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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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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但是别的乞丐还有破盆破碗,我却只能用手来捧着。手太小,又冻得厉害,热粥捧在手里那样疼……急着把那很少的粥汤吃下去,然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碴的碗,但是粥棚已经关掉了。

捧着碗,却已经找不到粥。

就象现在这种情形。

有了可以爱的条件,但是可以爱的那个人。

却已经不在了。

朦胧的时候听到有人轻声的安慰,别哭,不要哭。

我不是在哭。

我也并不想哭。

只是眼睛不受控制的要向外流泪。

即使是这样一半混沌一半清醒的时候,我还可以恍恍惚惚的想起一点点现实,我是在蓝师兄屋子里,不能吵醒他……他明天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我到这里来睡本来是觉得自己会酣睡如猪一梦不醒的。

不是来这里呜呜咽咽吵得他也不能够入眠。

不能出声……千万不能出声……

我很想醒过来,可是就象前两个晚上一样,无论如何眼睛都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

耳边有沙沙的声响,象是下雨了,寒意一阵比一阵浓重。

然后身边似乎有一个温暖的源头,缓缓的覆盖住我的身体。

熟悉的,又有点陌生的。让人身不由己的想去亲近。

这是梦境中的幻觉吧?

但是幻觉也可以有温度,有真实的触感吗?

可以感觉到另一个人皮肤的温度,呼吸时近时远,还有,心跳的声音。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被环抱住,有种安心的,踏实的感觉。

好象我已经孤单了很久,远比我记得的时间还要漫长得多。

唇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触,很轻的感觉,不比一片落叶落到脸上的感觉更沉重鲜明。也象是蝴蝶扑到花蕊上面,那么轻盈。

可是为什么体会到这样温存的感觉,我却觉得胸口很空洞。就象刚才那种感觉一样。

一切都为时已晚,来不及挽留的感觉。

眼角的湿意慢慢的消退了。

因为哭泣没有用处。

某处发出什么异响,接着,身旁的温暖消失了。

我有些失落,虽然那点温暖不足以成为慰藉,但是仍然比没有好。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醒了过来。

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我躺在床上。

床上?我应该睡在地下才对吧?我摸摸脑门,觉得自己清醒的完全不象一个刚刚睁开眼睛的人,和前两天醒来时那种混沌的麻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记得我是在蓝师兄的床前的地板上睡着的。

而蓝师兄……

他正赤着脚,披着头发站在窗前,屋角点着只蜡烛,被风吹的烛火闪烁跃动,映得他的身影忽明忽暗。

我吃了一惊,翻身跳下床:“师兄!”

他回过头来,脸上有种我不熟悉的,从来没在他脸上见到的肃杀冷厉。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神态就恢复如常,快的让我以为我刚才一定是眼花了,或是闪烁不定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让我产生了错觉。

“你醒了?”他说。

“你站这里做什么?”我有点疑惑的问,向窗外望了一眼。外面黑暗幽冷,雨丝细密绵延的落在庭院里,屋瓦上有沙沙的声响。

他指指外面:“下雨了。”

好象是个答案,其实完全不搭边。

“我怎么跑床上去了?”

他说:“你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多半是那药的药性在起作用。我想让你睡的暖和些。”

我看不出外头的天色是什么时分,大概是接近黎明了,雨声淅淅沥沥的,一阵阵凉气从窗缝里挤进屋子。

“师兄你又没睡好吧?我肯定吵到你了。”

他笑笑:“不,你没什么动静,我也睡足了。”

我看到窗户上有点水迹,不象是被雨珠溅湿的,倒象是……有什么湿的东西从这里经过,而留下的痕迹。

“没什么事?”

“没有。”他说:“你觉得怎么样?”

我摸摸头:“唔,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不过,我是不是说梦话,吵醒你了?”

“没有,”他说:“你什么也没有说过。”

他回床上,我回地铺。

然后无话直到天亮。

我直他没说实话。

我没醒来的时候,一定发生了点什么。

但是他不说。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很温柔随和,但是他也有非常固执的坚硬的一面。他不想说什么的时候,凭你怎么样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那些听到的,感觉到的,全是幻觉吗?

有几分是真实的?又有几分是臆想的?这简直比八角宫灯谜难猜一百倍。那种不停走马转动的灯谜,我从来都学不会应该怎么去猜。

有只蛾子飞进屋里来,翅膀可能淋了雨,所以飞不高,拍打翅膀的声音让人觉得很烦燥。

我伸出手去抓了一把,没抓到。

然后一道锐利的光芒从床上弹出来,从空中把那只蛾子划成了均等的两片,然后分别坠落了下来。

我的目光转过去,蓝师兄正侧过头来。我不知道他用什么东西把这只蛾子剖成了两半。

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稳。

从我醒来的时候就可以发觉,蓝师兄似乎……在拼命的压抑某种情绪,我不知道的,但是又隐约觉得有点危险的情绪。

他淡淡的说:“再睡会儿吧。”

我收回目光,听到他转身的动静。

闭上眼睛的瞬间,我忽然想到窗台上的水渍——

那些残留的水印,就象是猫,或是,狐狸那种东西的爪印。

29

师兄弟同台比试的顺序和场次,是靠抽签来决定的。

我跟着师兄们一起去,不光为了去给他鼓劲儿,还带着水壶茶杯汗巾等物。本来我想把师傅给我的那些跌打伤药带着,蓝师兄只是笑笑,让我把那些东西放下。

“可是万一……”

“有师长专门会在一旁看护,避免弟子们或许会下手太重而造成相互损伤。就算伤了,也有专门的人在等着诊治上药。”

哦。

也是,我这种普通的药物和三脚猫似的护理手段看样是用不上了。

茶壶茶杯还带着,装在篮子里提着。几个师兄的脸色都很郑重,虽然打招呼的时候都还有点笑容,但在我看来,分明是故作轻松。

而平时总是在微笑的蓝师兄,今天却显得……

好象有什么心事。

我也注意力也没全放在今天将要开始的比武上面,我觉得……神清气爽,好象步伐也比以前轻快,精力也比以前饱满。

这或许是那个易筋丹的作用,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吃得饱睡得足,又不用比武没存心事的关系。

很难说。

不过蒋师兄看看我,说:“蓉生你今天很有精神啊。”

我猛点头:“我自己也觉得挺精神的。”

他说:“嗯,脸色不错。”

前面孙师兄说:“这次比试的优胜,都奖青锋剑一柄,新袍一件,束簪一根,术书一本……还和往年一样。”

蓝师兄走在我身旁,他一直没说话。

“师兄,”我喊他一声。

“唔?”

他的目光扫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象漏跳了一下,刚才想说什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他问:“什么事?”

“师兄得过奖品吗?”

他笑了:“得过的,去年得了。”

我点点头,还是没想起我刚才究竟是想问什么。

“若是今年还得,就送给你好了。”他说:“反正剑我有了,其他东西我也不缺。”

我笑着说:“那就先谢谢师兄了,祝你旗开得胜啊。”

他也笑笑,没有说什么。

师傅没有和我们一起,他有旁的事情得做。

到了地方之后先抽签。

蜀山弟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山上的二十几位师叔伯,每人都收了多少不等的弟子。最多的有三十一个,最少的还不是我们这里,而是一位姓游的师叔,他只有一个徒弟——就是那个一开始上山时做苗家打扮的少年。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掐着一根草叶儿,站在竹林子旁边发呆。

“哎,这边看不到台上的,得绕过去,那边才行。”我说。

他看看我:“嗯,我就是有点闷得慌。”

“闷什么?今天有热闹看你还闷?过年都没这么热闹。”

他说:“为什么只有入门三年才参加比试呢?我也很想试试的。”

呃,真是……

境界不同啊。

虽然大家年纪差不多,也是同时入门的。但是人家明显比我优异,也比我有志气。

“可是,咱们还都没学剑吧?”我说:“难道上去和师兄比拳脚。”

他也笑了,以前听人家说,苗家女子皮肤特别白,看来这话有道理。眼前这位虽然不是女子,可是皮肤一样的细白如瓷:“那倒不必。我会点法术……”

“法术?”我睁大眼。

在蜀山,先练拳脚,内功,轻功之后才是剑法,最后才轮到法术。那,那他的水平也……

“不是在这里学的。”他解释说:“我在家乡的时候就学过一些。”

哦啊,又是个有基础的。

“对了,我还忘了说,我叫蓉生,不知道师兄你……”

“呵呵,我姓唐,唐霜。”

唐霜?我马上想到了粘着糖霜的山芋点心……

那位年纪更小的林师弟,听说在家的时候就学过剑,而且十分有天赋。这位唐师兄,看来就是术法有特长了。

果然都不是庸才。

我呢?

我还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呢……

虽然吃了易筋丹,但是我觉得我似乎没什么变化。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对着水盆照了又照,去吃饭的时候还有意用力的拉扯铁门环——也没有拉断拉弯拉变形。

似乎就是精神好了一点,没有别的变化。 

我们同时听到了敲钟的声音,很清亮,即使是聚了很多人,谈话声一波高过一波的山坡上,也绝对让每个人都听的清楚。

“啊,要开始了。”我顾不得再和他说话:“我得去给我师兄他们助威去。”

他说:“我也去看看吧,反正……我没有要我呐喊鼓劲儿的师兄。”

这倒是。

孙师兄抽中的签号是五号,很靠前。十来座石台上都各有一对弟子站好了位置,预备开打。

我挤到石台跟前,大喊一声:“孙师兄必胜!”

喊完了发现左边的人看我,右边的人也看我,都用那种很是……让人不好意思的眼光。

左边的说:“我师兄姓刘。”

右边的说:“我师兄姓曲。”

呃,我抬眼一看,好象……我,师兄,是不在台上……

啊,赶紧开溜。

那个唐霜不给面子的跟在我后面,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面红耳赤,在人堆里挤来挤去,这次终于找对了台子,上面已经开打了。

我把手扩在嘴边,大声喊:“孙师兄顶呱呱!孙师兄最厉害!”

台上的两个人动作同时呆滞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我,然后互相拼的更凶。

另一边观看的应该是台上和孙师兄对打的那位师兄的支持者,不过他们都挺安静的在那里观看,一声也不吭。

没搞错吧,这种气氛弄得我也不好意思再大声的喊加油了。

那个人明显也不弱,但是孙师兄是我师傅的首徒啊,而且他又这么卖力……我觉得和他的对手相比,孙师兄明显是属于力量型的,看他一剑又一剑的击出去,那人格挡并反击,但是我觉得他格挡的时候,手臂一定会受到很大的冲击震颤——发酸发颤是正常的。

他们的动作我都能看清,然后我觉得,孙师兄肯定不会输。

结果和我想的一样。

孙师兄赢了,虽然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

但是赢了就是赢了。

我迎接孙师兄下台,赶紧递上茶水和汗巾。

“对了,刘师兄应该也开始比了吧?”

孙师兄点点头:“是啊。”

“蓝师兄呢?”

“他抽的签号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三十四号嘛。”

“那应该比较靠后一点。”孙师兄擦擦汗:“我得赶紧歇一下,还有下一轮呢。”

是,胜者会有下一轮。看孙师兄的样子,没有在第一次就被刷下去,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安慰。但是第二轮就说不定了。

只有进到第三轮才能算优胜,可以得到那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的意义的奖品。

“我去找找蓝师兄去。”

蓝师兄进到第三轮应该没有悬念吧?唔,百余名第子,到第二轮就剩下一半,到第三轮就剩下一半的一半,最后再轮一次,就只剩下几个人了。那几个人,会十分的风光,受到一众同门师兄弟的欣羡敬佩,和师长们的嘉奖勉励。

我在人群里挤来挤去,那个唐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挤散到一边去了,等我看到蓝师兄的身影的时候,他那一场刚刚要开打。

我倒是很想大声的喊话给他加油鼓劲儿,但是……

呃,还是算了吧。

蓝师兄的实力很强,就算我不大声叫喊,想必对他来说过第一轮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专注的看着台上,不妨有人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拍。

我回过头,立刻瞪大了眼。

“苏和!”

可不就是他!

这家伙冲我很皮的笑了笑,又抬头看台上:“你师兄?”

“嗯啊,我师兄很厉害的。”

他撇了一下嘴:“是吗?”

我顾不上跟他闲扯,也顾不上再看蓝师兄比武的进况,紧紧拉着他,象是怕他突然又跑了一一样:“喂,你怎么一直不见人影啊你?”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我托人给你的药你服过了?有没有效果?”

我挥挥手又踢踢腿:“你自己看啊,反正没长出第三只眼来。”

他眼珠转一转:“应该不会的……大概要慢慢的出效果吧?反正药绝对是好药,我可费了老大功夫了才给你弄来的。”

我说:“是是是,苏大少,我很承你的情儿,不过,你还是得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啊?这么久就连见一面的空儿都没找着吗?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去莫长老那里打听,他那里的人说你不在那里了。可是又没说你去了哪里。你让小道僮给我送东西,那些小孩儿也说不清楚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说,你难道上天遁地变身隐形了不成?”

他哀叹一声:“唉,我也过的很苦啊,你看看你看看,我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我左看右看,他脸庞好象是瘦了不少,下巴也变尖了。我嘿嘿一笑:“不错嘛,看起来跟个小姑娘似的,够秀气的。”

他飞个眼儿,捏着嗓子说:“讨厌啦~你调戏人家~人家不来了啦~~”

我大惊失色,接着就一边发抖一边作呕,让他那好象掺了十斤糖五斤醋似的恶心声音弄得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

“呕~~呕!”我一边犯恶心一边抬腿踢他:“你就恶心我吧!回来我午饭吃不了东西,那全是你害的。”

他叫着躲开我的连环踢,我又挥拳扑上去,两个人绕着一块大石头转了三个圈儿。

我忽然停了下来。

他也跟着停了,有点疑惑的问:“喂,怎么了?”

我说:“你……练武了?”

我已经练了好些天的轻功了,自问绝对和上山时不是一个水平。但是刚才我追打苏和,拳头是半真半假的,腿脚跑的却是扎扎实实的用上了力气。但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追不上他。

他搔搔头:“唔,是啊……我就是被逼着学武功。其实,我不想学的,但是,但是……”

我松了一口气:“嗨,你别不知足,能学武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你跟谁学的呢?我怎么拜师的时候没见你——”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啊,是不是那天那个,你托他给我药的那个人教你?他,他好象不是蜀山的人啊?你跟他学武的吗?”

苏和叹口气:“唉,这个说起来是一言难尽。逼我学武的不是他,正相反,他倒是觉得学武没什么大用,不学也罢。逼我的另有其人。”

我同情的看着他:“那人是谁啊?这么霸道?”

苏和摇摇头:“我不能说的……你也别问啦。”

不能说?

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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