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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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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筝敏锐地感觉那是个精彩的关键,可惜她只能隐约听到“当年”,“视频”“机场”,“隐私”,“对不起”,“不是有心,一时糊涂”之类的,只言片语也不成章句。
说到后来,那哭声愈发大了,似无尽委屈被长久压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缺口,立刻宣泄了出来。
湛蓝筝只想:金壳子对姑母好,可童盈也未对不起姑母啊。就好像什么呢?宗堰杀了表姑的亲母,杀了很多无辜的人,那么多人都有权利去恨她,杀她,但是……宗堰却对得起姑母。姑母是没有立场去指责宗堰的。
那么童盈呢?她毕竟未愧对过姑母。
喀拉!
突兀的脆响,打断了女人的哭声,似乎是玻璃制品被打破了。
里面登时安静下来——湛蓝筝敏捷地退到一旁,摊开杂志专注地看。
果然,门被呼地打开。她侧脸望去,见童盈扶门把而立,脸上的泪水还没干透,妆是彻底花了的,那些个白白黄黄混到一块去,发着怪味,让湛蓝筝想起了排泄物,不觉作呕。
萧婷背对门口,低着头,脚边一堆白碎片——那茶杯不见了。
童盈转过身,又唤声“杨安啊——”
她声音软糯,脸上再配清泪一道。
萧婷冷笑,“滚。”
童盈怔了脸皮,她终是擦了擦眼泪,大概知道无望,转身,却是匆匆跑向了历史学院的院长办公室。
湛蓝筝走进去,刚刚让她盖好的那些报纸杂志,又都散开了。最显眼的那张,是发行量挺大的报刊,标题也印得清晰得很,还带着油墨清香——
钱亭盛学术腐败案件已有重大突破,基本查明,举报属实
旁边是被扯烂的一份八卦杂志。湛蓝筝给展平,逐句逐行地看着对钱亭盛和童盈的嬉笑怒骂——从绿帽子,到红杏出墙,到谢顶乌龟,到……
“倒得真快。”湛蓝筝道。
“很多和钱亭盛有点过节的,都积极揭发了。听说他在里面还让狱霸给教训了呢。”萧婷淡淡道,“真是墙倒众人推。房子也让学校给收回来了。毕竟影响太坏,群情激愤,不许败类夫妇享受纳税人捐款所盖得的大房间。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蝴蝶振翅,是挡不住的。”湛蓝筝想起尹眉那一圈圈的粉光,不由轻叹,她拿过一份法制日报,“您看,钱亭盛挪用的公款,收取的贿赂,大都通过童盈和钱睿的账户洗了。童盈的账户已被冻结,她本人也被请过去进行调查,我想警方取证会很快,用不了多久,童盈会被正式请到局子里……萧老师,童盈留下来,对我们……都没有……”
湛蓝筝微微一笑,“少一个不定时炸弹,哪怕是安在监狱,也不比海外。何况她注定孤身了。”
萧婷坐下来,盯着窗外,满天阴霾。
她说:“要办事就出去。其实童盈从未对不起虫子。”
湛蓝筝向她鞠躬,转身出了门,正好看到童盈的背影。
“童阿姨。”湛蓝筝叫了声,“请留步!”
白鸟傀儡伸展着翅膀,落到湛蓝筝的身前,她抬起手让傀儡落下,举起法杖,捏稳手诀,读取傀儡所摄取到的信息——
沈玢赶赴机场。
几乎是同时,她抬起胳膊,拦下出租车,“首都机场,快!”
童盈遮遮掩掩,她不舒服地摸了摸化过妆的脸庞——那几乎不是她了。
手里紧紧拿着湛明儒“赐”的机票和新的身份证明,她提起随身的小包,准备进入检票口,沈玢的声音传了过来——
“童盈。”
她顿住步子,猛地想起湛明儒——那个冰冷的中年男子,近乎训话般地嘱咐。
“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童盈,只有一个叫安静的人。安静,记清楚了,你是有案底的人,本不可以出境,所以必须用假的证明。从今往后,你要明白,你在国内,就是一个在逃通缉犯。不可以回国,回国就是牢狱之灾。是无尽的谩骂和小人得志的嘲讽。是一辈子,都再也翻不了身。”
“我知道,谢谢您,湛先生,谢谢您,我太谢谢您了。”童盈千恩万谢着,恨不得跪下,“对了,您女儿真好,多亏她提醒我来求助您……”
“小爱吗?”
“是您的大千金湛蓝筝,明婵的大侄女啊。”童盈含着泪,恭敬地笑道,“只是那孩子太纯洁,到现在还不知道萧婷就是杨安,杨安还骗着她呢,也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啊。湛先生可得注意点。别让杨安害了那孩子。”
湛明儒却没有发话,室内本就黯淡。此刻,更看不清他的脸色,只一片阴影垂落。
许久,童盈惴惴不安地站起来,准备告辞的时候,湛明儒方冷笑了一声——
“湛蓝筝?很好,这回别让我逮住她,否则——”
他的手,摸了摸书桌上的一根藤条。
他准备多日了。
“童!盈!”沈玢的呼声,坚定地传来。
“沈叔叔!”这回是湛蓝筝的喊声,“沈叔叔!回来!我有事情要告诉您!”
“童盈!她是童盈!抓她!”沈玢发疯地喊着,却忽然戛然而止,湛蓝筝已捂住了沈玢的嘴,“您还想不想要您亲儿子啦?!他会恨您的!”
沈玢的呼声,戛然而止。
童盈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她低下头,迅速通过安检,她加快了脚步,朝着最远的方向奔去。
“儿子?” 沈玢看着湛蓝筝,这小姑娘见童盈已经进去了,方松口气道:“沈叔叔,您已经揭发了钱亭盛!如果钱睿知道了,您又送他亲娘进到监狱,他会怎么想您?他本来就是童盈生养,是钱亭盛养大的啊。”
沈玢抖动着嘴唇,尖瘦的下巴能把人,戳出个洞来。
“儿子……”他垂下头,“儿子……儿子啊……”
湛蓝筝温和道:“沈叔叔,我们走吧。尘埃落定了。钱亭盛进去了,您揭发了他,您那些怨恨,都报了……”
“没有。童盈是首恶。”沈玢喃喃着说,倒也没有去追的意思,湛蓝筝可不想童盈落到警方手里,她本能地知道,这种人物,轰走,驱逐,才是最好的。
航站楼外,停放了一辆警车。几名警察,拷着一个年轻人,急速朝着车子走去,湛蓝筝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贾文静。
“老姐!”她挥挥手,贾文静笑着过来,“你干嘛来了?”
“你干嘛来了啊?”湛蓝筝回问。
贾文静道:“小案子。落到我手里了,郁闷,一点都不刺激。就是拷一个小孩子,涉嫌洗钱。那孩子本来都出去了,傻呵呵地带着所有钱跑回来,嚷着赃款都交给国家,放他爹娘。这孩子倒是不错,真可惜。不过也判不了几年……”
湛蓝筝感到心口被什么东西一撞,沈玢慢慢抬头。
“——那孩子叫钱睿,钱亭盛的案子,知道吧?马上就要抓钱亭盛的老婆了——”
“不——!!”沈玢吼了起来,他扑向那辆警车,那个年轻人,扭动着被推了上去。
“不!那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放了他!放了他——!!”沈玢冲向了警察,贾文静吓了一跳,枪已掏出来——所有的警察,都掏出了枪。
“放了我儿子啊——!!傻孩子,你不是都让你娘给弄出去了嘛!你回来干什么啊?!!!要不是你走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动手啊——!!”
沈玢长呼着,让两个膀大腰圆的警察,给拷了起来。
贾文静说:“你熟人?”
“……”湛蓝筝道,“不太熟。”
“袭警未遂。估计得关几天,这样的其实我们常见。除非他这里有病——”贾文静收了枪,指指脑子,“那是他儿子?”
“嗯……”湛蓝筝只是说,“老姐,我真是弄了一套餐具啊。”
“啊?”
“餐具。”湛蓝筝摇摇头,她注视着痛呼着的沈玢,被送上了警车。
“蝴蝶的翅膀动一动,最后就是这个下场。”她轻轻摇摇头。
风声,呼啸声,飞往枫叶国的飞机,越过天际——
童盈坐在上面,她已是安静了。
安静闭了闭眼,一切,都很顺利。
到了加拿大,和美国的儿子钱睿联系上,让他带着那笔钱过来。几百万,足够让我们母子俩,在大洋彼岸度日。虽然再也联系不了父母,回不到他们身旁……【】
有那笔钱,有儿子,一切都好。
她不由,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发晚了。去八卦来着。
☆、第十章 飓风来袭
作者有话要说:郑重提示:
请入内者,准备好速效,硝酸甘油,降压药,呕吐的盆,和拍我的板砖。
继续提示:请保持淡定。把握一点,筝儿如果不想挨打,她有一万种方法,能够摆脱。哪怕是召唤凤晓白直接抢人。
再次提示:收蝴蝶兰的时候,筝儿有一个很短暂的思考过程,那是一切的核心。
飞走了……
湛蓝筝目送佝偻的沈玢;急切地步入拘留所——这个一夜苍老的男人,花了很多钱,湛蓝筝也托贾文静帮了点小忙;他才得到探视钱睿的准许。
“会怎么判呢?他不知情吧?”沈玢反反复复地说,“这一切都是童盈那个贱人害得;她竟然跑了,我要去捉她;我一定要去捉她,我要出国捉她,倾家荡产;我也要去捉她回来;要她替儿子坐牢,要她一辈子都得不到自由。”
寒风一阵阵呼啸,沈玢裹紧绒衣,还是有不少结球的乌色绒,从开线的地方飞出,黏到他全白的鬓角上。
湛蓝筝只道:“您快进去吧。按着规定,这个时候是不可以探视的。”
“他会恨我。”沈玢说,“我该不该告诉他身世呢?”
“您进去再说吧,顺其自然。”湛蓝筝道。
童盈当初的决定,就注定了发生悲剧的可能性,却要由沈玢来做最后的恶人,给这一幕剧添上最后的省略号。
沈玢垂着头,背影如枯萎老松。
湛蓝筝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等下去,只是耽误时间。事件已然落幕,而沈玢的将来,不是她能操心的了。
然而,一股花香却鬼祟地顺风而来,冷香层叠铺开。湛蓝筝握住法杖。
她转过身,果然是尹眉,娇兮兮地站在她身后,眉眼间已不再委屈,红唇都饱满了许多。
“蝴蝶兰。”
湛蓝筝将法杖对准尹眉,“你不是尹眉,是沈玢送给钱亭盛的蝴蝶兰,附身到了尹眉的身上。尹眉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这样鱼死网破,煽风点火,有意拉着我往里跳。你控制了她,推动整起事件。你们这一种的蝴蝶兰,最大的特性,就是能挥动翅膀,放出效应的旋风,看吧,一起桃色事件,如今已彻彻底底地毁了四个人。”
尹眉咯咯轻笑,浑身散发粉红的光芒,被冻得娇红的双手自领口向下一划,羽绒服刺啦一声便裂了开来,两边的布料让风给吹得抖擞,好似蝴蝶双翼,空中飘荡。
她只站在光芒之中冷笑,似是拖延时间。
湛蓝筝说:“谁是幕后主使?”
尹眉微笑着,大声道:“是你啊!湛蓝筝,你不是要弄倒钱亭盛吗?!”
湛蓝筝闻听此言,法诀几乎要发动了……
不。
这态度不对……
她的大脑,飞快转动起来——
拘留所内,除了沈玢获准探视尚未定罪的钱睿外,其实还有一个人,得到了这个权力,而且条件要比沈玢那边宽松得多。
钱亭盛戴着手铐,就坐在湛明儒的对面,中间没有透明隔离墙。
两张长背椅子,坦然面对面。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湛明儒淡淡道,“终究是我的家教不严,出此逆女,才惹来了这天大的麻烦。对此我很抱歉。你的事情,我会努力周旋。只是亭盛,恐怕还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判,是肯定要判的。”
钱亭盛一直很用心地听,两侧脸颊,还带着未褪去的淤痕。
“这么回事啊……这么回事啊……”钱亭盛喃喃着,“那我妻子呢?”
“我已经送她离开了。”湛明儒说,“但是很可惜,你儿子钱睿回来了,带着赃款。”
钱亭盛的脸抽动起来,他抬起手,十根指头在抖。
“睿睿,睿睿果然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会回来……好儿子,我的好儿子啊,爸爸连累了你……是谁?!是谁告诉他的?!不是让他带着钱就好好呆在美国念书吗?!”
“他说是从网上看到了消息。这件事情,传得的确很厉害。”
“网上……那真的是你女儿发上去的?”钱亭盛呆滞的眼睛终于有了点亮光,“是你那个大女儿?听说她是尹眉小贱人的师妹,是萧婷那个老贱人的学生?”
湛明儒有点不痛快地动动眉毛。
“回去以后,我会狠狠教训她。”
钱亭盛将脸埋到手里,又长长叹了口气,“一世的英明啊——经营了大半生,以为春风得意,而今毁于一旦……妻离……子散!明儒老弟,你该知道我的恨,我的悔啊!”
眼泪随着低沉地哭嚎流出。
“抱歉。”湛明儒等了会儿,方再次道,“钱睿还小,虽然他很老实,已经向警方承认了,知道你是借他的户头洗钱的事实,但是有自首情节,他依然不一定会被定罪,定了,也必然是缓刑。我也会出力让你早点出来。律师已经请好,至少可以为你争取减刑……”
“老弟啊,你怎么就没看好你那个傻了吧唧的笨女儿!”
钱亭盛猛地抬起脸来,已是老泪纵横,“我出来如何?一切都毁了!名大解聘我,我的各种名誉头衔都被摘除,还有哪所学校会聘我?学术界又岂会再有我留存之地?明儒老弟,你看看我,半百之人,丢了饭碗,毁了名声,干不了体力活,没法和小年轻争夺文职饭碗,如果连越老越吃香的科研领域都驱逐了我,你要我怎么活命?去街边摆摊让人追逐欺辱,还是要我这把老骨头沿街乞讨睡在地下道?我,睿睿,还有我妻子全都毁了啊!睿睿还年轻,他还年轻啊……有什么用啊!”
他哭了好久,又抬头道:“这都是你那个笨蛋女儿惹的祸!傻丫头不仅没帮咱们,胳膊肘朝外拐,把这事情传播出来,她竟然还能和沈玢那个叛徒贼子有接触!我倒了,她能有什么好处?削自己家族的权吗?!明儒老弟,你聪明一世,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糊里糊涂的笨蛋来?!她连这点脑子都没有,你们湛家是怎么培养的她?!”
湛明儒的眉头,愈发皱紧。
“你还是尊重现实吧。这样抱怨无济于事。”他语调冰冷,右手拎起了公文包。
钱亭盛全然没在乎湛明儒说了些什么,他哽咽而失控道:“毁了!毁了!全都毁了!我妻子倒是跑了,可没儿子,没钱,她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活?我岳父岳母可怎么过活啊?!他们还在国内,还要看新闻报纸,接受指指点点,还指望着我们的接济!”
湛明儒淡淡道:“放心,我会尽力保证他们的经济状况。”
钱亭盛却已激动到什么都听不清,自顾自地说:“这都是那个姓尹的贱人!都是你的那个宝贝女儿!明儒老弟,你到底是怎么教养的这个女儿?脑子进水就不要到处乱跑!你怎么能让那乳臭未干的黄毛野丫头撺掇着尹眉小贱人胡闹!!头发长见识短,疯疯癫癫瞎胡闹的傻女孩子,自毁长城还自以为是!她也是个贱人,这白痴的小贱人——”
湛明儒戴好帽子,从容起身,左手流畅掐诀,谁都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总之,钱亭盛在绿光乍现后,便飞弹出去,嗷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滚了个鼻青脸肿。
湛明儒径自离开这间临时探监厅。
到了走廊,他又捏了个诀,一只傀儡应法力的召唤而现身。
“告诉二老爷。”湛明儒带着一点嘲讽和冷笑道,“让张律师不用接钱亭盛和钱睿的案子了。随法院自己指定一个吧。还有,把手头其它的证据全都放出去,那些贪污受贿的金额,足够他蹲一辈子,老死在里面了。”
傀儡躬身,化作白色大鸟,在淡绿中消失了踪迹。
慢慢踱出去,拘留所外的空气,已冷冽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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