏面上含着笑意,捧着白瓷茶杯喝了几口,又给轻轻搁下。见女儿总算肯与自己说上几句了,心中一喜,便又说道:“那便好,我观你如今丰腴了不少,定是没受什么罪。”

说到这,她又转到了自己身上,“娘当初怀你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原本一张丰润的小脸,生生给吐成了皮包骨,不光是吃了要吐,有时光是闻到,都要吐上好久。娘那时还想,这孩子将来定是个金贵的,不然怎能那般爱折腾人呢。”

梁张氏自顾自的一说完,嘿嘿笑两声,见闺女面上神情淡淡,明显不接她的茬,一时有些讪讪。

知道她定是不爱听这些,便又绞了脑汁说道:“这怀了孕,吃什么是一桩大事。娘今日给你提了一只家养的老母鸡来,你哪日可以做汤吃,最是补人了,也适合秋季吃。还有一篮子土鸡蛋,你每日吃上两个,要是吃完了,娘再给你送来。”

娇杏看了她一眼,“有劳了。”

梁张氏笑着摆手,“自家骨肉怎的这样见外?你是娘的亲闺女,娘不为你操心还能为着谁操心?”

娇杏用手撑着额头,她觉着有些累。跟前这人是她亲娘不会错,但自己却不怎么想见她,现下见她一副慈母样,她心里就膈应的慌。

人既然已经带到了院里,总不好端着架子,况那屋外还候着不少等着噱头的丫头婆子。

她坐正了身子,抚着自己新涂的蔻丹,问道:“弟弟如今怎样了?”

一提起儿子,梁张氏就一脸的怒气,“还能怎样,虽说比起往日好了点,但仍不是个着调的,真真白瞎了那般好的机会,倒是辜负了瞿大爷的一番心意。”

梁张氏说的好机会是进国子监读书,前段时间还与自己信誓旦旦好生读书,自己也一度信了。

但终是拗不过各人生来的本性,这梁腾辉压根儿就不是个读书的料,才学了两月,就在里头与人打架闹事不下五次,夫子终究忍无可忍,将他给开除了出来,如今正窝在家里整日无所事事,但好在没学以前进场子耍了。

自己打的算盘落了空,娇杏也不觉叹气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想来弟弟是不通读书这行,何不找个正经的活计踏踏实实的做上几年,手里有了积蓄也好早日讨个媳妇,待娶了妻生了子,性子也该就慢慢稳妥下来。”

梁张氏哪里没想过,苦着脸道:“可就他这般性情,能找个什么活计?又有哪个会要他?”

娇杏想了想,还是道:“待爷家来了,我替他问问,但愿他日后莫再任意了。”

梁张氏点头,保证道:“这次我紧管着他,他要敢再胡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娇杏不愿听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两人已经谈了这许久,自己也有些倦了,便说:“你先回吧,有了消息我命人带给你。”

梁张氏屁/股才刚坐热一会儿,见女儿就要赶人走,心里便有些不顺,有心说她两句,但终归还是不敢开那口。

干笑了两声,便就起了身。

娇杏招了招手,两个丫头便捧了一打抱东西进来。

娇杏命她俩送到梁张氏手上,自己也起了身,“府里厨子做的糕点,手艺也是别出心裁的,味道十分不错,拿回家去各人尝尝。还有这燕窝也是滋补润肺的,一家子过个几日可以吃上一蛊。旁的就没了,我叫了辆车送你回去,你到了门口只需报上住址就行。”

梁张氏接了东西,面上浮着浓浓笑意,本来今日是没打算捞着星点油水了,不想最后还有一打抱收获,她虽是没吃过燕窝,但也知晓那是个奢侈物,一蛊就要好几两银子呢。

听了她的话,就拎了东西往外去了,送她的两个丫头要帮她拎,她也只说不重来搪塞,似是生怕别人抢了似的,两个丫头心内如是暗想着。

等走到了门口,看着外头一辆披绸垂锦的马车,她心里还有些激动,这可是头次坐呢,几下坐了上去,车身便开始微晃,紧随着一颗心,也跟着晃荡起来,飘飘荡荡分不清楚虚实。

日暮西垂,府里各个梁上挂的灯笼,都点上烛火,红灯笼里透出的橘光,柔和的笼罩每座庭院。

趁着用晚饭的空当,娇杏将白日的事说与了瞿元霍听。

听言,他轻皱一下眉头,说道:“明日我再想想看。”

娇杏也知急不得。

饭已吃罢,两人在庭院里散步消食,回屋后洗沐一番后,便就歇下。

正文 41产前抑郁

瞿元霍得了娇杏的嘱托,原先是想将那梁腾辉带到自个底下历练历练;去去他那身油滑不着调的腔子。

谁知;这算不得小舅子的小舅子一听自己要将他领去当侍卫;就唬的直跳,嘴上说道:“若是这般,我还不如读书去;那舞刀弄剑的实不是我喜欢的。”

因此,算盘也就轮了空。

瞿元霍将回话说与娇杏听;娇杏听了就光皱眉,“这个腾辉真不是个懂事的!”

见了她皱眉;瞿元霍心里就跟着紧;将她往怀里搂的更紧了些;大掌习惯性地摸上她的大肚子,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也没气,这般年岁的男儿,都是如此的,待再过个一两年便会妥的。”

娇杏与这个弟弟本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想,终归是自己娘家人,凡事还是多留条后路比较妥。

因偎在他怀里,软声道:“实在是给爷添了麻烦事,妾要早知如此,也就不告诉爷了,省得爷如今这般费心。”

听了这话,瞿元霍就算原先有些子烦,也该消了。

他这人不爱说些虚假话,现下也不接她的话,只心里在想着过个几日再替他寻寻。

如今闲适的时光越来越少,不想那等杂事扰了两人独处的时间,暂且将其搁置于一边。

摸了她的肚子,转了话题,“昨日还在动的,今日怎的没了反应?”

娇杏听了,一双本也含情的眸子更是柔得不行,她含笑说道:“许是这会儿睡着了吧,白日可是闹腾的慌,几次都给他踢得生疼。”说到最后,她又有些委屈地看向他,“这肚里这个别是个混世小魔王投胎。”

瞿元霍听了却是高兴,素来直板的面上也染了笑意,“越是闹腾,越说明健全,只是苦了他的娘,要多受些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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