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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封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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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这镇国玉玺便端放在皇宫主殿【中极殿】!万千龙缘与人皇正气氤氲之下,玉玺本身所带之淡淡妖氛也渐渐消洱,取而代之的是煌煌然大气!如此数载后,除非圣人亲至,否则任是大罗金仙也分辨不出了!

申公豹施了隐身符,隐在半空,见皇宫中那玉玺之妖气渐渐消洱,方满意颔首,自言道:“此局已然布下,倒要看看你阐教所择之紫薇明君,日后会是如何……。”兜转云头,悠忽不见!

第三十八章 东伯侯祸从口出

话说四镇诸侯蒙天子召见,乃齐聚郢都。天子唐夲以太子太傅委之,就此将四人留在了朝中。虽则太子尚在襁褓,四镇诸侯不免心中觉得荒唐,然到底君命难违,也都自安心留在了郢都。

四镇诸侯具各权倾一方,也都是识时务的,自然不会牵涉朝中政务。除却每日早朝外,余下时间多走亲访友,与三五同好相聚耍子,倒也安适!

这一日,东伯侯殷甲如往昔般早起,迎初阳而缓缓吐纳,以吸朝阳之紫气也。忽而侍卫来报:“君侯,门外上大夫胶临到访!”

东伯侯闻言忙道:“快快请来!”那侍卫方转身,却听的院外爽朗笑声呼道:“东伯侯安乐否,弟特来叨扰,还望莫怪。”正是上大夫胶临踏步而来!

殷甲与胶临相交莫逆,平日以兄弟相称,忙迎上去,执其手笑道:“大夫政务繁冗,今日怎的有暇来孤这里耍子?却不要走,陪为兄畅饮一醉方休!”

上大夫胶临闻言,摇首道:“今日弟来此却不是陪哥哥饮酒的!这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最是踏青的好时节,是故吾特来邀兄长出外踏青,赏玩春景,总好过窝在这馆驿中憋闷。”按:天子留四镇诸侯在朝,自然不能让其等久居馆驿。四座伯候府已然开始兴建,只是没个三五数月还建不成,是故殷甲等四人尚且暂居驿馆!

殷甲这些时日也是絮烦了,闻言自然欣然应允。胶临大喜,道:“弟早已备好车驾,酒醪吃食也都齐备,兄长只需随吾走便可。”言讫执其手出了馆驿。

唐周官职,上大夫乃是文职高品之位,出行自有车驾。虽比不得殷甲之伯候六乘车驾尊贵,却也华贵的很了!东伯侯殷甲随胶临出的门外,登上一双乘马车,胶临对车夫吩咐一声,那车夫便驾马缓缓行出了郢都城!

于车中,殷甲笑问胶临:“胶临贤弟这是要带为兄去何处?”

胶临故作神秘,笑答:“兄且不必急,待去了自然知晓。那处所在最是空幽浩灵,山清水秀,必不会让兄扫兴也!”殷甲闻言摇首失笑,不再询问探究,只是这心里却也有了三分期待!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那马车陡然便停了,车夫恭声呼道:“老爷,到了!”

胶临招呼殷甲下车。殷甲抬头一看,不由一鄂!此处居然乃是一庙宇,上书【慈航静院】,居然是佛门之地!

殷甲最是厌恶释门,顿时就有了三分不喜。及待想起这慈航可不就是【观音】?这处禅院也必然是尼姑庵了!

想不到胶临一副道貌岸然之像,却竟来这比丘尼修真诵课之所,内中龌龊自不必言了!殷甲面色铁青,怫然作色甩开胶临之手,喝道:“胶临上大夫好雅兴,恕殷甲不能奉陪了,告辞。”转身踏步而去!

胶临先是愕然,随即方想起什么似的,忙拦住殷甲,连声呼道:“兄长谬误矣,稍待,听为弟解释!”

殷甲阴森着脸不言语,却也停了脚步。胶临方解释道:“兄长误会矣,这慈航静院乃是供奉的慈航真人,是男儿身的尊神。与那观音大士不相干,院中所主持者都是道人,并无那等龌龊之事也!”

殷甲惑然问道:“这却是何故?谁人不知慈航真人发大宏愿,转投西牛贺洲,成女儿身,修行万万载成就菩萨道果。怎的这郢都城尚有供奉观音前世之身者乎?”

胶临笑答:“须知佛法无边,慈航真人虽则化女儿身为观音大士,兴旺释教!然其跟脚却是道家,是故也就留了三分道缘香火。普天之下也就只郢都城中这一处【慈航静院】,善男信女求拜之,往往灵验非常。”

殷甲最是厌恶佛门中人,且随申公豹修行半载,也多有听闻一星半点阐,截,人,释四教纷争之事。对慈航真人等之作为着实不喜,哂笑道:“既入佛门,缘何却割舍不掉旧日羁绊?这观音大士也不过如此,怪道成不了佛果,不过朝三暮四,心性不定之仙耳!”

殷甲说出此言,本以为胶临会勃然变色,却不料胶临抚掌大笑曰:“兄长所言大妙,为弟也是这般想的!这观音,慈航,无论是何道行,终究本性疏陋,吾等读书人岂会拜他?”

殷甲奇道:“若非来拜观音,那贤弟带我来此何干?”

胶临面现恼色道:“虽吾不拜慈航观音,然这慈航静院后山景色,却着实是郢都一绝。吾等这些酸腐之人最喜来此踏青,吟诗作对长谈阔论,是故也就心中存留孔圣先师,把那神鬼庙宇都忘却脑后可也!”

殷甲闻言失笑道:“都言书生性阚直,今日见胶临老弟,却着实带了三分傻气。汝等一众好友将此地买下,迁走慈航静院便是,何故如此拖沓也?”

胶临叹道:“宫中懿德妃令狐娘娘看顾此处,多有布施赏赐,吾等岂能行事?”

闻及懿德妃,殷甲面色顿时一变,忆昔前次朝觐几遭毒手之事,就带了三分顾忌。便对胶临言道:“孤最是不喜佛门之地,此处景致再美,孤也无兴致游玩,莫若就此归去可也。”言罢居然回身欲要蹬车。

胶临先是不明所以,随即便了然了,这殷甲与令狐氏一门不和,暗悔自个真是没来由的扫兴。只好与殷甲重又登车,另择一处所在,耍子去也!倒也尽欢了一日!

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却不料胶临与殷甲于慈航静院外之谈话,尽都被守护静院之揭谛、珈蓝听了去。闻及二人肆意评说观音大士,大怒之下使神通传符箓,将原话一五一十上报给了普陀山洛迦洞菩萨处!

紫竹林中,观音身着青莲紫褐衣,跌坐莲台,坦皓玉双臂掐轮转如意指诀,默然不语。良久方轻启朱唇呼道:“林外谁人在?”

木吒有事外出尚不曾回,龙女,金童也都于前山采莲种药,不曾听到菩萨言语。那熊罴怪乃是粗鲁之妖,更是近不得紫竹林。是故并无一人回话,良久之后方听闻一闷声狰狞吼叫道:“兀那婆娘不要叫了,这里除了我,并无他人。有话说,有屁放,莫要打扰贫道清净!”

这说话的赫然是一庞然猛兽,巨目重睛,身长数丈,遍体金毛,双耳尖长几近尺余,正是昔年万仙阵时候被慈航收服的金光仙,本体乃是金毛吼是也!

虽则被慈航禁锢慑服,然金光仙到底截教中仙,这万载以来并不给慈航丝毫面子,动辄言语讥讽。及待慈航转投西方教,身化女子修成菩萨金身,金光仙更是时时嘲讽之。叵耐为人所制,却也吃了不少苦头。

闻听那金毛吼乱吠,观音微微皱了皱眉,喃喃低语了数句。金光仙顿时浑身剧痛,几如剥皮剔骨之厄,滚倒在地惨呼不已!良久之后观音方罢手,淡声道:“孽障再若放肆,贫僧让你痛上三天。”

金光仙遭了万载的罪,心中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观音,却受制于人,只得俯首唯唯,不敢多言了!

观音菩萨又是静坐良久,喃喃自语道:“封神台尚未崩坏,吾等不能履世,然却也不能轻饶那东伯侯!给他些许教训,也晓得佛法无边……。”便随手拈来一片莲花瓣,隔空画了几句言语,抬头吩咐金毛吼:“孽障去将此莲瓣交予后山蛇魅,让她依言行事。”

金毛吼无奈只得化成人形,乃是一昂藏汉子,接过那莲瓣木然向后山行去。观音毫不理会金光仙,自顾重又入定!

且说金光仙手持莲瓣来到后山,那守山的熊罴精忙上前迎接,唱喏道:“道长何来?”

看官:这熊罴精与金光仙也是一般命运,都是被观音拘束在此,当畜生使唤。且金光仙身为截教弟子,昔日身份尊贵的很。熊罴精不过后来得道的小妖,见面自然恭谨有加!

金光仙掂了掂青玉般的莲瓣,道:“那婆娘要贫道将此莲瓣交予蛇魅,你速速传她来此。”

金毛吼万年来都是如此称呼观音,熊罴精也都习惯了,闻言道一声稍待,便入了后山中。不一时,一窈窕艳丽,眉目春意荡然之女子随熊罴精走了出来。却对金毛吼并无半点的恭谨,反倒极是不屑蔑视的哼道:“菩萨让你找我何事?”

这蛇魅不过一万年老青蛇精而已,最是淫邪之妖!观音却将其养在后山,其心叵测也

金毛吼似乎见了蛇魅便底气不硬,冷哼一声,扔出莲瓣,道:“那婆娘给你的,自去看吧!”言讫回身便走,空余蛇魅咯咯荡笑不已,说不出的嘲讽!

金毛吼心中悲愤欲狂,暗暗咬牙:若非昔年慈航真人断我子孙根,令吾阴阳混淆,今日岂会被一小小蛇妖耻笑?此仇吾必十倍报之也!

按:西游时,普贤菩萨曾派虬首仙青毛狮子入乌鸡国,留难唐僧一行,因恐虬首仙玷污乌鸡国王后,便将其阉了。后日观音菩萨得知此事,居然动了念头,回转普陀山也将金毛吼阉割去势,是故普陀山中之灵兽,妖类,尽都暗中笑讽耳!

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章 违师命误泄道法

话说殷甲被天子留在郢都,委以太傅之职。然太子尚幼,也自然无他什么事,便每日间闲暇只与同僚好友耍子吃酒,游览郢都名胜。除却时时挂记家中双亲妻儿,余时倒也自在的很。

这一日,殷甲又被一班同僚邀出饮酒。他的酒量本不高,却脾性直爽当真是来者不拒。是故不一时的功夫便已熏熏然醉矣!

于席中,殷甲又饮了三五杯,昏昏然忽而觉得腹中不适,便起身笑道:“孤事急矣,且去五谷轮回之所,诸位大人稍待,待甲归来再饮百杯。”众人轰然叫好,胶临大夫更是笑而呼道:“兄长切莫水遁而去,否则弟当赴汝所居将你押回来,罚酒千杯以谢!”

殷甲身躯摇晃,却失笑而言:“为兄却不是那等人,男儿大丈夫,自须言而有信,少顷便归!汝等且温酒以待。”言讫便跌跌撞撞步出楼阁,左右侍婢慌忙搀扶之。却不料殷甲方出了房门,忽而回头笑道:“好叫胶临贤弟得知,为兄前些时在孤老师处学艺,只学得【守庚申,杀三尸,九守握固,转周天之法】。便是五行道术也只粗陋会一样土遁而已,至于那水遁却是行不得,贤弟毋得多忧也,呵呵……。”

殷甲熏熏而去,却不料房中诸人都转动了心思。那胶临上大夫略一思忖,忽而戏笑对众人言道:“往日曾闻及东伯侯言道,说拜了一世外高真神仙为师,曾去其洞府学艺半载。然待问其学成了何种道术,他却只是做笑摇首,而不言语。今日趁其酒醉,吾等何不撺掇他显露一二,也做宴席之一乐,诸位以为然否?”

房内余者数人尽都抚掌称善,便彼此计议妥定,只等殷甲回返。

过不数刻,殷甲为侍婢搀扶熏熏然回了席中。尚未坐定,内中有谏议大夫温闽举杯言道:“君侯离去这些时,吾等又酒过三巡矣,且请君侯补上三杯。”众人纷纷附和,只是撺掇殷甲饮酒。

殷甲豪情大发,乃举铜爵斟满美酒,笑道:“这值得什么,且看孤直追诸位也。”仰首便狂饮而尽,抹一抹酒渍,接过温闽递上之第二杯,不待稍懈又是饮干。

接连三杯饮完,众人轰然叫好。温闽抚掌赞道:“君侯果然酒中豪杰,吾甘拜下风矣。”殷甲谦逊不已,然却眼目昏然,已是不辨东西了。

胶临见状,便丛恿笑道:“兄长昔日言,曾拜世外高真,去仙山访道修行。却不知都学了几般道法?今日吾等欢聚,莫若哥哥演示一番,也让我等凡夫开开眼界?”

殷甲闻言忙摇首道:“孤老师曾切切叮咛,不许孤将所学教授他人,恕甲不能如诸君之愿,恕罪恕罪!”

谏议大夫温闽闻言笑而驳道:“君侯此言差矣,汝所拜那神仙乃是不许将所学教授他人,然却并不曾严禁向外人展露乎?君侯便显露一二,也不违背师命也。”

殷甲到底酒醉,闻言也是意动,暗忖:孤只是显露一番,却并不外泄师门道法,这却也并不违背昔日誓言,倒也说得过去!

由是乎便借着酒兴,离席来至房外院中,畅快笑道:“既然如此,那孤便献丑一二,且施那土遁之法,搏诸位一哂。”乃就地撮一捧土,嘴里念念有词,扬手将土撒开,身形却悠忽不见了踪迹,众人顿时大哗,纷纷惊呼不已!这东伯侯果然是学了高深法术也!

过不盏茶功夫,就见院中忽而闪现昏黄土气光芒,那东伯侯殷甲又瞬间露出了身形。怀中抱一坛美酒,对今日设宴之主,即亚相邴奚笑道:“适才孤去了邴相后院库房,问管家讨了一坛美酒,且带来与诸位共饮,邴相切勿肉疼也,哈哈!”

亚相邴奚赞叹不已,道:“君侯果然学道有成,日后真脱却凡俗,为那金门羽客,享万世逍遥,可钦可羡也!”

殷甲摇头叹道:“不相干不相干!无咎老师言吾修不得仙,只在红尘中跌扑而已!是故孤只学的皮毛,,所会之九守握固之法,不过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耳。”

温闽大夫忽道:“何谓九守握固之法?”

殷甲到底醉了七分,闻言不及细思便答道:“所谓九守!一守和,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二守神,人之耳目不可纷而不息五守简……六守义……七守清……八守盈……九守弱,…………和若其气,平仰其形,则与道沉浮,百病不生!————此便是九守引气也!…………九守引气之后,则当握固导气!这凡人之体,多筋弱骨柔,是故当握固以为导气入体,所谓握固,便是堰卧明悟,闭气不息………………周转十二重楼,乃呼气吐之,此便是导气握固之法也。”

东伯侯到底酒醉,将往日对申公豹所立之誓言都忘却的乾净,那截教【九守握固】之法,不带丝毫阻滞一五一十的都道了出来,及待怵然惊醒,却已是晚了!

饮宴众人都是朝中大臣,学识渊博,聪敏过人,虽只听闻一遍,却多数将九守握固之法牢记心底了。各自暗暗欣喜,暗忖回去后当试修之。

按:殷甲误泄截教道法,为众人学了去,日后各自修习,因体悟不同,便各分了数派源流,千百世后,这凡间之内功炼体易筋之法,便是由此而来也,说过不提!

且说东伯侯殷甲误泄师门道法,大惊之下,这酒也消了三分。然在场都是一班好友同僚,也翻不的脸,只闷闷然无了酒兴,略坐片刻便将起身辞归。酒宴就此散了!

及待回了所居馆驿,侍从献醒酒汤饮之。殷甲渐渐消了酒意,百般思忖,都是惶恐愧疚,自感无颜去见无咎老师。烦躁不已乃出了房间,于花园中闲散踱步。

殷甲所居之馆驿左近,多是朝中大臣府邸。便是此处昔日也是一朝中阁老之旧邸所改建。院东便是上大夫胶临之宅,而院西却有三处府宅,依次是谏议大夫温闽,中大夫昌盟,与上大夫令狐延之府。

殷甲行走院中散步,忽耳中隐隐听闻淡淡旖旎之音,仿佛处子软语,娇喘不息,靡靡然令人神飘魂荡不能自已。他今日本就带了七分酒意,又离开妻妾日久,正当不惑壮年最是精力充溢之时,自然便心甚动之!循着那声音不由得便走了过去!

馆驿后园甚广,长青之翠柏绿树掩映,虽则无几许红花嫩蕊,却也曲径深幽。渐渐的便走到深处,转过一丛禾木,眼前蓦然见一美艳女子!

虽则阳春三月,到底气候清冷。然那女子却只身着轻纱,皓玉粉嫩双臂露出掩于胸前,隐隐然内中粉红抹胸只遮挡了半分,那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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