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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坑世界-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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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古格故地,只有十几户人家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城市废墟。而他们并不是古格后裔。当日十万之众的古格人如何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样的天灾或者瘟疫使得繁荣富强的古格文明突然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少量的历史典刊,残缺并且相互矛盾的记载,不仅没能揭开古格王国神秘的面纱。反而更增加了它的神秘感。古老的古格,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宫,将西藏西部众多的秘密深锁其中。”
“哦……”李雪被吕涛那副怪异的表情弄得心情略好,心中沉郁的阴霾消散了些。眼睛一亮道:“老公,你了解西藏吗?”
果然,吕涛是蹙着眉头仔细想了下,旋即又是很认真的点头道:“了解的不多,西藏太大了,很多地方人类是无法生存的……”
吕涛好整以暇的回答,然而后面半句,却是让刚刚露出些得意笑脸的李梅表情僵硬在了当场:“说说在西藏最难忘的一件事!”
“最难忘的一件事?”装模作样的吕涛压了压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下,片刻后长叹一声道:“唉,当兵三年,经过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想起来都觉得纳闷。”
一猜有故事可讲,李梅神情顿时拘谨了起来,偷偷瞟了吕涛一眼,轻轻蹙着眉头催促道:“说说看最难忘的是什么?”
李梅的问话,直把吕涛弄得后背潮湿一片,愣在当场半天后。才苦笑着点上了一支烟,缓缓吸了口后。这才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道:“我当兵的第二年初冬。我们中队来藏北草原训练,那阵子天空不时扬扬洒洒的飘着雪,我们白天在山上训练,晚上分散住在老乡家。老乡给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哪里有空房,我们就睡在哪里。有一次,我们来到河谷北部的一个村子,我们一个班的战士,被安置在一个过去是农奴的老人家住宿。主人表现出异乎寻常的殷勤,请我们吃过节才有的牛血灌肠和手抓羊肉,腾出兼作经堂的起居室给我们睡觉。我们全班本来见到群众是最亲热不过的,每到一地总是和房东打得火热。但是,今天他们的情绪有点反常,看见主人却惊慌失措、少言寡语、不吃不喝,最后还把我班士兵的铺盖,通通搬到门外一个大干草堆,拉着一起钻进草堆露宿。山区的冬夜,冷得要命,北风不停地吹刮,我们全班的士兵个个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我很想找他们两问问,这位热情的房东到底有什么问题?是强盗还是叛乱分子?但我当时藏语极差,我们班长也没办法,我们之间简直无法沟通。
也许一个在这里贩野货的藏族贩子,看出了我们的心思,从屋里跑到我们的身边,用电影里日本人式的汉语说:“格啦(老师)!拉萨人通通知道,老头的鬼的是了!他棚子(房子)里吃的不行,住的不行。鬼多多有!”过了一会贩子用很糟糕的汉话补充道。深夜迷路又来到“鬼”的家离开典中村,这件事一直憋在我的心头,想打听一些原委,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半个月后,我们中队巡回到河南岸的农场,准备从这里返回拉萨。
我们忽然发现沿途记录的地图遗失了。班长令一个士兵回去寻找,那个士兵有些胆怯了,我只好申请单人独马,到上游的曾经住过的地方去寻找。返程时,没走多远,天就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好比扣在一口黑锅下,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那时那一片地区的野生动物还相当繁盛,一群群的黄鸭不时从我的马蹄下惊起。我脑子浮现出途中听村长讲话的种种事情,什么豹子咬死牦牛啦、人熊背走女人啦,越想越害怕,很是心慌意乱,任凭农场的马驮着东跑西颠。黎明前,我才听到毛驴的叫声,我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打马飞快地朝毛驴叫唤的地方跑去。结果大出我的意料。不知为什么竟又来到了河谷北面的一个村,和农场恰好隔河相对,距离至少三四十华里。我想因祸得福,抓住这个机会,请区里的一位女干部当翻译,拜访被藏族贩子称作“鬼”的老头儿。老头儿还是那样殷勤和热情,前次的侮慢,好像对他没有起任何作用。他把我的翻译迎到那间供着不少神佛的起居室,请我喝浓浓的酥油茶和吃风干羊肉,他并不隐讳他的过去,推心置腹地跟我恳谈起来。只是我间或提问时。他习惯性地伸出舌头,左手搔着后脑勺,面部表情作惊恐状。我知道,这是旧西藏在他身上留下的后遗症。他那细细的眼睛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凉。世世代代为贵族老爷送鬼他叫达瓦次登,六十九岁,曾经是拉萨功德林寺的农奴,祖祖辈辈给西藏地方政府背“鬼”,藏语叫“鲁贡”。“鲁贡”是背鬼者,也是鬼替身,是贱民中的贱民,是不可接触的人。他的身体碰到谁的身上,他的物件触到谁的身上,他的影子映到谁的身上,那个人就要得病、就要倒霉、就要短命。
因此,“鲁贡”是鬼物的象征,是不祥的象征,是恐怖的象征。他孤孤单单,孑然一身,受尽了种种精神和肉体的侮辱,种种不公平,当时没有任何地方倾诉,只能默默地深埋于心。过去,每年藏历二月二十八日,拉萨“传小召”法会。那些年,都要举行庄严而激动人心的赶鬼活动。西藏地方政府先后派出两个背鬼的人,一个把鬼送到山南桑耶寺则玛热护法神殿,关进充满恐怖意味的黑房子“伍康”,交由西藏最威猛的护法神则玛热处置,这个送鬼人由拉萨街头的乞丐或者布达拉宫下面“雪巴列空”监狱的囚犯充当。另一个把鬼送到拉萨北部澎波地区的乌金谿卡。据说谿卡里有个黑洞,可以把鬼从这里赶回地狱,背鬼到乌金谿卡的人,就是我眼前的这位达瓦次登,当然也包括他死去的父亲、祖父以及如此类推的先人。这项差役是功德林寺庙赐予的,父死子继,永无绝期,只是民主改革。才取消了这种传统。“鬼”也有“鬼”的诀窍和特权送“鬼”前七天,他便要到大昭寺和功德林寺报到,然后可以沿着拉萨的街巷乞讨财物,这是旧时西藏地方政府给“鬼”的特权。不管贵族、商人还是平民百姓,总要施舍一点东西。他手拿一个白色的牦牛尾巴,据说上面沾满鬼气邪气和脏物,谁的身上稍稍接触一下,就要大倒其霉,当官的丢官,做生意的亏本,健康的人也得害场大病。人们还惧怕“鲁贡”念咒经,那更会带来横祸,不如破点财好得多。
但是,无论是钱币,还是食物,都不能直接递到“鲁贡”手里,而是放在地上或某处,让他自己取。和活佛掷骰子永远是输赶鬼仪式在大昭寺南侧的“西热”大院举行,那是一个青石板铺成的院子,四面都是巨石垒成的三层藏式楼。每层楼都有比较宽敞的回廊,有点像西方古老剧院的包厢。赶鬼这天,贵族、僧侣、藏民居民,早早地按照等级高低,携带他们的亲眷朋友,在各层游廊上坐得密密麻麻,等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候。到时,鬼被带到石板铺成的院子中,身披白色羊皮,脸部涂成一半黑、一半白,表示半阴半阳、半人半鬼。肥胖高大的强久林主事大喇嘛,很傲慢地走过来说:“我是神佛,你是鬼物!拉萨是神佛的地方,鬼物应当赶快离去!”
送鬼者说:“拉萨是鬼的地方,神佛应当赶快离去!”于是,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争执不休,最后决定以掷骰子决定胜负。赢了的留在拉萨,输了的滚到远远的地方去。双方立下钳子般的重誓,谁也不许反悔。他和强久林主事大喇嘛坐下来赌输赢,用的早已准备好的特制骰子。“鬼”的骰子每面都是一点,喇嘛的骰子每面都是六点,因此神佛永远是胜利,鬼物永远是失败。最后,鬼只得站起来,用一种无可奈何的音调喊:“哎啧啧!我输了!我失败了!我再没有脸在这块土地上待下去了!我再没有脸在西藏这个神域待下去了!我要回到地狱里去了!我要逃到鬼的家乡去了!让西藏所有的灾难和疾病都跟着我去吧,让雪域众生的一切不幸都跟着我去吧!”接着,跑来四个凶猛的强久林寺武僧,押着他在院子里转一圈,然后朝门外走去。
“鬼”在一片嘘声里逃离拉萨这就是拉萨各阶层僧俗百姓等待已久地赶鬼时刻,挤满了三层回廊的“观众”兴奋起来,不断发出口哨声、击掌声、嘘声和藏族特有的赶鬼喊叫,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糌粑团,奋力地朝他的头上、身上狠狠地砸去。还有人朝他吐口水,甩鼻涕,弄得他脸上、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他不能抬头,也不能用手擦一擦,只能无言地承受,再承受。
好容易出了“西热”大门,八廓街等待他的人更多、赶鬼的声音更可怕,砸在他头上、身上的脏东西更多,更猛烈。来到拉萨北郊的果拉山下,他已经没有个人形,说不出一句话。在这里歇一宿,第二天背着“鬼”,翻越高高的果拉山,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澎波乌金谿卡。”
呈现出了一抹既伤心又痛苦表情的李梅,故意声音沙哑喘息不止,眼神不敢置信地问着吕涛道:“老公,这天底下,可能没有你不敢去的地方吧?”
“也不是,”吐出一口烟的吕涛,苦笑了一下轻轻抚着李梅柔顺的秀发,故作虚弱而幽幽道:“那时年少气盛,只是觉得当上了特种兵,有种艺高人胆大的感觉。”
过得片刻,李梅才缓缓回过头来,犹犹豫豫的拍了拍吕涛的肩膀,娇媚而动人的眼神气鼓鼓的横了他一眼,讽刺道:“有没有你不干做的事?”
“有,”吕涛微一愕,迅即想到了李梅话中的意思。又好笑又好气道:“有一次我们在雅鲁藏布江看人家跑船,我就没干去体验一下船夫的生活。”
“为什么?跑船,不就是坐船的意思吗?”李梅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吕涛,嘴角不由得溢过一丝无奈的苦笑。
“是这个意思,”吕涛真是被李梅突如其来的话题弄得哭笑不得,猛吸几口烟后,将烟头弹向空中,在烟头尚未落地之际,滔滔不绝地讲起了那次雅鲁藏布江之行。雅鲁藏布江从喜马拉雅山北坡奔下来,一泻千里,汹涌澎湃,切割大半个西藏高原,劈开无数冰山雪岭,带着惊天动地的呼啸,向孟加拉湾奔去。那力量,那气势,似乎谁也无法驾驭。只有江上的船夫,荡着轻盈飘忽的牛皮船,有时像一支箭,在急流险峡中闪射;有时像一朵云,在惊涛骇浪中起落。他们是雅鲁藏布江的征服者、江的主人,无怪乎西藏有这么一条谚语:江河再凶狂,也在船夫脚下。
第五百六十二章 铜棺的历史含义
第五百六十二章 铜棺的历史含义
从古代飘摇到今天相传牛皮船发明很早。至少在两千年之前,它那金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雅鲁藏布江的蓝色波涛之上。吐蕃王朝第九代赞普布岱功杰时代(约公元前2世纪)雅隆部落的属民便用柳木绷起牛皮,制成船在江河上行驶。从此,牛皮船便和‘高原之舟‘牦牛并驾齐驱,成为雪域西藏水上的和陆地运输的主力。现在,人类历史已进入20世纪末期,西藏交通状况也与两千年前不能同日而语。人们乘坐飞机外出旅游、经商和公务的大有人在,私人购买汽车、拖拉机和摩托车者也不乏其人。但是,在雅鲁藏布江的航道上,牛皮船似乎没有受到现代交通的挑战,仍然在那里运载货物,接送客商,或者打鱼作业,悠哉游哉,飘然来去。
它是漫长岁月凝聚的黄色化石,勾起人们种种联想和思念……对水神的恐惧与崇拜牛皮船夫征服浩淼的江水,又对水神充满恐惧和崇拜。雅鲁藏布江的水神很多,有一位名叫“曲吉杰波”,意即“水中之王”,相传他是拉萨北郊娘热村的一位喇嘛。在泽当附近的娘戈渡口过河时,与船夫发生激烈争吵,被凶狠的船夫用木浆打得头破血流。他拿经卷捂住伤口,不停地诵念经咒,最后满怀激愤死在江边,灵魂变成了水神,变成了对船夫充满憎恶和复仇意识的水神。他隐身在大江之上,专门与船夫作对,召来凶狂的风暴,掀动漩涡和巨*,命令魔鬼推着牛皮船,朝尖峭的岩石上撞击。船夫们提及水神,无不胆战心惊。他们相信,江河上许多可怕的悲剧,都是曲吉杰波复仇的结果。他们的航道两侧的危崖险峡,挂满祈求平安的经幡,刻出水神的形象进行祭祀。每次出航,他们的亲属便在江边燃起祈神的桑烟,往江心抛撒糌粑和麦粒,恳求水神们手下留情。
当牛皮船通过险象丛生的峡谷,或者无情的风暴扑向江面时,船夫们总是用悲怆的声音,高声祈求水神保佑!吃人的峡和吃肉的峡从拉孜县的平措林寺到谢通门中间,有两座闻名整个雅鲁藏布江的险峡,一座叫“米萨磐”(吃人峡),另一座叫“夏萨磐”(吃肉峡)。船夫们说,峡谷里居住着最可怕的恶魔。专吃船夫和旅客的肉。确实,这一段江流是非常险恶的,两岸悬崖尖峭,江中怪石嶙峋。江水进入峡谷,立即吼声雷动,雪浪飞翻,好像滚开的茶锅。船夫稍有差池,便落个人死船翻,无法挽救。牛皮船驶到这里,旅客一般都上岸步行,沿着陡峭的江岸攀缘前进,只有胆子很大的人,才敢陪着牛皮船夫去冒险。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搭船的人,都要交出一条羊腿,供奉两座江峡里吃人的恶魔。过峡时,船夫高举羊腿,对着江面大叫:“吃人峡,快来吃人吧!吃肉峡,快来吃肉吧!”然后,将羊腿扔进急流。摇船很快通过。据说,水怪去啃羊腿,便没有心思吃人了。
有一位不知叫什么名字的老人,多次跟船经过吃人峡与吃肉峡,两回掉落江中,幸得死里逃生。有一次他告诉吕涛,吕涛曾发现许多船夫,并未将羊腿扔进江河,而是虚晃一阵,又揣进怀里。到了谢通门地方,他们煮上一锅手抓羊肉,大饱口福。和老绵羊相依为命雅鲁藏布江滩多水急,落差很大,牛皮船只能从上游漂流到下游,不能逆江而上。到达目的地后,船夫便把牛皮船靠岸晾干,扛在肩头背回出发地。有些地方,江流傍着山走,山转水也转,上游和下游仅仅一山之隔。船夫背着船翻山而过,比溯江而上要近得多,拉萨的水手,到了山南强巴林或泽当后,都是扛着船,取道桑耶寺翻果噶拉山,两天便可以返回拉萨。船夫们爱带一只老绵羊相依为命,平时可消除一点航路上的寂寞,危险时也能给他一些信心与勇气,因为有一个活脱脱的生命在陪伴着。回程时。老绵羊的作用就更大了。
船夫背着船,老绵羊帮他驮着粮食和行李,温驯地跟在身边。脖铃发出单调的声响,似乎在不停地述说着人生旅程的艰辛。羊是吉祥物,船夫们认为与羊形影不离,便能逃避水神水怪的惩罚,逢凶化吉,死里逃生,这种心理作用不能忽视。扛着牛皮船跳舞牛皮船夫们长年累月在江上漂流,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娱乐方式。他们都会唱船歌,都必须唱船歌。船歌是牛皮船行驶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既调节桨速,又驱除漫漫航路中的寂寞与孤单。吕涛听过两种船歌,一种悠长而舒缓,如江水远逝,如白云悠悠,带着浓郁的抒情色彩,使听者充满美的享受和对生命的渴求,这种歌是船在壮阔的江流中飘忽行进时唱的;另一种是号子,那是船夫与风浪拼搏时,发自肺腑的呼喊,短促热烈。有的仅仅是一些无字歌,高低起落。与波涛非常合拍,甚至融为一体。雅鲁藏布江很难夜航,船夫们天黑时拖船上岸,翻转船身,支成一个小屋,钻在下面过夜。有时还燃起一堆篝火,熬一壶茶,煮些鲜鱼或者羊肉,吃饱喝足,便歪在火边聊天,讲故事。唱关于雪山、雄鹰、江河、金鱼以及水神的歌,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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