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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蛇异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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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瑜不知为什么,面对两野物突然哭起来,自己经历的是怎么回事嘛?

她的眼泪一滚落,野人便慌了神。也张开大嘴对着峡谷上方哭起来,“哇——”他的哭声响亮、绵长,不象是哭声倒是一腔幽怨的野狼在嚎叫。

他哭,相瑜就闭嘴了,与一个陌生的野人有什么好对哭的吗?相瑜看着他。他也闭嘴看相瑜,如做游戏一般菀尔一笑。

他在哄自己,他害怕自己不开心。这个野人!

他又把粑耳朵揪过来,“骑!”

相瑜无可奈何地又骑上去。豹子跑累了,纵跳不起来,便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相瑜救护的文貍的一家也出现了,它们站在山崖上,公文貍背手站立,母貍怀抱着受伤的幼狸笑咪咪地瞧着,真是有趣的一幕:

峡谷里,一个细腰的女子骑在火焰般的赤豹上,一个几近赤裸的男人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守护。

第五十四章 飞

野人对教相瑜骑豹乐陶陶的。他始终咧嘴大笑。

相瑜最初骑在豹上有些巅簸,骑行一段之后,人与豹便浑然一体了!身形能跟随豹的步伐摇动,合着豹的步韵,晃动得有滋有味!

“走,上山岗啰!”

“上山岗啰!”野人也欢呼。

“太阳出来嘿哟满山岗哟,哦嘿!”

“哦——嘿!”野人合声!他可能好久没有这样欢呼过了,跳起脚喊,把手爪抓向太阳。

“背起锄头,不对,骑着赤豹哐当嘿走四方哟——哦嘿!”相瑜唱得是巴地的山歌。太阳在巴地是稀罕物,巴人在太阳出来的时辰有欢喜的心情。现在正好,峡谷里也遍撒太阳光,多难得的好天气!

“哦——嘿!”

峡谷是长段向上的缓坡,走到尽头是一道断崖。

相瑜、野人与豹,还有高处的文貍在面对着莽苍苍的雪宝山岭,人与兽在此刻都惊呆了,在断崖处望出去景色非同一般。

群山叠翠,翻涌着庞大的蓝绿色的波涛从脚下一直延绵到远方,远方漂浮在云雾之上。缭绕的雾真如少女的纱巾,有的抖动在山腰有的包裏山峰,以曼妙的方式挥舞,让沉重的山系变得飘缈,在群山之间还蜿蜒着一条墨色的河流,弯曲的身姿桌有风韵的飘荡。此处的山麓不但庄严巍峨更显得秀丽清雅,如长轴的中国水墨画卷。

相瑜对着群山呼喊,声浪穿透雾霭。:“我来了!雪宝山!”

野人呼应,声音抹过群峰:“回来了!”

豹子扬头吼叫,浑厚的吼叫在峰岭间撞击:“呜——嗡!”

文貍一家子的气势就小得多了,“啾——”

相瑜忘情地喊:“我要飞,飞起来!”

野人把她拽下豹身,“飞!飞、起、来!”

“我要飞,飞起来!”相瑜跳着脚喊。她的心思变得狂野了,他真能让自己飞起来?她想看他如何让自己飞起来。

他拉着她的手突然从断崖处跳了下去!这是跳崖,是飞吗?片刻后相瑜就知道了,真的是在飞!

野人环抱着她,从一根藤蔓飘向另一根藤蔓,在空中停留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是飞是什么呢?在飘向下一段藤蔓时,相瑜突然伸手抓住了长藤,挣脱了野人的围护。他有些诧异地松开手。

相瑜从来没有体会到如此的自由和飘逸,自己的身躯是那么地轻,仿佛轻得如一缕雾或者一片树叶,轻轻地一荡就可以向上弹出去,悠悠地要飘好长一段圆弧形,飘荡的过程真的把时光也拉得幽长,拉长到丝丝入扣地浸濡在骨肉里。时空哇!人飘逸起来就会觉得时空镶嵌在血脉里。

这是以前常做的梦…反反复复的梦……人类在幼小时全都经历过的梦…

相瑜就在山崖间反复地飘荡、飘荡,这感觉太美妙了!

闭上眼睛。

渝州城橉次栉比的吊脚楼。相瑜飘过,上坡下坎,穿行过红绿灯。发霉的陌生的街道。隔膜的人群。沉落下去的心思,飘零在尘埃里的心思。仿佛多少世纪以来就在尘土上的匍匐。今天飞升起来,不停地飘…飘…

耳畔边突然响起警惕的声音:“你是谁?”仿佛从意识深处传上来的。

“我不知道了。”

“你是蛇巴人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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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是哪那个洞穴的?”

“我不住洞穴。我在渝州城。”

“你——瑛?”

相瑜回到现实中,瑛?他说的是相瑛?那位与自己长得极像的女知青!聂明帆也对自己与相瑛相像怀疑过,他为什么提到相瑛?他与相瑛有关系吗?

相瑜沉默着不回答。

“你是瑛!”野人伸出手指轻触相瑜的脸庞,手指的力量轻柔无比却恋恋不舍地缓慢,贯注了无限的深情。“瑛!”

不知道为什么相瑜竟然轻声应答:“喛!”也许是野人手指的温柔,也许是飘荡在空中的灵魂出窍。也许是其它原因,相瑜在此时愿意自己是相瑛。好,瑛!

“你会飘了,飘得好。你过去那么沉,沉得我快背负不起了。”

相瑜也不知道自己会变得如此轻飘。

“你没变,多少时间过去了,还是这样。我老、老了!”

相瑜更不知道如何回话。

野人突然问:“今天,你吃了碎枣子吗?”

相瑜无法回答。

藤蔓在空中继续飘荡。俩人悠然飘飞。

野人突然暴怒:“你不是瑛!你是蛇巴人!”

“我不是!”

“瑛飘不动的!”野人想起什么来。

“我会飘,会飞!我不是蛇巴人。”

“你为什么和瑛一个样子?”

“我不知道,你知道原因吗?”

“不——你从哪里来?”

“渝州。”

“到哪里去?”

“不知道。喂,你知道瑛在哪里吗?”

“我知道。”

“你带我去吧。”

“为什么?”

“我想见到瑛!”

“为什么?”

“我要问她话。”

“问什么?”

“见到她,我就会问。”

“不——”野人如梦方醒。他咆哮起来,“你是谁?”

“我…不知道!”

“你想害她!”

“我为什么要害她?”

野人迅速顺着藤蔓爬向高处,他来到藤蔓的扎根处,双脚蹬在岩石上,用力地拔出藤蔓。葛藤断了,坠落!下方的相瑜如断线的风筝飘落。

相瑜会飘落到哪里去呢?

第五十五章 天坑

相瑜猝不及防间突然坠落。

下落的过程中,她有几次拉住了伸出悬崖的树枝,借树枝的反弹力道抵消了下跌的加速度。但每次要抓牢藤蔓或者树枝时,都被野人在旁边摇落。

野人看来就是要让相瑜坠下深渊!他要带到到下方去。

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漏斗,喀斯特地带才会出现的巨大的岩溶漏斗。2005年由中国首次把这种漏斗定义为“天坑”这个形像化的专业术语,获得了国际喀斯特学术界一致的认可,并开始使用汉语拼音“tiankeng”标注此种地貌。

人们容易把群山之中的峰丛洼地也看作是天坑,当然两者在地理学上均称为负地形,就是下凹的地形。天坑与峰丛洼地有较大的区别。通常,天坑的围壁很陡,常常无路可攀援,而且坑底下有地下河在奔涌;而洼地的四周很和缓,底部是封闭的,也没有地下河。

这样的天坑,也许是地理史上从来没有发现过的最大的一个,它深藏在雪宝山岭中。相瑜感觉下坠了很长的时间,估计天坑至少在800米以上。

但是并没有到底,相瑜只是来到天坑中间的一圈台地。台地就是沿坑壁伸出大约平地,有的地方有三丈之宽有的地方不过一尺,平地上草木丛生,野花烂漫。台地之下是收束得更窄的又一级天坑。

相瑜跌坐在台地上,抬着头看天。

长天此刻已经变成一轮圆月。天坑就是幽暗的一个深桶。

相瑜觉得自己是一只桶底之蛙,所谓的坐井观天也不过如此吧?

野人也随之下降。他缓缓地走过来。

相瑜惊恐地看着他,坐在地上后退,一直退到台地的边缘,她后撑的手突然悬空之后,回头一看:下方是一削千丈的绝壁,直插地下,地底有一线弯曲的小河闪烁着银光,令人目眩!“啊——”相瑜吓得失声尖叫。赶紧前扑

“不要过来!”

“起来,你回家了。”

“这里怎么能回家?”

“你没有到过这里?”

“从来没有!”

“他们与你相认来了。”

他们是谁?果然,野人的肩上出现一个小人头。然后陆续出现一群人。

他们是野人吗?不像,他们穿戴整齐!男人们穿着长过屁股的短衫、女人们穿着向斜肩处开口的长袿,系着布条做的绊钮,小孩子也是衣服裤筒地穿戴着。他们扶老携幼地站立成一排,大约有二十多人。

如果他们是一个部落,这么少的人说明这是一个行将灭亡的部落。

如果他们是一个家庭,这个家庭又太庞杂了一些。

他们中的一个老者,缓步走出,与野人并肩而立。他也盯着相瑜看。然后缓缓发问:“度本初,你在搞些什么名堂?”

原来这个野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本初!而且他姓度,是雪宝山镇的第一大姓——度姓。

度本初指着相瑜,问:“她?”

“她是谁?”

“不是你们的人吗?”

“怎么会是我们的人?”

“你们不肯放过我,让她幻化了她的面貌来问,来探听出她的行踪。这么年来,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吗?也不肯放过她吗?”

“本初呵,那是老辈的人处罚你,你自己不要记恨我们。也是你自己不知悔改,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把我逐出部落,就是要我交出她来。今天又让她来问我。”

度本初回头厉声地喝斥相瑜:“变回你的本来的脸吧!蛇巴人的变脸手段我还不知道吗?度本初把手捏着相瑜的脸颊骨,手上一用劲,疼得相瑜呵呵的叫唤。

相瑜仍然是原来那张脸。度本初低头发现相瑜没有应用蛇巴人的变脸术。

“没有,肯定没有这事。我蛇巴部落会干这种卑鄙的事吗?而且她这个人不就是那人吗?”老者指着相瑜,问身后的众人:“谁还见过她?”

众人仔细瞧瞧,中间有几个年龄较大的点头,肯定地说:“见过!”

怎么可能与他们见过面嘛,相瑜急了,今天她是与这些人第一次见面,她清楚地记得进入雪宝山以来的事,她进山后就没见过其中任何一个人。而且在渝州城里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不,我没有见过你们。我不是你们认出的人。”

大家纷纷说:“你不就是那个什么知…青屋里的女人吗?”

“不就是那个跳崖的女人吗?”

“不就是那个要死去的女人吗?这么多年来,她还活着?”

“不就是让你被逐出部落的女人吗?”

“她哟还活得这么年轻!啧啧,她怎么就不老呢?多少年了,怪异!”

“怪!她真不显老!是三十年了!”

相瑜听得一头的雾水,他们说的是谁呢?

度本初厉声叫嚷:“她是她吗?不对,你们仔细看看!”

“怎么不是她?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她的耳朵边没有红色的痣!她不是她!”度本初这样说肯定是没错了,相瑜不是那个人。

“这样的话——她是谁呢?”

度本初说:“她有蛇巴人的所有的本领,会飞会走,她就是蛇巴人!而且她在黑嶂峡里找什么,她到底要找什么呢?”

度本初这么一说,全体人都警觉起来,这女子要干什么?有什么来头?是凶是吉?

“怎么办?闯进来的人都是歹人,非盗即破坏、把她推下天坑!”

“对,推下去!他们杀了我们多少人!”

老者说:“不忙,放出蜞蛇来,让家神来判断!”

说话间有俩男人抬着一条长竹杆过来。竹杆颤颤悠悠地,在上面蜷曲地盘绕着一条粗大的蛇,这就是蜞蛇,黄金的底色,红质的粗线条把蛇身划分出尖角相连的棱形的方块,据说此蛇每五年生长出一个棱形方块,最多的能有29个色块。蜞蛇能活到一百多岁,因为它们有灵性,蛇巴人把它奉为家神。

但是这条蜞蛇的眼睛瞎的。一条瞎眼的蜞蛇,却是这个部落的家神!

蜞蛇放下来后,立即昂起头来,吐出分岔的红信子,嗅着空气中传来的各种气味,特别是新的气味。

它已经把头转向了相瑜的方向。伏下蛇头,缓慢地爬行过来,相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色彩又如此鲜明,它过来时相瑜本能的后退,一直退到悬崖边了,支撑的手臂已经按在悬崖外的虚空里,身体后仰,眼看就要坠落了。

第五十六章 蜞蛇

相瑜眼看着就要翻落下天坑。

度本初和蜞蛇迅速动作。

度本初猛然向前抢动一步,扑上前捉住相瑜的手腕。蜞蛇也不顾一切的腾跃而起,将蛇头伸向悬崖之下,挡在相瑜落下去的线路上。两者的前扑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似乎完全没顾忌到坠落的可能。

人和蛇为什么如此拚命的救相瑜呢?度本初因为心里有疑问,相瑜是一个与相瑛长得那么像的人,他看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现在这个想像的人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在找相瑛。为什么呢?这疑问勾起他的好奇,他要相瑜活着!

蜞蛇呢?它是嗅出了某些特殊的气味吧?蜞蛇的眼睛是被利器刺瞎的,它看不见相瑜的样子。但是它吐出蛇信子就是为了分辨空气中传来的气味颗粒,它被抬出来时嗅到蛇巴人每一个身上特有的气息——它熟悉的家人的气息,嗅到崖壁虎耳草的味道、嗅到嗅到刚才流淌的小瀑布里夹着土腥味的小鲫鱼掉落下去遗留的倏然而逝的气息,不要看蛇潜伏的低伏的草丛中,它洞悉周围所有的一切,就在于蛇信分辨出所有的物种气味!它的蛇信比人类的气味分析实验室的功能更强大,人类要用长串分子式表达的气味,它的蛇信在瞬间就能分辨出来!

这条瞎眼的蜞蛇有着蛇类中最出色的味觉感受能力,也许也应了那一句话:神关闭一道门也开启了另一扇窗户。

蜞蛇嗅到一股让它激动不已的气息,是相瑜身上发出的气息,如果蛇有表情,它一定是欣喜若狂,它猛烈的甩尾就是表达这种欣喜。它瞎了眼的等待就是为了这样的气息,它等待了好多年!

蜞蛇的鼻颊旁有一对颊窝,装有高灵敏度的热成像仪,它记住了相瑜的模样。由于激动它不停地向前蹿动,它直想把相瑜轻轻围护起来,结果把相瑜不断地逼向悬崖。蜞蛇看清了相瑜的险境,它抢先一步把头伸向悬崖外就是为了拦住相瑜的下坠。

蜞蛇头触及到相瑜的背,只稍微阻拦,度本初就把她拉了起来。度本初拉着相瑜,跳回到安全的位置。

相瑜惊魂未定。有些迷惘地看着眼前的人。

蜞蛇兴奋极了,它低首溜到相瑜的身前,反复地拱起蛇背成波浪形,它围绕着相瑜转圈。蜞蛇的这一动作让蛇巴部落的人大为吃惊。

他们知道这是家神在表达臣伏的意思。

蛇巴人都知道蜞蛇是傲慢的蛇,与人相逢从不躲避,相反会昂头相迎,欲与人比试高低。但是它也知礼懂尊卑。对于蛇巴人的首领则倾其臣服。

这群蛇巴人的领头人心里一惊“莫非是她?这位细腰身的年轻姑娘?”

刚才他数得非常清楚,蜞蛇拱背成九孔!没错,蜞蛇反复做着这个动作,一共数了三遍,共有九孔!它围绕着相瑜把身体拱卫成九段曲线,如古建筑中的九孔桥。

相瑜对度本初喊:“它为什么围着我,你快让它走开!”蜞蛇仍然围绕着她转圈,似乎害怕蛇巴人不明白,不断地回头示意,让人们相认。

度本初也满眼疑惑地看着她。莫非是她?他也数了数蜞蛇的拱背。九孔!

蛇巴部落的老者颤声巍巍地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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