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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荣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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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也在这里啊?”柳如眉的声音远远的在半人高的花花草草中传来,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
天赐闻声快步走了过去,排开一处软柔柔的绿草,入目七八个男女显现出来。
他的眼神瞬间明亮锐利起来。
柳如眉正满脸欢喜的跑向对面的男女,对面的人也是含笑看着柳如眉。
然而当天赐的身影出现在柳如眉的后方,空气中一根根无形的丝被拉紧,所有人都被投入了一张大网。
越挣扎,越痛苦。
柳如眉突然看见往日熟悉的人此时都收起了笑容,个个脸含冰霜,忍不住停下身子,生生打个冷战。
十几米处的那群人,是如此陌生而又遥远。
柳如眉又转身,看见了天赐,同样脸沉若水,同样是那般的陌生,没有一丝面对自己时的微笑。
柳如眉手足无措,偏着脑袋一会看这个,一会看那个,眼里眸里充斥满满的疑惑不解。
“呵呵,这不是天赐大少爷吗?幸会幸会!”上宫炽烈促狭的捞捞双手,不阴不阳的开口道。
余下的人一个也没有笑,也没有开口。然而众人的气势,却开始联系一起。
天赐杀气沸腾,血性上涌。
他能够清楚的感应到上宫炽烈潜藏在心灵深处的敌意与杀机,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每一个人都好像欲除自己而后快。
好没来由!
天赐一想到这些,就感觉心灵深处,无尽的怒火燃烧而起,熊熊不可灭,刹那便布满了心脏。
一颗心,在怒火中炙烤。
一把战剑光灿灿,落到了天赐手上,天赐气势飙升,战意昂扬。
一剑在手,天下我有。
天赐不屑的看向对面众人,霸道,暴戾,疯狂。
“你们,小小蝼蚁,也想要杀我?放马过来吧!”
“好,好胆识,够狂妄!”上宫炽烈大笑,眉心飞出一把战枪握到手上,余下的人也纷纷取出各种灵器。
霎时间山崖下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你们,你,怎么能这样!”夹在中间的柳如眉用手指着上宫炽烈,又指向天赐,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如眉,你走开!”双方异口同声,旋即狠狠盯住对方。
道道意念交错,精气滚滚而出。
狂风突起,吹皱了柳如眉的发丝衣裳,眉毛卷起。
柳如眉好像一个瘦弱的小猫,要找到自己的依靠。
她跑向天赐,带着伤心,带着彷徨,带着无助,只是一声声喊道:“天赐哥,你不要这样呀!”
天赐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对面一干人身上,浑身殷红,流淌的精气都好似淋漓鲜血,高度绷起的神经让他竭斯底里,彻底疯狂。
柳如眉拉向天赐的手,就像以前每一次那样,想要拉着天赐离开这里。
然而一声爆喝,犹如九天落下的惊雷。
“滚开!”
这一声巨响,是这样陌生而又熟悉,柳如眉抛飞而起,衣袂飘飘,就像一片柳叶纷飞,又缓缓落下。
天赐沸腾的鲜血冷却,当那盛怒的一击发出,是什么东西在破裂?整颗心脏空荡荡。
“如眉!如眉!”一道艳红的身影闪向倒在草丛中的柳如眉,正是上宫蝶衣。
上宫蝶衣抱起柳如眉,不停将元气,精气注入她的体内,又慌慌张张取出一颗药丸塞入柳如眉嘴里,但柳如眉的气息依旧越来越弱。
天赐的全力一击,等闲先天境如何受得了?柳如眉没有当场身死,已是功力深厚了。
“如眉,如眉,你不要吓我啊!”上宫蝶衣抱着柳如眉,居然微微带了点哭腔,突然喊道:“炽烈,你不是有一颗仙丹吗?快拿出来啊!”
上宫炽烈同样焦急无比,看着柳如眉直搓手,闻言懊悔到极点:“没了,被大哥拿去了啊!”
“你!如眉要死了,你们快想点办法,还在这里看着!”上宫蝶衣气愤的瞪着围了一圈的众人。
“我这里有一道药王符,可以吊住如眉的性命,我们还是快点去找家主,只要家主出手,不过是小事一件。”突然有人拿出一张符箓,符箓上面一尊佛陀脸含慈悲,双手结什。
“快点!有好东西居然还不拿出来!”一干人齐声催促痛诉。
那人一口元气吹起符箓,口中念道:“东方药师佛,琉璃大世界。护伊千百世,渡此轮回劫。”
药王符蓦然散开,一尊佛陀从中升起,跌坐柳如眉印堂之上。
一圈一圈的佛光荡漾,将柳如眉包裹起来。
阵阵颂经声、敲鱼声、赞美声传达开,一股净化、慈爱、护佑的意念平和安详,缭绕柳如眉周身。
柳如眉气色瞬间就好了许多,在药师佛留存期间,柳如眉已是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我们快走,药师佛驻世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众人闻言连忙护着柳如眉就走,匆匆忙忙的远了。
上宫炽烈走在最后,盯着天赐,怒声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
天赐充耳不闻,呆若木鸡,甚至连柳如眉是怎么被救走的都不知道。
他的脑海中,完全被一道抛飞的身影占据了。
“不要!天赐哥,你不要杀蝶衣姐姐啊!”
“滚开!”
“天赐哥,你不要这样呀!”
“滚开!”
这样的两个画面,是如此熟悉,好像经历了千百次导演。
然而第一次时,自己留了手,没想到第二次时,自己却是这样的绝情!
那样温柔善良的女子,我怎么下得了手?
啊——!
天赐抱着脑袋,蹲下,脸上一片挣扎。
情丝疯长,欲望滋生。
心中的恶魔,在无尽的愧疚中,又慢慢退下。
一树柳弯腰
对夕阳的落照
说喋喋不休
走过小红桥
谁拉谁的手
倒影成一条
逝去的时光太少
等不急回头
相思落柳梢
红颜一春树
是谁在流年里叹息
那失去的好
第二十一章 多情最是相思柳,甘愿痴狂到三生
长天落日,彩云出岫,寥廓苍茫。
巨大的山壁俯视而下,压的天赐几近窒息。
细长的倒影纵横交错,天赐将自己隐藏到阴影中。
在这明灭变换的时刻,光与暗同时交织。
天赐呆呆的站立,怔怔注视着面前的山崖。
一颗心经过最初的痛苦自责,最终又麻木了。
一切都在远去,那个女子,温柔婉约,不可触及。
天赐想着柳如眉,在洞天的时候,是那样全心全力护着他。
纵使逃亡的时候,也要拉着自己一起;纵使掉进地缝的时候,也要背着自己一起;纵使面对上宫炽烈长枪的时候,也要抱着自己一起。
而自己呢?却决然而又决绝的一而再伤害她。她还会原谅我吗?这样一个又傻又可爱的女子!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无情又无义的人?天赐出神,思绪翻飞,好像又回到了远古浮空山脉,那个温暖而舒适的小山谷。
曾经一个小小的天赐在里面嬉笑打闹,纯朴善良,无欲无求。
原来,我以前也和柳如眉一样呢!
烦恼,到底是自己给的,还是别人给的?
天赐左右为难,深深矛盾了。
一个本来没有烦恼的人,那他的烦恼,又是从那里来的呢?
天赐的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滚滚转动,他无法遏制的想要问柳如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念头是如此来势凶猛,以至令天赐浑身都颤栗起来。
但是,但是,柳如眉生死不知,如何能够来到天赐面前?
突然,一个低低的、怯怯的、仿若轻灵丝絮的声音从天赐身后传来。
“天赐哥,我,我——”
天赐霍然转身,娇嫩嫩怯生生的柳如眉正立在眼前。
柳如眉张大了嘴巴,愣愣看着一脸阴沉的天赐,身体虚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够把她给吹走。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东风,一笑千金少。
佳人若此,天赐不能置信的看着,伸出手,想要轻抚柳如眉雪样的脸庞,然而天赐的手,抬起,怎么也无法探过去。
那一抹苍白,不就是这一双手画下的吗?那什么念头,也早就被天赐扔到爪哇国。
天赐颤抖,充满鲜血的双手,怎么还配去抚摸拥抱身前的女子!
这样善良圣洁的女子,怎么可能是自己这样的恶魔能够拥有!
天赐绝望,从心灵深处发出,从没一刻是这样的绝望!
柳如眉小心的观察天赐,伸出手去拉天赐放在半空的手,天赐闪电般的缩了回去。柳如眉便去抓天赐的身子,天赐又闪身避开了。柳如眉嘟起嘴,不快的看着天赐。
“天赐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怪你的,是我自己没用。”柳如眉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便挂上了一颗泪珠,晶莹闪亮,折射无限无量的柔情。
天赐呆愣。
天赐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怪你的,是我自己没用。
每一个字,都好像一颗惊雷,在天赐的脑海炸响,满世界,都是这一个声音在回转。
天赐的脑海心胸,再容不下其它。
柳如眉走了过来,紧紧挨着天赐站立,看向山外的夕阳。
云淡风轻,长倚韶华。
“天赐哥,我从第一次遇见你,就知道你的心中充满了情义,绝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柳如眉幽幽的说道,坚信而又笃定。
天赐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吗?天赐问自己,努力的要让自己相信,然而一个声音却在他的心底呐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天赐哥,你是丢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还不把他寻回来?”柳如眉忧郁的看向天赐。
天赐一颗心瞬间就碎了。
笑靥常开,就连眸中也泛着笑意的女子,如今居然因为自己而忧伤、落寞、彷徨。
但是,我的心,真的已经丢了吗?是谁偷走了我的心?天赐张开嘴,无法呼吸。
柳如眉又转身凝视面前高大的山崖,缓缓说道:“这是三生崖,上面刻着先辈的事迹,一代代,每一个或伤心或相爱的人,都会在上面留下他们的情。”
天赐漠然看着,光华流转的字,却是这样刺眼。然而它们还是一排一排的印入了天赐的眼帘。
“纵横天地千百载,敌不过、相思关。”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人天自两空,何相忘,何笑何惊人。”
“恨天地无常,命途多舛,命格无双,挽不住盛世流年。”
无边的缠绵情义,一曲悲歌断人肠。
数不尽的画面从三生崖上投射出来,一个个痴男怨女,演绎了多少风花雪月。
一段段断人肝肠的故事,催下了多少红颜迟暮泪。
纵使过了千万年,他们的意念,还是不愿从三生崖上散去。
柳如眉一句一句的将三生崖上的字念出来,每念一句,就轻声说出一个故事。
从上古到现代,谁能不死?不若一生为情活,放一场烟花绚烂。
天赐感觉有无数的人影飞进了自己的脑海,大声向着自己倾述他们的悲欢离合。
脑海一时乱糟糟,各种各样的情绪不停的从心中生了出来。
天赐闭上眼,不再看三生崖,深深的呼了口气。耳中柳如眉的声音却还在源源不断的传来。
人生有限情无限,天赐问自己,一生当真为情活?对着三生崖,对着柳如眉,天赐迷茫了。而心中一直以来的追求,那个放不下的地方,却原来越清晰。
蓦然。
“钟声一响觉昏衢——”“哐当——”“钟声二响断烦恼——”“哐当——”“钟声三响长智慧——”“哐当——”“钟声四响出轮回——”“哐当——”“钟声五响渡众生——”“哐当——”
一遍遍的钟声响彻天地之间,一句一扣,一百零八,闻之令人心胸开阔,心境宁和,烦恼尽去,智慧渐生。
柳如眉的声音停下,天赐抬眼看她,娇香淡染胭脂雪,愁春细画弯弯月,一眼望去,竟是再也舍不得移开。
她立在风中,发丝轻扬,苍白的脸带了点点嫣红,眼波流转就是一阵风情。
这样的女子,惹人怜爱,任你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天赐哥,我走了啊,父亲大人等下又要骂我了呢!我可是偷偷溜出来看你的哦!”柳如眉扮个鬼脸,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乐观,对天赐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在意了。
天赐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笑容:“走好哦!”
“嗯。”柳如眉用力的点点头,慢慢向前走去,背影越拉越长。
天赐在后面怔怔凝望。
前面是半人高的花草,柳如眉走了进去。
她突然摘下一瓣火红的鲜花,转身,将花瓣贴到眉心上,嫣然一笑,向天赐喊道:“天赐哥,好看吗?”
“好看,好看极了!”天赐由衷赞叹,然而就连天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说花好看,还是人好看。
“呵呵——”柳如眉弯腰吃吃笑起来,眯着眼睛也不看天赐,钻进了花丛。
满地落英红,万条杨柳风。
空气中还留有伊人的余香,而人却不见了。
天赐怅然若失。
倦鸟归林,日落月出,天已经晚了。
天赐静静看着天边,钟声还在持续的响着,一直过了一百零八下,才渐渐的消去了。
天赐踱着步伐,也离开了三生崖。
“天赐哥,天赐哥,你在不在呀——”柳如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天赐在空地和花海的交接处,停下,柳如眉的身子随即钻出。
“这个刚刚都忘记给你了,拿好哦!有了它你以后就不会随便发脾气了。”柳如眉塞给天赐一个巴掌大的符箓,风风火火的也不多理天赐,跑走了。
天赐望着手里的符箓,这是一道芥子符箓,自成空间,但没有上宫流火给天赐的虚实两相天符箓高级。
这道芥子符箓空间只有十几丈大,也不能收入体内,是个人都可以使用。
天赐将灵识探入符箓,密密麻麻堆满了空间的书本便显露出来,读书能使人明心见性,温养灵魂。
他从小就没接受过教育,出山后又是打打杀杀,满腔戾气淤积,要不是修炼了六欲分神术和万丈情丝劫,早就在微尘洞天走火入魔了。
然而心境上的缺漏,却不是法术可以弥补的,一直就存在着。
柳如眉也确是一眼看出了天赐的虚实,外表的强大,包裹着一团软弱的心。
天赐捏紧了手中的符箓,一股股的暖流从全身各处生出。
又等了半响,终不见柳如眉出现,天赐便无声的叹息,走进了红绿相间的花草中,渐渐消失了。
第二十二章 失去元知事事轻,堪恨相思不解心(上)
如果从来就没有相见,便不会相恋。如果从来就没有相知,便不会相思。
人生举止动念,无不是罪,无不是业。一动念,红尘万丈随心生。
天赐回到小楼,上宫流火还是没有回来,天赐思绪万千,也无心理会这些。
柳如眉的一颦一笑,深深烙印在脑海每一个角落,不管天赐闭着眼,还是睁开眼,伊人如画,怎也无法消除。
天赐手里握着芥子符箓,紧紧的,好像要留住柳如眉残存的气息。
然而天赐的心,却是痛苦的,煎熬的、自卑的。
在经脉流动的精气,是那样血红,无时无刻不在嘲笑天赐,提醒天赐,就你这样残忍冷酷无情无义的人,也配拥有她?
“吼!”
天赐忍不住低低嘶吼,滚滚荡荡的精气透体而出,翻涌澎湃,围着天赐周身扭转。
房间中,一瞬间就冷了下去,阴风呼啸,怨灵呐喊,那是天赐在洞天杀掉的妖兽所残留的意识,即使受了千百磨练魂飞魄散,也不愿让天赐白白得了它们的精血。
天赐就像一个修罗恶鬼,待在阴暗的房中,独自、默默承受一切恶果。
“呼——”
不知过了多久,天赐张开嘴吐出一口黑红色的浊气,躁动的心彻底平息下来。
他盘坐到床上,双手结胎息印,进入了深层次宁静。
人的身体其实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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