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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妖也有春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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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被我这么一出弄尴尬了:“别那么严肃嘛!人家只是开开玩笑嘛!”
“那你换个神仙去开玩笑行吗?”大概是我今天情绪低迷,楠木算是运气不佳。
谁知他竟拍了拍我的肩:“相信我,跟你开玩笑是看得起你。”
我怒了,差点把袖子里的盒子砸向他,拿到手里还是忍住了,于是踹了个狐狸飞腿:“你去死!”
“哎,哎,踹不到,踹不到。”楠木蹿得挺快,逃跑的腿脚本事倒比他的仙法强上不少。
也许是追打中痛快地喊闹了,我的情绪舒缓了不少,渐渐又有了当初在狐狸山上简单的喜悲。
我想或许楠木真是来开导我的。
今天,我算是独自驾着祥云回的家,远远就能看到洛禹在院门口翘首立着。
我下了祥云,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还没开口,他倒先开口了:“楠木教你的?”
他也并不期待我的作答,继续说着:“也是,你跟他是同一类人。”
我大抵明白他的“人”字并不是说我真是个“人”:“哪类人?”
洛禹都已转过身去要进院子,闻言又回过头来看着我:“明明很美却偏偏不自知。”
于是我化作了一具石像……
=
我美?楠木美?
我美的事实,我算是接受了,毕竟在天上,他已不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可是楠木美?
我以为,我对雄性的审美已达到生冷不忌的地步,但要说楠木美……光冲着他在神仙群中毫无存在感这一点,我便没办法昧着良心点头。
为此,我还特地去找了泡泡,泡泡告诉我说:“很普通。”
“可为什么洛禹会说他美呢?”
我想泡泡若是有手,一定会一巴掌扇在我脑门上:“神仙们的心思也是你揣摩得透的吗!”
我顿时觉得泡泡都比我聪慧许多。
天上的日子比狐狸山上都无趣,若不是我跟楠木整天绞尽脑汁出去找事做,真得把我活活闷死了。
这日,我还没出门,洛禹也还没去给我觅食,院里就似乎有谁闯了进来,还带进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说实话,狐狸山上很少闻到这味道,所以每每闻到,我浑身绒毛都会站起来。我循着味道,朝血腥浓重处走去,竟到了洛禹寝室隔壁的丹药房。推门而入,我看到的是禾及主仆和洛禹,而那血腥味正来自浑身是血的白鹿韶华。
里头乱作一团,禾及哭得死去活来,洛禹在一心施展仙术,两位都没注意到我,倒是倒在洛禹怀里的韶华,扭头看向了我。
我看着他疲惫的双眼,震撼至极,它就像是垂死前流连望望世间般,连眨眼睛的力气都已失去。没多久前,它还是只光芒万丈的神兽,我永远记得,那月夜中,它自天边飞来留下的炫影,如同流星般,照亮了我的小狐心。
我走过去,跪在韶华身边。它已化不出人形,四条鹿腿凌乱地耷拉着,我伸手把它们扶正。可这举动却叫禾及注意到了我,她用尽全力狠狠把我推开,我跪坐在地上,足足滑开了一丈,腿边的裙角被地面磨得破破破烂烂。
禾及冲我哭喊道:“都是你!都怪你!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落到我们头上,韶华也绝对不会死!”
我?因为我?我怎么了?
我迷茫地看向洛禹,他匆匆扫了我一眼转头冲禾及低斥:“不要迁怒!它还没死。”洛禹低着头,不再看我,“翘楚你先出去。”
我虽跟禾及不熟,但我起码看得出,她任性,却不会胡为,自然也不会胡说。但显然洛禹并不想我知道什么。
这里这般生离死别,我自然不可能真的走开继续去玩自己的。于是我愣愣爬起来,站在了门口。
洛禹一遍一遍用着各类治愈术,不停喂它各种灵药,可韶华的血怎么都止不住,我看着满满一室的血,想着:难道我体内也有这么多血吗?
洛禹有些丧气地叹了口气,我的心狠狠一凉,洛禹都没辙了吗?
我的腿脚不受控制,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要我做些什么:“我来试试吧。”
洛禹抬头见我还在,呵斥了一声:“别闹。”
我觉得此刻的我有些不像我,我淡淡在手边挽出朵深紫色的彼岸花:“我也会。”
洛禹和禾及都死死盯着我的彼岸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般,我竟没理睬他们,默默走到韶华身边便开始为他治愈。
彼岸花停留在韶华心口,我切切感受到他的疼痛,也真真感受到他的伤来自一种力量,不属于人、不属于妖、不属于神。
我催动仙术,淡然看着它的血渐渐止住,抬起头看向洛禹:“是魔?”
洛禹身形狠狠一怔,依旧沉默。
我心中自有定论,他不说我也知道,于是我轻轻自言自语道:“是魔。”
是魔,并且比洛禹强大太多,所以,他治愈不了。那么为何我就能治愈呢?或许也因为我是妖?
我有些疲倦,转身回自己屋里休息,想来想去都觉得讽刺:我,一只笨妖,使着仙术?还为神兽治愈了得自魔的重伤?世事竟这般离奇。
楠木想是在约定处等我却不见,于是自己找了过来。他看我一手的血迹,竟只麻木地说了一句:“管他们死活做什么?”
我十分讶异,在我与他的相处中,我觉得他不爱行善,但好歹对我还是友爱的,可他现下竟说得出这般冷漠的话来?
“你都知道?”我发现虽然楠木在天上总是无所事事,但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楠木过来拍拍我的背:“你现在妖元未除,这样耗费力气对以后不好。”
这时候,我竟觉得楠木给了我一种娇姨一般的感觉,这是母爱?哦不,再怎么也是父爱,虽然我并不懂父爱是什么。
“楠木……”
也许是发现了我今天的沉默,楠木也十分安静,就坐在我身边,陪我看着窗外的围墙:“嗯?”
“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楠木揉了揉我的头发:“还想变成什么样?你一辈子都是个笨蛋,变不好了。”
我有些语无伦次:“可是楠木,为什么天上没有云呢?”
楠木揪了一下我的耳朵:“果然是笨啊!云都在你脚下呢!”
这句话竟叫我生出些大气磅礴的胸怀,好像一切烦恼都是渺小的微尘。云,都在我脚下呢……
9、失散
翌日,韶华还昏迷着,禾及还哭泣着,而我竟不知何时睡着了,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我捧着泡泡在院中四处找洛禹却不见踪影,大抵是又为我觅食去了。转念想去玩自己的,却被禾及叫了住:“怪物!站住!”
我一时间没想出谁是怪物,见她盯着我看,屋内又没别人,我还是依言站定。
“你不觉得愧疚吗!”
我低头想了想,大家甚至都不曾告诉我为何要愧疚。
我撇撇嘴,却惹恼了禾及:“你过得太舒心了,我看不下去!”
我头上几道黑线,依旧沉默,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为了除你的妖元,答应了全天上都没人肯做的事,但又为了你的口腹之欲,没工夫去做那些事,所以,我替他做了!”
我猛地抬起头。
“我不忍心他面对那些威胁,不忍心他弄脏自己的手,我愿意为他去做,于是,韶华为了保护我,受伤了,伤得快死了!”
“知道为什么他愿意让我去吗?因为他不放心我去给你摘草,怕我害你!哈!于是他愿意让我去涉险,让我去弄脏自己的手!”
我舔了舔唇瓣,从未想到洛禹也是残忍的人。
“你还站得住?我若是你就赶紧跑去帮他了,他正只身在南山大斗妖魔呢。”
我再也忍受不了,一个转身就往外跑,跑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原可以驾朵祥云。
南山是何地?我不认识,但是我可以问。在一路上的神仙和人们惊诧的注视下,我跌跌撞撞,驾着祥云往南山去,那时我才后悔未曾好好修习驭云术,速度怎么这么慢啊!
隔了老远,我在云端中就看见南山上有异光不断闪现,必是洛禹在斗法了。
可是直到看到洛禹对面的魔,我才想起,我一只笨妖,半点本事没有,跑来给洛禹添乱做什么?
洛禹看到了我,那魔也看到了我。我能用“花容失色”来形容洛禹此刻的神情吗?
“翘楚!你来做什么!快回去!”他一张口,便有鲜血自嘴角流出,仿佛白纸上的一道朱砂,我惊得猛抽口气。
在转眼看那魔,她挑着丹凤眼,竟一脸悠闲的神色,左右盘弄着自己艳红的指甲。
我再愚钝也看得出,洛禹,必死无疑。
我跑上前扶住洛禹:“走吧,我们走吧,她暂时还不想取我们的性命。”
洛禹神色复杂地看向那魔,只见她弹了弹指甲,细长的丹凤眼看向我:“倒是这小家伙看得清明。”说罢留给我们一个背影,袅袅婷婷走了。
洛禹驭起古琴,想抢上前去再度攻击,却被我死死拉住,声音悲戚:“洛禹!”
洛禹闻言一怔,像魔障了般看着我,又仿佛那在狐狸山上的初见。
我见他不再挣扎,当下唤了祥云把他往天上拖去。
只到把他按到座椅上为他疗好伤,颤抖的双手才微微止息。
我牵起嘴角惨淡地笑笑:我终于了却心愿去了次人间,却是在这般情形下,什么景致都没看清。
洛禹渐渐回过神来,问我的第一句话竟是:“翘楚,饿了吗?”
我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数落他。
禾及依旧在隔壁陪着韶光。韶光的血止住了,可是积劳成疾,伤及内元,我也无力回天。
我没脸再去见韶光,默默回到自己屋里,却见楠木坐在里头。他盯着我的手说:“泡泡呢?”
我不明所以地顺口答:“外头地上。”
楠木看着我的眼睛说:“它不在这里,你把它带出去了。”
我一愣,依稀想起出门时我还捧着它。
我顿时慌了:“泡泡呢?泡泡哪去了?”
楠木过来按住我的肩:“不慌,也许是丢路上了,仔细想想。”
想?如何想得起?一路上,我只想着要救洛禹,竟丢了身边的那个。
楠木陪着我又去了趟人间,我凭记忆,顺着去时的一路找着。人家的夏天,莺飞草长,泡泡一棵普通至极的仙草,跟凡间的草外表上没任何区别,我哪里寻得到?哪怕路过了也发现不了。
我急得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泡泡啊,那棵始终默默陪着我的骄傲小草,也不知它在人间能不能活下去。
楠木过来拍拍我的背:“你修习木术,为何不问问这些花草树木?”
我这才慌慌张张找到出路。人间的花草不若天上,那些没有仙元的草儿们长得漫山遍野,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声音,我烦躁到跳脚。在楠木不断的安慰下,我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据说,南山上有棵仙草被一只魔拾了去。
魔!又是魔!
“楠木,魔要拾走泡泡做什么?”
“炖汤吧……”
我一想,顿时干呕起来。泡泡……在我心中便是有血有肉的伙伴,把它炖汤就似乎是把娇姨或者长歌炖汤般,我接受不了。
楠木叹了口气:“你越来越麻烦了,回去吧,问问王母,兴许能知道泡泡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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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独自去找王母,更不敢和楠木一起去,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我只能指望洛禹身体复原后带我去。
洛禹听说我把泡泡丢在人间后,又一次“花容失色”,我大抵明白,这次的篓子捅大了。
韶华依旧不死不活地瘫在丹药房,而禾及也不敢回自己的家,整天趴在药房里,都不去烦洛禹了。我想禾及代洛禹出战的事必是不便让其他神仙知道,否则他们也不至于不敢回家。
天上也是个寂寞到容易滋生八卦地地方,外头早已传开,说洛禹跟禾及怎样怎样,而洛禹捧着受伤的心腹,也没法出去澄清什么。我问过楠木我是不是该替他说点什么,但显然我问错了人,楠木一向觉得没必要帮助他人,哪怕那是我的师祖。
近来也不知是我心情不佳导致没有食欲,还是从此就没有食欲了,我竟再也没饿过,这倒是个不错的征兆。
洛禹看我不吃不喝,竟没很开心,眼神倒是一天比一天担忧,导致我如今每每见到他,开口第一句话都是:“我真的不饿!”
洛禹带我去见王母的那天,我实在忐忑不安,不安地连路都不会走了。于是我又蹭了一回洛禹的免费祥云。
洛禹还是那般生猛,驾起祥云来,那速度可谓是横冲直撞,刚一飞起就叫我一个踉跄,趴到了他背上。
洛禹的背很暖,让我不想离开,我就这么趴在洛禹背上低低问他:“你说,王母会怎么处罚我?”
洛禹在前头闷闷回答,背上也跟着闷闷微颤:“不会怎样,你放心,有我。”
这句话顿时让我安心下来。天上,洛禹就是我一个可靠的所在,或是是因为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神仙,又或许是他很强大很疼我,也或许是他是我师祖,一个手把手教我仙术的神仙,我很安心。
这是我头一回这般一本正经地拜见王母,前两回几乎都是笑话。
“你是说那棵仙草吧。”我还没开口,王母倒事先知道了,“我正要同你们说这事。仙草去凡间本就乱了命道,如今被那千年女魔头炖了汤给她徒儿喝,让那徒儿也破了命道,魂魄与仙草的仙元融为了一体。此人修习魔道,又得了仙元,实在留不得。既然这事是因你而起,翘楚,就由你去办吧,能拉他回正道是最好,若是拉不回……你师祖知道该如何做。去吧。”
我惴惴不安地看向同跪在一边的洛禹,他并无任何表情,也许也没多大事情?
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被王母赶了出来,到底是王母啊!
这回是真要去人间了,我倒又怕了起来,不知前方在等我的是什么。
我甚至都还没跟楠木道别,洛禹就要我当夜去南山。
我心有怯意地问他:“能不能晚点?”
洛禹把我按坐在妆镜台前:“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回你必是当着凡人的面跌跌爬爬驭云了,这般惊扰他们不好。”
他不知从哪抽出根发带,竟拿起梳子为我束发:“去了要事事小心,多些心眼,在你身边的不再是我,而是恶魔,性命要紧,知道吗?”
洛禹的手很温柔,为我细细梳理着头发,却一点都不痛:“王母要你办的事,办不了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你的平安,我在上头看着呢,你要是把自己弄出些伤来,回来了别怨我罚你。”
洛禹的声音很轻,我竟有些飘飘欲眠的感觉:“恩,知道了。”
“尽早回来,别在下面贪玩知道吗?记得我还在上头等你。”
我从镜中看向洛禹,他似是在十分认真地为我束发,可眼睛却一直看着一处,未曾看着自己的手。这洛禹,梳头都能走神吗?
10、南山
一路下去,我的心情很是忐忑。
如果说泡泡的仙元已和那人的魂魄融为一体,那么那人是不是也就是泡泡?
王母说,若是没法把他拉回正道,洛禹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洛禹到底该怎么做?神仙在天地之始就立过毒誓,绝不伤害凡人,那么洛禹若不杀他,又还能怎么做?
洛禹在一面神奇的镜子里指给我看过,我眼前背对着我的那人就是泡泡。
祥云还没落地,我就跳了下去,急急匆匆向前抢了几步:“泡泡!”
那少年停下了脚步,转过了头,面若三月梨花,眼神温文和煦。
我愣住了:这不是泡泡,泡泡是棵骄傲的小草,就该拿鼻孔对着我问候,泡泡绝不会有这般神情。
许是我愣在一边太久了,他开口询问我:“请问这位姑娘是叫在下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我要叫的也许是他,也许又不是。
“姑娘?”
“我叫的是你。”不是他又如何?我仍得与他纠缠。
那少年一笑,如同春风拂面:“姑娘可是要掏出个葫芦,把我收入其中?”
我一愣,不明所以。
“姑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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