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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之间--纸阁by青眸水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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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瞬间,御堂觉得女孩子透过木椿蓉哲看向了自己。
  记忆包裹了御堂。
  


4、真实的爱意
  “如果你那么喜欢百合子就试着抢到手。”
  “我明白了,父亲。”
  
  “为什么你要陷害我们黑羽家?为什么你要那样对待明智大人!”
  “我没有哦,百合子……这都是证据,是你亲爱的明智大人自己犯下的罪。”
  
  “你毁了我的家,你觉得我会嫁给你吗?”
  “你只有这条路可以走,百合子……你没有选择,你能够到的……只有我的身边……”
  
  像是被什么东西抛下一样,御堂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
  眼前是陌生的天顶。
  “你醒过来了么?”耳边想起不确定的声音。
  御堂受惊地缩了下肩膀,这个声音是——佐伯克哉。
  黑暗里,他随意的坐着,看不清克哉的表情,但是御堂敏感的发现有什么是和平时的克哉不尽相同的地方。
  “你……一直都在……”
  “真是没有变换的问题呢,御堂桑。”克哉打断御堂的话,语气里有许些御堂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放弃了、好像安心了;夹杂着好像是愤怒,又像是欢喜的语气。
  “……”
  “……”
  “我去叫医生来,”克哉站起身向门外走,“你再休息一下吧。”
  “我能待的地方……只能是你的身边么?”
  御堂望着打开纸门的背影,想起梦中模糊中听到的话。
  曾经不愿回忆的日子里,克哉常常说得一句——仿佛是诅咒一般的话语。
  “……”,克哉停下脚步,走廊照进来的光,让克哉的身影像一道剪影一样印在门边,“不……你属于自己,我已经没有资格,勉强你了。”
  纸门轻轻地被拉上,御堂来不及阻止,屋里又陷入黑暗。
  “咚。”随着轻微的门框碰撞的声音,克哉整个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逐渐离开了御堂的视线。
  克哉来到餐厅,这个时间入住庄园的人大都在进餐。
  见到克哉进来,进藤便迎了上来。
  “佐伯先生……御堂先生还好吧。”
  “他醒了,”克哉简单的回答进藤的提问,转身对着一旁放下手里的刀叉玩味地盯着他看的上杉大智,“就麻烦上杉医生用过餐以后再去看看他的情况了。”
  “那是当然。”上杉笑着说。
  当克哉抱着昏迷的御堂冲进客厅的时候,上杉正坐在一旁喝着茶。克哉也没想过会这么好运,在这次避暑的人中会有人是医生,而且还是心理医生。
  “只是……御堂先生为什么会忽然昏迷呢?”上杉玩味地问道。
  其实说真的克哉并不喜欢这个叫做上杉大智的医生,藏在眼镜后面狐狸一般的眼睛能够把人看穿一般。三分微笑也许能够迷住不少女人,但是入不了眼的笑容只让人觉得危险。
  “御堂先生在以前……曾经失去意识了很长时间。”克哉推推眼镜慢慢说,“我们曾经有一点误会,御堂先生大概……还没办法原谅我吧。”
  “哦?”上杉轻声哼了下,语气中带着某些东西,让克哉忍不住皱起眉头。
  “呵呵,佐伯先生……作为医生,我认为他现在需要人的照顾,营养不良,失眠……这都是御堂先生会昏迷的原因,”上杉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而作为心理医生,我觉得他在心理方面一定有一些不太……”
  上杉耸耸肩,给了克哉一个无奈的暗示。
  “不能给他太大的刺激,人的肉体受了伤,只要治疗就能治好。但是。心理上的伤口却不然。心理是不容易受到伤害,因为人的自我修复意识,在出现伤害预感的时候就能自我调整到正常状态;就像一个加了锁的盒子,被保护的很好。但是一点打破了这个零界点……嘭!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后来关上了盒子,但是锁已经坏掉了,只要稍微有一点刺激,就会再次被破坏。我想这就是御堂先生现在的状态吧。”
  “咦?那个完美的孝典桑?怎么可能……”一个声音忽然□两人的对话中。
  坐在上杉左手边的女人好奇地撑起身子,挤到两人之间,夸张的棕色卷发顺着红色的晚礼服滑下。
  美丽却低俗的女人。
  克哉不仅这么在心里想到,而且口口声声叫着御堂的名字,让克哉对女人的评价又下降一个等级。
  川野岭乃,御堂客户的女儿。听说看到御堂以后就主动接近他,并且组织了这次到轻井泽的旅行。
  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次和御堂一同参加旅行的人,是御堂的部下也是川野岭乃的弟弟——川野彰
  温和的气质,无论对谁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细致的性格,总是带着懦弱的微笑,这样一个人,像极了曾经的那个佐伯克哉,这样克哉感到一阵恼火。
  “那个……御堂桑……没事么?”川野彰小心的询问。
  “啊,醒来就好,接下来只要好好的休息,合理膳食就可以了。”
  “我知道,”克哉没有给川野彰说下去的机会,果断的结束了对话。
  “就麻烦进藤先生准备一些粥和小菜了,我给御堂先生端上去。”
  “好的。”进藤行礼后退出了餐厅。
  “呐,说说御堂先生怎么会昏倒了,克哉桑,说说看嘛。”川野岭乃高声说着,放下手里的刀具,女人蹭到克哉身边,撒娇似的说。
  不远的地方,川野彰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注意力都在这边。
  克哉对这对姐弟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想到御堂的立场,也只能摆出商场上的态度说道:“我是和御堂先生在竹林的湖边碰到了,因为好久没有碰到了,所以聊了天……”
  “咦!你们去了湖边?”川野岭乃嘟嘴说道,“明明让孝典桑陪我去他都没有答应的,却自己跑去了。”
  说到底你也只关心御堂去了哪里,而不是御堂的健康。克哉这么想着,顺便代替御堂给川野岭乃打上一把叉,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御堂。
  “没有人陪你们去么?”上杉说。
  “不……百合子小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什么?百合子!”坐在距离克哉他们最远的地方,那个始终不关心别人的女人尖叫起来。
  克哉不经打量起这个女人:灰岭夫人,就是白天的时候,百合子提到的小女孩的母亲,细心的保养,让她看不出年纪,一举一动都显示着受过良好的教育。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百合子?”
  “……在湖边,她一直陪着我们游湖。”克哉简单的回答,却不想去了解她会如此激动的原因。
  “什么?百合子!百合子!你怎么离开了屋子!百合子!”灰岭夫人猛地站起身,离开了房间。远远地还传来她呼唤着的声音。
  “啊……”上杉懒散地从站起来,跟着灰岭夫人走向卧室,“我还没吃饱的说。”
  “哼……老巫婆。”
  当上杉走过唯一一位没有说话的男人身边的时候,男人恶意地说。不过上杉只是笑笑,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的主顾被侮辱了,轻松地走出门。
  “上杉医生听说是那个从来不出门的小女孩的私人医生,好像那孩子有什么精神病似的……哎呀,我今天见过一次,阴阳怪气的女孩子,感觉好恐怖。” 川野岭乃熟络地靠着克哉小声说,“那个男的听进藤说是叫黑羽司雄什么的,是灰岭舞月的夫家的亲戚,他们关系不好哦,好像从灰岭还有离婚之前就那样了。”
  “……”克哉不留痕迹的离开川野岭乃,恰好进藤端着食盒走进餐厅。
  “麻烦进藤先生了。”克哉端过食盒,想就这么离开餐厅,餐厅里的人没有一个让克哉觉得愉悦。
  “佐伯……先生,” 川野彰鼓足勇气叫住克哉,“佐伯先生还没有用过餐吧……不如我把御堂先生的晚餐端上去。”
  “不用了,”克哉立刻否决了川野彰,“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和御堂先生一起用餐。”
  克哉边走边说:“而且……御堂先生现在需要休息,所以……请各位自便了。”
  “咔哒。”克哉关上门,将让他厌恶的人都关在门的那一边。
  一开始,御堂以为他又做梦了,梦里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眼前的景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一直望向大门的方向,即使他想移动看看其他方向都做不到。但是,慢慢地他发现自己一直待在自己的家里。
  这是他的记忆,或者说是身体的记忆。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周围昏暗下来。
  是天黑了么?
  “我回来了。”克哉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欢迎回来。
  有一会儿,御堂想这样回答他;自己就这样坐着,什么也不能做而度过了一天。没有声音,没有变化的视线让人沉闷。而克哉的回来,给这个讨厌的环境变得明朗。
  克哉打开灯,逐渐走进御堂。
  “我回来了,御堂桑。”克哉在御堂额头上落下一吻,“饿了么?我马上做饭,今天做黑胡椒意大利面,今天的酒我选的是Gastonrena……生日快乐,御堂桑。”
  克哉的吻顺着额头落到唇上,淡淡的香草味,那是克哉抽的烟的味道。御堂从没感受过这样的感觉,淡淡的苦涩和香甜交织成这个吻,心间有一种名叫珍惜的感觉流过。
  梦到这里……该醒了。
  眼前……还是陌生的天顶,不是御堂家里的,也不是在轻井泽管家为自己准备的房间的天顶。
  嘴边好像还残留着梦里那个吻的味道,其实佐伯也并没有绝对的残酷,他有过温柔,有过喜欢;只是自己……在逃避中和这样的佐伯擦肩而过了,如今已经放弃了……那么自己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呢?
  御堂突然感到窒息,白色的风景好像在御堂眼前无限扩大,就要将他吞噬。
  “佐伯……”
  “怎么了,御堂桑?”
  门被推开,克哉端着粥快步走进来。
  温暖的手放在御堂的额头上,像是在安慰一样轻轻碰了一下,划过脸颊收了回去。
  “我让进滕先生弄了一点粥,吃点吗?”
  鼻尖又飘过那种淡淡的味道,御堂愣了一下才注意到自己落下了眼泪,而泪水已经被克哉抹去了。
  “……”
  “不要么?你还没有吃晚餐,这样你的身体怎么受的了?”克哉放下手里的托盘,走到床边,突然低下头,双手撑在御堂两侧,将御堂圈在自己的范围中。
  “还是想我喂你?”克哉笑着说,“你哭了吧,我不在觉得很寂寞吗?”
  “你……”御堂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仔细想想无论自己怎么说,都觉得别扭。尴尬地转开头。
  “胡说些什么。”
  “……御堂桑,”磁性的声音充满诱惑的在御堂耳边响起,明明是霸道的,戏弄的声音,御堂却觉得和过去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做什么……嗯!”
  


5、恋人的低语
  温热的唇覆盖上来,轻轻地触碰以后离开,然后又一次接触;御堂在迷糊中感觉到脑后被克哉用手撑住,一个柔软的东西也乘着自己忘记呼吸而张开的嘴里窜进来,邀请自己的舌头与之纠缠。
  对上焦距,克哉犹如冬季的蓝天的眼睛就在眼前。
  询问、小心、怜惜……还有爱恋。
  一瞬间,御堂觉得自己又尝到了烟草的味道——苦涩的带着点点的香草的甜味。
  “御堂桑,别诱惑我……”克哉轻轻地在耳边说,“吃点东西吧。”
  “嗯。”
  “……”
  “……”屋子再次变得安静,除了瓷碗和勺轻敲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显得尴尬。
  御堂瞄着克哉专注着碗里食物的脸开口:“为什么。”
  “什么?”克哉心不在焉地说道,将盛着食物的勺抵到御堂嘴边。
  “为什么要吻我?”御堂别过来避开食物,“戏弄我么?”
  “不……只是看到你的脸,好像在说希望我吻你。”克哉又将勺递近了些,“怎么了?呵呵,有感觉了么?”
  “你!”御堂狠狠地盯住克哉,懊恼地挥手想拍掉勺子。
  “呵呵,开玩笑的。”克哉闪身让开,将勺子送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快速地靠近御堂
  “……嗯。”来不及躲闪御堂又被克哉吻个正着。
  粥的淡香在唇齿间散开,御堂抗拒地摇头,粥顺着他的嘴角溢出,流进领子里。
  “我不过是想吻你。看着你……就想吻你,我喜欢你……御堂桑。”
  “……你……刚才不是说放弃了么?”
  “不……我只是不在勉强你,”克哉低下头吻向御堂的脖子,将遗落下来的粥舔舐干净,“你可以推开我,只要你动手我绝对不会再勉强你……我喜欢你,御堂桑。所以……我尊重你的意愿。”
  “嗯……哈嗯……”御堂转过脸,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克哉的这个动作颤抖,却不由自主的抓住床单,好像在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又像在抗拒这个沉溺其中的自己。
  因为一句喜欢,自己变得不正常了,不只不觉中沦陷其中。
  “你……不会后悔吗?现在推开我还可以的,御堂桑。”克哉好想看出了御堂的心思,不吝啬地呼唤御堂的名字。
  稍微眯起的眼睛,像是看着猎物踏入自己涉猎范围的猎豹,带着耐心,势在必得的气势和深藏在黑色瞳孔里的热情、火热。
  御堂昏昏沉沉地抬高眼睛,克哉像主宰黑暗的君主一样将自己包裹在他的势力范围里。逃不掉,不可逃,不愿逃。御堂有这样的感觉,自己早在很久以前就将心交给了眼前的人,如今又要如何才能推开他呢?
  “……不……”御堂鼓起勇气展开双臂,环住克哉的脖子。
  同一时间,御堂觉得自己被一个火热的存在覆盖住,将他卷入炙热的狂潮中。
  “已经在期待了呢。”克哉趴伏在御堂身上,将头靠近御堂的耳边低声说。
  “嗯……”御堂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抓住床单,恐怕自己会推开一样。
  克哉眼神微变,收回了手,转而将御堂拥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御堂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你……做什么?”御堂从混乱中清醒过来,奇怪克哉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我只是想……你还是会害怕吧,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看不见克哉的脸,但是御堂知道克哉的表情一定是苦涩、无奈的。自己无意识中表现出害怕了么?
  御堂闭上眼,既然试着接受眼前的人,就不应该在胆怯了。御堂将压在克哉身下的手抽出来,反抱住克哉轻轻抚摸。克哉背脊僵硬了一下,慢慢放松下来;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恍惚御堂中觉得自己抱住的是一只大型犬。
  比如……SIBERIAN HUSKY,嗯……或者是German Shepherd Dog,也可以是Dobermann,想到这里御堂一扫阴霾,笑了起来。
  “佐伯,虽然你说拥抱就好……可是,我也不是圣人啊。”御堂鼓起勇气说道。
  克哉一愣,明白了御堂的意思,两个人都被挑起了感觉,而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有一点难受。
  “既然,御堂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已经会服务到底的。”
  “咦!啊……不,嗯……”
  御堂没想到克哉忽然发难,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这哪是忠犬啊,分明是绿眼睛的狼;乍看之下,温顺的让人以为是大型犬,可是在张开嘴的时候,就会将你全部吃掉。
  铿、铿……
  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屋里的两个人皆是一愣,谁在这个时候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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