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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樱时~first lov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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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到底是怎样优秀的女子,才会让千帆说出这么深重的话?他们究竟如何相识相爱?既然深爱,又为何让千帆露出如此寂寞的表情?
「与你无关。开车吧,我想回家。」
一路上,千帆偏过头,凝视窗外良久。
近郊曾经遍布大片良田,却都因城市化而被废弃,干裂成沙土,眼前只见没有绿色萌芽的空田;而男人的内心,一如这片荒田——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这个男人虽然无限温柔,却几乎没有人类正常的恋爱需求;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和别人结婚了,届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回首过去,恍似一梦。
初恋一个人的心情、莫名心跳的感觉、偷偷亲吻他脸颊的触感、被拒绝的天地失色、重逢时的恍若隔世、公司中的水火不容、在火场终于握住他手掌时的狂喜与安心……应该都只是一场梦吧?
再深爱,依旧无法让他属于自己。也许……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第七章
「咦?」
穆天成愕然地看着沙发上一脸淡然的男子。千帆自从从留院回来后就怪怪的,没想到吃过晚饭后竟然向自己下了逐客令。
「明天之后,我不想再在自己的公寓里看到你的脸。你的行李不多,一个晚上应该足够收拾了。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千帆拄着拐杖站起来,眼神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你的腿还没有完全好,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我完全能够照顾自己。」
千帆不耐地咂了一下舌,想要证实自己的话语似地抬腿走路,却因动作过急而险些摔倒,见穆天成欲上前搀扶,他抿紧双唇伸手拒绝,同时慢慢扶着沙发站好。
你这样也算能照顾好自己?」
穆天成蹙紧眉心,口气因担心对方而变得严厉:
「不要逞强!越泽远不是说过吗,最起码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复原。太早走路会导致骨头愈合不稳,反而容易造成二次骨折,到时候情况就严重了。这些道理你应该懂吧?不要让我一再强调。」
「别人一个月就能走路。」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穆天成不知不觉加重了语气:
「你的骨折本来就此别人严重,复健时间自然长。」
「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像个废物的滋味?」
穆天成呼吸一窒,眼神变得黯淡:
「我怎么会不知道,虽然受伤的是你,但我宁愿是自己受伤!」
他顿了顿,柔声道:
「我真的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生活,至少让我再待一个月,确保你的腿没问题后……」
「我真正无法忍受的不是腿,而是你!」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穆天成的口吻不无苦涩。
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无微不至地照顾对方,正当穆天成以为彼此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善时,却突然听到这种话,顿觉深受打击。
「有些话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非要我说穿?」
冷冷看着他的千帆在确认自己面无表情后,尖锐地表示:
「你之所以会死赖着不走,只是想减轻自己的愧疚心理,得到自我满足吧?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想过?天天对着一个望而生厌的对象,骨折怎么能够好得快?」
言语是柄双刃剑,在刺痛他人的同时也伤害自己。他是如此在意这个人,比任何一个人都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牵动自己的心,然而自己却像濒死的骆驼,难以承受他细致迭加的温柔,哪怕只有一缕!
「如果你真想让我快点好,就远离我的视线!」
男人温和的笑容逐渐枯萎,取而代之的是倍受打击的黯然神情。千帆没有心软,只是心痛,痛到无法呼吸。
离开他固然疼痛,和他在一起却是痛上加痛,日夜煎熬着;不如抽刀断水,至少还能给自己一个呼吸的空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听到男人沉重的声音:
「好吧,如你所愿,我明天就走。」
千帆长长松了一口气。胸口层层枷锁崩断之余,却也掠过难以言喻的酸楚:
「好,请说到做到。」
然后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晚上,千帆辗转难眠。
尽管他强迫自己收拾凌乱纷呈的情绪,睡眠之神却迟迟不降临。焦躁的千帆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他的公寓十分简陋,主卧室并无独立卫浴,必须绕到客厅左侧才能上厕所——这意味着他将要经过熟睡的男人身边。
拄着拐杖,竭力让自己放轻脚步,匆匆解决完的千帆打算回房,却在经过男人床边时停下脚步。
说是「床」,其实只是一张折叠式沙发,仅有单人床的宽度;弹簧松软,勉强躺一晚还可以,如果天天睡,只怕连骨头都会变形。再加上客厅的空间十分狭小,身材高大的他想必极受压迫,但男人就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硬是蜗居了一个月。
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伤腿?何必呢?
发出无声苦笑的千帆凝视着男人的睡靥……
月色透过窗帘撒下清浅微光。
无声的暗色中,他就这么默默站着,仿佛已成一座雕像。
一定是夜晚过于寂静,静得犹如带着一种魔障,才让他宛若着迷般,不厌其烦地看着已睡的男人,仿佛只要这样凝视,整个世界便会从此永恒凝固,而自己将能一直停留在对方的身边,不管他心里究竟有谁。
穆天成看上去睡得很熟,嘴巴微微张开,吐息绵长,脸庞隐于黑暗中,轮廓依稀,看得出明显消瘦了不少,都是因为忙于照顾自己的缘故吧?
凑近他身旁,闻得到淡雅的清香——掺杂着熟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明明感觉虚弱无比,心脏却跳得如此激烈,是因为男人就在咫尺之距吗?
千帆忍不住动了动,缓缓俯下身体……
直到碰上男人温暖的唇,他才惊觉自己的体温竟是如此冰冷孱弱,没有一丝人类的正常温度。千帆吃了一惊,猛地挺直身体,被自己刚才失神的举止吓到,整个人如梦初醒,仿佛作贼心虚的小偷般忙不迭地逃开,甚至忘了隐藏自己凌乱的脚步……
感觉实在太狼狈!
以前的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即使被人亲眼目睹,仍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偷亲男人;但现在即使只是个蜻蜓点水的轻触,都像犯下滔天大罪!
直到逃回卧室,千帆才稍微镇静下来,剧烈狂乱的每一声心跳都在嘲笑自己无可救药的稚鸟情怀,触到男人的唇瓣则像发了高烧般,炙热如火。
这一个多月来,被男人照顾的片段如潮水般回溯……
男人下班后总在客厅及厨房忙碌,洗洗涮涮,不断变换口味,替他准备营养丰富的菜肴;一见他感到无聊,善于察颜观色的男人就会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解闷;怕他躺太久对肌肉不好,男人不时会扶他活动一下;至于晚上……是两人最尴尬却又最亲密的时间,男人会耐心的替自己洗澡,仿佛照顾自家的宠物猫一般。
不若寸缕的自己和穿戴整齐的男人绝对是奇妙的组合。见自己满脸别扭的样子,男人不止一次笑着说:
「你前世一定是猫,否则怎么会这么怕水?」
其实他怕的并不是水,而是当与男人对视时,内心蠢动不安的欲望会情不自禁喷薄而出,一如此刻。
小腹涌上一股热流,愈想压抑,感觉便愈发强烈。千帆一边深深地唾弃自己,一边又难耐地把手伸向早已坚挺的男性……
全身都像被感染似地瞬间发起高烧。胯下一片灼热,坚硬似铁,就像他对男人难以启齿的黑暗欲望。
千帆咬紧牙关,以颤抖的双手握住自己股间,开始上下摩擦……
洗澡时,相较于他的僵硬,男人的表情倒是很自然,替他搓身体时并没有刻意回避男人都有的性器,但千帆无法忍受,总是生硬地一把夺过海绵自己动手,男人则趴在浴缸边促狭地看着他笑……笑容委实令人火大,然而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对男人生气。
男人的手掌温暖结实,被抚摸的感觉好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开始抹香皂时,本来就滑溜溜的肌肤便会变得敏感异常,每轻触一下都似有电流传过,心跳渐渐失序……
回想着暧昧画面,眼角不知不觉溢上热雾;千帆仿佛变身为一只发情的猫,轻轻地蹭着被子,摇晃起身体……随着双手猥亵的动作,一波波快感自下体向全身扩散……
如果……
如果是男人的手指爱抚这里……
色情的画面才在脑海闪现,体内的热潮便到达爆炸点,千帆微启双唇,以几乎听不到的沙哑声线呼唤男人的名字,激射而出的白浊液体弄污了他的手。
射过一次后,体内热潮仍未消褪,想竭力忍耐,却又难以抵挡禁忌的快感。犹豫几秒后,千帆再度用颤抖的双手握住了仿佛八百年没做过爱的性器,在脑中意淫男人笑容的同时,很快地缴械投降……
如此重复几次后,整个房间弥漫淡淡体味,积聚在下腹的热流终于得到抒发。
回过神后,千帆陷入严重自我厌弃的境地。
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一定彻底扭曲了!半夜三更像贼一样地潜到他身边,偷偷亲吻对方,然后仓皇逃开,现在更想着他的爱抚而自慰,像只饥渴的野兽,溺毙在精液的海洋。
他的确不能再让男人留在身边,若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疯狂而不可理喻!
光是低吟对方的名字,心脏就像粉碎般深深悸痛。
这个人,此谁都重要,却无法倾诉、无处表白、无疾而终,只能像别扭的鬼一样躲在黑暗中,驱逐让他离去,然后一个人品尝心碎欲狂的孤寂。
千帆紧紧闭上眼睛,任自己更深地陷入无尽的漫漫长夜。
翌日清晨。
听到卧室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窝在沙发看报纸的穆天成抬起头,如往常般微笑着打招呼:
「早……」
与之对比的是千帆揉着眼睛、一脸疲惫的模样,似乎睡得并不好。见穆天成还在,他不由拧起眉毛,口气不善道:
「你怎么还在?我昨天晚上说得不够清楚吗?」
「我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因为忙着为你做早饭才会待到现在……」
穆天成指了指沙发边的简易行李箱。
「早饭我会吃,多谢费心。门在那边,走好不送。」
千帆抓了抓头发,口气十分恶劣。
穆天成没有响应,只是盯着他。
「你看什么?」千帆注意到他的视线。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穆天成连忙收回目光:
「没什么。千帆,冰箱里除了现成的泡面,还有我做的点心,饿的话热一热就能吃。如果想换口味,我在冰箱上贴了抄有你喜欢的外卖店的便条纸,打个电话就行了,很方便的。」
「知道了。」千帆神情冷淡。
即使两脚都跨出门外,穆天成还是不放心地转过身,再度叮咛:
「晚上洗澡时要注意防滑,千万别摔倒,睡觉时门窗务必关好,这个小区不太安全,经常有人侵入民宅抢劫,你又什么都不在乎,总是开着门睡觉,这样很危险。万一……」
「你有完没完?」
千帆开始不耐烦地掏起耳朵。
「我的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如果有事的话,第一时间CALL我吧。」
「好的,再见。」吐出这几个字的千帆拉过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站得太近的穆天成差点被门板撞到鼻子;他不由摸了摸,露出无奈的苦笑。
典型的千帆风格。一个多月无微不至的朝夕相处,不但没换来他的半句感谢,反而被弃如敝履。不过这也不能埋怨对方,毕竟一开始就是自己倒贴上去的,此刻被「扫地出门」也只能算「自作自受」。
只是千帆真的一如外在表现般地那么厌恶自己吗?
这个问题才冒出来,穆天成便悚然心惊,下意识地不去探究答案。
犹如潘多拉之盒一般,若不慎打开,飞涌而出的恐怕是自己难以处理的东西,所以最好别轻易触及,即使这么做堪称虚伪!
在门外停留片刻后,穆天成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骨伤满三个月后,千帆拄着拐杖重返战场。
上班第一天,商自慎亲自到楼下迎接,足见其重视千帆的程度。
「千帆,欢迎回来!大家都盼着这一天啊。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气色很好。」
商自慎朗声笑道,用力握紧千帆的手。
「谢谢商总,这次给公司添麻烦了。」
因千帆突发性的受伤事件,本来由他负责的几个案子或中断、或移交别人,想必给别的同事增添不少负担。
「说什么客气话,谁能没有意外?既然同属一个团队,大家就应该互相扶持,更何况新亚不能没有你,看到你康复,我们都很开心。」
「谢谢商总。」千帆感激道。
「记住——公司准你半年病假,现在只用了三个月;我之所以会答应你回来,完全是因为你一再要求才勉强同意,但这并不意味你能像以前那样玩命工作。当前首要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暂时会派一些轻松的工作给你。」
「商总……」
「就这样说定了,没得商量。」
商自慎不由分说地打断他,转向身边的穆天成:
「天成,跟以前一样,千帆就交给你了,给我看牢他。」
「没问题。」
穆天成笑道,自然地走到千帆面前:只见千帆的目光朝自己淡淡一扫,固然不似先前那般冷漠,但风淡云轻的态度感觉更糟,仿佛只当自己是普通同事,穆天成的内心复杂极了。
自从被对方「扫地出门」后,放心不下的穆天成几次厚脸皮找借口探望,却都被拒之门外。看来千帆铁了心地视他为空气,曾经对他敞开的一丝缝隙已彻底封死。
经历了那么多事,原以为彼此能坦诚相见,谁知转眼一切又回到原点。穆天成不禁恍惚想起之前帮男人沐浴后吹干头发,那微闭双目、全身心依赖的模样,当时流转的气氛美好静谧,使他几乎产生了甘愿照顾对方一生的想法……
「一生」这个词猛地跃入脑海,他蓦然一惊,连忙收拾起泛滥的思绪。
「千帆,我来扶你。」
见对方朝办公室走去,穆天成下意识地伸出手。
「不用,谢谢。」
千帆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拄着拐杖,一步步蹒跚而去。
千帆的办公室只一墙之隔,不知道怎么回事,穆天成整个上午都有些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休息时间,他一起身便朝隔壁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阵阵笑声。
门没关,好几名企保部的女员工将千帆团团围住,谈笑风生。当初千帆「英勇救人」的事迹早已传遍新亚上下,使原本就颇受欢迎的他增添了一份英雄光辉,接近他的女性络绎不绝。
「呜哇,千帆真受欢迎啊……」
耳边传来明辉酸溜溜的声音:
「第一天上班就被美女们围个水泄不通,收了好几份爱心便当不说,还拿到一堆情人节巧克力。如果老大想找千帆吃午饭,我看还是算了吧?美色当前,他哪里还能顾得上我们。」
「今天是情人节?」穆天成一怔。
「是啊,你不知道吗?」
明辉看着在里面端然安坐的千帆,抱怨似地表示:
「老大你看看,千帆对你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耶。难道他忘了自己当初动弹不得时,是谁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吗?」
「那是我应该做的。」
「就是因为你老是这么想,才会让千帆一天一天骑到你头上。」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穆天成苦笑一下,转身迈步离开,明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穆天成随意点了一份火腿三明治,明辉则点了爱吃的鸡肉卷,一人一杯咖啡,靠窗坐下。
望着外面匆匆人流,穆天成食不知味地嚼着,嘴中念叨:
「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做的便当合不合千帆的胃口?他虽然不挑食,却对吃很讲究;再加上口味比较清淡,一般的餐点很难讨他欢心。即使我曾经费了那么大的劲变花样换菜式,也没能把他养胖多少……」
「老大,要不是我知道千帆是个男的,真的会以为你爱上他了耶。」
明辉大口嚼着鸡肉,口齿不清地表示。
「爱?」穆天成停住咀嚼的动作。
「你开口闭口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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