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素华映月-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们请自便。”
厨房早有准备,一道接一道的菜肴上了桌。不只味道极为可口,且卖相奇佳。哪怕是一片普普通通的瘦肉,也是红玉般透明,令人见之心喜。
“阿迟喜欢好看的东西。”众人夸奖时,张劢微笑说道。
师公埋头扒饭,飘飘然。这孙媳妇是我老人家相中的!看看,女娃娃不只长的好看,连做出来的饭菜都好看呀。
饭后,魏国公府的伙食水平得到众人一致高度评价。张家也好,徐家也好,长辈们纷纷表示:旁的先不说,你俩很会吃。成了,不必担心你俩饿着。
送走两家长辈,张劢跃跃欲试,“阿迟,宝宝爱听什么曲子?”把阿迟乐的,“仲凯,他还很小很小,只有一点点大。”才是个胚胎,你说他懂什么?
张劢认真道:“虽然他很小,可是很多事他都懂的,不能哄他。”见阿迟有笑意,忙补充,“是爹爹说的。”爹爹向来说一句是一句,不打诳语。
阿迟笑吟吟倚在贵妃榻上,开始点歌,“仲凯,天儿怪热的,弹首让人听了变凉快的曲子吧。”不许用冰,不许吃寒凉之物,这个夏天过的好闷热。孩儿他爹,让我凉快凉快吧。
张劢抚起《高山流水》,琴音悠扬,悦耳动听。一曲既终,阿终拍掌轻叹,“我好像到了一处有山有湖的仙境。山上青松葱茏,山下芳草碧绿,湖面碧波粼粼,湖畔流水潺潺,身临其境,俗念顿消,清凉顿生。”
张劢微笑,手掌贴在妻子平坦的小腹上,柔声问道:“宝宝爱不爱听?”阿迟嘻嘻笑,“宝宝爱不爱听,尚不得而知。仲凯,宝宝娘爱听。”
张劢重新坐回古琴旁,清了清嗓子,端坐说道:“宝宝娘若要听,该听《素华映月》,该听《一一曲》。”阿迟又惊又喜,“仲凯,曲子谱好了么?”业余音乐爱好者,亲自谱曲,好像难度颇大。
张劢白衣胜雪,轻抚琴弦,美妙的琴音倾泄而出。曲调悠扬流畅中又带着浪漫温馨,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阿迟心中感动,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缠绵缱绻。
自此之后,阿迟轻易不出门。这个年代缺医少药的,怀孕这件事,“人生人,吓死人”,再怎么慎重都不嫌过份。更何况魏国公府占地辽阔,房舍众多,花园、假山、鱼池、树林应有尽有,在家呆着并不闷。
时不时的有人慰问。悠然和陆芸是不必提了,三两日的总要过来看看,前前后后检查一遍,交代一通。程希和冯姝这一对闺中密友也时不时的前来,陪阿迟说说话、喝喝茶、散散心。
悠然和陆芸很有默契,凡家里不大好的事,一律不让阿迟知道。“是初胎呢,阿迟还小,可要小心着。”
吉安侯府的丧事,张家只有男人出面,并没女眷前往吊丧。钟氏大为不满,“亲舅舅去世,如此怠慢!打量着她是出了门子的姑奶奶,我便拿她没辙?”
季筠满脸陪笑,“阿悠打小不去吉安侯府的,您岂有不知?勍哥儿媳妇、劢哥儿媳妇都有了身孕,出不了门。娘,实在事出有因,还请您体谅一二。”
钟氏板起脸,不悦。季筠陪尽小心。
丧事办理过后,孙夫人等依着钟亨的遗愿,择日搬出吉安侯府,各自迁入新居。眼看着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七零八落,吉安侯钟元黯然神伤。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妻子王夫人好言安慰。
钟元苦笑。妻子也算是出身名门,幼承庭训,有几分见识,可吉安侯府的前景,她没看到,也不警觉。公侯府邸也好,文官清流也好,最怕什么?子孙平庸,后继无人。任你再显赫的家族,若无出色子弟,渐渐的也会败落,不复昔日风光。
钟煓前来辞行的时候,钟元感概的拍拍他,“阿煓,你三个儿子都很不坏,珩儿尤其有志气,是钟家的好男儿。往后珩儿迎娶了平北侯府大小姐,前途大好,一片光明,令人欣慰。”
钟煓沉默半晌,无言以对。父亲临去之时所做的决定,大概也是相同的想法吧?一则珩儿认准了阿橦,二则迎娶阿橦对珩儿仕途有利,是以父亲宁可一反常态的分家。
在小儿女,只知情深意长、倾心爱慕;在长辈,却是分斤拨两的计算,在这桩婚事中究竟能得着什么好处。如此泾渭分明,让人情何以堪。
钟煓临去之时,委婉说道:“张家尚未应下亲事,故此……”钟元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笑道:“放心,连你大伯母,我都没有提过。”当你大伯真糊涂了不成,亲事没定下来之前,能逢人便讲么。
钟煓深施一礼,放心离去。
秋风渐起之时,钟煓、水冰心请了德高望重的宣宁侯夫妇为媒,到平北侯府为钟珩提亲。宣宁侯卢威时任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和张并是同僚,私交甚笃。
十月底,两家换了庚贴。
因钟家还在守孝,故此换庚贴极为低调,并没声张。
孙夫人阴沉着脸,把水冰心叫去骂了一通,“他家连吊孝都不来,你这么上赶着!放着珩儿这样的人品,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你这当娘的,只顾着自己痛快,通不为珩儿着想。”
水冰心已经习惯了孙夫人的做派,慢慢说道:“珩儿的孝期是一年。我算着日子,一来一往的过完礼,也到了明年秋冬之季。彼时珩儿除了服,迎娶阿橦入门,小两口在京城度日,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安居乐业。”
“甚好。”孙夫人冷笑,“好个在长辈眼皮子底下安居乐业。如此,让珩儿夫妇住到我跟前儿。在我眼皮子底下,珩儿吃不了亏。”
水冰心委婉拒绝了,“一则,该以公公的遗愿为重,不能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不安心;二则,珩儿前些年一直远赴辽东从军,若不顺着他的意,保不齐他又会一走了之,这又何苦。”
孙夫人想想钟珩那个“一走了之”,勉强闭了口。
当天傍晚,钟珩一阵风似的冲到孙夫人面前,“祖母,您若对张橦有一丝一毫的难为,我便带着她远走高飞,一辈子不回京城!”
孙夫人一迭声道:“谁难为她了,谁难为她了?”谁有空难为她?一堆儿媳妇、孙媳妇呢,没空理她。
钟珩怒冲冲站了一会儿,一阵风似的走了。
“张橦,我会保护你。”接下来约会的时候,钟珩异常温柔体贴,“不拘是什么人想欺负你,我都不许。”
他还在守孝,一身素服,更显着姿容出众。张橦痴迷看着他,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钟珩想想水冰心所受的责难,心中内疚,“张橦,我说真的。哪怕是我祖母,也休想让你不痛快。”
张橦眨眨眼睛。不就是些三姑六婆么,我怕她们?钟美人,我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是外公、师公、爹爹、娘亲合力打造出来的平北侯府大小姐,厉害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报告下,我刚刚开了新文《青雀歌》,以后会下午更新《青雀歌》,晚上更新《素华映月》。
因为我现在是不上班的,所以同时写两个文,时间、精力方面,没有问题。
☆、103、猗嗟名兮(上)
“当年二哥向徐家求亲时候;亲家伯父伯母满怀顾虑;不愿答允。”张橦笑意盈盈;“你猜为着什么?那时太夫人还住府里;亲家伯父伯母担心二嫂自幼娇养;应付不来一众族亲。”
钟珩扬扬眉毛。就为这个?二哥这年轻英俊魏国公,是多少人家中意东床婿;多少人家明争暗抢。徐爹徐娘竟为了这个想拒婚,实爱女太过。
“结果呢;二嫂不费吹灰之力,漂漂亮亮把太夫人请出了魏国公府。”张橦谈起阿迟丰功伟绩;心向往之,“二嫂不只落了个清净,还落了个好名声。”
给前魏国公立嗣孙,拱手奉送一个实缺指挥佥事,族人谁不夸她慷慨大度、敬老恤孤?林氏太夫人是要想说她坏话,都没人肯相信。
“二嫂说,她是很会吵架。我比二嫂再要强上一点,我不只会吵架,还会打架!”张橦有得意之色,“谁要欺负我,吵过便吵,吵不过便打!”
钟珩浅浅笑,“张橦,你半分不肯吃亏。”
“那是自然。”张橦笑道:“就是海潮向我咆哮,我也要把它踢回去!”说完,见钟珩面有疑惑之色,笑吟吟补充了一句,“我娘说。”
钟珩嘴角抽了抽。他又想起悠然那天说过话,觉得实太狠了。俗话说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您这做长辈怎么能盘算着接回出嫁闺女,还让不让人活了。
钟珩只敢心里想想,嘴上哪敢说岳母坏话,“有我呢。”柔声表着忠心,“我是男人,男人应该挡妻儿前头,替妻儿遮风挡雨。张橦,你不用吵架也不用打架,我会保护你。”
“成啊。”张橦眨眨眼睛,活点头,“如此,全靠你了。”有人能靠时候,靠靠好了,不吃亏。
钟珩飘飘然,张橦全靠我了!不自觉挺了挺胸,又是骄傲,又是自豪。
张、钟两家结亲消息渐渐传出,连皇帝也知道了。“你那表妹夫,如何?”见着邓攸时候,特意问了句。
邓攸很认真告诉给他,“陛下,是我表姐夫。张家大小姐,比我媳妇儿年纪大。”辩解完,邓攸讲给皇帝听,“美,美极了。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说皇帝怦然心动,“世上竟有这样美男子。”张并提三个条件皇帝还记着,招手把邓攸叫到近旁,“你那表姐夫,确是童男?”勋戚人家子弟能这么洁身自好,可不多见。
邓攸实话实说,“那倒不知道,也没好意思开口问。不过他倒是开始跟师公学功夫了,师公功夫,入门时似乎该是童子身,方才能练。”
皇帝捋捋漂亮小胡须,“你表姐夫可曾许诺不二色?”邓攸脸色僵了僵,“表叔说,他若敢生二心,便……”手慢慢放到自己脖颈之上,做了个“杀”动作。
皇帝见他有惧意,好心安慰了他一句,“你又不是他女婿,很不必这样。”邓攸伸手抹抹头上冷汗,“是,我不怕。我媳妇是程家姑娘,表叔管不着。”
抹完汗,邓攸庆幸道:“大表哥不是才得了大胖小子么,表叔面上虽不显,心里乐呵很。他不可怕,一点也不可怕。”
九月二十三亥时张勍荣升父亲,生婴儿重六斤六两,生酷似其父。这孩子一出生,立马成了平北侯府宠儿,从老到少都围着他转。张并这做祖父见了孩子也是柔和慈爱,观之可亲,以至于邓攸都不怕他了。
瞅瞅你这出息!皇帝白了邓攸一眼,粲然一笑。
皇帝跟邓攸说了几句闲话,也算散了会儿心,接下来继续批阅奏折。邓攸告辞出殿,走到殿门口时候,皇帝把一份奏折扔到了地上,怒道:“这票拟是什么?阁臣都糊涂了?”
邓攸不傻,皇帝正发脾气呢,他哪会往上凑?脚步一,已经溜出去了。等到出了殿门,是大踏步走着,绝不回头。
这天徐三爷一身不起眼常服,等邓攸出宫之后,约他到酒楼坐了坐。邓攸眼瞅着四下无人,附耳过去,把今天事说了说,说完还安慰,“横竖令尊是次辅,陛下若怪罪下来,自有首辅担着。”徐三爷大为感激,拱手道谢,邓攸怫然,“一家人净说两家话!您是二表哥叔父,不就是我叔父么?”徐三爷拍拍他肩,“阿攸,叔父不跟你客气!”邓攸转怒为喜。
徐三爷陪着邓攸喝了通酒,分别之后,急急乘车回了正阳门大街,一五一十跟徐次辅说了。徐次辅微笑,“如此甚好。”欧阳氏病亡,那严庆便要丁忧。虽不是一定要回原籍,至少不能和从前一样出入文渊阁。如此,严首辅失了臂膀,连番票拟都不合皇上心意。
严贼,这便是你失宠开始。徐次辅心里这份畅,自不必提。
徐次辅温言褒奖徐三爷几句,徐三爷长揖到地,“儿愧不敢当。”徐次辅微笑道:“有什么不敢当?依为父看,你能干很。家中庶务,朝中应酬,都能周旋得当。”
徐三爷谦虚了几句,唯唯而去。
徐三爷离去之后,徐次辅书房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便服前来朝臣。书房门密闭着,并不要仆从旁服侍,他们说了些什么,谋划了些什么,无从得知。
徐次辅很忙,不过徐郴若是回来,他会放下手头事务,和长子饮酒谈天,消闲半日。“郴儿越发疏懒了。”徐次辅责备道:“回府陪伴为父时候越来越少。”
徐郴心虚陪笑,“儿子回来是少了些,往后一定改,一定改。父亲,您也知道礼部是忙碌,公事完了回到家,阿述阿逸又吵着要去看姐姐。”
徐次辅舒心笑着,“素华这孩子极好,争气。”不只做了国公夫人,得了公婆夫婿欢心,进门不到一年便怀了身孕。有这样姑娘,娘家面上也有光。
提起爱女,徐郴话可就多了,“您是不知道她,要当娘人了,还跟个孩子似。我若不常去看看她,嘱咐嘱咐她,实实放心不下。”
徐次辅笑着摇头,“太过儿女情长。”自己也是有女儿人,当年女儿出阁、怀孕,不过略问一句而已,何曾这般牵肠挂肚。
言笑晏晏说了半晌话,徐郴方起身告辞。临出门,徐次辅叫住他,“平北侯府可是要办满月了?”徐郴点头,“是,这月二十三,办双满月。”徐次辅笑道:“长子长孙,非同小可,应该大肆庆贺。”
到了十一月二十三这天,平北侯府门前车水马龙,来客大多穿着高品级官服,气宇轩昂。府内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丝竹不绝于耳,厅上院内,皆是戏、酒。
女眷们还是斯文,男宾多有军人、武士,酒酣耳热之时,纷纷嚷着,“张大帅,您大孙子倒是抱出来啊,让咱们饱饱眼福!”
张并微微笑着,果然命人“把大哥儿抱出来”。没多大会儿,奶娘抱着婴儿,丫头们簇拥着过来了。婴儿已足足有两个月,一双漆黑灵动大眼睛看向众人,毫不认生。
当下有几个人流了口水,伸手想抱,张并哪里肯,只许看两眼,不许动手。张勍护紧,“好了,看过了,把大哥儿抱回去。”人这么多,别把我儿子吓着。
眼巴巴看着大哥儿远去,拍桌子叹息,“没看够,没看够!”
邓攸也场,笑着问张勍,“大名可有了?乳名呢?”张勍微笑,“横竖如今只有他一个,先叫大哥儿,乳名、大名稍后再细细想。”
大哥儿这名字,可费事了。祖父张并,因为出生并州,故此单名为“并”。父亲张勍,因为出生京城,又强大有力,故此单名为“勍”。到了大哥儿,势必不能按着这规律起名。
依着师公意思,“大哥儿是平北侯府出生,简而言之,张平生。”师公这话一出口,跟着叫好倒也有不少个,比如张劢,比如阿迟,比如橦橦。
外公意思,“大哥儿是长子长孙,须要沉稳持重。魏国公府这一辈人是‘允’字辈,大哥儿可单名为‘允’。”兄弟们是允文允武允信等等,大哥儿单名为允,何等神气。
张并因为是后来才认祖归宗,所以他这一家子名字全不按族中排行来,由着自己心意起。
张平生?还是算了吧,师父您功夫好,起名可不成。
张允?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点,可也不够响亮浑成。
张并把师公、外公起名字想了想,都不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猗嗟名兮,美目清兮”,哎哟这人真精神,眼睛美丽又清明。
☆、104、猗嗟名兮(下)
张橦嘻嘻笑着过去了;“爹爹;您愁坏了对不对?我来为您分忧。”给出着馊主意,“其实买驴这名字不坏,很有乡土气息。若实在不想叫买驴;叫小黑也成,您看大哥儿的眼睛;黑漆漆的,多好看。”
大哥儿正躺在炕上;他爹拿个拨浪鼓逗他玩耍,他娘笑盈盈看着他;跟他说着话。大哥儿眼睛跟着拨浪鼓移动;时不时咧开没牙的小嘴;笑的天真无邪。
难得他爹是武林高手,一头逗儿子玩耍,一头慢吞吞跟孩子的姑姑说着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