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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老妖-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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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自古便有鬼怕恶人之说,像这等恶人,简直是群鬼回避,买一块肉回去炖了吃下肚去,管叫你一世阳火旺盛,夜睡坟墓都不怕鬼缠身。”中年人神秘笑笑道:“我们京师每年都要剐几个人。那剐掉地肉啊一眨眼都被买了去,迟了出高价都卖不到。今天却让我碰到了这等好事。多买几快回去准能卖个好价钱。”
这中年人说得一本正经煞有介事,众人不禁蠢蠢欲动。
众人议论纷纷之中,牢房那黑洞洞形似地狱的大门打开推出一辆囚车,囚车并没有安置木头牢笼,只是竖起一个木头十字架,架上绑了一个眉清目秀,上身赤裸看样子只有十三四岁的年轻人。
旁边几个衙役推囚车鸣铜锣开道。只见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郐子手立在旁边,先喝一口酒,随后把雪亮的剐刀横咬在口中,抬出一口铜盆放在年轻人脚下,显然是用来接人血。
“诸位乡亲父老,本府奉圣旨三千六百刀剐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子,诸位看好,少剐一刀便是本府行法不正。诸位也当引以为戒,守定儒经孝道,若再有此事,在本府这里少不得也挨上千刀万剐。”
金陵知府阮文竹乃是万历四十一年进士,这次被害的乃是新科三甲进士,大学士孔百里地新女婿陈方锆。居然被亲生儿子陈秀楚所杀,一同被害的还有孔家小姐,连同宅院里面地三十而口家奴丫鬟使女,案情之大,惊动天子,是以自己亲自监斩。
阮文竹从软轿上下来,朝周围一拱手,随后命道:“行刑!”
那郐子手一听狞笑,提了刀按住年轻手臂,先一划拉。随后一挑。鲜血流出,指甲盖大一块肉便被挑了出来落到铜盆里。
年轻人痛吟一声。脸色反而不改,随着囚车推动,郐子手已经剐了几十块肉下来,血流如注,钉着的右手已经露出深深白骨。
右手剐完,肉全部被尖刀剔去,已成了一副骨架,郐子手又剐左手,左手剐完,又一刀一刀剐从小腿剐起,这时,囚车上看似昏迷的年轻人突然醒了过来仰天大笑。
“陈秀楚,你这忤逆的妖孽,死到临头,有何话说。”阮文竹大声呵斥,心里暗道:“少说也剐了上百刀,两手都被剐完,这小子还能笑得出来,确实是一条人物,只是不走正道。”
“我杀父是因他是个禽兽,平时日日到外面寻花问柳,呤些鸟诗,花钱如流水,家被败得精光,都是靠我娘苦苦支撑,今天进京赶考没了盘缠,居然逼我娘去卖身,考上之后,却又攀上了孔老贼的女儿,回到家一纸休书下来逼得我娘上吊,我不杀他难道还留着?你们这等读狗屁书的,都是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全是男盗女娼。”陈秀楚说罢,朝阮文竹呸了一口血水,大骂道:“你当年刚刚放到金陵做官,先不到衙门反去秦淮河,第二天接任早上妓女还到衙门口讨夜度钱,这还做什么狗屁父母官,祸害百姓,只可惜没有连你一块杀了,大不痛快!”
“剐!给我狠狠的剐,先把舌头割了!”阮文竹暴跳如雷,大怒起来。怕陈秀楚又当众说出什么难堪地事来。
那郐子手连忙捏住陈秀楚嘴巴,提了尖刀准备割舌,好个陈秀楚,双手被剐成骨架,腿也被剐了一半,却还硬挺住狂笑,嘴里大骂,街上众人无不骇然。
“好孩子!好孩子!小小年纪没有神通,面对生死关头,无边痛楚还有这样的胆识硬气,杀生父,斩俗缘,百无禁忌,真不愧是我这一脉的传人。”
眼看舌头要被割去,突然天上传来一阵啧啧笑声,随后一朵黑云从天边飞来,转眼笼罩住天空,黑压压一大片,狂风大做,昏云漠漠,整个城池都似乎要被风吹起,黑云狂风中伸下来一只方圆三四丈大小的怪手,轻轻一弹,囚车已经四分五裂,那郐子手刀才提起,怪手已经抓住全身。轻轻一捏,全身只听得骨骼粉碎喀嚓声,随后七窍流血,人已经被抓死。
怪手抓死郐子手,提起陈秀楚,呼啦一声,飞上云端。转眼就消失不见,随后妖风黑云全部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街心,满街地人都骇得魂飞魄散,四处躲避逃窜,惊慌失措的呼喊:“有妖怪!有妖怪!”
阮文竹虽然是儒门进士,但只学了养气修身的儒家法门,武艺是有一些,神通却很小。面对这样地情景,也是大惊失色,但比普通人要镇定许多。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妖孽作祟,快快护送我回府。”阮文竹早就闪身藏进轿子中,等到没了动静才出来,心中暗想:“皇太子钦定凌迟的犯人被妖孽劫去,怎么交代?刚才妖风吹来。那股庞大霸道气息压迫得我险些喘息不过来,我万万不是对手。”
一直回到衙门,阮文竹突然心里一动,“今天不是钱益谦放任江南道御使大摆宴席的日子?这钱益谦是应天书院的俊杰,炼气修养地法力比我高强百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如请他来帮忙,看看是哪里来地妖孽劫了法场。”
“再备轿去金陵楼!”
这黑风怪手自然是坐在红袖书院中的王钟所弄,他使计退去了黄河水,跟红袖院主孙鹤云来到金陵,最重要的便是要寻找自己下一代的传人。他早在七杀魔宫中就曾坐关推算,知道天下即将大乱,群魔出世,以自己一人之力,终究是难以全部兼顾,而传人推算来正好显现在江南金陵之地。是以马上赶来。正好碰上了陈秀楚被凌迟,默运元神一看。见到这孩子果不同凡人,小小年纪,遭受千刀万剐面不改色,加上行事百无禁忌,正符合性情,连忙弄了阵妖风摄来。
陈秀楚早就昏死过去,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在法场上是死到临头,仗着骨子里面一股气硬撑,现在突然惊变产生,再也支持不住。混混泱泱之中,只觉得灵魂脱离了身体,在无边的黑暗中飘飘荡荡,“这就是地狱么,倒也清净,无忧无虑无人打搅,倒也快活。”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双臂传来,又麻又痒,似乎万只蚂蚁在骨髓里面咬一样,比一刀一刀割肉还难受十倍,不由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横躺在一面草席上,草席旁边端坐着一个白衣鹤氅白发白眉的少年,一身气息飘逸之中隐约显出雄霸天下地诡异。但心里却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熟悉。
疼痛依旧从手上穿来,勉强一看,只见自己双手依旧是白深深的骨头,只是白发白眉地少年端了一个药香四逸地玉碗,朝自己手臂淋去,墨绿色的药汁淋到骨上立刻渗透进去,不出多时,白色骨头变色碧绿颜色。而痛氧却越来越重。只管咬紧牙关挺住。
“这是接骨生肌草,生长在喜玛拉雅山万年玄冰包裹地温谷之中,只可惜我因时候不多,无暇炼成丹丸,否则效果要强上许多,你双臂批皮肉全部被剐去,经脉截断,要重新生长最为困难,不过我擅长天妖转生之术,你恢复也是平常之事。”
王钟轻笑两声,倒完了药汁,双手搓了一搓,朝陈秀楚肩膀上一拍,陈秀楚立刻感觉一股大力把自己托了起来,跌坐在草席上,只是疼痛得说不话来。
“天妖转生,魔临人间。”王钟双手连拍,一股一股浩瀚的精气充进陈秀楚个个大穴之中,不一会,陈秀楚全身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身上肌肉汹涌,一波一波朝只剩骨架地手臂上涌去。
皮肉渐渐蠕动,覆盖,不一小会居然把双臂都填充满了。
“生死人,肉白骨!你是神仙?”陈秀楚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王钟,突然福至心灵,双手一撑,翻身下拜,“师傅再上,请受徒儿一拜!”
王钟笑道:“好孩子,好孩子,我虽然能生死人,肉白骨,却不是神仙,反是妖魔。你可还要拜我?”
“神仙妖魔从口说,本无分别,善我者即是神,恶我者即为魔,师傅救我,在我看来,不是神仙是什么?”陈秀楚只得王钟特别亲切,因此说起话来一点顾忌都没有,眨眨眼睛灵动的道。
“哈哈,哈哈!”王钟大笑,指着陈秀楚骂道:“你这小子,神通一点没有学到,反把语言性情得到了十成。只有一些粗浅的武艺,就敢杀人,倒与我当年一样。”
红袖院主孙鹤云见王钟弄妖风摄起一个半大小孩来,又用法术灵药生肌皮,略一推算,已经明白了事情原委:“这半大小子其貌不扬,根骨资质也并不见得哪里好,居然是六代天妖?”走上前道:“先生收得传人可喜可贺,只是牵扯到朝廷大案,恐难善后。”
“无防,我正要去紫禁城一趟见一见万历皇帝。”王钟道。
红袖院主也知道王钟曾在皇宫大内炼混元金丹,和万历皇帝有渊源,这等事情虽然做得大,其实不算什么。
“师傅姓什么?”陈秀楚突然眨眼问王钟。
“你这小子,问这个干什么?”王钟骂了一句,还是道:“我一脉为天下万妖之王,我自然姓王了。”
“那我也就随师傅姓了,也姓王,师傅以后就叫我王秀楚便是了,徒弟也不屑用原来那姓的了,禽兽老子都被我杀了,还用原来地姓也太不像话!”
王秀楚鼓了鼓嘴巴冷笑道。
“王秀楚!”王钟开始还笑着,骤然听见这个名字,仿佛觉得熟悉,细细一想,再用玄功秘魔大法推算,顿时暗暗吃了一惊。
“纵然我百般算计,劳心劳力,定数虽然有新的变化,其实是换汤不换药,还是本来面目?也罢,我就看看这老天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王钟心思点念疾转,却把身一纵,一股黑云夹杂妖风凭空卷起王秀楚上了半空。
“院主,曾蒙款待,日后院主若有难办的事情,可派弟子来七杀魔宫寻我。传人已寻到,事已办妥,就此回山了。”
说罢,黑云夹杂风雷之声浩荡滚滚朝西北方向飞去。
注:王秀楚,《扬州十日记》作者。
第147章 娓娓授徒,渡世法宝是肉身;巨猿来袭,将驱风伯斗水神
“五代!元神可聚可散,就算受了飞剑绞杀和法宝轰击也不过是耗费点元气,不像肉身,一但被斩杀,就再没有复活的可能,况且元神受地心引力束缚又小,能随意飞行,还可通灵变化,化成擒拿大手去抓敌人的飞剑。这么多的好处,我们为什么不专炼元神,非要下大苦功修炼肉身,转生为天妖呢?”
冰天雪地,肃杀寒风之中坐着两个师徒,徒弟只有十二三岁,但显得极为老成,师傅相貌也不大,十九清秀少年摸样,这两个自然是盘踞在珠穆郎玛峰决定的无上妖王王钟与他刚刚在金陵寻找到的第六代传人王秀楚了。
“世人修炼,元神虽然是根本,但肉身乃是渡世的法宝,极其重要。元神要壮大,遨游虚空宇宙,全凭日日炼精化气聚魂敛魄的功夫修炼。”
“还有,肉身精血对法术有极大的增强做用,我们这一脉的攻击法术基本是秉承上古洪荒炼火一脉,威力虽然至大,但修起来也异常艰难,在法力低微,元神初成时大多时要借助肉身御敌。你看好了。”
王钟五指攒了个拳头,捏成阴诀,就见丝丝暗红火光缠绕在拳头之上,话一说完,朝着面前一大片冰原叉开五指一扬,立刻有五条火线又细又长从指尖飞出,眨眼射到千丈开外,落到地面,便是震天一个霹雳巨响,随后火线化为百十团拳头大的火球在冰上乱滚。
地面那比钢铁还坚硬地万年玄冰一遇这火球立刻融化,转眼间开了锅似的沸腾起来。等火球熄灭,地面多了五个方圆一亩大小的池塘,里面水热气蒸腾,宛如火附近的温泉。
“这只是五火地煞剑气,在七杀火诀中也不是什么上乘法术,但元神大成使将出来,也比得上中土一些大派秘传的雷罡了。如果在斗法中不能破去敌人法宝。还可以耗费自身精血来催动,威力便可增大十倍。”
王钟说着。单手一指,又有一丝火光从指尖射出,这次只用一道地煞火剑罡气,但在火光将要发出之时,突然轻喝一声,张开嘴一缕血光喷洒在火光之上。
嗤!精血一遇火光,居然如火上浇油一般。本来细如发丝的火光竟然变得比手臂还粗,暗红晶莹呼啸电射,其中还夹杂风雷之声,落到远处,千百斗大火球凭空乱飞,霹雳之声响成一片,一坐高百米,方圆数里的坚硬风化岩当头被杂炸去半截飞出几十里开外。落到地面惊天动地轰隆一阵便化为滚烫地岩浆徐徐流动。
同样的法术使用出来,威力竟然是天壤之别。
“原来是这样,真是火上浇油一样,得精血催动,法力威力果然是大了十倍不止。”王秀楚眨眨眼睛,瘪着嘴巴。恍然大悟地想了一会,突然皱起眉头:“威力是大了,但这样只怕对自己的损伤也不浅吧?”
王钟点点头,淡笑道:“不错,以精血催动法术每一次往往要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的苦修才补得回来,所以一般炼气士斗法不是非要胜负都不愿意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但若你是天材地宝,仙丹灵药却又另当别论了,大补元气,纵然偶消耗。服上一粒。修炼几个时辰也就补回来,如我那次以在西昆仑孔雀魔宫破轮转大阵。拼着毁去一个元神,若在平时,最少都要二十年苦修,但用了混元金丹,两年时间就重新修炼出来了。”
“丹药这么有用?五代,你还有多少混元金丹,多给我几粒,没有事情砸吧砸吧几粒嚼吃,正好和人拼命。”
王秀楚想了一会,突然换了一个面孔,嬉皮笑脸的伸出手来。
“你当是土疙瘩呢想要多少有多少?就连秦始皇当年也不过炼了三炉,我才炼一炉得了一半五十四粒,已经用去二十多粒,以后麻烦劫难多如牛毛,还不够用,你拿它当饭吃?”王钟没有好气的一口气吹了过去,王秀楚大叫一声,被吹成滚地葫芦,连连翻了几十个跟斗险些掉下百丈悬崖。爬起来尤自浑身酸痛,却一点都不怕。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五代,我在扬州帮镖局做伙计的时候,运送丹砂去过崂山派,大大小小地道观几十座,采药画符的童子成百上千,光是丹炉就有上百口,我们七杀魔宫高是高了,就是人少,除了我们两个,就是那头整天只知道睡觉的老鳄鱼,还有山脚下囚禁的几个。采药炼丹还要自己动手,那不浪费了修炼的功夫?不如你干脆扯大旗,学四代三代,聚集五湖四海,千山万水的左道,让他们帮我们干活算了。多炼点灵丹妙药,天天当饭吃还怕不能天下无敌?”
虽然是师傅,王秀楚却是五代五代的乱叫,这并是没有规矩,而是王钟最讨厌那些师徒礼仪,老早就交代了随便称呼,王秀楚本来很是恭敬,但每次越恭敬有礼就被越王钟责罚,几十次下来也就学乖了。
“吃药能天下无敌?修为全凭日积月累,磨练性情,丹药只是个辅助,要进入大乘之境,一味靠外力哪里能行呢。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还没有渡三次天劫,召集万妖地事情未免操之过急,魔宫也确实要几个打杂的,这样,你去山下,把我镇压的那两个丫头与蠢龙放出来。”
王钟笑骂道,随后想了想,自己整日忙于修炼,还真没事情打理七杀魔宫。像采药,植树种草药,布置山头,清理打扫积冰,准备吃食果品等享用都要自己亲力亲为,未免太过烦琐了。
修炼肉身需要大量的进补,虽然可以用丹药。但每日都吃药未免太过乏味,还是要精美地食物。但这里人迹罕至,最少都要去数千里之外的成都府才能买到。一来一去虽然花费不了多少功夫,但也麻烦。
这喜玛拉雅山脉连绵无际地冰峰雪原中,四面罡风猛烈呼啸夹杂碎冰飞雪,丝毫不亚于锋利的刀剑,喜玛拉雅山脉环境恶劣这是众所周知。就是有神通的炼气士都难以长久居住,更别说是开府立派了。但这里偏偏是华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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