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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妖也有春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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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楚……”她哭着唤我,倒是叫我一愣,原来她神智清晰。
“我在。”我是多么喜欢这两字。每每我幼时梦见爹娘抛弃我而生生哭醒时,只要大喊娇姨,她就会立刻回答:我在!这两字有神奇的魔力,能立刻抚慰我不安的心。
央寻搂住了我的腰,在我怀里蹭了蹭泪水,我也由着她了:“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出来会舒服些。”
央寻抬头看我的眼睛,我能看出她的疑虑,也能看出她的挣扎,我再又拍拍她:“不想说便不说,我一直都在。”
她又趴回我怀里,小声诉说着:“七百年前,天上地下尚未时兴幻化人形之时,我偷偷下凡游玩,在蛮荒之地,遇见了一只美丽无比的麒麟……”
听着她的故事,我暗暗慨叹:央寻也有年少天真的年华啊!
让我同你们说说吧:
那时的央寻喜好猎奇,学着一些山间野人的装束,穿着些藤叶得意洋洋四处游玩,觉得身上的“衣服”别有一番风情。那时的她头一回见到伏乙。伏乙在一望无垠的荒漠中,似乎顶天立地般高大,他那一身金鳞在炙炙烈日的照耀下,闪耀得扎眼。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萎蔫了的叶子,此生头一回自惭形秽了。
伏乙低下头看向央寻,那双眼睛竟如泣如诉。年少的央寻在它庞大身形的压迫下竟也无惧无畏,倒是好奇地问了句:“你哭了吗?”
麒麟低吟一声,央寻懂,它在说:“没有。”
央寻仔细看着它的眼睛,又道:“我不信。”
央寻自说自话,变大了身形走过去抱住了伏乙。伏乙在她怀里很安静,并没有丝毫抗拒。央寻用手抚着伏乙的背脊,当触到它的麟角时才发觉那对麟角有着五彩奇异的光泽。
“丑女人,别碰我的角。”伏乙没有动,轻声呵斥她。
听到这里,我是诧异的。在我看来,央寻细长的眼睛美得如同盛开的木兰,在麒麟眼中,她竟是丑的吗?
央寻自幼被她父皇母后宠坏了,哪里容得伏乙说她不是?当下就跳了脚:“臭麒麟!我不要理你了!”说了就甩了膀子往远处走。
其实这是央寻管用了伎俩了,每每她这般闹别扭,父皇母后都会去拉住她,哄着她,可人家一只陌生的麒麟哪会那般待她。央寻走了十多步见它还没来拉自己,郁闷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它。伏乙依旧淡然地看着她,一双眼睛里有着说不完的忧伤。于是央寻心中起了异样,竟老老实实走了回去:“我不走了,你别哭好不好?”
伏乙依旧是那句话:“我没哭。”
央寻心知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开口了。走回到麒麟身边,默默陪它站着,这一站就站了两年。央寻是好动的性子,但在伏乙身边站着,她就能感受到一股安宁。她看第一年一直在看日升日落,第二年便一直看着身侧的伏乙。
直到一阵沙暴来袭,她终于回了神,一看周围,原本的荒漠已成了沙漠,一身的“衣物”早已风化消失,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出来。她也顾不上沙暴了,忙着用法力变出衣服穿上。
那时的她资历尚浅,法力微弱,每穿上一身衣服便被风沙撕破,她只得不停遮掩,十分狼狈。
突然,她身边的伏乙长啸一声,吼声中带着巨大的法力,竟在顷刻间平息了剧烈无比的沙暴。
伏乙转过身来看向央寻:“做什么非要穿上,又没看头。”
央寻这回没有跳脚,她明白了伏乙平息沙暴是为了她,一颗心顿时化作一滩春水:“你叫什么?”
伏乙依旧看着东边的天空:“不知道。”
“没名字吗?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
伏乙没有吱声,于是伏乙成了伏乙。
“伏乙,你在这站了多久了?”
伏乙轻声道:“不知道,我来这里时,面前是片大海。一眨眼见日出,再眨眼见月升,我也数不清是多久了。”
“那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呢?”
“我也不记得了。”
央寻笑着摇了摇他的前腿:“那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伏乙终于看向央寻,良久之后竟答:“也好。”
伏乙在央寻的要求下化作了人形,同央寻假扮夫妻,四处游玩。伏乙一路很照顾央寻,有什么事都挡在她前头,她不舒服了他总是会来安抚。央寻渐渐明白自己爱上了伏乙,但到底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她自己也搞不清了。于是有一天,央寻对伏乙说:“伏乙,我带你去见我父母吧!”
伏乙和央寻一道游历人间,那些个人间习俗自是明白的:“你是要我娶你为妻吗?”
央寻红了脸,倒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干吗!你不要拉倒!”
伏乙一如既往地平静:“我是麒麟,而你不是,我们不会有孩子,你还想嫁给我吗?”
央寻愣了愣,脸更红了:“要什么孩子,咱们两都一堆杂事,烦都烦死了。”
伏乙沉默了一会儿,说:“也好。”
央寻开心地一蹦三尺高。伏乙看着她,第一次笑了……
央寻说到这里便泣不成声,我看着不忍:“好了好了,咱不说了不说了。”
我想伏乙至少是喜欢央寻的,因为在我看来,哪只男的肯与你成亲,甘愿一生一世都看你那张脸,便是很感人的事了。
央寻哭得嗓子都哑了,还非要接着说下去:“可是刚回了天庭,一切就变了,都变了!我的父母成了伏乙不能容忍的仇敌,而伏乙成了我父母必须降服的凶物。这是为什么!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运会如此荒唐……”
我稍稍用力地拍她的背,希望把她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出来。
“我去拦伏乙,拦不住,我去拦爹娘,同样拦不住。我成了恶人,两头都是恶人。伏乙再强大也抵不过天庭成千上万的神仙,最后一刻,母后问伏乙:你后悔认识央寻吗?伏乙竟答:后悔!”
我皱了眉:“那你为何还继续帮他!”
央寻哭得剧烈喘息:“是我害了他啊!就因他说了后悔二字,我母后便生气了,竟下了旨意,要抽尽他的魂魄,叫他成了只能喘气的石像,永世不得动弹,我怎么劝都没用!伏乙啊!当初在荒漠中主宰一切的伏乙啊!我怎么忍心看他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我抿了嘴,心中无限唏嘘。
我身边的楠木突然发话了:“那你后悔当初两头都拦吗?”
央寻突地声嘶力竭尖叫起来:“后悔!后悔得要死!若再来一回,哪怕要与父母动手,哪怕结局依旧是输,我也必帮伏乙!”
我傻住了,我想若换了我,必不会同父母动手,人与人确实是不同的吧。
央寻哭得累倒在我怀里,我和楠木将她送回了家,还去找了王母想要她来看看央寻。谁知敲了王母的门她却死也不肯开门:“我知道是楠木和翘楚,别想再丢蟑螂进来,我已经把门窗都封住了!”
摊手……真叫人无奈啊无奈。
横竖是她女儿,她爱看不看。我看天色已晚,急着赶紧回家,楠木却拉着我絮絮叨叨:“回去后一定要向洛禹问问清楚,他到底跟央寻做了什么交易,不问清楚很危险!”
我敷衍着他:“知道了知道了。”
“央寻和伏乙那事儿,你别四处去说,就当不知道,免得惹祸上身。”
我想甩开他揪着我的手:“行了,知道了。”
“还有,夺印的事你千万别去掺和,那事根本说不清谁对谁错,听到没!”
我本能反应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想掺和的?”
我恍惚间错觉楠木的一头长发全部竖了起来:“你敢!!!!!”
摊手,我能有什么不敢的吗?
44、恩情
洛禹和央寻的交易我是真不好奇。其实洛禹与长歌都是这样的人:喜欢一声不吭,将所有事情默默扛下,哪怕受了委屈也不解释。我想洛禹不论有什么事都不会害我,便不去胡乱好奇给他生事吧。
我真正好奇的,倒是伏乙与玉帝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原本跑到司命那里想托长歌查查伏乙的册子,却叫司命半路截住,说长歌实在很忙,我便干脆问司命。司命只答我说,伏乙是上古神兽,不入轮回,不归她管。这倒成了我很想知道的谜。
有兴趣就有动力,有动力我便越发勤勉起来。我几乎天天蜗在书房里看书学习,连楠木来找都不同他瞎混了。我想把自己塞得满满,好偷偷跟洛禹出去围观夺印之事。
当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书房角落里的影遁术法书,顿时觉得柳暗花明。我想上天收走了我的一部分,就会多补我另一部分。所以我笨虽笨,却在仙术上得心应手。那影遁术最高的第九重我研究了两日竟就学成了!
为了验证自己是否成功,我还特地去偷看了洛禹洗澡。说来是偷看,其实倒是潇洒得很,直接隐身过去,站在洛禹身边猛瞧。那可真是边瞧边流鼻血啊!
这影遁之术确实好玩,我得瑟地捏着诀,四处瞎晃悠,无意间竟看到央寻鬼鬼祟祟左顾右盼在赶路,好奇之下便跟了过去。
央寻一路左拐右绕地来到了王母殿前,越发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好好的来亲妈这里做什么还那么鬼祟?于是我一个闪身,随央寻进了王母殿。
“母后,今天是给我印的日子了。”
我闻言一惊。
王母不动声色地继续翻看手里的册子:“本月不给了,你们已让伏乙吸回了一半的内丹,不能再多了。”
央寻情绪激动起来:“母后!你给我印难道不是想偷偷替我放了伏乙吗!”
王母头都没抬:“放他?放他做什么?再来把天掀了吗?”
央寻走过去摇晃起王母的肩:“那你先前为什么要给我!为什么!”
王母挥开她的手,满眼不耐烦:“央寻,你在人间生活了那么多年,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若不多给那些位居闲职的神仙找点事,他们游手好闲的难免生事。就该叫他们统统忙得筋疲力尽焦头烂额,他们才没空想些歪门邪道的心思。那些个司琴啊,司棋啊,你不让他们多跑跑路,他们成天蹲在那还能干嘛?央寻,你是该继承帝位的长女,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将来如何驾驭天界成千上万的各路神仙?别叫母后失望,知道吗?”
我脑中“轰”地炸了开来,接着一直嗡嗡响。王母一面下令夺印,一面又将印丢去人间,竟只为了驾驭神仙?洛禹啊洛禹,你成日忧心忡忡,满身伤痕累累,诸多身不由己,竟只因你身居闲职,王母怕你心生歪念?王母啊王母,我原道你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成日被我和楠木捉弄都不来还手,还同情你,想着以后少欺负你,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是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啊!
央寻在殿内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而我脑中混乱,便默默离开了。我不能去告诉洛禹,我无法想象信仰崩溃对他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又或许他根本就不信我无凭无据的话?我觉得有点累,去丹药房随便抹了两颗补药吞了便又开始修炼影遁术,打定主意明天要随他一同去夺印。
我脑中很混乱,说不出是该帮他夺印还是阻止他夺印。我没个主意,却觉得非去不可。于是我一直隐着身蹲守在洛禹门口,他一开门我便跟了上去。
与他搭档的依旧是纠枉他们,一行神仙浩浩荡荡下凡间,竟没一个发现我的,我也安心不少。
我隐着身随他们飞了许久,终于见他们停了下来。
“洛禹,你确定他们还没进去吗?”
“自然,我昨日在洞口设了结界,至少能抵挡半日,你瞧,现在结界还在。”
“那咱们就在这里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纠枉你别急,他们必定在这附近,看见我们来了很快就会现身。”
“不愧是司琴!”远远传来的回声叫我辨不清来人的位置,还好他们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你这结界确实厉害,又挡妖又挡魔,不愧是杀了妖魔无数,经验老道的刽子手。”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前头人影一晃,我目光跟去发现纠枉已蹿到了妖堆里,果然直奔主题不多废话。
纠枉很快就与他们缠斗了起来,奇就奇在剩下的神仙一个都不去帮他,只远远看着。我眼看着纠枉挨了好几下揍,洛禹他们眉头都不皱一下,必是觉得这点小伤已不算什么了,心下难免伤怀:纠枉你何必如此卖命,王母不过是在消遣你们罢了……
纠枉几次出手,似是摸清印在谁身上,不顾别人的攻击,只盯着一人猛攻。我细细瞧了瞧情势,对方也有四人只守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并不出手。我原还好奇守着做什么,哪知被楠木缠住的那人扛不住猛攻,将手中一个金色的东西丢了出去,立刻就有两人迎过去要接。这时,洛禹他们终于动了,前后几人似是摆成了个阵势,有的飞身去夺,有的捏诀护法。纠枉也撒了手,同一窝妖魔一道涌向了那金色的物体。
我在一边看着纳闷了:上回不是少有几个妖魔敢碰那印吗?这回怎么如此大无畏?
我的目光转悠了两圈,发现丢出金色物体的魔竟暗暗朝那地洞走去。难道丢出来的那个不是真的印?真的还在他身上?我心下焦急,偷偷使了个风诀,拦了拦他的脚步。混战的人群里头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翘楚!”
我心下一惊,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依旧是透明的啊?谁能发现我?
这么一来,大家便回神发现了地洞边的魔,又纷纷朝他扑去。纠枉抢到了那金色物体,看着它正发傻。我走近一瞧……原来是个施了法的金元宝……其实也是好物撒。
余光瞥到空中一物一闪,我抬头看去,呵!这回总是真正的印了吧!如今人人都在抢,无一遗漏。我看着他们拳掌来来往往,偶尔还喷出些鲜血,心下难免紧张。
看着那印飞来飞去,不论落到哪方手里,我都急得直跺脚。眼看着洛禹施了个咒,让那印向他飞去,我心中一乱,竟出手招风,将印往妖魔那头丢。
洛禹一声惊呼:“翘楚!你干什么!”
我惊到了,他如何知道是我在捣鬼?
那印稳稳洛禹妖魔手中,我纵观地势,发现他们竟不知不觉间离地洞那么近,好吧,这下我又急了……
天知道我怎么想的,那印落到谁手中我都不开心,见妖魔们拿着印,飞身要地洞里跳,我一急也跟着跳了进去,身后传来了洛禹的吼声:“翘楚!你做什么!快回来!回来!”
“洛禹你疯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翘楚了!你要做什么!你这么带着身体跳下去是极伤内丹的!别动!冷静点!”
洛禹不停嘶吼着:“翘楚就那么下去了!翘楚下去了!”
我感受着下落的身体,思绪乱作一团:洛禹竟能看见我吗?那我昨日偷看他洗澡他也是知道的吗?天,我都做了什么?
我抬头看去,这里给我的感觉十分熟悉,我头顶上有个亮点,是我跳下的入口,在这洞里,我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窄窄地通道仿佛就是那回从地心出来的路。
或许这就是通往地心的路?或许妖魔们这就要把印装回伏乙体内?寂静之下,我默默扪心自问:我到底想要怎么做!
将印还给伏乙势必引发一场天地间的恶斗,若是留给洛禹,又要叫央寻伤心,叫洛禹纠枉他们无谓地劳心劳力……
这仿佛就是司命那里正误不明的册子,叫我无法决断。再回神时,竟已能瞧见伏乙金色的鳞片了。这果然是地心!
我眼瞧着妖魔们到了伏乙身边,一个个挤进地心,我赶紧用力一蹬,飞身赶上了最后一个魔,化作轻烟也挤了进去。
“住手!”我现出身形,呵斥出声。
妖魔们统统被我吓了一跳:“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我便没有回答:“把印交出来。”
原先藏着印的那魔站了出来:“原来你是天庭的人。那不叫印!那是伏乙的内丹!他身体的一部分!生命的一部分!只有天上那些个家伙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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