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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宠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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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公主单独谈谈。”昨晚她的反应太过奇怪。就算她在心里埋怨他没能阻止这场婚姻,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才是。
“可是……”
“公主,得罪了!”
手法娴熟地点了顾沫白身上的几个穴道,齐式微打横抱起同时被点了哑穴的顾沫白,在成功避开客栈的旅客之后,脚尖点地,轻盈地掠上屋檐,径往客栈外头奔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心想着创造和顾沫白独处机会的涂向祁没注意到,在他抱着顾沫白离开的那一刻,身后厢房的房门也跟着打开,有道身影,疾如闪电地追了上去。
第五十八章 你不是她(求收藏)
早晨的阳光融化了些许冰雪,挂在青松枝头上的冰垂闪耀着生命的光亮,地上有行人走过的参差不齐的脚印,上头青黄的枯草从地上悄悄探出头来,即使是在天寒地冻,万物都进入冬眠,生命的活力也从未停止过更新繁衍。
耳边响起的是雪落竹林般声韵悠然、逸我轻听的飘渺笛声,身旁还坐了个有阳光般俊逸的男子,如此清晨如此景,嗯,要不是现在身不由己地“坐”在树上,身边的人也不对的话,顾沫白会很惬意地偎依进那具宽阔的胸膛,闭上眼尽情地享受的这派在现代绝对无法领略的冬日风光。
一曲终了,已经被解了穴道的顾沫白偏头问这个带了她出来,又一言不发,只顾着吹笛的俊逸男人。
“请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是专门带她来看雪景的?
齐式微收起自己的青玉横笛别于腰间,如阳春般的笑容里噙着宠溺,“难道公主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顾沫白对上他清澈的目光,怎么有人的眼神可以包含这么多的讯息!有盼望、有欢欣、有困惑、有宠溺,还有淡淡的,淡淡的忧伤,顾沫白的心没来由地抽紧了一下,好像她曾经欠了眼前这个男子很多一样。
“公主真的不记得了吗?你说过的,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之一,就是希望能够坐在树上,好好的欣赏一场雪景。然后希望祁哥哥能够在雪中吹笛给你听”
齐式微帅气的俊容浮现些许感伤,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说的人都忘了,偏听的人还记得。
他墨色的瞳眸里聚起一片烟色朦胧,视线无焦点地投注在远方披了一袭白色衣裳的青松上。南毓的冬天,鲜少下雪。
哈?还真的是带她来看雪景的啊。
“你在雪中弹琴,我在雪中知音。”
“什么?”他发怔地转过头看向她。
“嗯 ̄ ̄ ̄没什么。就是让我想起我很喜欢的这首诗。‘你在雪中弹琴,我在雪中知音’。天地这么苍茫广袤,我们那么渺小。这世界这么大,知己那么少。齐哥哥,我们以前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她很喜欢这个身上充满了阳光和青草气息的南毓男子呢,而且他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会把对方的愿望装进自己的心里,并且努力为之完成,说明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吧?
她看得出他很在乎南纤影,但,是哪种在乎呢?在乎有分很多种,朋友之间、亲人之间,恋人之间。应该不会是恋人吧?这南纤影之前的恋爱对象,不是北胡太子呢么?难道,三角恋?
树上的积雪在他们上来之前,就已经被齐式微用内力震落了,这里的视野很好,周围的白色景致一览无余。顾沫白伸出手,试探性地摇了摇眼前的一个枝丫,发现还挺牢固,于是双臂交叠地靠在上面,感受阳光旋转跳跃过斑驳的树影,落在身上的温暖感觉,支颐着下巴,笑问和自己坐在同一根粗壮树枝上的齐式微。
这样调皮而又率性的举动,令齐式微不觉莞尔。仿佛有回到了小时候,他爬到树上抓鸟,她在树下为他拍掌叫好。
记忆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东西,很多事你并没有故意去记得,但就是会刻在了脑海里。
伸手轻柔地手拂开因为方才的晃动,而悄然落在她秀发上的一片落叶,眸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在西祈过的好吗?”
他为她拂去树叶的动作是那么地自然而然,好像他曾为她做过许多遍一样。如同他此刻关心的话语。
那种没来由地抽紧感又来了,什么缘故呢?
顾沫白茫然地揪着自己的胸口,不解地看着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轻声问道,“我们,真的曾经是青梅竹马吗?”想起客栈里,芽儿提过的话。不然为什么,她就这样看着他,心里会莫名的难过?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副身子还残留着对过去的记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难道这具身子正在发生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变化吗?
齐式微苦笑,“是芽儿那丫头误会了,你怎的也……”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死的突然伸出手,探向她的脉息,之后他的脸色变了变,笑容从他脸上骤然消失,“你……你是谁?”
他温和的目光顿时化成利刃,他那根吹奏仙乐的玉笛不知何时已抵着顾沫白的咽喉。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这根看似无害的玉笛是足够要了她的命的。
顾沫白笑了,“你一探我的脉象就知道我不是南纤影?”那他能不能够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个空间的原因呢?
“影儿从小的身子骨就不大好。”他淡淡的解释着,玉笛又逼近她一寸。以前他替她把脉时,她的脉象永远都是虚浮、无力。
而眼前的这个人人,脉象太过沉稳,显然无病无痛。
“她人在哪里?”
他的语气冷了下来。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她目光无谓地回视他犀利的眼神,仿佛抵着喉咙的那根武器并不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上次娄大宝拿刀子抵着她的那种恐惧感,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目光太坦荡,给她的感觉太熟悉的缘故吗?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他淡淡的瞄了她眼。他把过她的脉象,她没有一点武功,这张脸,也没有易容的迹象,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他需要听她的答案!
他的玉笛仍然抵着她的,但她感觉到力道没有那么紧迫人了。他真的是个很冷静自持的人,顾沫白心想。
“我说你就会信吗?”
“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相信?”
他把问题又抛给了她。
“好,我说。”
顾沫白咬了咬下唇,“但我必须你,这个故事本身真的离奇。”
“说吧。”齐式微的声音像浅浅的是叹息。
离奇的故事,他听得多得多了,也见得够多了。
顾沫白看了齐式微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人。我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我是在一次毕业聚会喝醉酒,搭了辆出租车回家。等我醒来以后,就是在西祈的佯城,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呼延迄。根据我后来的了解,应该是真正的南纤影喝毒酒自杀了,之后灵魂就变成了我的。在我们那里,有个词叫做穿越。总之我倒霉的穿越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南纤影哪儿去了。也许她也穿越到我那个年代去了吧。”
顾沫白以为齐式微听了以后会很震惊的,但他没有,他只是喃喃自语,“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她不是在和我开玩笑,也不是在胡说……”
齐式微颓然地把玉笛放了下来,目光哀切又悲伤地凝视着远方,“她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也不知道。”顾沫白低垂着头,声音有些难过。
她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南纤影什么时候会回到这副身子里来呢。她连自己的事情都不清楚……
来到古代这么久,她都快要把自己当成古代的人了,南纤影再也回不来了吗?若是她回来了呢?那么她该怎么办?小新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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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杀意漫天
“既然你不是她,我们下去吧,再不下去,我估计我的性命就堪虞了。”
齐式微的嘴角又噙着淡淡的清风般笑容,只有那一双微黯淡的眼眸泄露了他此刻的难过。
“嗯?什么意思啊?”
顾沫白还没反应过来,齐式微便抱着她脚尖轻点枝桠,优雅地从树上翩然跃下。
双腿才一落地,顾沫白就感觉到自己被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转过身,朔风扬起,黑纱下呼延迄出色的俊颜若隐若现。
“小新?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顾沫白瞠大双眸。
他们的谈话,他都听见了吗?
呼延复杂地的瞥了她一眼,将她牢牢地搂在怀中,视线转到背手而立的齐式微身上。
“她是本王的王妃。”不管她是来自过去和未来,他只知道现在她是他的王妃,以后,永远,也会是!
“我知道。”
齐式微仍是浅笑着,笑容里有些落寞。他还来不及补偿,斯人已去。他曾经以为,时间会很多。却原来,一转身的时间,也可以天人永隔。
“对不起 ̄ ̄ ̄我 ̄ ̄”
顾沫白紧咬着下唇,对不起什么呢?她其实也不太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自然而然地,对上那双失意的眼眸,对不起三个字就溢出了口。
“不,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对不起纤影。”
如果他当时带她走,结局就会截然不同了吧!
“师父 ̄ ̄ ̄师父 ̄ ̄ ̄”
远处传来奶声奶气的的甜腻呼唤,呼延迄、顾沫白、齐式微三人不约而同地朝声源望去。
雪地里出现两位骑着褐色的骏马的少年,他们其中一个和一名五岁左右的女娃共乘一匹,其中一个牵着一匹通体发亮的黑色宝驹。
齐式微的眼在看见崖其怀里的莫芽儿时,原本哀戚的神情便被柔和所取代。
他展开双臂,温柔的注视着芽儿小小的、胖胖的身子在雪地里朝他奔跑而来,等待她扑入他的怀中。
原本应该是很温馨、美好的情节,突然,就在距离齐式微只差几步之遥时,芽儿小小的身子往前一扑,崖其和印廷抢救不及,芽儿跌了个狗啃屎。
爬起来时,她的脸上、衣服上、身上没有一处不是雪花。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活生生的小雪人。
“哈哈哈 ̄ ̄ ̄”
齐式微还是用张开的双臂蹲下身把芽儿紧紧的抱在怀中,极其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他的小芽儿,总是以她最为出乎意料方式的出场。
“师父!你这样取笑淑女很没有礼貌哎!”
芽儿在师父的怀里闷声抗议。随后赶来的崖其和印廷扶着树干,笑得直不起腰。
呼延迄和顾沫白却清楚地瞧见了,阳光下,抱着芽儿的那个男人眼角晶莹的泪滴。
伤心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能哭和哭不出来,哪种更痛?
再站起来时,齐式微的脸上已不复任何的哀伤,他整个人又恢复到他们初见他时的那副模样,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淡如清风,潇洒朗逸。
左手牢牢牵着芽儿的小手,齐式微看了眼还不到自己腰间的芽儿,又看了看站在呼延怀里的顾沫白,视线落在呼延迄的身上,笑了笑,笑容里有些无奈,“你知道吗?现在我真的有些嫉妒你。”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情绪。习武多年,他习惯摒弃爱、恨、贪、嗔、痴这些私心杂念,以求笛我两忘,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他是人,不是神。哎 ̄ ̄ ̄
呼延迄微挑眉,不太懂齐式微的意思。但当他眼角的余光瞄到齐式微注视着芽儿的双眸时,恍然大悟。他也跟着笑了,笑得像只骄傲、不可一世的狼王。“呵呵。本王允许你嫉妒!”
齐式微,南毓的护国天师,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武功出神入化,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也没有可以威胁到他的人。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个淡若墨菊的君子,波澜不惊,脸上永远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没有什么是可以牵动他的情绪的。
却原来,为情所困时,他们都没有什么不同。会嫉妒、会哀伤、会茫然、会犹豫,会,受伤。
这世间什么铁石心肠、冷若冰霜的人,不过都是因为没有遇见值得他们在乎的人吧。
“师父,我们该走了 ̄ ̄ ̄”
芽儿晃了晃齐式微的手臂,她不太懂师父和这个呼延迄的对话。她只知道她不喜欢师父语言里流露出来的感伤,她的师父应该是温柔的、快乐的,永远都如朗月般温暖人心的男子。
齐式微弯腰捏了捏芽儿的小俏鼻,抬头对呼延迄道,“我的芽儿说要走了。好好待她,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有些人一旦错过,背后就是沧海横绝了。他很庆幸,他发觉的没有太晚。
呼延迄加紧了手臂的力道,牢牢地圈顾沫白在怀里,颔了颔首,“我知道。”
齐式微放心了。呼延迄回答的是“我知道”,而不是“本王知道”,这说明他是信了她的故事的吧?
崖其牵来齐式微的黑色坐骑“清风”, 齐式微看了崖其一眼,抱拳对顾沫白道,微微笑道,“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顾沫白怔楞了下,旋即明白到齐式微是在问她的名字,“顾沫白。顾问的顾,泡沫的沫,白色的白。你可以叫我……”
“哈哈!我知道了,以后我们就叫你小白!哈哈,你们一个小白,一个小新,真的是天生一对哎!我好羡慕!”
怎么她和师父的名字就没有配成对啊!
“为什么小新和小白是一对?”
呼延迄望向齐式微,齐式微回以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
顾沫白翻了个白眼,倏然地杏目圆瞠,“不许叫我小白!等等,你……芽儿……你几岁?”
知道小白和小新是一对的,不可能会是这个年代人!
“咦?你也知道小白?你……天哪!你不会和我一样吧?”
芽儿的小脸瞬间焕发了光彩,她奔到顾沫白的身前,握着她的双手又蹦又跳!
她真的没有想到,一趟西祈之旅,竟然会让她碰上“同伴”哎!
顾沫白显然也很开心,她也牵着芽儿的小手开心的手舞足蹈,两个人哈哈大笑。难怪,难怪齐式微会这么简单地就接受了他的说辞,原来……他的身边也有个“穿越女”!
一道比金属划过玻璃都还要难听的笑声也加入了顾沫白和莫芽儿,响在了疏林的上空,于此同时,树林深处传来了阵阵刺耳的古筝琴声,由远及近,声声都想要割破每个人的耳膜。
是他们大意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呼延迄和齐式微第一时间把各自需要保护的人护在了身后。崖其和印廷也迅速地掏出佩剑,背靠着背,等候不知道会从哪个方向偷袭的不知名的敌人!
刹那间,气流涌动,杀意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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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行到这里,胭脂的文是扑得毫无疑问了。但是每个章节还是没有敢松懈。收藏的多少已经影响不到心情,胭脂想要的仅仅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接下来的每一章都写得更加出彩。
从这一章起,文风应当会有所不同。也许细心的亲会发现。
希望你们会喜欢。
第六十章 别无选择
雪落如梨花缤纷。
武林上,一旦武功练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么就可以把内力注入乐声,化乐声为剑气,声声如剑,剑剑毙命!
每一次的拨弦,都是一波强而有力的攻击,疏林里遭受到剑气快速催逼的积雪飘洒似琼花舞清风,远远望过去像是在一片白色的花海,迷乱人眼。
柏树上,一身着月牙色锦服,外罩白色裘袍的女子怀抱着一把焦尾七琴轻盈地站立在树顶。
她冷冷地注视着白色花海里的动静,眉头因花海中时不时地传来兵刃碰撞的声音而微微蹙起。剑气舞起的雪花足够困在里面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她不敢掉以轻心,她拨弦的动作越来越快,频率越来越紧疾,因为她知道,只有抢占了先机,她才有获胜的可能。
这时,白色的花海里隐隐传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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