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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传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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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杰说的不是谎话。”李法医摇头,“一是二十分钟前我和老秦一块正在街上吃早饭,老秦被傅杰的电话叫走了,说有物证需要检验。二是我随后就来到办公室,路过技术室,老秦在屋里忙碌,傅杰在外面抽烟。很多人都看见傅杰站在门口一步都没离开,中间也没进去。他不可能有杀老秦的时间。”
“嗯。”副局长点点头,“第二点我知道。如果傅杰出来前老秦还在屋里工作,那傅杰完全没有嫌疑。技术室是只有一个门,只能是自杀。可是原因呢?我需要知道原因!老秦干了二十多年的法医和物证检验,你别说他是被吓死的或者一时想不开。”
“这不会,什么恐怖的东西我们没见过!而且吃早饭时老秦还兴致勃勃,不可能十分钟之内就想不开要自杀。”李法医皱着眉,“我再去看看,一定要找出死因。”
李法医说完转身走进了技术室。副局长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像傅杰一样闷闷地守在了门口抽起了烟,两根烟抽完,李法医走了出来。
副局长刚要说话,忽然发觉李法医脸色惨白,整个人跟刚才有所不同,目光呆滞,四肢僵硬。副局长问:“怎么回事?有什么发现?”
李法医不答,目光呆滞地盯着前面,慢慢往前走,走路的姿态无比地怪异,嘴里还在喃喃念叨着什么。副局长有些发呆,问旁边专案组的刑警:“他说些什么?”
一个刑警纳闷地说:“他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直重复这四个字。”
“啊?”副局长有些迷茫地看着李法医,只见李法医笔直地朝前走,前面是楼梯口的阳台,他笔直地走上阳台,还再往前走。
副局长脸色顿时变了:“快拦住他——”
话音未落,只见李法医已经走到了阳台栏杆旁,居然还在往前走!栏杆一米多高,只抵到李法医的大腿,李法医走势不停,被栏杆一挡,上半身顿时栽了出去,在空中一个翻滚,笔直地坠往楼下!
刑警们的反应速度也算够快的,扑到栏杆旁时,还看见了李法医仍在空中翻滚的身体。几秒钟后,一声闷响,李法医的身体摔在了楼下。流淌的鲜血铺满了刑警们的视线。
足足有三分钟,公安局大院里才响起了惊恐的尖叫。在这尖叫声里,副局长和刑警们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恐怖和一丝颤抖。
第十一章 凤凰涅槃
朱木回到家,意外地发现红色的法拉利居然还在楼前的车位上停着。难道苏霓没有上班?朱木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他慢慢地,一步步地挪上楼,打开门,苏霓的皮鞋在门口的鞋架上放着。朱木关上门,放下琴盒,走进了卧室。
苏霓仿佛刚刚醒来,脸色憔悴,头发散乱,穿着睡衣正坐在床头发呆,看见朱木进来她一动不动。朱木也沉默着。
“阿木,”苏霓说,“我们离婚吧。”
朱木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为什么?”
苏霓默默地摇摇头:“我知道你知道了,我不能给你这种羞辱。”
“羞辱……”朱木无法遏制地大笑起来,“这是羞辱吗?你也知道这是对我的羞辱?是啊,你……还有吕笙南,不正是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吗?你们已经……一个半月了,现在居然知道了是对我的羞辱!”
苏霓缓缓转过头面对着他,脸上充满了乞求:“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是我和吕笙南之间的误会形成的裂痕造成的……”
“是啊!”朱木咬着牙不停点头,“是你们之间的误会使我有机可乘,把你们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活生生地撕裂开了!现在,你们的误会消除了,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于是我这个障碍、阴谋家就必须搬开了,对吗?可是是谁亲口说爱我的?是谁在离开黄崖岛时说要跟我走的?是谁准备在和我结婚时又投进了吕笙南的怀抱,然后吕笙南怀疑她、不要她的时候又回到我身边的?这也是误会吗?如果是,这不是我造成的!”
苏霓眼泪汪汪地听着朱木大吼,脸上凄楚的神情让朱木心如刀割。她无声地抽泣着,双手捂住脸,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朱木恨恨地瞪着她,胸膛怒气积郁。苏霓喃喃地说了片刻,双手离开眼睛:“阿木,这些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实在舍不下吕笙南。没有了他,我感到活在这个世界上毫无意义,我是个很自私、很薄情的女人……”苏霓终于痛哭了出来,“他杀了我的全家我都能原谅他,还有什么能阻止我跟他在一起?我心里难道不痛苦吗,可是就是无法抗拒他……”
朱木颓然坐在了地上,嘴唇不停抖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杀了她全家她还要爱他,自己的阻碍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又怎么会顾及自己为她所作的牺牲和自己的痴情呢?可是……难道我能够失去她吗?失去了她,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拥有什么?还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的成就和曾经的辉煌?
事实上,自从失去财富,无论朱木多么不在意,可是在失去财富沦落为赤贫以后,朱木就仿佛被抽掉了男人的筋骨,心态变得卑微、胆怯,曾经的自信烟消云散,一切行为都在他不自觉中变得小心翼翼。苏霓对他而言也不再是一个完美无缺、优雅动人的女人,而是一个他寄予着幸福和能给他带来自信的妻子。她在别人眼中光彩照人的形象往往带给朱木一种满足,让他能够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找回自信。他能够失去她吗?
可是他就要失去她了!
“不!”朱木吼叫了一声,眼睛变得通红,避开苏霓的目光,跳起身来踉踉跄跄地狂奔了出去。
走到最后一段楼梯时,脚下一个趔趄,顿时栽倒在楼梯上滚了下去。朱木傻傻地笑着,伸手摸摸额头,黏黏的,手上一片猩红。他挣扎着爬起来,身上无处不痛,这种痛苦让他感到舒服,内心淤积的痛苦被这突如其来汹涌澎湃的痛苦驱赶得无影无踪。
朱木站起来,抚着头,弯着腰走上了人潮汹涌的大道。
忽然,身上的手机响了。朱木看看来电显示,是傅杰打来的,他随手挂掉了。过了片刻,傅杰又打来了,朱木无奈,按下接听键,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喂。”
傅杰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朱木!你搞来的那条破手帕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声音都变了,“你知道吗……全死了!两个法医,物证专家,全死了!全自杀了!就是因为检测了你这条破手帕!到底怎么回事?我被你害惨了!”
朱木无动于衷:“……是吗?你看着办吧!我是一个普通人,这些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向警方提供线索。以后……再也不关我的事了。吕笙南也好,那个猎魂人也好,股市危机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哪怕这个世界上洪水滔天,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哈哈……”
朱木惨笑着挂断了电话。他拭了拭额头的伤口,鲜血沾满手指,他放在嘴里尝了尝,怪异地笑着。路人看见他,纷纷绕道而走。朱木惊讶地看着他们,忽然机动车道里飘过一片红色,是苏霓的法拉利跑车。
朱木想也不想,立刻招手叫来出租车,跟踪着法拉利。幸好法拉利在市内跑不开,富康出租一路跟到了一个停车场。苏霓把法拉利停在一处停车场,然后走上了车流滚滚的大道。她外面穿着白色皮草风衣,脚上是一款意大利小牛皮靴,一扭一扭地走在人行道上,皮鞋底与地面的敲打声在朱木隐藏的地方回旋着。
朱木远远地掩藏在大道上拥挤的人群里跟踪着她。他知道她是去和吕笙南约会,也知道她急于和吕笙南上床、做爱,他的心中被火炭和冰凌刺痛着,然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细致地观察过苏霓。此刻,在这个初春的上午,在这条积雪消融的大道上,苏霓作为一个女人与众不同的一面在朱木的眼中突然闪现,虽然只是背影,但她轻轻扭动的腰肢和臀部,款款摆动的双臂,微微扬起的头颅,无不焕发出一种撩人的风情。它唤起朱木体内一种久违的快感,炫目的光彩使他心神摇荡。
朱木痴迷地注视着妻子扭动得夸张而有韵致的臀部,修长而丰满的身躯,想象着即将有一个男人把她搂在怀中,把她脱光,和她做爱……这种念头突然令朱木全身充血,无比亢奋,身体似乎要爆炸一样。失去的财富打垮了朱木的自信,也打瘪了他作为男人的雄风,他很久都没有满足过妻子,也从来没有使自己满足过了,但此刻朱木却在妻子身上获得了无比的满足。朱木几乎要膨胀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满力量,似乎他握紧拳头轻轻一击,路上奔驰的车辆就会飞出天外……
五分钟以后,苏霓走进了一个豪华住宅小区,到了八号楼走进大厅。朱木跟进去时,电梯间的液晶数字不断闪烁,在十六楼停住——那里是吕笙南的住宅。电梯门开了,迟疑许久,朱木终于没有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亢奋阻止了他,似乎是怕破坏了某种东西,令他感到痛苦和满足的东西。于是朱木站在楼下久久注视着那扇宽大的窗户,想象着窗子里正在发生的种种画面……他“看到”苏霓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刚一转,吕笙南飞快地打开门一把把她搂了进去。他们都显得非常激动,迫不及待。他们在客厅里疯狂地拥吻,瞬息间脱光了对方的衣服倒在地毯上疯狂地做爱。朱木看见妻子剧烈扭动的腰肢,疯狂耸动的屁股,声嘶力竭的尖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觉过来,看见电梯间的液晶数字不停下降。他立刻像做贼一样胆怯地撒腿就跑,一路跑到小区之外,躲到墙角才松了口气。朱木的喘息声慢慢平静,一种羞愧开始涌上他的大脑,于是他慢慢地走着,在人潮中游荡。
生活就这样过去了。虽然还有一张婚姻证书维系着,但朱木逐渐无可挽回地失去了苏霓,现在,对他而言,苏霓带给他的乐趣就是跟踪妻子跟别的男人幽会时获得的满足。这种满足麻痹着他的神经,让他沉醉于一种幻觉中,让他在鄙视自己的同时获得卑劣的满足感,以此填充着荒芜的生活。
那把名贵的斯特拉瓦里琴,已经好久没拉了。
已经是春天了。傅杰被他骂得再也不来找他,那个猎魂人也踪影不见,恐怖事件仿佛被冬天埋葬了。朱木平静地沉浸在自己的新爱好中。
这一天的黄昏。朱木像往常一样跟踪着苏霓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但这一次苏霓并没有去那个小区,而是进了一家夜总会。朱木毫不迟疑地跟了进去,可是进去后却找不到苏霓的踪影,里面有人跳舞,有人喝酒聊天,人头攒动。朱木正在张望,忽然胳膊一紧,一左一右被两条黑衣大汉夹住了。左边那人说:“在找人吗?我们老板请你谈谈。”
朱木挣扎了一下,可是在这两人手里他就像小鸡一样。他惶恐地问:“你们老板是谁?”
黑衣大汉没有回答,微微一使劲,朱木两脚离地,被夹着上了楼梯。到了一个豪华包房前,黑衣大汉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门,一左一右守在门外。
朱木被推得一个踉跄,站好之后才发觉包房里只有两个人——苏霓和吕笙南,并肩坐在里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坐吧。”吕笙南淡淡地说。
朱木瞥瞥苏霓,她默默地坐在那里,垂下了头。朱木张望了一下,挪到旁边的沙发前,侧着身子坐下。吕笙南微笑着:“今天让苏霓把你……引过来,是想跟你谈个事情。喏,”吕笙南努努嘴,“这里有一份文件,你签个字吧。”
朱木欠起身子,把那张表拿起来,只看了一眼身体便是一抖:“离婚协议!”他惊叫了一声。
“是啊!”吕笙南点了根烟,“这段时间我没空处理这个事情,集中精力处理那个……哦,所谓猎魂人的事情,呵呵,现在把他解决掉了,你们的事也该处理了。”
“猎魂人死了?”朱木吃了一惊。
“他本来就是个死人,无所谓死活。”吕笙南抽了支烟,脸上露出闷闷的神情,“死活无关紧要,总之他再也翻不起浪了。现在你签了协议,一切就都结束了。签一个名字,你拿走五百万,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算了。何必偷偷摸摸,整天像个贼一样……呵呵,给你留点面子吧!”
吕笙南笑着指了指茶几上的笔。朱木假装仔细看着这份协议,手指却在微微发抖:“如果我不签呢?”
“嗯?”吕笙南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签?茶几上还有一个东西你看见了没有?”
朱木看了看,发觉茶几上放着一盒光盘:“这是什么?”
吕笙南不答,起身取出光盘放进墙角的影碟机里。巨大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人流熙攘的大街,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走在街上,不远的身后跟着一个面目猥琐的男子。镜头切换了一下,那男子的面孔顿时放大。朱木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那正是他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变得这样不堪入目。前面的女人毫无疑问是苏霓,自己做贼一样跟在她身后,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眼睛紧盯着苏霓,脸上的表情色情、猥亵、仇恨、满足……什么丑陋的表情都有。
吕笙南“啪”地关上了电视:“我不愿难为你,也不愿伤你的自尊。光盘只有这一份,签了字你就可以销毁,拿着那五百万走人。门外的汉子也不会进来难为你。毕竟你曾经是个面上的人,我也不愿让你在这种社会底层出来的流氓手里受辱。光盘里还有很多隐私内容,万一他们拿到楼下的大厅里播放,让你当场欣赏就不好了。怎么样?”
朱木的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转头问苏霓:“阿霓,你真的愿意跟着他吗?不要忘了你们之间的裂痕!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真的爱你吗?你们之间的裂痕不是随着周庭君的死亡就可以弥补的,他的性格太多疑了,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人能比财富更重要!你会受苦的!有我在,你受了委屈可以回来,离开了我,你受了委屈能去哪里?”
苏霓垂着头一言不发。吕笙南摇摇头:“这个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签吧!”
“好!我签!”朱木没有看吕笙南,盯着苏霓说,“我不要这五百万,为了你,我连一百个五百万都不要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我承认,失去财富以后我改变了很多,也变得卑微了,可是到现在为止,钱在我心目中仍然没有你重要!如果往事可以再来,我仍旧会为了你放弃财富集团,放弃数亿的财富!”
苏霓的肩膀微微颤抖着,长发覆盖在她脸上,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朱木转向吕笙南:“我有一个要求。”
“说吧!”吕笙南淡淡地说。
“三天后再签。”朱木说。
吕笙南冷冷地盯着他:“为什么?”
朱木露出缅怀的神情:“我想再去一次凤凰台。那里有我最美好的记忆,就在那里,阿霓回到了我身边,带给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也是在那里,我们曾经留下了大学时代最真挚的友谊和最纯真的年代……这个周末,你们和我一起去,再给我留一个回忆吧!”
吕笙南审视着他半天,沉默不语。苏霓忽然抬起头来,说:“好,我答应你。”说完谁也不看,起身就走,离开了包房。
春天的凤凰台翠绿动人,松柏树换了新叶,绿得仿佛要滴下来,山道之侧,一路泉水叮咚。整个山林仿佛是一幕鲜活灵动、天音缭绕的歌剧。
吕笙南随身不离左右的保镖都被他留在了山下,守住山道。他和朱木、苏霓三人沿着半天然的石阶攀援而上。两个男人背着野炊的用具和食物,攀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凤凰台。
他们在离悬崖100米左右的松树间支起了炊具,打开小液化气,烧上水,煮上带来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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