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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by janeme(古代男男生子虐心文h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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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便要说臣子该说的话。”佳岩行了礼,退出房间。
看著那丝绸的衣角滑出门槛,翰敏眼里浮出了困惑,但也只是一会儿。
尽管不能人事,知礼对情欲事情却不陌生,身後两步远的庆慧侯夫人,一脸庄重,风度优雅,举止带著仙气,却也掩盖不了苍白肤色上不正常的绯红。
似乎宴乐也接近尾声,正面一个人走过来。
知礼躬身行礼。
淳新走上来扶住佳岩,“刚才好象看到皇後的女官来找你,没碰上?”
佳岩无力地摇头。
淳新欲言又止,宫闱多年,他知道不要多事。
佳岩靠在马车里,觉得身心俱疲。不知什麽时候开始,翰敏带给他的压力已经远大於快乐了。佳岩知道,翰敏现在还找不到比叶家更可信任的心腹势力,他需要叶荃的才能和忠心,但他又害怕叶家势力坐大失去控制。而在其中,自己扮演的角色似乎更象一剂毒药,毒性随时发作,给任何形势发展带来灭顶之灾。
身体快感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消失,佳岩觉得心跳还很快,大腿内侧还在发抖,丝绸衣服吸收了汗水,更让人发冷。
突然,车厢停止了颠动,车门被打开,本来骑马在前的叶荃闪身进来,坐到了佳岩身边,马车随即又开始走动颠簸。
佳岩往另一侧挪身,但黑暗里,叶荃却抓住了叶荃的手臂,力道大得让佳岩哼了出来。
“你躲什麽?!”黑暗里看不见叶荃的脸,只感觉他说话竟比平时快了,语调带著阴狠。
“放手!你抓疼我了!”佳岩厌恶地挣扎,但马上整个人都被抓到叶荃怀里。叶荃的呼吸心跳就在耳边,平缓有力,和自己心跳的仓促混合在一起,却没有带给自己安顺的感觉。
叶荃的大手伸进了佳岩的夹衣里,上下顺著他的胸膛。
“你的心跳得太快了,这对你不好吧,是不舒服了吗?”叶荃故意道。
“是的,我不舒服,放开我。”
“我还想著我们难得这样独处的时候,要好好亲热番呢。”叶荃的声音里多了调侃的味道。
佳岩挣开叶荃的怀抱,蜷缩著靠在另一侧车厢板上,苦涩从黑暗狭窄的空间里渗透进身体,堵在胸口里,让人窒息。
叶荃闭目靠在座位上,努力平缓自己的怒火,刚才看著从後殿走出来的佳岩,从他那湿润朦胧的眼睛里,他直觉发生了什麽,他真想立刻冲上去把他拖走,可是他不能,他放不下;他还要笑著和别人作揖道别,寒暄打哈,所有人的面目都模糊了,唯有夹岩低垂的尖细的下巴清晰如黑夜的月亮。
“我希望你喜欢我。”这是佳岩说过的话,这话究竟算什麽!
26
叶荃从中元那晚之後到出发往靳南的两个月里,一次也没到佳岩的西院,这期间苏环则生下第二个儿子,取名叶贤。
红琳则对中元节那晚侯爷的酒後暴行心有余悸,面色苍白的夫人被铁青著脸的侯爷拖回房来,侯爷让人都走後把卧室的门锁了,房间里没有人声,只有砸碎器皿的尖锐。
惊慌的情绪弥漫著西院,把过节团聚的气氛都压制住了。红琳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主人,就算在南兴那样的事端也远比现在闷起来的风暴好。红琳整夜惴惴不安地守在外廊里,而屋里东西砸完了却只有死寂,让她几次都想大胆冲进去,她蹲在外廊里,禁不住地胡思乱想,泪流满面。
天还灰蒙蒙著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叶荃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红琳顾不上细看他,一头奔进内室,只见满地狼集,家具都推倒了,可以砸的东西,摆设、用品、古董都砸了碎,散了一地,昨天应节插上的一大瓶姚黄,更是散了几处,明亮的黄色花朵显得尤为刺眼,空气中残破的是菊花疏离的冷香。
“主子。。。。。。”红琳提起裙子快步走向唯一看著完好无损的床榻,主子佳岩,还穿著昨夜的衣服蜷在床上,捂著脸,散开的满头发丝披在肩膀上,又拖到了床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地光亮。除了抄家般破烂了的屋子,好象什麽也没有发生过。
行走山迳,雪的声音便听得更分明了,扑簌扑簌,天地间唯一的声音。陆野山的墨绿在初雪的薄光里宛然仙境。
翰敏打了个哆嗦,尽管穿著的是一身温暖厚实的狐皮大衣,帽子披风罩个严实,但被北风一吹还是觉得冷冽刺骨,集圣堂所在的陆野山尽管离京城不是很远,但气候明显比京城里严峻,但祭祀堂这样神圣的地方,似乎也应该修建在这样远离人间烟火的地方。
新年又将来了,佳岩的身体自中元节以来一直虚弱未见起色,皇後特地安排他住到集圣堂,让医生和祭祀主持照料,但自己要见一面也因此非常麻烦,这让翰敏不禁想皇後是否另有打算。中元节後,皇後对自己明显冷淡起来,是否知道了自己和佳岩的事情。对此,翰敏有点内疚,娶叶纨的时候,他曾经很知足,觉得无论从事业的辅佐还是感情上,叶纨都是老天给自己的厚赠,满足了自己需要的一切,名门显赫、美丽温婉、知书达礼,而且善於人情世故,交际应对,是未来国母楷范。他喜爱她,新婚时候就对她发过誓,一辈子爱她,就算将来後宫多少也只爱她一个人,直到佳岩的出现。
面对佳岩,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激情,单纯作为男子,而不是什麽太子皇帝的一种激情,单纯为了喜欢而去喜欢的激情,血脉喷张的激情,他害怕抵制过,但压制的东西并没有消融,只要他的理智一有退步就会汹涌而出,既然如此,就适时让它发作吧。翰敏自嘲的地一笑。
靠近东殿,就依稀有草药的味道,拌在祭祀堂浓重的檀香里竟格外分明。
佳岩正迷糊地午睡,感觉有谁拉起了自己的手,想问红琳什麽事情,便睁开眼睛,眼前是翰敏,正微笑著看自己。
“皇上。。。。。。”
27
温柔的翰敏、深情款款的翰敏,都是佳岩渴望的,带来身体和情感上暂时的满足,佳岩甚至愿意长久保持这种关系,让自己的空虚得到一时填补。可是他忽略了,也许一开始他们本身的关系只是两厢情愿的单纯,但情形却已经变化,在开始互相算计的翰敏和叶荃之间,他自己渐渐失去立场。
“怎麽不说话?”翰敏搂著瘦削苍白的人,心中充满自己也觉得感动的柔情蜜意,这一刻,没有试探和算计。
浅色的光线从高窗上撒下来,带来冬日微薄的暖意。
“雪停了?”软弱的声音。
“刚到的时候的停的。”
“下雪的声音。。。。。。真好听,还是山里好。。。。。。”
“你可不许这麽想,要快些好起来回京里。”翰敏用手指刮了刮佳岩的鼻子。
“。。。。。。我但愿不走了。”佳岩微微叹息。
“说的什麽话,一大家子人等著你呢。”翰敏轻笑。
佳岩把自己的手盖在翰敏揽著自己的手上,低声地、带著恳求的语气道:“翰敏,你说,你怎麽也会真心待我。。。。。。”
“那是当然!”翰敏自登基来第一次听佳岩唤自己名字。
“将来不会利用我对付叶荃!”佳岩继续道。
“你为什麽这麽想?”翰敏笑道。
佳岩微微摇头,“你说。”
翰敏点点头,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我不会利用你的。”
佳岩放软了身体,自言自语道:“你会的。。。。。。”
“一个人待在山里,久了就要胡思乱想了,身体好点就下山吧。”翰敏吻了吻怀里带著药香的发丝。“叶荃一不在你就生病,我真是嫉妒啊。”
佳岩只是把身子靠紧了翰敏。一个人,是的,一个人太寂寞了。
“我暂时不想下山。。。。。。”佳岩小声道。
“为什麽?因为身体吗?”翰敏问。
“我,怀孕了。”
翰敏泛开了笑容,如果是叶荃的孩子,叶纨早就喜洋洋地告诉自己了。
翰敏亲了亲佳岩的眼睛,“虽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在太庙归宗分封,但朕的孩子注定是要富贵荣华的。”
佳岩的眼神有些迷离,他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亲生的孩子,是否可以不这麽寂寞。
“真的不能带回叶家吗?”翰敏问,一只手向下抚摩著佳岩的腹部,那里无疑还没有饱满。
“叶荃,有大半年没有碰过我了。。。。。。”佳岩幽幽道,“可能他以後也不会碰我了。”
“那更好,我巴不得他不去你那呢!不说他了。。。。。。”翰敏脱了外袍,躺进被窝里。两个人拥抱在厚厚的被子里,在暖和安静的大殿里,身体暖起来,暖到心里去,便是雪也融了。
28
大雨倾盆,昏天黑地,这是初夏的第一场豪雨,似乎是天地间积蓄力量的爆发,又或是冥冥中郁闷情绪的发泄。
关了门窗,雨声仍然大得把讲课的声音盖过去,房铸便布置了作业,让学生叶谨自己抄写。房间里燃了檀香,一丝丝驱赶潮湿的水汽,师生二人都没精打采。
叶谨拔高了不少,也在慢慢脱去幼儿的憨胖,显出几分聪慧的灵动,但他明显的有点失落,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阿母了。红琳跟阿母走了,他问红绡,他们什么会回来,红绡说也许再过一个月,等阿母身体好了就回来,但是一个月过去又一个月,还是没有回来。母亲生下了弟弟,东院那边的所有人都围着弟弟转,那里的气氛和西院如此不同,更加让叶谨觉得失落。
有一天,叶谨趴再弟弟的摇篮边探头看里边的粉团弟弟,在床上的母亲把他叫到身边,指着摇篮说,那里的是你的亲弟弟,同母同胞的弟弟,记得了,不要什么都分不清,傻乎乎的。
叶谨还是不懂,可是他不敢问,他只盼着阿母快点回来,在阿母那里他更能感觉到安稳和爱护。
房铸虽然也觉得失落,但这种绝了念想让他多了些清醒,他可以有更平静的心态对待家里平庸的妻子。因为这种清醒,他渐渐对侯府里的现状有了些看法。
男主人叶荃带兵去了靳南已经半年,在叶荃未出发前,佳岩已经卧床不起,在叶荃走后就被皇后安排到陆野山集圣堂修养,至今未归。诺大的侯府俨然失了主心骨,虽然是正受眷宠的显贵,也难免显得寂寞。
雨似乎下得小了,但雾气却更浓了,师生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雨声沙沙,檐下水帘汇集,山中的殿阁仿佛嵌在了灰蒙蒙的水画里,浓出了雾来,真是入画的仙境。但心情忧虑的人却不喜欢,浅粉色的衣服上披着淡蓝色坎肩的红琳吩咐廊下守着药炉的小侍从把煮好的药汁准备在药碗里,自己又亲手捧了走回内殿,心里叨念着对天气的埋怨。本来她已经穿上了夏天的薄衣,但是这几天下雨,山里凉得似乎深秋,只得把坎肩都披上了,她一个健康人就只是加件衣服,身体非常虚弱的佳岩就受凉发起了烧。
内殿里掌着灯,但幽深的屋脊仿佛深井吸收了光源,只余下淡黄的光雾飘散着浮动在内殿。另一个少年侍从守在屋角,给白云铜的火炉里添炭。宽敞的卧榻上,佳岩陷在厚软的青色被褥间,光雾里脆弱得如薄瓷偶人。
红琳把托盘放到榻侧的矮几上,拿出手巾轻拭佳岩额头、脖颈处的汗珠,手背探了探,感受到微热的体温。
“主子,喝药了。”红琳小声唤着。
佳岩缓缓睁开眼睛,浓重的眼睫下神情迷茫。
红琳觉得心里堵得慌,佳岩在这样的情况下怀孕实在是最坏的结果。她曾偷偷听了掌祭和皇上的对话,母体太病弱,孩子就算能生下来,吉凶也难料。眼下这挨到八个月,佳岩已经仿佛稍微用力就会碎掉的瓷器般单薄,看这棉被包裹下的身体,都看不出身怀六甲的迹象。
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哗哗地砸在殿顶,仿佛雨就下在脊梁那里。红琳叹了声气,刚想招呼两个少年侍从过来搀扶佳岩,手腕上却被佳岩抓住。
红琳反手抱住佳岩,感觉到他浑身发抖,颤着声问他:“主子,怎么了!”
佳岩低着头,只是发抖,仿佛身处冰窖一般的发抖。
“快去请掌祭大人!”红琳对着吓呆的小侍尖叫。
耳边是暴雨轰鸣,狂风呼啸,眼前是浓黑一片,而身上是无尽的火烧灼热和撕裂痛楚,难道已经身处亡者地狱了!
精致的花梨床榻,精美的绸缎被褥在晕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佳岩破偶般乏力地横陈在这些奢华丝绸上,汗湿的乌发贴着苍白的面颊,雪白绢料单衣包裹着修长的身体,柔软的衣料勾勒出圆隆耸动的下腹部,带着死亡味道的妩媚。
又一波撕裂的阵痛炸开,佳岩剧烈地痉挛起来,单衣下摆敞开的双腿间,血色弥漫。
“主子!”红琳哀痛地喊了一声。
“按住他!”掌祭沉着地低喝,拿起一块干净的丝绸手巾塞进了病人的口中。
在几双手更加用力地按压下,佳岩脆弱的身体扑腾了几下,勉强平静下去,瘦骨嶙峋的胸膛微微喘息着,惨白的肌肤和雪白的衣料,竟似要融为一体了。
发髻凌乱地红琳突然地大叫,“保大人!保我家主子就好了!我主子有个损伤。。。。。。我家侯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掌祭微蹙眉,便有灰衣的祭司上前,把红琳往殿外拉,回廊外,雨声淹没了红琳的歇斯底里。
床上的佳岩似乎清醒了几分,咬着手巾,急促地喘息含糊喏语。
掌祭朝佳岩跪下,庄重地行礼:“大人,下人逾越了。”
佳岩被医护们架扶起来,双膝推开摊在榻上。似乎失去意识,佳岩垂着眼睛,头也无力向后仰着,青丝散了一床的旖旎。
掌祭上前,细致有力的双手在佳岩的下腹用力按了几处,又把双手放进一盆药水里消了毒,似乎在心里默念了什么,掌祭的手坚定地探向病人赤裸的下体。
哽咽的声音破碎在咽喉里,挣扎却无助,睁大了美丽而空洞的眼睛,却只有地狱的黑暗。一双手残忍地拉开了身体,生生地深进了身体,去拉扯腹中的血肉。佳岩觉得自己已经陷在地狱烈焰的泥浆里,火焰正在撕扯自己的身体。
掌祭的手在佳岩的身体里摸索,被辖制着住瘫软的身体随着掌祭的动作无助地挣动,鲜血羊水混合的浊液汹涌喷溅,湿透了雪白单衣。
最后一波痉挛拉直了佳岩的身体,掌祭顺势一托,弱小的肉团被牵引着滑出了佳岩的身体。
29
翰敏跪在祭祀主殿里,挺直身体看著正前方巍峨高立的神龛,常年香火熏绕而显得乌黑的神牌在神幡的簇拥下俨然亡灵的墓碑,空气里厚重的檀香让人觉得窒息,的确,还有什麽地方比这里更像棺木啦。
供台的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白瓷盅,可怜兮兮地放在那些高大的神器贡品旁边。里面是那个小小的女孩子的骨灰,她虚弱得来不及哭一声就匆匆回到虚无的世界,没有福分享受父母的疼爱,仆人的拥护,繁华的世界;如果她能够平安长大,该是怎样的美丽出色,该是怎样的尊贵骄傲,她是真正的公主,皇帝的女儿,她该是多麽的可爱。
翰敏从来没有受过这麽大的挫折,第一次体会到身为凡人的无奈和痛苦,他是皇帝,但他不是神,他无力挽救夭折的孩子,只能跪在这里,无助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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