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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三人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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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路援军从京郊出发,分别奔赴西疆和北疆。刘琨骑马傍在常勇侯边上,回望一眼巍峨帝京城的东北角,那里,住着她,心里暗暗发誓。西征官兵行进一日后驻扎黎城,当晚,刘琨在自己的营帐发现了偷偷跟出来的刘珏。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
月容很担心光宇,若是打仗,大家面对面搏杀,还能心里有个底,京畿卫虽说是护卫京城,若清国不打来,或没有内乱,倒是很好混日子的所在。可是听祖父的意思,光宇分明被编进了锄奸队伍,这下敌暗我明,危险倍增。
清国有恃无恐,倚仗的到底是什么呢?如今光宇、光宇的父亲均已卷入战争,月容不得不思考起这个问题。而且听那天张孝辕话语中透露的意思,大庆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在冷兵器时代,一个男人多得没地堆的国家,兵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那么,只能是后勤保障的问题。兵器?粮草?还是其它别的?
月容忧心忡忡,在府里的书房里翻找答案,镜园内老太爷却给光元带回了一个大好消息。
老太爷下朝一回府,就把把张孝辕、光涵和光元都招到镜园自己的住处,未待大家坐定,便抑制不住兴奋,道:“今天早朝,圣上已下旨重开科举,元儿,涵儿,你们几个都可下场试试身手。特别是元儿,因前几年战事科举停开,已被耽误了四年。不过古人云‘成家立业’,你现今既已成家,正是该好好做一番事业了!”
光元站起来行礼,道:“孙婿惭愧,今日起必用功读书。”
老太爷点头微笑,扭头又对光涵道:“涵儿,祖父知道你向来不喜读书,然我们张家历来科举出身,你也得下场试一试才好。若真不愿意,便随了王大将军去北疆杀敌罢。听你父亲说,你的功夫也还好,想也能立了功回来给祖父脸上增光。”
光涵站起来,却拉了老太爷的手:“祖父,涵儿不想读书,也读不好;涵儿不想去北疆,不想做王大将军那样的人……”
“二弟!”光元一把打断了光涵的话:“你已经成家了,总得做些事才行,文不想、武不愿的,你让你媳妇怎么想你?”
光涵嚅嚅住了声。
老太爷皱皱眉头,望向自己小儿子:“承祖,你七年之中教了涵儿医术吗?”
张孝辕陪了笑:“那倒没有,其实涵儿诗书、武艺都不错,但他最善作画。”
老太爷一挑眉:“哦,善作画,涵儿,把你的画拿来祖父看看。”
张孝辕、光元两人顿时不安起来,老太爷时几十年前是他们那一科的状元,是大庆有名的丹青圣手,光涵的雕虫小技,如何能入他的眼?况光涵还画的什么“抠版”人物,不要惹得老太爷大发雷霆才好,一时忧心不已。光涵却答应得很干脆:“涵儿这就给祖父取来!”兴冲冲出去了。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老太爷翻看着手里的画册,除了开始时皱了皱眉之外,居然看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捋捋胡子,微笑出声。两人不禁大为奇怪。
老太爷看完,把画册一合递给张孝辕:“承祖,你也看看吧,涵儿虽不耐读书习武,却是个七窍玲珑的。也罢,我也不逼他了,过得两天到户部给他找个差事,做个小吏也好。如今大庆百废待兴,缺少的是能干的人,涵儿若从小吏做起,倒是甚合他脾气。”
张孝辕赶紧对光涵道:“还不快谢谢祖父!”光涵张口想说自己根本不想做什么小吏,边上光元拉了他胳膊一把,只得跪下磕头:“承祖父厚爱,孙婿定当恪尽职守。”老太爷大笑。
遣走了两兄弟,老太爷留下张孝辕继续叙话。
老太爷望着儿子:“承祖,你真不打算入仕?”
张孝辕低头:“父亲,儿离官场已久,已习惯闲云野鹤生活。”
老太爷叹一口气:“为父年迈,已过花甲之年,然元儿尚未踏入官场,若无人护佑,他一生仕途恐不得顺利啊。” 张孝辕不语。
老太爷继续道:“新帝登基两年,以雷霆手段清除了吴王一党残余势力,加之内战之时双方都耗掉不少文臣武将,倒是空出了不少位子。如今腾出手来,上月已议定准备开科取士,不想却碰上西疆、北疆同时有战事,大军调动,朝廷各部都行动起来,这样一来,更显得人手不足。今天早朝时圣上对重开科举尚有犹豫,在六部大臣的坚持之下始同意今年秋重开秋闱。你走过大江南北,当知道大庆如今情势,不是独善其身之时啊。”
老太爷观察小儿子神色,知道他已经被说动,便道:“举贤不避亲,你之能耐为父最清楚不过。如今大庆最需得懂民生之人,莫若我跟圣上奏请,复你四品官职,转调户部任郎中?涵儿生性跳脱、处事灵活多变,不是不通事故之人。然他年少,去了户部便放你手下,他在户部也可多些照应。”
好话坏话自己父亲已经说尽,张孝辕唯有跪下谢过老太爷。
这边光涵还不知自己命运已经被决定,揣了画册兴冲冲去找月容献宝。进了蕴园,却发现院里静悄悄的,不由放轻脚步走了进去,一眼看到月容倚在窗边的榻上看书,很专注的样子,便轻手轻脚走到她后面,竟是是一本农事书。月容听到动静,扭头发现是光涵,便放下书,一边让阿椒倒茶,一边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光涵把手里的画册递过去:“我按照你上次说的法子,把一个笑话本子画了出来,刚才祖父看了,也夸我画技好呢!”月容结果一看,是一本Q版笑话连环画。不由一笑:“祖父是喜欢那画本子,哪里是夸你画技来着?”歪头又想了一下,一骨碌坐起来:“涵哥哥,你有没有想过用这画册子赚钱?”
光涵苦着脸,道:“想是想过,可是我们这般门第,如何能与商人争利?不妥,不妥。”
月容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何不妥,再说,如果你把所得之资买了被服送给边疆官兵,谁还能说你的不是?就是祖父,想来也会对哥哥刮目相看呢!”
光涵两眼放光:“对啊,反正我文不成武不就的,这个倒是颇合我心意。”顿了顿,握了月容双手,眼巴巴望着她:“月儿妹妹,我若无官无职,你会不会嫌弃我?”
月容一笑,伸手捏捏他脸颊:“不会,涵哥哥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最高兴了。”光涵脸一烫,一把合了她双手在掌中,放在自己胸口,突然很正经地道:“月儿,得妻若你,夫复何求!”月容一愣,光涵却举了她手放到唇边,一根一根手指吻过去。月容瞥了一眼角落的站着的阿椒,使劲要把手抽回来,却听光涵吩咐:“阿椒,遣人到和园给大河传话,说本公子今晚住在蕴园,让他理了我的换洗衣服遣人送过来。”
阿椒应声出门传话,光涵待她出了院门,一把抱住月容就要亲下去。月容推拒:“涵哥哥,现在还早呢。再是,我要乘天光把这本书看完。再晚就要点灯,费眼呢。”光涵不语,月容只得捧了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光涵却抓住机会,把住她后脑勺,狠狠吮了几下才放开:“暂且依你,我晚些时候再来。”
老太爷今天很高兴,晚膳让大家一起在正厅用,饭后又留两兄弟说了好一会话,将近亥时过了才放人。光涵回到蕴园的时候,月容已经洗漱完毕卧在榻上晾头发,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像黑段子一样披挂下来,她懒懒倚在那里,脸色酡红,半眯着着眼,似睡非睡。光涵呼吸一顿,突然觉得身上的衣袍很紧,可今天穿的明明是汤嬤嬤前天才做好的新衣。
连嬤嬤适时跟了进来:“三公子,灶上已经烧了水,你也沐浴一下,去去乏吧。”月容听到这似曾熟悉的话语,蓦地睁开眼睛,朝连嬤嬤望了一眼,却见嬤嬤也正向她看过来,似乎还对自己眨了眨眼睛。月容顿时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正裸奔似的难堪,干脆躺倒,拉了毯子蒙住头脸假寐,阿姜在一旁捂嘴直笑。月容这一睡,还真睡了过去,光涵梳洗好出来时,她已经睡得很熟了。
光涵只得抱了她上床,谁知她警醒,一放到床上就迷迷糊糊醒了,看看四周,拉了张被子蒙头就睡。光涵抓住她的被子掀到一边:“扶了她起来,月儿,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
月容懵懵懂懂:“什、什么事?”
光涵咬牙切齿:“洞房、洞房!”
月容清醒了一些,一下坐直:“洞房?你今年才十七呢,不行,明年满了十八再说。”
光涵看她的样子不对,凑近闻了闻,一股酒香,月儿妹妹居然喝酒了!
可怜的月容,想到自己居然真要开始一妻三夫的生活,自下午光涵离开后便一直惶惶不安,可是与人家拜了堂又不能不负责,思前想后,洗漱后竟然偷偷喝了半瓶女儿红壮胆!
光涵看她迷糊的样子,知道现下跟她说道理大概是说不通了,便道:“好,明年再说,你先躺下。”扶了她躺下,去解她外衣。月容一把抓住衣襟:“小孩子家家,干什么呢?”
光涵哭笑不得:“除了外服睡得舒服。”是啊,衣服勒的很难受呢,月容放开手。
光涵顺利除了她外袍。又去解她中衣,月容恼了:“你个小色鬼,干什么呢?”一巴掌就要挥过去。
光涵撇开头,贴了她耳朵道:“我是你涵哥哥。”
“涵哥哥”,月容念叨了一下,想到涵哥哥小时候也帮她换过衣服,这回也是可以的,于是垂下手。
光涵撂了中衣,伸手去她颈后解肚兜的带子,月容大怒,抓住他的手:“色狼!不许碰我!”
光涵把她抱进怀里:“我是你夫君呢。”夫君,那就是丈夫了,丈夫是可以的,月容放开了手。
芙蓉帐内,月容□,却还坚持:“你虽然是我丈夫,可你只有十七,不能洞房!”
光涵笑着说:“不洞房,我只是看看,看看罢了。”
扶了月容躺下,月容潜意识里觉得不安全,双手环胸,曲着腿斜躺着,一身雪白,半遮半掩,比不遮不挡更诱人。
光涵喉咙滚动,勉强忍着,伸手掰她的手,月容踢他:“睡觉就睡觉,不许动手动脚!”
光涵抓住她两只脚丫,放到身体自己两旁:“我不动你的脚,”
又把她的两手从胸前移开,一手握住放她头顶:“也不动你的手,”
然后伏身下去,“只是你太香了,我要躺你身上睡一会,就一会。”
一边伸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揉揉。”
喝了酒,月容本来也有点胸闷难受,觉得他挺体贴的,便没有抗议,可是过了一会,她觉得更难受了,觉得光是揉胸远远不够,还有别的地方也难受,便挺身贴了上去,又伸了双手乱挥。光涵把她的手挂到自己脖子上,一手搂了她下半身,挺了挺身,贴着她耳根问:“是不是这里也难受?”
月容觉得他真善解人意,胡乱点了点头,不由自主收紧自己双手,贴得更紧。光涵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嘶哑,还是贴着她耳根道:“那我用手给你揉这?”加重手中力道,“用这个给你揉这?”又挺了挺身。
月容简直要哭出来了,心里埋怨他只说不做、伸腿便圈住他的腰。光涵再也忍不住,移了唇封住她的唇,伏身下去便是一个猛冲。月容觉得疼痛,却呼喊不得,伸手便推,哪里推得动!光涵用上半身紧紧压着她,下半身则努力耕耘。过得半刻,月容终于停止挣扎,呜咽出声……
芙蓉帐中一夜春情。
☆、补偿
月容迷迷糊糊醒来,觉得眼皮很沉重,便懒得睁眼;又感觉头很疼,摆了摆头,觉得颈下的枕头也不大对劲;又觉得腰上压了东西很重,扭了扭腰,居然也扭不动,很恼,伸手去推压着自己的东西,一摸之下,光溜溜的,心里一跳,再摸了摸,是一条人腿!有点疑惑,又摸摸颈下,好像是、是一只胳膊!赶紧两手互摸了摸,自己的两手都在,手,不是自己的,那腿,也不是自己的了!
一下清醒过来,床上睡了另外一个人!努力睁眼,打开一条缝隙瞄了瞄,是光涵!昨夜、昨夜自己真的老牛吃嫩草,跟未成年美少年洞房了!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形:自己喝了半瓶女儿红,然后,睡着了……然后,上床……再然后,自己好像骑在光涵身上来着?哎呀,果然酒壮色胆,自己居然发酒疯把光涵给办了!证据,证据就是自己浑身酸疼,下面火辣;而光涵、光涵,月容又偷偷瞄了几眼,他的前胸、脖子上可种了不少草莓!而且,一向警醒的他,居然比她醒得还晚,还打着小呼噜呢!
月容赶紧把眼睛闭上,装睡!只要自己比他起得晚,就能耍赖!
可是她刚闭上眼,耳旁就想起一个声音:“月儿妹妹,你昨天喝了多少酒啊?居然敢欺负涵哥哥了!欺负也就罢了,反正也被你欺负惯了,可是,你怎么能敢做不敢当呢?”话落,一具身体便覆了上来,再一刻,吻落下。
月容不敢反抗,她昨晚是喝酒了,是欺负人家了。被抓了现行,别人讨回来,是应该的。屋内红烛已经燃尽,床帐很厚,但天已大亮,帐子里透进一片霞光,月容闭着眼睛装鸵鸟,没看到光涵脸上的笑容,如果她看见,一定能够正确理解何为“奸笑”。
光涵微微笑着,唇渐渐下移,滑过颈项,滑过锁骨,停在一边峰峦上,含了她的一粒粉蕊啃咬,双手也开始忽上忽下忙碌起来。月容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嘴里模模糊糊发出声音,神智渐渐迷糊,突然光涵一个力度把握不住,咬得狠了,月容一阵抽气,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坐了起来:“停,停!现在什么时辰了?”醉酒的人贪睡,不要错过请安才好,她还要托义父遣人带东西给光宇呢。
“卯时刚过,父亲已遣人来过,阿姜已经把你昨天收拾的东西交给来人带走了!”光涵一覆把她压倒,不等她反应过来,拉了她两腿圈到自己腰上,一下就冲了进去:“你说话不算话,你得补偿我的洞房夜!”箍紧她的腰奋力挺身。月容开始还挣扎了两下,后来便全身发软,再后来,完全忘了“未成年”这一茬,搂了身上努力耕作的男人,随着他一起浮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阿姜很尽责得伺候月容洗澡,洗了一刻钟,看月容一言不发,让干啥就干啥,而且一直低着头不肯抬头看人,不由抿嘴一笑,道:“小姐,老太爷一大早就上朝去了,申时才能回府;老爷也是一大早和大黑一起往南大营去了,交代说不必等他晚膳;大公子一大早去北门那边拜访一个什么陈尚余的,走前吩咐说用过晚膳方回来。如今府里只有你和小公子,厨房把午膳摆我们院花厅了。小公子估计也已经沐浴完毕,小姐要不也起来?擦干了头发好用午膳。”
月容这才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真是丢死人了!还好大家今天都晚归。
月容面对光涵还是有些尴尬,光元却很大度一笑:“月儿妹妹,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以后就是正常夫妻了。”夹了一筷子醋溜鱼片放她碗里。
光元却在晚膳前回来了,晚上与光涵和月容一起陪老太爷用餐。餐后,老太爷留大家叙话,月容也被留了下来。老太爷先是问光元:“陈先生是如何说的?”
光元恭敬答道:“陈先生出题考校了孙儿,看了孙儿的答题夸奖了几句,又提出了好些不足之处。后来让孙儿三天后就去随读,每天辰时中开课,未时末下课,以后孙儿午膳就在陈府用了。”原来是拜师去了。
老太爷笑道:“陈留景这个老小子,当年做了榜眼可是很不服气呢。他既夸你,想来元儿是入了他的眼了。你既得拜入他门下,日后用心读书方是正理。”光元应“是。”
老太爷又对光涵道:“涵儿,今天早朝后祖父已打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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