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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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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说:“得了吧!快告诉我。要不然,你这事儿我就不管了。”牛东新小声地说:“一万。”郝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牛老板,人家说现在你已经身价上亿了。没想到,在我这儿,连五千块钱,你还想赚!真是越有越抠啊!”牛东新说:“我有个屁呀!你听谁说的。还他妈的上亿了。我快要饭了你不知道啊。”郝飞说:“没用的别说了。我要是帮你赢了。你得再给我二千五。”牛东新指着郝飞:“我算是遇到葛朗台了。”郝飞不明白:“葛朗台是谁?”牛东新说:“是我爹!”

3

郝飞让小姐们都打扮成学生模样。她们穿着海蓝色的校服和白色袜子。开始时为了更像学生,小姐们不穿高跟鞋,都穿旅游鞋。可穿旅游鞋不性感。尤其个头矮的小姐穿着软绵绵的旅游鞋有点不伦不类。经过广泛征求意见,郝飞让小姐们脚上仍旧穿着各式各样的高跟鞋。也就是说,她们上面穿的像个学生,可下面还是那么回事。

唐玉穿着校服还挺像。她坐在郝飞面前的桌子上,长腿沿着桌边垂下来。郝飞坐在椅子里,摸着她的腿,声情并茂地讲道:“我这个朋友上学时穷啊。连学费都交不起。他的女朋友可够意思了。她偷着去夜总会当小姐。挣来的钱不仅供他念书,还给他买名牌衣服名牌鞋。我这个朋友是个书呆子,起初以为女朋友去夜总会只是陪人喝酒。知道还陪人上床之后,就不高兴了。他把她给他买的鞋、衣服都撇到了她的身上。女朋友问他,你这啥意思?他说,这些破衣服破鞋我不要。女朋友可伤心可伤心了,从那之后,就离开他了。”

唐玉的眼睛湿润了。郝飞拍了拍她的脸蛋:“当我这个朋友知道女朋友这么干全都是为了他之后,哭了好几天……这些年,他一直在找她,他要当面给她跪下求她原谅!”唐玉问:“找到了吗?”郝飞凄凉地说:“上哪儿去找啊!”

这个故事唐玉是第一次听,但郝飞已经不知讲多少遍了。小姐们多数都能被感动得流下眼泪。郝飞见差不多了,拿出了五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对唐玉说:“他挺保守的,你用点心,好好陪陪他!”

唐玉用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几年都没哭了。郝哥,放心吧!”她把钱塞回了郝飞的包里。郝飞假惺惺地说:“你拿着。”唐玉从桌子上下来搂了一下郝飞:“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朋友!我保证陪好他。”

晚上,牛东新请马良吃饭,让唐玉跟着。马良调侃牛东新:“又换秘书了。”牛东新说:“这不是我的秘书。这是你的崇拜者。”马良笑了。唐玉没笑,她挨着马良坐下,妩媚地看着马良。唐玉说:“马哥,我听过你的报告。”马良问:“你在哪儿听的?”唐玉说:“在文化宫礼堂呀!”马良说:“你记错了。”唐玉说:“我没记错,马哥。”马良一本正经地说:“你别叫我哥,我的年龄当你的叔叔都够了。”

唐玉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两个人一时没话。牛东新着急了。但又不好说什么。席间,唐玉出去上卫生间。牛东新问马良:“这个女孩怎么样?”马良说:“当然不错呀!”牛东新说:“今晚,让她陪陪你吧。”马良说:“别开玩笑了。”牛东新说:“我没开玩笑。你到底干不干?”马良说:“完事儿之后,赖上我怎么办?我……毕竟是政府干部。”牛东新笑了:“不会赖上你的。放心吧。思想工作,我都事先替你做好了。”马良没有出声。牛东新知道差不多了,他说:“一会儿,她回来,你对她热情点儿。政府干部嘛,人民的公仆,对群众要笑脸相迎。”

唐玉回来之后,马良冲着她笑了笑。唐玉挨着马良妩媚起来。刚才,唐玉到卫生间往身上喷了点儿香水,味道不是刺鼻子的那种。淡淡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似的。但这要比浓浓的更沁人心脾。

吃完饭,三个人来到了郝飞的夜总会。进了包房,唐玉就坐在马良的身上拿着遥控器点歌。她的手搂着马良。马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牛东新急忙找个借口退了出去。他来到了郝飞的办公室,两个人说笑着等待马良完成使命。

唐玉非常敬业,她让马良躺在长沙发上,用两个桃子一样的乳房让马良心潮起伏,热血沸腾。马良问唐玉:“别人不会进来吧!”唐玉说:“放心吧。谁也不会进来。”唐玉脱下了马良的裤子,拿出了避孕套。马良说:“你现在不是在安全期吗?不戴行不行?我戴套不舒服!”往常,在这个问题上,唐玉得坚持坚持。但这次唐玉犹豫了一下就把套子放进了兜里。马良把唐玉的头拉到跟前,要吻唐玉,唐玉也接受了。唐玉很少与客人接吻。马良的故事让唐玉十分感动。她愿意让马良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

为了配合马良,唐玉动情地呻吟着。马良说:“你的叫唤真好听。”唐玉问:“有她叫得好听吗?”马良没明白。唐玉还问:“你后来找到她了吗?”马良问:“谁呀?”唐玉说:“你女朋友啊!”马良糊涂了。但现在他也没心思深问。他太舒服了。第一次完了,问唐玉:“再来一次行吗?”唐玉笑了,她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还挺有战斗力的。她说:“只要你身体吃得消,几次都行!”

马良的身体哪吃得消啊!第一次血压就不知道有多高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得吃降压药了。但马良没吃,他怕吃了药就没性欲了。第二次尚未结束,马良的心脏就不行了。唐玉还以为是高潮反应呢。她问:“想不想再来一次啊!”马良快说不出话来了,他艰难地说:“我……犯病了,送我……上医院。”

4

把马良送到医院后,郝飞也快被吓出心脏病了。他埋怨牛东新:“马良有高血压你怎么不说一声呢!”牛东新说:“这还用说吗,领导干部哪个血压不高啊!”郝飞说:“多危险呐。”牛东新说:“谁说不是呢!”他也被吓哆嗦了。把马良送到医院之后,危险并没有过去。医生在抢救前简单地问了问情况。郝飞和牛东新都说:“晚上在一起喝酒来的,喝着喝着,他就不行了。”医生还训斥他们俩说:“既然知道他有高血压怎么还喝那么多的酒啊!”

不如实向医生说明发病事由,可能是导致马良死亡的一个原因。当然,即便医生知道原因也不一定能挽救马良的生命。抢救心脏病突发病人的动作不能过于激烈。郝飞怕马良死在夜总会里,没要救护车,直接开车把马良送到了医院。来到医院没多久,就与世长辞了。

马良的老婆吴静赶到医院这个哭啊!哭声回响在寂静的走廊里。牛东新和郝飞吓得都不敢靠前去安慰她。吴静要是知道马良是这么死的,肯定不会饶了他们!既然和医生都说谎了,和吴静更不能说实话了。郝飞把自己先摘出去。他对牛东新说:“你和吴静说,就你和马良两个人喝酒。”牛东新不想一个人担责任,“说我们俩好,把你也加上得了。这样,吴静就不会怀疑了。”郝飞说:“加上我不好。都知道我是开夜总会的。别再引起吴静的怀疑。再说了,这个事儿本来就是你引起的。而且,也确实是你和马良在一起喝的酒。你这么说,能说清楚,如果再把我加进来……”牛东新说:“行了行了。既然这样,这个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全都我一个人扛吧!”郝飞还安慰牛东新说:“你也别有思想负担。这个事儿不幸中的万幸是马良死在了医院里,要是死在夜总会,麻烦可就大了。”牛东新说:“这麻烦也小不到哪去!”

牛东新硬着头皮走到了吴静的跟前。吴静都有些神思恍惚了。牛东新眼含热泪地看着吴静,他告诉吴静:“马良最近心里很苦。你家女儿就要出国上大学了。可听说,家里学费还不太够。马哥就和我做成了一个项目。他挣了整整五十万。他太高兴了,他说,你们姑娘的出国钱这下全都够了……就这么的,他就多喝了几杯。嫂子啊,嫂子!是我害的马大哥呀!”

吴静见马良是为了女儿才以身殉职,更是心疼不已。她握着牛东新的手,痛哭不止。牛东新被深深地感染了,他闭上眼睛也放声大哭起来。牛东新不愧为男人啊,他的哭声比吴静响亮多了,躲在医院厕所里的郝飞都听得清清楚楚。

5

过去人死了都先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现在要求一律送往殡仪馆。殡仪馆与火葬场相距很远,按理说,这有点麻烦。但好像没人嫌麻烦。殡仪馆所在地过去是一家化工厂。这里依山傍水,风景如画。工厂效益好的时候,工人们曾把这里称作天堂。化工厂倒闭后,有人就建议在此修建一处殡仪馆,说这里开工厂不行,开个殡仪馆肯定不错。虽然离火葬场远点儿,但既然要去天堂,远点就远点吧!于是殡仪馆就建起来了。且规模宏大,装修得古色古香。走进院子里确实有点进天堂的味道。只是建筑风格太现代了,冷眼一瞅以为是个度假村。

殡仪馆中各个瞻仰厅的收费相差很大。宽大豪华的收费高,窄小简陋的收费低。最大的是万古长青厅。这得按小时收费。马良生前就爱脸,死后放这里瞻仰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马良被送来的时候不凑巧,这个厅被人预订上了。吴静倒没说非得进万古长青厅。她已经哭得迷迷糊糊。她说:“有个地方放就行。”但牛东新不干。本来马良死得就窝囊,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马大哥受委屈了。牛东新领着苏岩找到了馆长。馆长认识牛东新。牛东新说:“马良死了。”馆长很震惊,他说:“是嘛是嘛!”他要过去给吴静表示表示。牛东新说:“表示就不用了。你把你们这儿的那个什么万古长青厅,让马良用用吧!”馆长却说,另外一个永垂不朽厅也不错。牛东新说,马良不要永垂不朽,只想万古长青。但馆长支支吾吾就是不同意。后来才搞清,原来有个大款快不行了。家属怕殡仪馆里这个最好的瞻仰厅被占上,就提前花钱租了下来。牛东新火了:“他妈的,这是放死人的地方,人还没死租下来干鸡巴毛。赶紧的,马良都到门口了,先让马良进去呆两天。”馆长态度和蔼地解释说:“牛总,你要理解我。我们这是企业,得讲信用。”

牛东新气得给苏岩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苏岩给馆长两句。苏岩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馆长,他说有个屁用。牛东新见苏岩没吱声,气呼呼走出馆长办公室。他质问苏岩:“为什么不说话?”苏岩说:“我怕他。”牛东新说:“你不是谁都不怕吗?”苏岩说:“那也得分谁呀!这小子是这里的一把手,将来我归他管的时候,他虐待我,你负责啊!”牛东新不愿意了:“你正经点儿。这是什么地方!”他让苏岩赶紧想想办法,运送马良的灵车都到门口了。苏岩说:“我也没办法。”牛东新想了想,给刘耕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起了作用。馆长很快派人乖乖地把万古长青厅打开了。牛东新感慨地对苏岩说:“你看,光有钱有鸡巴毛用,没点关系,人死了都没地方放。”苏岩却不以为然:“死了放哪儿不都一个味!”

让马良进这个最大的厅,牛东新认为是必要的。马良生前朋友无数,前来吊唁瞻仰的人肯定要络绎不绝。可事与愿违,整整一上午总共也没来十个人。牛东新气得这个骂呀:“操他妈全都是势利眼呐!去年,马良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来的轿车都排到国境线上了。可轮到马良了,却都不肯露面了。真是,人走茶凉啊!苏岩呐,认清人的本来面目吧!太可怕了!”苏岩说:“你少说两句吧!今天你怎么话这么多呢?”

栩栩如生的苍松翠柏之间,胖乎乎的马良躺在鲜花当中慈祥地闭着眼睛。前来吊唁的亲友们,稀稀拉拉地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表示哀悼。苏岩向马良认认真真地三鞠躬,并向家属表示了心意。苏岩和马良不怎么熟悉。他不来都正常。苏岩起初也没打算来。他来主要是牛东新找他。牛东新让苏岩帮着把马良的火化证开出来。这种事儿,只要有医院的死亡证明,派出所都会痛痛快快地办的。但这种事儿牛东新没办过,他以为会很麻烦的,所以,就让苏岩去办。

大概是做贼心虚,牛东新见到苏岩却一直不问!中午快吃饭的时候,牛东新才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苏岩:“哎,火化证带没带来?”

苏岩说:“派出所不给开。”牛东新问:“为什么?”苏岩说:“不知道。”牛东新说:“你怎么不问问呢?”苏岩说:“我问了,派出所不答理我。”牛东新笑道:“你是市局的,派出所还敢不答理你!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已经开出来了?”苏岩笑了:“你真聪明。”

苏岩从兜里掏出来递给牛东新。

牛东新接过去看了一眼,蒙了:“这是什么呀?”

苏岩说:“这是传唤证。你现在得跟我回去一趟。”

牛东新哆嗦地问:“回哪儿……去?”

苏岩说:“你说还能回哪儿,回刑警队呗!”

苏岩把牛东新直接带到了刑警队的审讯室。进屋之后,苏岩只打开了一个射灯。光线投射的地方能看到一个凳子和桌子。有点吓人,凳子是铁的,上面还有铁链子和手铐,分明是用来绑人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电警棍。苏岩拿起警棍按动了一下,闪动的火花在幽暗的房间里跟鬼火差不多。牛东新鼓足勇气问苏岩:“操你妈,你把我带这儿来干鸡巴啥?”

苏岩看着牛东新,由于他背对着光线,牛东新看不清他的脸。苏岩平静地说:“你们吃完饭结账的时候,应该是晚上八点五十分。可你们到医院时都快十一点了。这两个多小时,你们在哪儿来的?”

牛东新傻眼了,他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苏岩走到牛东新的跟前:“你看你哆嗦的。老牛,咱们干的工作不一样。挣钱吧我一百个都赶不上你,可玩这一套,你一千个也不如我。咱们关系好是好,可毕竟这涉及到人命啊!就算我不深究你,我们刑警队的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你!你别让我为难了,到底咋回事儿?”

牛东新说:“晚上我请马良喝酒。喝完酒,他要去唱歌,我就把他领到了郝飞的夜总会。郝飞可能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姐,陪着马良唱歌来的。”

苏岩说:“别的呢?”

牛东新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牛东新不敢全都说出来。苏岩也没问,这么点儿破事儿,用不着问那么细。苏岩把牛东新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高军正在屋子里看书。苏岩对高军说:“我出去一趟。你陪牛总谈谈心。”高军说:“好,没问题。”这时,牛东新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刚想接。苏岩向高军使了一个眼色,高军冷漠地对牛东新说:“牛总,您把手机关了行吗?”牛东新赶紧把手机关了,规规矩矩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苏岩像是有点过意不去,出门前又回身,给牛东新的杯子里添些水。接着,他打开自己的抽屉,翻了半天,找出两支包装精美的雪茄,放在牛东新的跟前。苏岩小声地说:“别人给我们局长送的,他不抽,让我偷来了。绝对是真品。”牛东新拿起一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苏岩拿出打火机,牛东新急忙把剥开外衣的雪茄,凑到了苏岩的跟前。牛东新用力吸着。

火苗慢慢地钻入了雪茄里。红红的火星映着牛东新苍白的脸。

6

办公室的门没锁,用手推完全可以,但苏岩一脚踢开。

郝飞坐在椅子里愣了一下。苏岩走到他的跟前,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郝飞知道不好了,他紧张地说:“苏……苏队长。”苏岩说:“那个小姐叫什么名?”郝飞说:“哪个小姐?”苏岩说:“我问你最后一遍,那个小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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