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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红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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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了!谢谢先生!”她礼貌的朝我点点头,微微笑了一下,双颊立刻浮现两个浅浅的梨窝,好象盛满了清冽的美酒。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发怔。我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醒着?梦会有这么真实吗?我看看四周,麻木的思维停止了转动,我看见马路上有两辆汽车不小心相撞了,两个司机怒气冲冲的打开车门跳下来,开始推推搡搡的吵架。但是我却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色彩,就像身处一场巨大的黑白色无声电影当中一样!

我就在这无声的电影中无意识的游荡着,就像失去了灵魂,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直到我穿过马路的时候,一辆汽车直直的朝我冲过来,然后紧急刹车,急速的制动使这甲虫一样的机器不甘心的朝前面奋力一窜才最终停下来,司机气急败坏的钻出轿车,朝我破口大骂。我无动于衷的看着他金鱼一样一张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的干裂的嘴唇和带着血丝的双眼,心想这个司机一定活的很累,就像我一样。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前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门口。是不是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先想到的都是家这个永远的避难所?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以至于我在思维停止了转动的时刻,我的双腿自动带我回来了。

我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防盗门,再打开里面的房门。我进入房子里,一股熟悉的让我安心的气味扑面而来,一切熟悉的摆设映入我的眼帘,我的身后,铁制的防盗门哗啦一声碰上了,我这才惊醒过来,无声电影就像突然有了配音一样,各种声音同时穿透我的耳膜,眼前的一切也恢复了应有的色彩。

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可笑!不是吗?多么荒唐的事情!我拼命逃亡了这么多年,却原来连她早已经不认识我了!原来我这么多年的心力交瘁,都是这么没有意义!我的人生,从多年前那一刻起,只用来做逃亡这一件事,只有这一件事,还在支撑我艰难的存活着!既然现在我没有必要逃亡了,那么我还有任何活着的必要吗?

因为一切太可笑,所以我干脆放声大笑起来,我不再避讳是不是邻居会听见我失常的笑声,如果他们想听,那就听吧!愚蠢的可怜的人们,有谁知道,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笑着笑着,泉涌一般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的嘴角剧烈的抽搐着,终于改成了放声大哭!

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人们往往都忽略后面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吧,尽情的哭吧!隐忍着逃亡了这么多年,因为尽力不想让任何人注意我,我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小心翼翼的无声无息的活着,早已经忘了自己也可以放声哭放声笑。哭笑是人的本能,能痛快哭能痛快笑,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惜大多数人们并不知道。

我从心里觉得疲惫到了极点!是那种被抽去了骨髓一般的疲惫!坚持着写到这里,看看颤抖的混乱的笔迹。我要好好的休息了!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渴望睡眠!甚至我都希望,当我睡着了,就再也不要醒过来了……

第三十三章 暗夜惊魂

“真是的!你们两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跑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老金师傅沙哑的声音絮絮叨叨的响在石秀和雷聪耳边,石秀和雷聪并排坐在老金师傅的小床上,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昏黄的灯光温柔的蔓延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慢慢的,两个人的身体都开始暖和了。她们俩一言不发,任凭老金师傅不停的唠叨着:“我要是早知道这样,就买一把锁把那门锁上了!我还以为不会有人去那种地方呢,你说你们两个女孩子,哪来的那么大胆子,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老金倒完水仔细的盖好暖水壶,坐在她们对面的凳子上,“我还奇怪白天你们俩都打听那些事情做什么呢,原来……看来我今后真得把那锁结实点了!说说吧,你们从哪进去的?解剖楼的楼门一直锁着呢。还有,你们到底对里面什么东西有兴趣呀?”

石秀勉强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跟老金说实话,还是编个理由骗他呢?他究竟是不是何建的同谋?跟他说了实话他是不是能帮她们?或者灰斥责她们胡闹,从此以后会彻底封了那个小门,不再让任何人进去?如果不说实话,今天的事情已经被他发现了,他一定还是会给那房间上一把结实的锁,能不能再顺利进去也是个问题。

石秀看看雷聪,雷聪也正在游移不定的以询问的眼光看着石秀。就在这个时候,石秀口袋中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石秀赶紧拿出手机一看,是谭馨。石秀按了接听键,谭馨焦急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怎么样?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没事吧你们?”

石秀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放轻松:“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草草通过了话,石秀挂了机。在接电话的时间里,石秀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主意: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么索性把事情说透了。如果老金真是何建的同谋,那么他们一定会有动作,要遮掩犯罪痕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们就更容易发现一些线索;或者他们会因为惧怕收敛一点,那么她们就能再争取一些时间,来从容不迫的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如果;老金并不是何建的同谋,说不定能够把老金争取过来帮忙!

石秀想到这里,回头望了雷聪一眼。雷聪这个时候同石秀想到了一起,两个人一对视,立刻从对方的眼神中明白了各自的想法。两个人微微相互点点头,石秀就看了老金一眼,开口问道:“金师傅,既然您都已经发现了,我们也就不瞒您了。实话告诉您,我们怀疑何建有杀人的嫌疑!”

“什么?”老金师傅听见这话,惊疑的瞪圆了昏花的双眼,“小姑娘,我没听错吧?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怀疑人是要有证据的!杀人的罪名可不小,你们可不能瞎说啊!”

“我们现在只是怀疑。”雷聪趁机说道,“还需要您老人家的帮助才能查清楚啊!”

“就是就是!”石秀也赶紧帮腔,“您不是一直在夸何建吗?既然这样,您要是帮我们查清楚了,如果真的不关他的事,不也正好帮他洗脱嫌疑了吗?”

老金看看石秀又看看雷聪,似乎觉察出了这件事非同寻常。他那圆睁的双眼黯淡下来了,他重新低下头,从口袋中掏出烟丝和白纸,慢腾腾的开始卷烟,一边卷一边问:“那么你们到底想去停尸房找什么呢?”

“金师傅,你没有发现何建进去过停尸房吗?”石秀说,“而且,他应该不止进去过一次了。”

没想到老金师傅听见这话并不惊讶,而是很平静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何建是我让他进去的。他经常帮我清理停尸房,我老了,总爱腰疼,尤其不能在阴湿的地方呆的太久,他见我行动不方便才帮我的,不然谁爱去那种地方啊!”

“是吗?”石秀闪着眼睛,“既然他是帮您清理房间,那他干嘛不走解剖楼的正门,却从旁边的小门里鬼鬼祟祟的钻进去?”

“小门?”老金师傅吐了一口烟,沙哑的声音在缭绕的烟雾后面响着,“哪的小门?”

“就是解剖楼外面那个小门啊!要不是那个小门我们也进不来啊!”雷聪努力观察着氤氲的烟雾后面老金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您一直没发现吗?”

“没有啊!”老金沙哑的声音似乎也被烟雾缠绕的曲曲折折模糊不清,听不出有任何异样,“我要发现了早就把那小门堵上了!他每次都是白天从正门进来的。那你们在里面发现什么没有?”

要是你能再晚来一会我们就能发现了!石秀在心里说道。刚想到这里,石秀浑身忽然不易觉察的一震:是啊!再晚来一会!为什么老金不早不晚,偏偏在关键时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如果再给她们一点点时间,她们可能就揭开了何建的谜底!

石秀忍住内心的波动,尽量使自己不动声色:“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不如这样啊老金师傅!”石秀咬咬嘴唇,“我们现在再去一趟,干脆一次看个仔细好了,好不好?”

“现在吗?”老金抬起头,看看挂在床头墙壁上那只被烟熏的黑黝黝的椭圆形米黄色挂钟,“现在都已经快两点了。再说里面能有什么呢?除了尸体还是尸体,我天天去,里面有什么我太清楚了。快回去睡觉吧你们!”老金师傅说着站起来,打开房门,催促着石秀和雷聪赶紧回去。

“金师傅!”石秀还想再争取一下,“您就让我们再去看看吧!一下就好……”

“不行,实在太晚了!”老金师傅的语气中已经出现毫不让步的坚定,“赶紧回去!不然我报告你们老师了!这事回头再说啊!快走快走!”老金有点粗暴的推搡着两个人,根本不听任何哀求。直到把两个女孩子撵到了解剖楼门外,老金才停住了手,“赶紧回去睡觉啊!”说完马上回转身,眶当一声关上楼门,哗啦啦的上了锁。石秀借着楼里昏暗的声控灯,看见老金拐进了楼道里,只好无奈的拉着雷聪就要往山下绕道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在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像微风吹落树叶的沙沙声,又像啮齿类动物穿过灌木丛发出的细枝晃动声。石秀和雷聪神经质的身子一僵,一动不敢动的侧耳倾听了一会。静谧的黑夜中,好象一点点微小的动静都被夸张了,甚至石秀都觉得,连天上厚重的乌云穿越月亮的时候都能发出沉闷的流动声!

雷聪抓紧了石秀的胳膊,小声说道:“走吧,没什么声音,是我们太神经过敏了。”

石秀迟疑的迈开脚步,跟着雷聪轻轻的朝台阶迈去,一边走一边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没想到就这一望,石秀一下子震惊的屏住了呼吸:从没有路灯的篮球场上,挨着陵园的那个黑沉沉没有一丝光亮的角落里,有一个黑糊糊的影子正飘飘荡荡的朝这边过来!那个影子,比黑夜还黑的影子,僵硬的肩膀一耸一耸,双腿的膝关节好象根本不会打弯一样,一下子就让人想起电影上常常出现的僵尸,或者干脆就是幽冥地府中索命的黑无常!

尽管没有回头,雷聪在这个非常时刻,也一样凭着直觉敏感的感觉到了石秀的变化。当雷聪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石秀,就马上明白过来,石秀一定是又看见什么无比恐怖的情景了!这一次,雷聪吸取了教训,没有跟着石秀望过去,而是马上拽着石秀往山下跑!石秀被雷聪一拖曳,也猛醒过来,立刻跟上雷聪的脚步,慌慌张张的顺着台阶跑下来。台阶的尽头,在解剖楼和实验楼中间,右手边有一条狭长的道路,两个人闪身到那道路中,身子紧贴着墙壁,无意识的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倾听着那僵硬的脚步声拖在水泥地上踢拉踢拉的以一种无比折磨人的缓慢节奏一点点靠近。

近了,非常的近了!那脚步声已经来到了跟前!再上前一步,那个影子就会出现在两个人眼前!两个人都觉得心脏马上就要停止跳动了!伴随着沉闷的脚步声,粗重而均匀的呼吸声也有节奏的由远而近,那呼吸声在此时此刻听起来,都好象每一次呼吸都发出一股浓重的湿热的血腥味,直扑两个人的鼻腔!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雷聪和石秀甚至已经鼓起了平生的勇气,紧张的攥着拳头,准备跟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做一场殊死搏斗了!没有想到,一瞬间那脚步声和呼吸声突然又消失了,黑沉沉的夜里,重新只剩下沙沙的风声!怎么回事?石秀和雷聪奇怪的相互望了一眼。两个人没敢贸然出来,先侧耳倾听了一下,那脚步声和呼吸声真的再也听不到了!

过了良久,石秀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她小心的探出头去,向着台阶上偷偷的觊视一眼:台阶上竟然已经空无一人!石秀不知不觉的从那狭长的过道中走了出来,纳闷的望着四周。台阶的两边,是山墙,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的下一个人,但是那个脚步声的确是停在了这里,再也没有响动过,那个黑乎乎的影子,怎么就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呢?

雷聪也已经从藏身之处出来了,同样纳闷的搜寻着空无一人的周边,周边除了矗立的山墙可高楼,再没有一个人影。雷聪也摸不着头脑的自言自语:“奇怪了,难道真是见鬼了!”

石秀打个冷战,忙拉起雷聪,穿过实验楼的中门,急匆匆的朝山下小跑着:“算了!别找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估计他们都等急了!”

再也不敢四处观望了!两个人只管闷着头绕了一大圈,直奔护理楼的方向去了。仿佛身后有无数流动的鬼魅在追赶一样,两个人脚步有些不稳,好不同意来到了护理楼下,雷聪弯着腰使劲的喘气,说不出话来。石秀勉强还能发出声音,抬起手重重的敲着护理楼早已经上锁的楼门:“阿姨!快!快给我们-开-开门……”

敲了很久,才见门房的灯光亮了,那阿姨慢腾腾的披着衣服蹭出来,不耐烦的皱着苦瓜脸,嘟囔着什么走过来。阿姨并没有拿出钥匙来,而是先瞪着狐疑的双眼,打量着门外的两个吵嚷的女生。看了一会,阿姨忽然想起来了:“啊!又是你们两个!上次有一帮女生也是很晚才回来,其中就有你们吧!”

“阿姨快开开门吧!”石秀好不容易才匀过气来,“我们真的是有事才会这么晚回来的!”

“有事?”那阿姨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闲闲的抱着膀子靠在门边上,丝毫没有开门的打算:“你们能有什么事?出去鬼混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年轻轻的不学好,出去泡什么酒吧,迪厅……这次我可不能再放过你们了!等着吧,明天我就报告你们辅导员……”

“行了!”雷聪也喘过气来,冷笑一声,“爱开不开!告诉你,你要不开门我们也懒的进去!我们这就去混网吧迪厅。反正那地方也挺乱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们就说是你把我们撵出来的,到时候恐怕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石秀暗暗笑雷聪牙尖嘴利,又看见那阿姨气的脸鳖的通红,就要发作了,急忙上前哀求,同时扯扯雷聪示意她闭嘴:“阿姨,您别听她瞎说!她就这脾气!我们真的是有事,不然这么晚我们自己也害怕。不信明天你直接去问我们辅导员,这事情她都知道的!再说了,您现在不让我们进门,我们还真的没处可去!到时候真保不住出什么事,外边这么乱……下次我们要再有事一定提前跟您打声招呼……”

软磨硬泡了半天,那阿姨大概也因为雷聪的话多少有些忌惮,这才不情不愿的开了楼门,把惊魂未定的两个女生放进了护理楼。石秀满脸陪笑的说着一边谢谢,一边三步并做两步的咕咚咕咚跑上了楼,雷聪偷偷回头朝那阿姨做了个鬼脸才跟着石秀上了楼,阿姨冷不防看见,气的差一点背过气去!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阿姨无奈的叹息着,负气的把楼门上的铁锁摆弄的哗啦呼啦响!当那阿姨锁好了楼门,要转身回到门房的时候,无意中抬头一看:天哪!门外不远处,解剖楼的楼后,竟然正直直的矗立着一个黑糊糊的僵硬的影子,那影子的两只眼睛在黑沉沉的夜里发出野兽才有的油绿油绿的光芒,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她!阿姨觉得头皮刷的一下一阵发麻,身上的汗毛争先恐后的竖立起来。

阿姨匆忙的用手揉揉眼睛,再抬头向前看去的时候,门外的黑夜,又依旧同以前一样,只有婆娑的树影慢慢在夜风中摇曳着,哪有什么黑影。阿姨自嘲的笑笑:“唉,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眼睛都花了……”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回转身自顾走到自己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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