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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卿(古装) by 栗子胖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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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言心痛难掩,将他环在怀里,握着他的小手,轻吻着他额头,低低地道:“卿儿莫怕,我在。”

  莫子卿兀自低低呜咽着,楚言分明地觉得窝在掌心的小手渐渐冰凉,胳膊也垂软无力,莫子卿的小脑袋软软地靠在楚言的颈窝,只有呼吸的热气打在楚言的脖子里才提醒着他莫子卿还活着。

  “子歌……他这样……”

  黎子歌眉头紧锁,沉沦这个毒他听说过,配制方法并不难,却是九种毒药混合而成,这九种药的顺序不同,药效也不同,解药自然也不尽相同。倘若不能知道莫子卿服下的药丸是如何配制而成,便不能配出相对应的解药。

  楚言见众人束手无策,心中也是一片冰凉。如今秦玉清已身亡,只怕无论如何秦义都不会将解药交出的了。

  “还有一个人。”季染辰忽然抬头道,“我们在礼堂里见过的。”

  众人目光齐聚到他身上齐声道:“谁?”

  季染辰看着黎子歌,缓缓地道:“妙手阎罗。”

  黎子歌身子一震。

  妙手阎罗。妙手回春,却也狠绝似阎罗。他救人,也杀人,他杀的人,绝对比他救过的要多。

  楚言等人虽未见过,却也知道这个人的名号响亮,洛川疑惑地道:“是哪一个?”

  “就是站在秦玉溪身边的那个人。”

  洛川回想一下,依稀记得那人的身影,听那名号还道他是个已成名家的老者,不想竟是如此的精壮青年。

  “他参加玲珑阁的喜事,自然是秦义一帮的,何来救莫子卿一说?”

  黎子歌道:“妙手阎罗本名夜魄,无门无派,也从不拉拢同道之人。江湖上的人找他治病,也找他杀人。秦义此人刚愎自用,对武学极为自负,玲珑阁不乏死士,又无极大的冤家对头,自然不能请他杀人,所以应该是替秦玉清看心病的。”

  洛川点头道:“围攻我们的时候,夜魄的确不在。礼堂之上他站在女眷身旁,可见他和秦玉溪相熟。”忽又摇头道,“不好不好,秦玉溪定然恨透我们,认定我们害她姐姐,我们求夜魄救人,她必定从中阻挠。”

  黎子歌点点头道:“确实这样。不过,多少也得一试。”

  莫子卿听着众人说话不觉有些烦闷,便向楚言怀里拱去。楚言大手包裹着莫子卿的小手,任他将整个小身子缩进自己怀里,才用被子给他盖好,只露出小脑袋在外面,才向众人道:“卿儿痛的累了,先让他歇歇罢。”

  第十九回

  兜兜转转,不料又是一条死路。

  这一路上,已经铺了多少的鲜血,多少的磨难。

  楚言静默地看着躺在马车里的小人儿,他安静地,没有生气地,稳稳地躺在那里。被子下瘦弱的身躯快要被埋没了一般的单薄无力。

  洛川和季染辰在外面驾车,几人正在去往夜魄所住遗魂谷的方向。

  “莫子卿的身子,最多挺过十天。”黎子歌如是说。

  心弦一直紧绷。

  单单是去往遗魂谷,便要耗上三五天的时间,这旅途颠簸,卿儿那么脆弱的身子可受得了?

  细细想来,这相识一路,磕磕绊绊,伤痕累累的,一直都是莫子卿。

  他一直拼了命地守护着,想要让自己留在他身边,想要那份近乎奢侈的爱情。

  究竟是谁错了。

  相爱本就艰难,怎奈相守更难。

  莫子卿才刚醒转便唤着楚言的名,一声声,虚弱地,却清晰地传进楚言的耳朵里。楚言急忙坐到他身边,伸手握着他的手,道:“卿儿。”

  莫子卿挣扎着要坐起身子,楚言只好将他扶好,在腰后垫了两个垫子,才不致摔回到小床上,让他靠着自己坐稳,才听见莫子卿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言,我是要死了么?”

  “胡说!”恨不得立时堵了他的嘴,叫他不要这样诅咒自己。

  莫子卿勾勾嘴角,苍白得有些裂痕的嘴唇弯起虚软的弧度来,低咳了声,缓缓道:“我害了杜鹃,害了小师姐,也害了秦玉清,我是不是很坏?”

  楚言沉默不答。

  那些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那些罪孽,都是实实在在的。

  无法磨灭地,在他们的爱情里,划上一道道血痕。

  可是,这爱来的愈发惨烈,愈发坎坷,才会愈发去想要争取,想要守护。

  只因着一模一样的爱,今生难求。

  赶到遗魂谷,已是三日后的夜晚。

  四人均是疲乏难当,窝在马车里简单整顿了一下,清早便向谷中出发。

  冰雪初融,阳光反着金黄的光亮,竟莫名的有了些暖意。

  怀抱着莫子卿,感受到那强自支撑的身子不住地打着战,楚言将棉袍脱下给他裹紧,才复又迈开步子往谷中走去。

  遗魂谷地处山林深处,入口竟是在山石夹缝之中,那高耸入云的山石竟似天雷劈开,分为两段,中间只留了一人的距离。洛川当先走进,楚言将莫子卿背在身上,季染辰紧跟其后。

  那山缝随着走势而愈发的扩大,直走了百米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而眼前的景象也令几人的心底泛起一股寒气。

  空旷的山谷中遍布着森森白骨,还有许多是刚刚逝去的,衣衫褴褛的死人。他们死状各异,却都是极为痛苦,面目狰狞。

  洛川撇撇嘴,才要说话,让季染辰拦下,示意他噤声。

  你不知这里埋伏着什么样的危险,你最好当四周皆是危险。

  路不难找,只要沿着那白骨和死人铺成的路走下去,那是唯一一条路,只是没有几人能活着走下去。

  地上泛着腥臭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

  背上的莫子卿愈发不安稳,低低地咳嗽着,声音不大,却是掏心掏肺地难受着。

  那条死人路快走到尽头的时候,几人听到前方不远处的兵刃交接之声。

  几个人均是神色一凛,手心处不由得紧了紧,耳力辨别来,那打斗之人约是五个,功夫中上,只是看来相持已久,气力已然不足。

  洛川低声问道:“他们是来求什么?杀人,还是救命?”

  楚言将身上莫子卿绑得紧了紧,才低声道:“只怕还没见到夜魄,便先内斗起来了。他们五个功夫出自一脉,相持不下,早晚是力尽而亡。”

  季染辰皱起眉头,轻声道:“看来这个夜魄果然不凡,单是见上一面,就这么你死我活。”

  那地上的森森白骨和腐烂尸体,只怕都是这样的下场了。

  岂不知,这遗魂谷,有去无回。

  耳听得那边兵刃声渐渐落下,到得最后,只留了一个人仗剑杵在地下支着身体,眼看体虚力乏就要昏死过去,却强挺着颤声道:“可能见上谷主一面?”

  无人答话,空旷山谷之中只有寒风凛冽着,呜咽有声。

  那人等不到回答,他永远都等不到了。

  楚言几人走到近前,便看到了那五具尸体,装束相同,显然是同门师兄弟,却不料在这里相残而死。

  四人站在一片树林之前,那树林正如一片屏障,将遗魂谷格成两个世界。

  屏障下不知何时站出位妙龄少女,杏眼水汪汪地打量着楚言等人,忽而展颜笑道:“几位远道而来,我家主人命我等准备酒菜,恭候多时了。”

  众人一时吃惊无语。

  心头却愈发忐忑起来。

  暴风前的宁静最让人心烦意乱。

  夜魄早便知道他们会来。

  鸿门宴么?

  人已来了,退无可退,楚言当先负着莫子卿跟上那少女的步伐,走进林中。

  几人才步入那林子,便发觉四周树影重重,方位不断变换,竟是置身于五行八卦的阵法之中。洛川对五行一窍不通,季染辰略知一二,便暗暗记下了步法。

  少女不慌不忙地带着几人走出那迷魂阵,那竹屋就凌空横挂在悬崖绝壁之上,一条绳索也无。

  上面忽然传来清脆的声音,唤道:“是玉宸宫的贵客到访么?”

  少女连忙应声道:“是。”

  两个人虽然声音不大,然而那竹屋有几人高的距离,两个女子的声音却婉转清晰,丝毫不显费力。

  “二位留步,楚少侠这边请。”前一句却是对着洛川两人说的,那少女眼波流转,看向楚言,伸手指向那竹屋的方位道。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少女身子一轻,已然如飞燕般略上竹屋,站在栏杆向下看着楚言。

  洛川忙道:“搞什么名堂,那几个人宁可打死他也不见,你来了他就摆宴招待?师兄,不能信他!”

  楚言摇头道:“不管怎么都得一试,你们两个等在这里。”说罢背着莫子卿也跃上竹屋,稳稳落在那少女身边。少女并不惊讶,却也微笑着道:“好俊的轻功。”楚言回敬道:“姑娘好身手。”

  踏足那竹屋之中,楚言才发觉,那竹屋只是一半露在外面,由青竹编造搭建而成,屋子另一半竟是将山石挖开,却是半间石屋了。

  竹屋与石屋之间横拉着一道珠帘,里面隐约可见桌椅用具。

  那少女对楚言道:“少侠进吧,主人在里面等着。”

  楚言看了那女子一眼,见她并无异样神色,自知问不出什么,便索性掀开珠帘走进去。

  岂知进了那珠帘,方才见到里面别有洞天。

  第二十回

  那山石已被挖出几个空穴出来,里面火把照明,仍能看出内里深不可测,似是能直通进山体之中。外面厅堂中几把座椅软榻,一方长案,一个书架,别无其他。

  楚言心头疑惑,背上卿儿却是闷哼一声,痛的紧了。

  想着这一路将他背来,只怕他趴在楚言背上也并不好受,便将他放到软榻之上。莫子卿伸手捉着楚言的衣袖不肯放开,身子痛楚得迷糊之间,也不忘记喊着楚言的名字不要他离开。

  楚言拉着他的手,扶着他躺下,让他枕着软垫靠得稳妥,低声道:“卿儿听话,我带你来治伤,不怕。”

  正说着,忽然脑后生风,楚言急忙闪身出手相隔,却见那身后一个黄衫的身影仗剑而来,正是秦玉溪。

  秦玉溪偷袭不成,剑尖一挑,侧身向莫子卿那头刺去。楚言功夫自然高出秦玉溪不少,虽然并不担心她会伤到莫子卿,但见她凌厉狠绝的剑招也不禁心惊,知道秦玉清的死对她打击极大,因此下手用了五六成的力道,反手钳住她手腕,“铛”的一声,长剑落地。

  “楚言!”秦玉溪嘶哑着声音凄厉地吼道,“你害死我姐姐,如今,还想杀了我么!”

  楚言心里一跳,抓着秦玉溪的手立时便松了,退到软榻边护在莫子卿身前道:“玉溪,你姐姐的死我有责任,我愿一力承担,但是和卿儿无关,请你不要迁怒与他。”秦玉溪冷笑道:“与莫子卿无关!你若不是爱上他,又怎么会不要姐姐,姐姐自杀都是为了成全你们!”

  心知她说的没错。

  斯人已逝,无论如何无法弥补了。

  楚言沉默不语,秦玉溪看准时机忽然从怀中抽出匕首,纵身而起,刺向莫子卿的胸膛!

  她这一招突袭纵使趁楚言不备,然而楚言身手却快过她,又紧张莫子卿,一招小擒拿手将秦玉溪按在塌边,竟是动惮不得。

  “秦姑娘……”眼看着秦玉溪在自己手下挣扎,楚言于心不忍,只得又放开手,“此事过后,楚言自当谢罪。”

  秦玉溪正待再上前,却叫一人喝住:“玉溪,你够了!”

  楚言不是第一次见到夜魄,却是第一次仔细打量他。

  那人不怒自威,纵只是站着,也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势在。

  秦玉溪见了他也只是叫了一声:“夜哥哥。”便不敢再去找楚言麻烦,乖乖地走到他身后。

  “我允你刺杀他二人一次机会,你自己不把握,又有什么怨的?”夜魄冷声道,也不去看身边低着头的秦玉溪,“你功夫不足,自当勤学。”

  训斥得秦玉溪面红耳赤,不敢说话,才抬头看了看楚言,道:“他还剩五天时间,你来的及时。”

  楚言听他并未开口拒绝,心中便升起一丝希望,忙道:“久闻大名,还望出手相救,楚言感激不尽。”

  夜魄摇头笑笑,径自走到一张椅子坐下了,伸手拿了茶杯把玩道:“听玉溪说,你就是为了这个莫子卿……才和秦玉清悔婚的?”

  秦玉溪听到夜魄这个问题,立时又怒目圆睁,正要发作,却被夜魄拦下,看着楚言,等着他回答。

  “是。”楚言没辩解,只吐了一个字。

  夜魄挑眉看着那软榻上卧着的莫子卿。

  莫子卿蜷着身子,因为痛楚而微微颤抖,难受得轻哼着,却因为听到打斗声而强自撑起身体,摸索向楚言的方向。

  他身子在榻上,只能打颤伸出手臂在空中摸索,听着楚言的声音探出手臂。楚言见状便要上前扶他,却不料让夜魄一把捉住,硬拽离开。莫子卿只觉得脚步声离得远了,急忙伸手去找他,那身子已经探出软榻边缘,气力不足,身子一晃,正从软榻上摔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本就体弱,又中毒颇深,这一摔禁不住地咳嗽了几声,黑血便顺着嘴角而下,落在地上。

  秦玉溪在一旁看着也有些呆了,她不知莫子卿已经衰弱至此。纵使恨着他,见了他如今苍凉的模样,也有些难过。

  楚言心中大痛,想要甩开夜魄,才忽然发觉钳住自己手腕的那双手内力充盈,固若磐石,自己竟然无力挣扎开。无奈只得叫道:“卿儿别动,我在这边,你不要过来。”

  莫子卿哪肯听话,循着声音勉力撑起身子便要往楚言那边挪,却胳膊酸软无力,竟是连再撑起身子的力气也没有,急的直是落泪,慌乱地摸索着地面,糯糯的,带着哭腔的,鼻音浓重的唤着:“楚言……”

  楚言分明地听到腕骨被夜魄捏的咯吱有声,却也抵不住耳畔莫子卿一声声的呼唤,心头像是撕裂般的痛,正要拼力挣脱,却不料夜魄忽然松手,身影一掠,站到莫子卿身旁。

  楚言心头一沉,连着他身边的秦玉溪,心头也是一沉。

  “住手”二字还未出口,夜魄已经一把捉了莫子卿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丢在软榻上。

  莫子卿吃痛闷哼一声,哆嗦着团成团,呼吸也变得凝重起来,小手紧抓着心口,脸色苍白。只怕是毒发,楚言忙抢步上前,将莫子卿抱在怀里轻轻捋顺他的心口,让他放松平静下来。

  夜魄冷眼看着,忽然道:“要我救他,不是不行。”

  仿佛是暗夜里的一道光明。

  楚言看着夜魄,几乎是屏着呼吸,等待着他说的话。

  夜魄看着莫子卿。

  他柔软无力地躺在楚言的怀里,紧闭着眼睛,纵使憔悴苍白却难掩原本精致细腻的五官。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沾湿了鬓角和垂到肩上的头发,他的手被楚言握着,紧紧包裹着。他的双腿耷拉在软榻边,左腿因为蜷曲而比右腿短了一点。

  他是个漂亮的孩子,夜魄闭了闭眼睛,脑海中浮现了另一个让他痴迷的面孔来。

  楚言却忽然心里一紧。

  夜魄的表情让他不安,抱着莫子卿的手臂也紧了紧。莫子卿感觉到楚言的紧张,小脑袋在他的颈窝轻轻蹭了蹭,像是安慰。

  ——“莫子卿留下来,终生不得出谷。”

  第二十一回

  楚言怀里的莫子卿挣了一下,就僵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他分明知道,楚言为了不让他死掉,一定会同意让他留下!

  莫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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