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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红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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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可怕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鬼魂算是什么呢?有几个人真的见过鬼魂?那些所谓的鬼魂,大多只不过是活人在装神弄鬼!即使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也只不过是虚无飘渺的跟空气一样,不会比人更可怕!我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梦见文静回来找我,浑身血淋淋的,不停喊着:我好疼啊!我好疼啊!朝我直扑过来!我很害怕一个人呆在空空的房子里,我怕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会忽然跳出一个杀人凶手,手里拿着闪亮的匕首朝我扑过来……很没出息是不是?”何建盯着油绿的湖水,自己苦笑了一下,“有一天我跟往常一样打扫完停尸房,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原来停尸房里这么安静这么安全:没有人会居心叵测的冒出来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也没有人会整天猜忌你是杀人凶手……每具尸体都安安份份的呆在它们自己的位置上,不会嘲笑你不会议论你,在你思考的时候睡眠的时候不会有丝毫的动作来打扰你……后来我在篮球场旁边无意中发现了那个连老金师傅都不知道的小门,于是我经常在深夜实在无法入睡的时候,偷偷的进去那里……”

他的话值得相信吗?石秀专心的听着。这样的理由,在任何人听起来,都似乎有些牵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石秀宁愿选择相信!

“那么,”石秀又忍不住问道,“那天晚上,就是我们发现你的那天晚上,你拿着那匕首和洋娃娃去停尸房做什么呢?”

“娃娃?”没想到何建闻言一愣,“什么娃娃?”

石秀解释说:“你忘了吗?很漂亮的一个娃娃,苏琪也有一个,梅雨出事那天我还看见你拿在手里的。还有,苗灿也买了一个,那天晚上丢在停尸房了,昨天晚上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你没看见吗?”

“哦!”何建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你说的是那个漂亮的简直能称为完美的洋娃娃啊!是,那天晚上我是带着它去了停尸房,但是你们跑出来以后,我想追上你们跟你们解释清楚,结果也把它丢在停尸房了。怎么,今天你们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吗?”

“你也丢了?”石秀瞪圆了眼睛,有些无法置信,“真的这么巧吗?所有的洋娃娃全都丢了?”

“什么意思?”何建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所有的洋娃娃都丢了?”

“没什么!”石秀接着问道,“除了你和老金师傅以外,还有谁能进去停尸房?”

何建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了:“那种地方不会有人去的,就是学校里上解剖课用到尸体的时候,也是老金师傅给推出来的。那种地方,人们避之惟恐不及呢,谁还会去找晦气。”

“你还没有告诉我,”石秀停了停,说道,“你为什么要带着那娃娃去停尸房?并且你还没有开灯。还有,你手里还有一把匕首……”

“这么多的问题。”何建瞥了石秀一眼,自嘲的笑笑,“看来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石秀看着何建可怜的样子,心中无来由的一阵不忍,或者是说有一点…心疼,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辩解。

何建又笑了笑:“你不用解释了,你不问,董胜迟早也会问我的。那个娃娃,是我带到停尸房的。本来那是苏琪送给我,我准备带回老家给我小侄女玩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娃娃的手感,很,很……”何建费力的想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那种感觉,“很,怎么说呢,很像真人的皮肤!真的!”何建看看石秀,见石秀并没有任何笑话他的意思,就接着说下去,“甚至我都觉得那上面还有着人的体温。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把那娃娃拿在手里把玩,可是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盯着它的时候,我的脑海中轰然出现了文静血淋淋的身影!我很害怕,手上拿的已经不是一个娃娃,而像是一个甩不脱的毒蛇!我越想扔掉它手反而攥的越紧……我拼命的想把文静的影子从脑海中赶走,那影子却越来越清晰的在我的脑子里肆虐着……我实在很头疼很痛苦,于是我又想到了停尸房,我想让自己静一静,于是就拿着那个娃娃穿过小门来到了停尸房,我只想静静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下……我向来不开灯的,老金师傅晚上睡不着会来检查一下,我不想被他看见,不光是他,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否则人们一定以为我心理有问题……至于那个匕首,是我在墙角坐下的时候,无意中在角落里摸到的。我刚拣起它来,你们就来了,于是我站起身来,还没等出声,你们就打开了灯……”

“我想喊住你们,跟你们解释一下,但是你们飞快的跑了,我怕惊动人,就没有追出那个小门。等你们走了很久,我才出来,出来以后我发现那娃娃和匕首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了。我正想回去找一下,没想到停尸房那边传来老金师傅的脚步声和咳嗽声,我只好走了。”

“这么说,”石秀仔细的听着何建的话,“那天晚上老金师傅在你之后去过停尸房了?”

“应该是吧。”何建回答,“今天我正想找他谈谈,想旁敲侧击的问问那天晚上他发现什么没有,然后你们俩就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石秀真的觉得开始头疼了。究竟哪个人说的是真话哪个人说的是假话?说假话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呢?是不是说假话的人就是凶手?现在连看守停尸房的老金师傅都似乎无法信任了,那么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石秀无奈的翻翻眼睛长出一口气,颓丧的靠在柱子上,再也不想说话了。事情越来越复杂,牵扯到越来越多可疑的人物。也许那个杀人凶手就隐藏在身边,或者正是周围的某一个人,甚至很可能正在朝着他选定的目标一步一步的靠近,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发现他。是他在布置这些令人陷入困惑的重重疑团吗?是他要把所有的人引向一个无法突破的怪圈中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凶手实在太可怕了!梅雨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是不是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梅雨也会被发现同那两具无名尸体一样,腐烂地面目全非,躺在某一个阴湿的角落里,暴露出铮铮白骨……

第三十六章  日记第十八页

4月30日,阴,有风

有的时候,一句话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尤其是在这个人的心态处于极度脆弱而又摇摆不定之中时。

是的,当我在半梦半醒之间不知道坐了多久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就会在这样近似于昏迷的状态中慢慢的走向死亡,一了百了的永远解脱了。人在生死之间游荡的时候,是不是总会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来?我坐在那里,任从我这一生的记忆就向绵绵不断的流水一样无声的在我脑子里流淌:我看见自己六岁的时候,站在午后的街头上,吸着手指望着马路边诱人的糖人,金黄的阳光把我漆黑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单调的铺设在空空的路面上,就像一幅凝固的色彩浓重的油画,同糖人前围着的小朋友们无比热闹的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看见刚上小学的时候,被一群高年级的男孩子围在中间,他们的身影在我的眼中那么高大,高大的像无法撼动的铁塔,而我就是那铁塔脚下小小的蝼蚁,我看见自己抱着头蹲在地上,无数拳头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身上,那种隔着棉衣的厚重的疼痛感重现在我的身上,我下意识的抱起头,蜷缩成跟当时一模一样的姿势;我看见自己攥紧了小小的瘦弱的拳头,紧抿着薄薄的嘴唇,倔强的仰头盯着蔚蓝得让人想要掉泪的天空,努力不让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顺着瘦小的脸颊滚落下来;我看见那些不可一世的小霸王们在我的匕首面前畏畏缩缩,震惊的看着我的手臂上被自己扎伤的口子源源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液;我看见老师们看我时那种如同看蛇蝎的眼神;我看见当我每天一个人拖着自己沉重的书包回到那个豪华却空洞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家中;我看见我所谓的父亲匆匆忙忙的回家一趟,然后又匆匆忙忙的扔给我一大叠钞票就又出门;我看见我所谓的母亲,每天晚上打扮的妖艳无比,总在深夜中携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我看见我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大房间里,听着隔壁传来男人和女人似乎极度痛苦却又似乎极度幸福的奇怪声音……

人的一生原来就是一场电影,可以反反复复的播放。时间久了,一切的记忆都被慢慢的雕琢过了,有的只剩下当时的声音,有的只剩下当时的气味,有的只剩下当时的感受,有的只是一副凝固的画面,有的只有一些极其细微的细枝末节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发生这些细枝末节的原由,有的甚至自己都分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曾经在自己的生命中发生过,或者真的只是一种癔想,那癔想可能太强烈,反复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以至于到了最后,自己都把它同记忆混杂,倔强的告诉自己原来曾经真的经历过。痛苦很深刻的铭刻在心中,幸福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很快就没有了影子。

当我的一生,如同流水一样慢慢无声的淌过,我以为我自己的生命也就如同这流水一样即将干涸,走到了尽头。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来,那声音回荡在我小小的屋子里,壅懒坚定而又振聋发聩:“如果只有死亡能让他记得我,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死在他的面前!”

是的,这句话,出自我那所谓的母亲之口!

是的,如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我会甘心吗?不!不会!如果死亡能让她永远记得我,那我会同我那愚蠢的母亲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想起我那软弱而愚蠢的母亲。当我的父亲整日留连在花红柳绿中时,我那无能的母亲,选择了用自己的堕落来惩罚那个背叛的男人。其实她究竟惩罚了谁呢?她的容颜日益憔悴,她的眼神日益疯狂,她的精神日益恍惚,而那个男人,却根本就忽视了她的存在。她雇佣的私家侦探,每个星期都会给她带回来一打照片,照片上同一个男人身边,飞快的更换着不同的女人!那些女人,无论媸妍,都有一个共同点-年轻!是的!年轻,就是女人最大的财富,也是女人最致命的敌人!她无论去多高级的美容店里做什么样的美容,依旧无法抑制那些丑陋的皱纹悄悄的爬上她的眼角,无法抑制她的肌肤渐渐松弛……当她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的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顶住那个男人咽喉时,她那颤抖的双手最终还能没能刺穿他那脆弱的皮肤。

她说她爱他。因为爱,所以疯狂。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它直接刺中你的心脏,让你疼痛的无法割舍,又无法不割舍!

她对我说:“我没有办法杀他,因为我太爱他了!但是,如果只有死亡能让他记得我,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死在他面前!”

她这样说了,也最终这样做了。我那无能的懦弱的母亲,平生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果断的事情,就是结束自己堕落的生命。我还记得那一瞬间,我的母亲,用手中闪亮的利刃果断的割开了白皙的脖颈上那条生动的动脉,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呈现放射状的平铺在墙壁上,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西番莲,红的那么妖艳那么深沉。

我的父亲,就那样被包裹在鲜血的花丛中,呆怔的看着我的母亲涂着昂贵口红的饱满的红唇上带着满足的邪恶的微笑,一点一点的瘫软在地上,明朗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轻微的抽搐一阵,最终安静的睡过去了。是的,我相信她是睡过去了,睡的那么安宁。

母亲是对的。从那之后,我的父亲忽然间就苍老了很多。他不再出去鬼混,他常常一个人躲在卧房里,捧着他们那凝固在相册中的年轻时候曾经幸福过的时光,有时候还会不知不觉的掉下泪来。他说:“孩子,你一定很恨我,是我害死了你的母亲。其实我的真的很爱她!只是……只是……”他总只说到这里,就欲言又止。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却一定要不停的互相伤害,直到付出血的代价?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死亡在我的记忆里,就是鲜血的味道和鲜花的颜色。原来不仅恨可以杀人,爱也同样可以杀人!爱他,所以杀了他!爱他,所以宁愿选择死亡!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要找到她!如果不能让她继续恨我,那就让她永远记住我吧!我早已经不再留恋我着条卑贱的生命,我要以我的鲜血,在她的面前盛开璀璨的鲜花!

第三十七章阳光下的罪恶

 何建失踪了!

知道这个消息,是在石秀同何建谈话的次日。那天的谈话,石秀并没有全部的告诉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石秀有意无意的隐瞒了一些关于何建心灵上的困惑,只是把何建所说的大概内容轻描淡写的叙述了一遍。何建失踪的消息是韩竹带来的,当时石秀正和苗灿雷聪谭馨一起在拥挤嘈杂的食堂中吃饭。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没有人说话,都只低着头机械的把饭菜往嘴里塞,至于嘴里吃到的究竟是什么味道,似乎所有人的舌头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觉得味同嚼蜡。

这个时候,石秀的手机在口袋中一阵激烈的震动。石秀神经质的吓了一跳,手一抖,饭勺当啷一声掉在了桌子上。是的,近日的手机铃声,似乎总是不详的预兆!另外三个人均紧张的盯着石秀,嚼在嘴里的饭菜再也无法下咽。石秀有些哆嗦的把手机拿出来,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石秀的面无表情的听着手机中的声音,听完后一言不发,又面无表情的把手机关上放回了口袋中,双目无神的直视着虚空。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雷聪小心的碰了碰石秀,石秀才呆呆的张口说道:“又有一个人失踪了!”

“什么?”三个人同声惊叫起来,惹的周围的学生们纷纷侧目。谭馨看看四周,匆忙的收拾起几个人的饭盒,带着大家出了食堂。一出食堂的大门,雷聪就焦急的小声询问:“ 怎么了?又有人失踪了?谁告诉你的?”

“韩竹。是韩竹告诉我的。”石秀冷冷的说,“他让我们赶紧去他们寝室。”

“他是怎么知道的?”雷聪疑惑的问,“你昨天还见过何建,离现在不到48小时啊。再说即使暂时找不到何建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失踪了啊!”

“咱们还是先去韩竹他们寝室吧!”谭馨加快了脚步,“凭空猜测一点用都没有。”

四个人不再说话,小跑了来到山下,三步并做两步的朝着韩竹他们寝室跑过去。

严焰早就焦急的错着手,一次次跑到寝室门口不停的朝楼道中张望,一看见她们四个人过来了,马上迎上前推着她们进到寝室里,然后匡当一声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四人人喘着粗气坐在他们的床上,谭馨一边喘一边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怎么回事……何……何建他……”

“他失踪了!”大龙说,“我们刚刚知道的这个消息。是有一个奇怪的人打来电话告诉我们的!”

“奇怪的人?”

“是啊!”严焰点点头,“今天中午,我们刚吃完饭回来,电话铃就响了。”严焰指指挂在门边墙壁上的电话,“有一个人打进电话来,说要找韩竹。刚开始电话是我接的,我一听见那个声音,浑身都发冷,”严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股寒气,那个人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平平的没有任何音调的变化,冷得像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死人!”

“然后呢?”雷聪急着想听下文,“韩竹?”

“那个神秘的人告诉我,他已经控制住了何建。”韩竹的脸色依旧那么苍白,白的竟有些透明,“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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