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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三人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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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刘琨中午开始就不断念叨“水,水……”光宇无法,只得划了自己的手腕,让他喝自己的血。晚上猎了狼,两人则一起喝狼血。如此几天,白天放自己的血,晚上喝狼血、吃狼肉,到得出沙漠那一天,光宇自己也迷迷糊糊起来,但心里想着绝不能死,凭着一股毅力支撑,拖着刘琨出了落羽沙漠。也是他们运气,走出沙漠两里地后便遇到几个大庆牧民,热心的牧民带了他们回到湟源城,两人这才得以活着回来。
刘琨醒来之后的第二天,光宇待看望的人走光了之后,又去看刘琨。他走进去的时候,刘琨趴在床上,伸了手正想去摸背上的伤口,光宇忍不住喊了一声:“伤口还没结住呢,你不要命了!”
刘琨不以为然一笑:“我能醒来就说明老天不肯收我,再说,有她在,我绝对死不了!”光宇气结:“真该把你扔在沙漠里喂狼!”
刘琨扭了扭腰,吊儿郎当一笑,道:“你看看我的伤口,她是不是缝得很漂亮?另外,你评评理,她对我又看又摸,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光宇怒瞪刘琨一眼,既而一笑:“你小看她了,她才不是那等拘泥之人。在她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病人罢了!别说就是动了你的后背,就是动了你的全身,再见你之时,她也不会有一丝扭捏!”
刘琨被戳中心窝,敛了笑容,转移话题道:“说到医术,你说,她头脑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这下换光宇笑了:“当然,她是独一无二的!不过,我为什么要跟你谈论我的女人!”
刘琨阴险一笑:“她不是你一个人的!”
光宇也被戳中心窝,脸色阴沉下来:“既然青岩兄能说能笑,证明已经无碍,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的夫人,让她无需再来探视!哼!”一甩袖子走了!
刘琨独自爬卧在床上,再次伸手去摸肩上的伤口,却只是在伤口上方作势抚了抚,自言自语道:“她说了不干净的手摸上去会发脓呢,可不能枉费了她一番苦心!”
刘琨醒来之后的第五天,光元风尘仆仆回来了,他瘦了许多,月容看他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却不是刀伤,而是摔伤。他给月容的说辞是因为晚上也急着赶路,从马上甩下来好几次弄伤的。月容不信,但是他坚持就是如此,也只得作罢,一心一意给他料理伤口。
…文…晚上光宇和光元两人住了一间房,两兄弟交流了一下别后情形,光宇这才知道光元的经历也是一路惊险。光元冲出重围之后往南而去,本打算奔出百里左右就折往西,谁知清国竟动用了飞鹰传信,向南一直往大庆的边境,朝西的路口一律戒严,严密盘查。
…人…光元不敢冒险,一直往南走到齐鄂城东南方向的大豁口,这才寻了机会上山,打算在山里行走两天之后再折回平地。谁知上山的第一天夜里就遇上老虎出来觅食,差点葬身虎口,第二天大雨,视线不清,脚下打滑,竟滚下山崖,幸好那山崖只得两丈,下面只是一个坡度稍直的斜坡。可是这样一来,光元竟迷失了方向,只得在山上等到三天之后的雨停,这才寻了路一拐一拐出山。出山之后才发现,他又回到了齐鄂城一侧。此时清兵的防范重心已经移到大豁口以南,他们没有想到光元居然杀了一个回马枪,一路上盘查松了许多,光元这才得以尽快赶回来。
…书…又过了几天,光宇恢复了生龙活虎、光元也慢慢养了回来、刘琨也顺利拆了线。刘珏派去红土镇接阿葵等人的人马也回来了,月容见到了一直留在红土镇养伤的阿葵、阿金、大石和大河。月容本以为大石已死,没想到还能见到他,心里的愧疚顿时放下,人也轻松不少。光元看月容有了阿葵伺候,便与光宇、光涵两人商议月容的解毒问题,最后,三人决定三天之后给月容服食忘忧籽。
…屋…光宇和光宇回来之后,刘战把他们安排了跟光涵、月容住在同一个院子。光涵这些日子牵挂两位哥哥,一直很老实;后来两位哥哥回来,之后一直养伤也是他陪着月容,也是很老实,每晚规规矩矩上床、规规矩矩睡觉。如今两位哥哥都好了,三人也商定了大事,他便动起了小心思,屡次打断光宇的话头,就是不让他提出今晚该谁的问题。
光宇也不恼,这边给光元使了一个眼色,光元便慢慢退到门边遁了出去;那边却拿出一幅画,对光涵道:“这是我从齐鄂城的蓄宝斋淘来的曾祖父当年的那幅凌雪图,你看看,果然不负盛名!”
光涵有点疑惑,但是二哥既然都不着急,他也不着急,便摊开了画慢慢欣赏。光宇慢慢踱到窗边,看月容的影子映在窗上,接着光元进了东厢,不过一会,听见轻轻一声门闩落下的声音,心下微酸;回头看一眼聚精会神看画的光涵,又微微一笑。
光元进了东厢,看到月容坐在窗前端详那块团鱼佩,便道:“月儿想自己的亲人了?”月容抬头一笑:“此生你们便是我的亲人,我只是很疑惑怎么老是有人要害我。如果知道我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就能知道原因,也可以预先作出防范。”
光元走近,拉了她起来,紧紧搂住,道:“这事不急,过两天你服了忘忧籽、解了毒,我们都能活得很久很久,多的是时日去寻找答案。只是今日,夜已经深了,我们安歇吧。”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一个字落,一口含了月容的耳尖轻咬。
月容伸出双手环了光元的脖子,道:“元哥哥,你累不累?”光元愕然,老实回答:“不累!”月容一笑,轻咬了他的下巴一口:“那你抱我上/床吧。”
光元闻言大喜,弯腰抄手就把月容抱了起来,转身快走几步轻轻把她放到床上。月容却一下坐了起来,拉住光元手臂一个使力把他拉跌到床上;紧接着又一推,把他推平了躺下;随后月容左手一扬挥落帐子,右手便去剥光元衣裳,一边说道:“元哥哥跋山涉水回来,这伤也才刚刚好,怎么能不累呢,今夜便让我来伺候元哥哥……”
光元半眯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上起伏的月容:小脸通红、气喘吁吁、胸前晃荡。光元只觉得小腹的猛火非但没有下去,而是越烧越旺,终于忍受不住,一手握了她的胸,一手握住她的细腰,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光宇看着东厢灯灭,回转身来,对光涵道:“三弟,早点歇了吧,明日再看。”光涵回过神来,道:“啊呀,月儿妹妹还在等我呢。”站起来就往外走。光宇一把关了门、下了门闩,道:“月儿有大哥陪着,你今晚就在这歇了。”
光涵指着光宇:“枉我日夜为你们担心,你们一回来就合伙欺负我!”
光宇懒洋洋道:“谁欺负你了,月儿不能晚睡,是你自己看画太过入神。”
☆、忘忧
大庆明祥开平四年,六月十六,宜除服、动土、求医、问神算卦。月容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本不在意,可是莫名其妙穿越一次之后,对唯物主义有了新的认识,变得也有些神神叨叨起来,同意了大家非得让她今天服下忘忧的决定。其实,她更在意的是,上月结婚周年纪念的时候,四人天南地北、出生入死错过了,这一天是她与他们结婚一周年又一个月的纪念日,她想好好庆祝一下来着。可是人家古人压根没有这些讲究,成了亲人家盯着的是你的肚子,如果没有孩子,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已经成亲一年了”。月容恰恰属于后面一种,三兄弟为了不刺激她,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诸如“我们已经成亲半年”之类的话,哪里会想到她心里那点小九九。月容也只是冒了一个念头罢了,她始终觉得三兄弟娶了她是吃了大亏:不但子嗣没有着落,好几次连命也差点丢了。
光元三人按照西陵老人的嘱咐,先用水浸泡忘忧籽一夜,待忘忧籽被泡成小手指头粗的时候,再用小手磨把忘忧籽磨成浆,然后加入黄酒服用。看着连皮带肉一起磨就的粉红色的忘忧籽豆浆,月容食欲大开,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待光涵小心翼翼加了黄酒进去,又轻轻搅动几下,豆浆立即由粉红变成酒红,更是诱人无比。月容特意要来一个夜光杯盛了,然后,像上辈子喝葡萄酒那样轻轻啜饮,一口下去,脸顿时皱成一个疙瘩,这是什么怪味!
光元看她皱巴着脸,自己的脸不禁也皱了起来,道:“很难喝么?月儿且闭了眼睛,一口全喝下去就没那么难受了。”
不仅难喝,而且恶心!月容真想一口吐出来,可是三双眼睛那么急切的望着自己,仿佛那夜光杯里承载了他们全部的希望!月容尽管不大相信这么一杯豆浆就能挽回自己的生命,还是硬着头皮一口灌了下去,又努力忍了半天,这才彻底把那股子恶心压了下去。
光涵看她缓了过来,马上拉了她右手问道:“月儿妹妹,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月容一笑:“哪有那么快。”不想光宇拉了她左手,道:“月儿,我觉得你的手比以往暖和一些了!忘忧籽真的有效!”光元听得这话,也忍不住上前,扒开光涵,拉了她的右手,轻轻握了握:“好像是这样呢,的确比以前暖和了。”
月容哭笑不得;心道:“不过是心里作用罢了,这兄弟三个,真是想解药想疯了!哪有这么灵光的圣药? 除非,是毒药!”
“毒药”这两个字刚冒出头,月容突然便觉得头昏眼花,然后便脚下一软往后一倒,在失去意识前,她知道光元拦腰抱住了自己,光宇在她耳边大喊“月儿醒来!月儿醒来!”,光涵则大哭“月儿妹妹!月儿妹妹!”
入夜,三兄弟看着昏睡不醒的月容,一筹莫展。湟源城医术最好的大夫就是刘军医,月容昏倒之后三兄弟急急请了他把脉,刘军医把脉之后,很有把握的说“无碍,脉象正常,只是睡过去了,应该不久就会醒来”。三兄弟这才稍微放下心,便一直围在床边等,可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至过去了五个时辰,月容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三兄弟着了慌,再次请来刘军医,可是刘军医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结论。
光元把剩下的一点忘忧籽豆浆残渣交给刘军医,道:“内人是服了这个东西之后昏睡不醒的,恳请军医帮忙查看是否有毒。” 光元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据当日西陵老人所说,四十年前清国的五皇子被确诊中了“失魂”之后是在八月份,因忘忧籽必须五月份采摘了乘鲜服用,清国的五皇子并未能服食忘忧籽解毒,确诊的次月就死了;而五皇子的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则已经在他之前陆续夭折。因此,即使西陵老人的师傅,也不知道服食忘忧籽之后的效果。
刘军医接过盛豆浆的小碗,凑到鼻前闻了闻,又伸出手指头沾了一点,然后用舌头舔了舔,道:“无毒,温补之物,跟红花类似,但看来药效比红花好,药性却比红花温和。”突然一皱眉,接着道:“你们给尊夫人服用这个,这是要打胎么?真是造孽!”
光元红了脸,急急道:“不是,不是!内人体寒,这是补身体用的,一个游方道士给的偏方!”
刘军医道:“游方道士的话你们也信!尊夫人看年纪才不过十五六,你们几个也都年轻,想生儿子也不能这般着急!这不,补出问题了吧?不过你这样一说,倒是有些眉目,尊夫人这是补得太过了——无妨,无妨,等她醒来便是......”
光元有些放心,但是还是着急:“内人这样不吃不喝,如何是好?”
刘军医一笑:“尊夫人只是昏睡不醒,其他吃喝拉撒都是无碍的,若担心她饿着,你们可扶了她喂饭喂水便是。”
第三天月容也没有醒过来,但是有阿葵伺候,倒是吃喝拉撒全都没有落下。三兄弟看着她:整个人就是平时睡着的样子,很安静,但是脸色红润,嘴唇水润,比以前似乎更加康健。
等到第五天,月容也没有醒来,三人再也坐不住了。光涵道:“我们带了月儿上鹰山,请西陵老人再诊一回!”光宇立即表示赞同:“我这就去准备!”
光元想了一会,道:“二弟、三弟,你们骑了快马带了人先走,见了西陵老人请务必求得他老人家驾到红土镇,我随后带着月儿坐了马车过去,我们就在红土镇等着。”
三人商定之后分头行动,光宇光涵两人骑了快马、带了阿金和大石即刻出发,光元则去向常勇侯借马车。常勇侯今日已经从军营回府,光元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书房看书。光元行礼之后说明了来意:“内人先前中毒,服食解药之后昏睡不醒,只得再上鹰山求医。奈何行动不便,恳请借世叔马车一用。”
常勇侯心情非常复杂,他知道月容中毒、解毒的事,也知道大儿子死里逃生也是为了给她找解药,但他并不清楚月容具体中的何毒、服的何种解药,只知道月容现下已经昏迷不醒。私下里,他为这个消息高兴得做梦都在笑,巴不得第二天就传出月容身亡的消息。可是,看着两个儿子一天比一天焦躁不安,他又希望她快点好起来。他记得小儿子的话“她若死了,我便不活”,他很了解自己的小儿子,他说得到做得到;他也记得大儿子奄奄一息的样子,他跟他五弟一个德性!
刘战又恼又恨,可是他还得这样回答光元:“世侄客气,区区一辆马车,吩咐管家一声便是!”光元可不敢这么做,侯爷专用马车,谁敢擅用!大庆的律例在那摆着,没有侯爷允许,一旦怪罪下来,轻则打板子,重则刑罚!
刘战看着光元出去,想了半刻,长长叹一口气,出声传了阿喜进来,道:“去南营传话给世子和五公子,就说王公子和夫人即刻要前往鹰山求医。”阿喜答应一声撒开腿便跑,刘战盯着阿喜的背影,脸上神色万般变幻,最后只化成一声长叹:“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光元借了马车,仔细布置了一番之后,这才抱了月容上车,安顿好之后,嘱了阿葵用心照顾,便和大河一起坐了车驾位置赶车上路。刚出了西城门,看见了刘琨、刘珏两兄弟牵了马过来,未等光元开口,刘琨道:“初阳兄,此去红土镇路途遥远,快马需五日、马车恐怕要十日方到。前几日我听得我五弟言道,上月底他们自番罗回大庆之时,在源源坪遭遇清国杀手,贼人虽未得手,但是也未被剿灭。依据贼人的行事作风,恐已在路上等候,不若带上我和五弟,再点上二百官兵,方可万无一失,保尊夫人平安。”
光元看一眼座后的车厢,也不推辞,道:“世子和五公子有心了,只是如此一来,会否耽搁两位军务?”
刘琨道:“最近并无战事、军务清闲,初阳兄无需过滤。”
第三天夜里,果然再度遭遇清国杀手,刘琨和刘珏早有准备,并不与他们近身打斗,一边合了光元牢牢守在马车旁边,一边下令放箭。放了几批普通箭支、射倒大半杀手之后,又开始间杂着放火箭!清国杀手这一次吃了大亏,折了十之八九,只余得几人带伤乘夜潜逃。
那一夜之后,再无清国杀手来犯,一行人顺利到了红土镇,在红土镇只呆得两天,光宇和光涵便带着西陵老人到了。原来,西陵老人听得月容服用忘忧籽之后居然一睡不起,自己也是很好奇,不等两人相求就带了可能有用的药物急急下山来了。
五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西陵老人诊脉,西陵老人诊来诊去,结论与刘军医一样:“无事,只是睡着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好几个声音异口同声。
西陵老人皱眉:“这个不好说,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再也醒不过来。”
光宇急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西陵老人道:“‘失魂’之毒,耗人心力,脉象为天生不足,不足便需进补。若丫头十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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