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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宠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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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夷再不可一世,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治理得东朝国井井有条的族长还是心存敬畏的,当下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气呼呼地回坐。

和两种人打交道是最为头疼的是。一个是小孩子,他们天真活泼,但也不谙世事。要是想要教会他们知书达理,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心力。还有比小孩子更难缠的就是老头子。小子不听话你还可以骂他或者揍他,但是老人……

呼延迄有点同情当上东朝国族长的父皇。

像是洞悉了呼延迄的想法,呼延玄赋浅笑道,“他们也不总是如此。”

呼延迄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些长老都服自己父皇的原因了。

他的父皇很懂得进退得宜。

等他们吵够了,也丢脸丢过了,再适时地出声,再也没有比这还要更好的效果了。

这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令各大长老都有点面色无光。

但偏偏他们又不得出声,因为的确是他们有失身份在先。且不要说着长老的地位,光是年过半百的岁数,吵到要动手的地步,是不太像话。

有苦难言,这感觉不比吃了几斤的黄连要好上多少。

“昕儿,依你之言,此事要怎么解决才比较妥当?”

呼延迄相信,他父皇的心中应是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只是似乎有什么顾虑不太方便说出口。

呼延迄于是抱拳道,“在下希望能够与您单独谈谈。”

人多力量大,但不是任何时候都有优势。

比如有些谈话,就两个人要比一群人要来得有效率得多。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东朝国都是年老的人出来主事。”

长老们都退下之后,呼延玄赋拉呼延迄来到自己的帐内温酒聊天。

时辰已是近中午。

帐内的紫萦听见脚步声迎了出去,欢喜的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前一后地迈入营帐。

等够在自己的家里等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回来,这个画面她曾经幻想过许多次。没想到真的会有美梦成真的一天。

“皇儿给母后请安。”

呼延迄单膝跪地,还是习惯性的给紫萦行西祈的皇室大礼。

“起来,起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咱们东朝不实行这一套。哎,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呢?”

她多想天天看见他呀,还有她那个可爱的儿媳妇。

“昕儿自是有他的考量。”

呼延玄赋适时地帮儿子解围。

呼延迄给了父亲一个感激的眼神。

“哪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考量啊 ̄ ̄ ̄”

紫萦帮丈夫脱下披风,不满意地咕哝。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昕儿之所以不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迟早都要回到西祈去,不想她看见难过罢了。但是就是因为相处的时日不多,才更应该天天见面不是吗?

好吧,她知道,若是昕儿真的搬来和她一起住,她到时候说不定打死也不肯让他们再回去的。哎 ̄ ̄ ̄她是真的不想和他们分开啊,还有她那个还未出世的孙子。

公主紫萦很体贴的留给这对父子单独的谈话空间。

聪慧的女子总是知道,有些话爷们儿是不大喜欢当着女人的面说的,尤其是与战争和血腥有关的话题。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大草原的春天……。是比较远……

天上星光点点,如棋子散落。月光在云层的薄纱下若隐若现。

胡拉贝草原的哨亭上,两个人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

全身都包裹得像颗粽子,还是无法抵御胡拉贝草原冬天严寒的顾沫白,将身子紧紧地偎依在恋人的怀里。

呼延迄心疼的搂着瑟瑟发抖的顾沫白,“哎,都说了你可以不用陪我来寻岗的,何必要自讨苦吃呢。”

自从边境传来有外族人入侵的消息后,他和父皇就达成共识,要建立巡逻的哨岗,即使这次的危机过去,也可以为以后做准备。

长年与世无争的东朝没有自己的军队,站岗的事自然就落到了族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上。

他虽不能真的算是东朝的一份子,但也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何况他的武艺在东朝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像夜晚巡逻这种苦差事他只好多担待点了。

他是习武之人,本身能够驱寒,体力也还吃得消。但是……

呼延迄担忧地望着体质明显吃不消的妻子,有心后悔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嘛,我想你,宝宝也想你 ̄ ̄ ̄”

顾沫白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她才不要当一个天天在家等门的妻子,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

“你呀,总有你的道理。”

还都是歪理!他总是拿她没辙。

“嘿嘿!”

天上星光点点,如棋子散落。月光在云层的薄纱下若隐若现。

顾沫白背对着呼延迄,拉过他的双臂环上自己的腰身,抬头看着星罗密布的夜幕。

“草原的星星好美啊!”

星与月都离得好近,近到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摘星偷月一般。

下巴抵着顾沫白的肩膀,他也学她的样子,抬头仰往星空,在她的耳边地呢喃道,“如此星辰如此夜,让本王想起了一首诗。”

“哦?”

顾沫白兴致盎然的回转过头,他老大也有吟诗作对的雅兴啦?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低沉好听的嗓音浅浅地吟诵着“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是李商隐的《无题》!她很喜欢的一首情诗呢!

“这算你是对本王妃的告白吗?”

“爱妃喜欢么?”

她忙不迭的点头。李商隐的这首诗给他魅惑磁性的嗓音吟诵起来,特别深情动人!她都没想到他吟诵起诗词会这么有风韵!

要是他去参见什么诗歌朗诵,肯定能够拔得头筹!

“点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卯足了劲要刨根问底。

“喜欢!喜欢!超级喜欢!”

她兴奋的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不过他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在她的唇离开他之前,他压她的脑袋贴向自己。他的舌狡猾的窜入她的口中,找到她的丁香嬉戏悠游,他火热的亲吻瞬间点燃她体内的激情。

顾沫白双手攀上他的颈项,热烈的回应他温柔的亲吻。

她的手下意识地探入他的衣襟,嗯……有阻碍物,不喜欢……

顾沫白急切的解开呼延的腰带,双手大胆的抚摸他滚烫的肌肤,发出舒服的喟叹声。小新的身子最暖和了!

他是喜欢她热情的回应没错,但是……

“爱妃,我们现在不是在帐内。”

“嗯?”

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小手还在他的胸膛上“揉揉捏捏搓搓。”

他拿下她的“毛毛手”,有些哭笑不得。

她对床弟之事不若其他女子那般扭扭捏捏,怀孕之后配合度更是令他咋舌。在东朝,他多了许多时间陪她,他多下时间的结果就是,他们欢好的次数也急剧攀升。导致只要他一碰触她,她的身子就会本能地给予他热烈的反应。他曾经为此窃喜过许多个夜晚,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

“你仔细看看我们现在身在何处?”

她睁开眼,听话的打量了下四周。夜空,星月,高高的哨亭,衣衫半露未露,秀色可餐的……俊男。

“啊,我,我,我……”

顾沫白如梦初醒地般地睁大眼眸,慌忙帮自己的夫君把腰带给系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 ̄ ̄ ̄”

她不是故意要“恶女扑夫”的 ̄ ̄ ̄都是他啦,最近爱爱的次数急剧飙升,害她只要一碰到他身体就会本能地给予热烈的反应,还,还……哎哟,羞死人了。

“若你不介意,本王不在意在这里就……”

他轻点她的俏鼻,对她的反应喜欢极了。

“你,你还说,你还说,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她抡起拳头敲打他厚实的肩膀,娇睨着他,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拳头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他抓过她的只小手,在上面印上自己密密的亲吻。

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刻,忽听哨亭下方传来轻微的窸窣的声音。

“嘘 ̄ ̄ ̄”

“怎么了?真的有人破了八卦阵么?”顾沫白压低嗓音问道。

他们守了一个晚上,并没有看见有人影窜进来啊!会不会是什么迷路的小动物?

“我下去看看,你……”

“去吧,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问题的。”

她知道他会快去快回的。

“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

他取下自己的斗篷给她披上,转身施展轻功如轻烟般纵身落地。

天上有淡淡的月光和星光。不是很明亮,但凭借多年夜行的经验,呼延迄循声找去,、没费什么心力就在哨亭大概三丈开外的一处石堆后头找到一个发出窸窣声响的物体。

没有火把,呼延迄慢慢的就着星光走过去,是个人?!

看他的穿着打扮和块头大小,呼延迄目测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应该是个男子。

那个人似乎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凭借他自己的力量不足以维系他站起身来,他只能勉强地坐起。那人按着自己受伤的胸口,气息微喘,

月光下,呼延迄隐约可见他身上斑斑的血迹,就连脸蛋都因沾了血而模糊不清,他的全身都湿哒哒的,惟有那一双眼睛,如狼王般阴狠犀利。

拥有这样一双如刀锋般锐利眼眸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泛泛之辈,呼延迄当下起了警惕之心。

他一步步地靠近受伤的人,呼延迄微眯了鹰眼,“是你?”

轩辕琅驭!他怎么会在这里?

轩辕琅驭此刻也认出了呼延迄,他戒备地往后退,但他的身体已不受使唤。

“小新,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啊?”

呼延迄转过头,搂着自己爱妃的肩膀,“哎,你怎么学不会听话?”

他就知道她不会真的乖乖的待在上面。

“嘻嘻,人家想你嘛 ̄ ̄ ̄”

他们好像才分开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吧?

呼延迄无奈。

“小新,是不是谁勿中了陷阱啊?”

他们在哨亭的周遭还布置了好些个陷阱的呢!为防止族人勿中陷阱,通常在陷阱的周遭都都会有不太明显的标识。就因为标识不太明显,所以偶尔也发生有人不小心勿中陷阱的情况。

“你看看,他是谁?”

“真的是我们认识的人啊?”

顾沫白往前凑近脸蛋,天色太暗……。看不太清……

“呀!这个朋友受了挺严重的伤呢,我们赶紧带他回去疗伤啊!”

顾沫白又犯起医疗人员的职业病,伸手就想要扶跌坐在地的轩辕琅驭起来。

呼延迄一把抓住佳人的柔荑,尽量和颜悦色地道,“你看仔细了!这个人是谁!”

嗯?难不成是采花大盗?但她不认识什么采花大盗之类的人物啊!

顾沫白狐疑地睁大眼睛,看了又看了 ̄ ̄ ̄

还是没认出这个鼻青脸肿,只有眼睛还算炯炯有神的倒霉男人到底是谁。

“他是轩辕琅驭。”

爱妃看了半天都没有认出这人是谁,呼延迄只好自己公布谜底。

“啊!是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印象中轩辕琅驭好歹是帅哥一枚的啊!怎么现在成了猪头一只?还是一只挂彩的猪头!

“不知道。喂,你还能走么?”

呼延迄只差没有用脚去踢坐在地上的轩辕琅驭了。想起这个男人可能碰触过顾沫白的身子,嗯 ̄ ̄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南纤影的身子,他就有一肚子的不爽。

“他……。他怎么不说话?”

只是用一双眼睛锋利地瞪着他们。

呼延迄也想起,好像从他发现他到现在,轩辕琅驭的确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不会是中了什么毒?然后……。”

顾沫白投注在轩辕琅驭身上的视线已是充满同情。

“吵死了 ̄ ̄ ̄”

轩辕琅驭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不似昔日的醇厚磁性。

“太好了!你没被毒哑啊!”

不然她可没把握会解毒!

顾沫白开心的挽着恋人的手臂,大大的眼眸里写满了期待,“小新,你抱得动他吧?”

他们家小新的块头比轩辕琅驭要大这么一些些,应该是抱得动体积稍微小一号的这位北胡太子的吧?

“你想要救他?”

顾沫白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都是顺便的事么!反正都要到了换岗的时候了,再说了,你是族长的儿子,你第二大,翘班别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这家伙看起来伤得不轻,我们快领他回去,不然等会儿天亮被人看见,要对这家伙严刑逼供什么的,他的老命就休矣了。”

“爱妃,你好像很关心这家伙的生死?”

话是如此,呼延迄还是认命的扶起轩辕琅驭。要他见死不救,或者乘人之危,他也做不出来。

“嘻嘻,我就知道小新最善良了!”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俊脸上偷了大大的一个香吻,心情大好的在前头带路。

“走开,本太子不用……”

威胁的话因为受了重伤而说得如同猫语,想要反抗,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轩辕琅驭真是气死了自己此刻的浑身无力,他发誓,只要他能够活着回到北胡,他一定要让那些背叛他的人不得好死!

“哎!人呐,太倔强可不好!”

顾沫白重重地拍了拍轩辕琅驭的肩膀,后者因伤口疼痛而闷吭了一声。

凶狠的眼眸射向一脸无辜的人儿,他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好心!一定是要救他回去再好好折磨他!

“不要这么瞪着我!你痛就直接喊出来呗,又没人笑话你!这么憋着,迟早会得内伤。”

不是迟早,他此刻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了!轩辕琅驭郁闷地想。

帐内,炉火,微弱的灯光。

呼延迄、顾沫白二人让出自己的宝贝软榻。

托呼延迄总是“不小心”受伤的福,家里面药箱已是必不可少的家装必备。

从床底下拿出药箱,顾沫白取出要用到的东西,熟练的给轩辕琅驭擦洗、包扎伤口。也许是他也感觉到了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也许是这些日子他实在太累,在顾沫白给他上好药没多久之后,他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的伤势如何?”

呼延迄倒掉应擦拭伤口而换下来的脏水,掀开帘帐,走进里屋。

“个别伤势很严重!他能活下来,还真的算是个奇迹!”

顾沫白把东西一一地放进药箱,面色凝重。

这个轩辕琅驭的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伤口,俊美的面颊也都是乌青和小伤口。犹叫人触目惊心的是,他身上的那些密集的鞭伤还有入骨的刀伤,真不知道下手的人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毒!

要在人口不这么密集的胡拉贝草原藏起一个人,实在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至少,不能让人看见轩辕琅驭的身影。

唯一的床让给了沉睡过去的轩辕琅驭,呼延迄只好取来厚实的绵毯,和顾沫白两人在地上将就一个晚上。

一晚上还好,但轩辕琅驭的伤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好得了的。

清晨的阳光洒遍了胡拉贝草原,远处传来牛羊的咩咩的声,牧人的吆喝声。

顾沫白给轩辕琅驭上过药,扶着他在床上躺好。

呼延拉着恋人在铺着厚毡子的地上盘腿而坐,“母妃问你,要不要去和她睡几晚。”

这几天她都和他一起睡在地上,对宝宝可不是件好事。

顾沫白挑眉,“你父皇同意啊?”

父皇和母后两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砣的。是族里很多少女羡慕的对象呢。

呼延迄环抱着顾沫白,髭须在她娇嫩的脸上轻蹭,“父皇向来宠爱母后。”

换言之,只要是紫萦公主说的话,呼延玄赋几乎没有不答应的。

“哈哈,讨厌,很痒哎!”

顾沫白笑着推开呼延迄,斜睨着恋人,“我要是陪母后了,那轩辕琅驭谁来照顾啊?”

“他自己。”

他又没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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