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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广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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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下一个调查的是蒙特埃先生的开户银行。在这儿他遇到了通常会遇到的阻挠态度,但是最终得到了接触账本的机会。每年会有通过合理的投资获得一千英镑的固定收入。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
帕克离开时一脸焦虑的表情,海科特·庞臣发现的线索毫无价值。
十六、邮政部门的古怪行为
总监察长当天晚上便告诉了温姆西他内心的想法。这位勋爵,因为依旧得分心去考虑案件侦破和威福莱茨新计划,这个计划在那天下午已逐渐有了眉目,所以回答的语气有些粗鲁。
“毫无价值? 那么是什么把庞臣打昏的呢? 还能是被马踢的吗? ”
“或许只不过是蒙特埃忍无可忍了。如果你也被一个像庞臣一样的人跟着,满伦敦地跑你也会受不了的。”
“也许吧。但是我不会把他打昏,然后丢下他不管,我会把他交给警方。庞臣怎么样了? ”
“仍然昏迷不醒,是脑震荡,他看起来是被击中了太阳穴而且造成后脑壳严重破裂。”
“嗯,或许是蒙特埃用短棍打他时他撞到了墙上。”
“毫无疑问你是对的。”
“我一直是对的,我希望你能派人监视一下加菲尔德那个人。”
“他没什么动静。为什么要监视他呢? ”
“这个——因为调查蒙特埃会如此困难是不正常的。”
“你不会怀疑加菲尔德和这事有什么关联吧? 为什幺.他自己不也差点死于非命吗? 此外,我们也曾调查过他,他在哈利街很有名,在伦敦西区的生意很好。”
“或许他的病人都是一群吸食毒品的疯子也说不定。”
“他是专门研究神经问题的医生。”
“正好合适。”
帕克吹了声口哨。
“这就是你所想的,是吗? ”
“你看,”温姆西说,“你的大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运转起来。是一天的工作累的吗? 是饭后的懒散与迟钝吗? 试一试斯巴克莱顿,那些提神的蔬菜盐即能振作你的精神又能净化肠胃。有些事故发生的太意外了以至于都不真实了。当一位先生撕掉他裁缝的标签,不怕麻烦地用剃刀把帽子上的标记刮掉,而且,没有理由,穿着礼服不合时宜地一大早从芬斯利偷偷跑到南凯星顿博物馆。他那样做一定是有什么需要隐藏。如果他这种古怪行为在没有遇到任何一点明显挑衅行为的情况下就跌倒在火车轮下而结束,那只能说明另有他人也对隐藏那些东西感兴趣。越是有人冒险参与这个隐藏行为,也就说明那些东西更值得隐藏。”
帕克看着他咧开嘴静静地笑了。
“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猜想家,彼得,如果当你知道有人和你一样富于想像力你会不会感到惊奇呢? ”
“不,我不会,你有事瞒着我。是什么? 一个袭击的目击证人,还是别的什么? 某个站在站台上的人? 某个你可能不会太注意的人? 你这个老滑头,从你的脸上我能看得出来,不说这些了——那个人是谁? 一个女人,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个疯狂的中年老处女,我说的对吗? ”
“真该死,让你猜对了。”
“那么,继续说,全告诉我。”
“喔,当伊格斯在车站取证时,他们都说蒙特埃从加菲尔德身边走过,然后忽然一个踉跄,加菲尔德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但是这位女性,伊莱扎‘迪巴特小姐,五十二岁,未婚,一名管家,住在凯星顿,她说她就站在离他们俩不远的地方而且她清楚地听到像她所说的那样,一个可怕的声音说道‘揍死你,这是你应得的! ’那时蒙特埃好像是被子弹击中了一样停了下来,此时的加菲尔德脸色极其恐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推倒。如果告诉你这位女士患有神经病并曾被关进过一个精神病院,你或许会更相信她,她还相信加菲尔德是一个组织的重要人物,这个组织的目标是暗杀所有有英国血统的人,并确立犹太人在英国至高无上的地位。”
“犹太人在英国是被诅咒的。作为偏执狂,这样的实事她是不会搞错的。她的话或许带有很多的想像或者虚构,但是她不大可能想像或虚构出如此荒谬的话‘揍死你’,那很明显是她听错了那个名字‘蒙特埃’。加菲尔德是你的线索——虽然我承认你如果想从他身上搞到点什么可能有点儿困难。但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搜查一下他的住处——如果现在还为时不晚的话。”
“恐怕太晚了,我们当时对迪巴特小姐的话没当回事,到现在已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了,在这段时间里勇敢的加菲尔德医生肯定已经打电话到他家里以及诊所,告诉他们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准备监视他,当前最重要最紧急的问题便是蒙特埃。他到底是谁? 他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他必须被除掉? ”
“他是干什么的这一点非常明显。他是从事毒品交易的。他之所以必须被除掉是因为他太笨了,竟然让庞臣认出来并被跟踪了。他背后一定有人在监视,这个组织肯定是监视它的每一名成员。或者,这个可怜的蒙特埃向他们求救了,而结果他们帮他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对他们而言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捷的方法。令人遗憾的是庞臣不能说话——否则他就可以告诉我们在逃跑的路上蒙特埃是否打过电话或者和其他人交谈过。无论如何,蒙特埃犯了一个错误,而犯了错误的人是不可以活下去的。我感到奇怪的是你们竞没有听到任何客人访问那所公寓的消息。通常他们的团伙会派人去那里打探风声,好确定他是否死了。那些仆人可靠吗? ”
“我想可靠。我们调查过了,他们的身世都很干净。那个看门人有过辉煌的军旅生涯并享受着政府津贴,而那些男女仆人也是很受人尊敬的——没有什么反面的状况。,,“嗯,而且除了一包卷烟纸以外你什么也没找到。用它们把可卡因分装成小包是非常方便,可是这说明不了什么。,,“我认为你应该认识到卷烟纸的重要性。”
“我并不是瞎子或是精神不健全。”
“可是毒品在哪里呢? ”
“毒品? 问得好,查尔斯! 他当时正要去取毒品时庞臣却意外地出现了。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仅仅是梅利根团伙的一部分,而星期五则是他们分发毒品的时间吗?梅利根在周五拿到毒品,然后在当天晚上和周六举办家庭晚会,在那个时候把它们分发到那些真正的瘾君子手里。戴安‘德’莫丽告诉了我这些。”
“我不明白,”帕克说,“他们为什么要集中在一天呢? 这样岂不是增加了危险性? ”
“这很明显只是整个组织的一部分。毒品先被运到国内——比如说是在星期四。顺便提一句,那仅仅是你个人的想法,你对这个了解得还不多。它们在当天晚上被送往另外一些地方,第二天像蒙特埃这样的人会要求提货然后送到梅利根手中,这些人他们彼此都互不相识。到周六这天所有的毒品都会被分发完毕,大家就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这就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蒙特埃的公寓和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但是却找到了卷烟纸。你看,我说得对吗? 如果蒙特埃有卷烟纸的话,他应该是那个把毒品分发给吸毒者的人。”
“那倒未必。他取货的时候是整包的——伪装成小苏打或是别的什么。他把它分成小包然后分发出去——多少给梅利根,多少给下一个毒贩等等。什么时间或如何分发,我并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付款的。”
“很高兴能听到你也会有不知道的事情。”
“我是说我过去不知道,并不代表我不可以猜想。但是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你我的想法是什么。同样,加菲尔德和他的同伙竟然不再理会那个公寓真是很奇怪。”
“或许加菲尔德是想事后再去,如果不是也受了伤的话。”
“不,他不应该这么晚还不去。再告诉我一遍公寓情况。”
帕克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他调查公寓的过程以及与那些佣人们的谈话,在他讲到一半的时候,温姆西已经坐直了身体全神贯注地聆听了。
“查尔斯! 我们太笨了! 是的,就是这样! ”
“到底怎么样? ”
“当然是电话号码簿,是的。那个人拿来了新的并拿走了’旧的。邮局怎么会同时送两套新号码本呢? ”
“我的天哪! ”帕克惊叫起来。
“我想应该是这样,我敢肯定。快打电话查一下今天是否有两册新号码簿被送往蒙特埃的公寓。”
“晚上这个时候给电话公司打电话查询恐怕有些困难。”
“应该是。等一下。打电话到公寓核实一下是否有人在今天早上也收到了号码簿。我的经验告诉我即使是政府机构做这些事情时,也都是成批的发送,不会单独送给一个用户。”
帕克按照温姆西所说的做了。虽然有一点小小的麻烦,但他还是成功地与蒙特埃公寓楼的另外三位住户联系上了.他们都给出了一样的答案,称他们在两周前都收到了从字母L 到z 的新号码簿。而从A 到K 的新册子并未定好何时出版。其中一个人说的更多些。这个人的名字叫巴灵顿,是最近才搬进来的。他曾询问过有他的号码在内的从A 到K 的新号码簿何时出版,被告知可能会在十月份。
“这就很清楚了,”温姆西说,“我们的朋友蒙特埃把他的秘密藏在了电话号码簿里。这本伟大的作品中有广告,有邮局的规章制度以及用户的姓名及地址,尤其是姓名和地址。我们是否可以断定秘密就藏在那些姓名和地址中呢? 我想可以。”
“似乎是很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现在,我们准备如何去查找那些姓名和地址呢? ”
“不太容易。我们或许可以查到今天早上上门送电话号码簿的那个人的外貌特征。”
“然后从伦敦的几百万居民中把他搜出来? 我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旧的号码簿不用之后如何处置? ”
“或许要送到纸浆厂吧。”
“最近的一次L 到z 号码簿的更换是在两周之前。很有可能它们还没有被打成纸浆。追查那部号码本,查尔斯。
它们很可能都已经被做上了标记,而这些标记则会随着一次次更换从旧册子换到新册子上,找到它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个机会。”
“为什么? 蒙特埃应该可以很容易地留下做好标记的旧号码簿。”
“我想他没留,否则的话我们应该可以找到它或是从仆人口中得到这一消息。陌生人来了,两本正在使用的电话号码本交到了他手上,然后他愉快地离开了。依我所见,他们制定计划的理念依旧是使用现有的号码簿,目的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而且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轻松地消灭了证据。”
“或许你是对的,正如你所说,这是个机会。我明天一早就去找电话局的人。”
他们似乎开始交上了好运。经过一上午辛勤的忙碌,他们得知那些旧的号码簿已经被装袋送往纸浆厂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未被打成纸浆。整个周末,六名工人一直在从凯星顿地区收来的号码簿里搜寻着,得到的结果是十个人当中有九个会在他们的号码本上留下这样或那样的标记。无数的报告纷至沓来。温姆西和帕克在后者的苏格兰场办公室里对这些报告记录进行了仔细的分析。
周日深夜,温姆西从一捆文件中抬起头来。
“我想这个就是了,查尔斯。”
“什么样的? ”帕克那双疲倦的眼睛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语气中却包含着一丝希望。
“在这个本子上,伦敦中区所有的酒吧都钩上了对号——有三个是在L 目录的中间,两个接近M 目录的末尾,一个在N 上,一个在0 上,等等。包括两个在w 目录的中间。那两个在w 目录上的一家是在外浦坪的白牡鹿酒吧,另一家是在剑桥街的白鼬酒吧。在w 目录里,接下来的就是考文特花园的白天鹅酒吧。赌什么我都敢,在那本被拿走的号码本里,白天鹅酒吧肯定被划上了记号。”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在猜想,但我感觉应该是那样的。当那些毒品在星期四被送到伦敦时,它们是被送到号码本上标好的下一个酒吧。比如说,这星期的酒吧,以字母A开头,比如说铁锚酒吧,下一周就是在字母B 开头的酒吧——公牛和狗酒吧,或者是泥瓦匠之家酒吧。再下周则会是c ,依次类推w 、x 、Y 、z ——如果有这样酒吧的话。那些需要毒品的人会到那些指定好的酒吧去,在那里毒贩或者是他们的代理人偷偷地把毒品发给他们,这些事情可能连酒吧的老板都不知道,因为他们绝对不会重复去同一个地方,所以你们那些精明的警察们在白天鹅大谈鹦鹉和山羊,就是累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们此时应该是在黄色派瑞尔或者是约克兰卡斯特酒吧。”
“这很有道理,彼得,让我们再来看看那份名单。”
温姆西把它递了过去。
“如果你是正确的话,那么这回应该是w 周,下周便是x 周。那似乎不太可能。比方说Y 周,紧接着上面做过记号的Y 是梭霍区的伊尔沃顿阿姆斯。但是,等一下,如果它们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为什么他们在M 目录中一直排到最后一家,而在有些目录中只排到以w 或H 开头的酒吧呢? ”
“他们一定是在做过一次w 的酒吧之后又重新开始的。”
“是的——我想一定有很多的M 为首字母的酒吧。但是也有几百个w 为首字母的酒吧呀。不管怎样,我们要试一试,彼得。怎么了,拉姆雷? ”
“医院有消息了,长官。庞臣已经苏醒了。”
帕克浏览了一下医院的报告。
“比我们预计的要多。”他说,然后把那份报告递给了温姆西。“蒙特埃很明显知道他被跟踪了,他在皮卡迪利地铁车站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开始满伦敦的四处奔跑。”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人能准备好对他下手。”
“是的。发现无法摆脱庞臣之后,他就把他引入了博物馆,把他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后打昏了他,庞臣还以为他被什么武器击中了。事实也的确如此。他没跟蒙特埃说话。事实上,这个报告并没有告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除此之外,当庞臣第一次看到他时,他正在办公室外从一个人手中买了一份晨星报。”
“真的吗? 那太有意思了。好吧,别忘了监视伊尔沃顿阿姆斯酒吧。”
“那你也继续留意皮姆公司。务必牢记我们要找的是幕后的大毒枭。”
“梅利根上校也在找他。那个大毒枭一定得找到。好吧,加油吧! 如果你不再需要我做别的事情的话,我想我要回家睡觉了。明天我还要作出威福莱茨计划呢。”
“我喜欢这个计划,布莱登先生,”皮姆先生边说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他的草案,“它有广度,也有想像力。对于广告而言,广度与想像力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正是它们使广告具有吸引力。在我看来,你的这个计划就很有吸引力。当然了,它可能会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比较繁重的工作。比如说,如果所有这些礼品券都当场兑现的话,那将会把每包烟的成本提高得相当多,以至于销售利润无法弥补。但我想这个问题能够解决。”
“如果我们能把礼品券合理的搭配,”阿姆斯特朗先生说,“他们就不会立即全部兑现。人们应该需要时间去挑选和更换,这将会给我们一个突破口。人们将会把这个价格自然地看作用于广告费用的支出,我们应该选择一份有重大影响的报纸开始宣传,那之后,即使是小幅报道宣传也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这样太好了,阿姆斯特朗先生,但我们首先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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