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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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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怀远将军已经亡故,难道圣上你还不清楚吗?”月悉华高傲地挑眉,棕瞳闪烁,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决绝,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
像是她的话语得到了印证一样,楚怀昀缓缓闭上了眼睛,掩盖了眸中的沉痛:“悉华,你何必如此。”
“圣上似乎并没有和谈的诚意。”月悉华毫不在意他那近乎逃避的态度,冷声说道。
只是两人之间,不知到底是谁在逃避。
情为何物?
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闷,不,从月悉华进来开始,这屋子里的气氛就没有轻松过。
肖余生爽朗一笑:“贵国二使今日刚到,本意是要设宴款待,那就不谈正事,明日再谈如何?”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撇过面容冰冷的月悉华,似乎是暗示有话要说。
“如此,也好。”严迦买沉声说道。
只是谁都知道,这和谈,大约是谈不来了。
饭后,严迦买到底是云塞的真正主事者,肖余生邀了他到军营商谈,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这墨衣墨发的男人和红衣的月悉华遥遥相望。
月悉华缓缓起身,转身就要离开,忽的,一阵风吹过,男人已经贴到近前,手臂被紧紧握住。
“悉华,你还是不肯回来吗,连和我说句话都不肯。”他沉痛地说道,漆黑的眼眸终于有了一抹亮色,从这抹亮色中可以看到面前冰冷女子的面容。
月悉华缓缓挣脱他的钳制,恭敬地后退一步,盈盈拜倒,唇角的笑容勾魂摄魄,声音温软动人:“圣上,悉华早就说过,从此再不相见,从你成亲的那天开始,是你先抛弃了我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楚怀昀变得焦躁,想要伸手扶起这拜倒的人,可又有什么东西牵着他,让他的手臂怎么也伸不出来。他焦躁的在原地踱步,“是你,月悉华,是你先抛弃的我,你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顾忌到我的感受了吗?”
“看来圣上从未了解过悉华的想法。”月悉华唇角微勾,勾出个讥讽的弧度,“如果圣上了解,大概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你又何尝了解过我?”楚怀昀冷声说道,再一次钳住了她的臂膀,逼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睛,“你若是了解,又怎么会什么都不顾及的离开,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
他双目赤红,直直地望着月悉华,像是要看到她心里一样。
“真想看看,你这颗心,到底有多绝情。”他咬牙切齿。
“绝情?”月悉华嗤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尽讽刺的冷笑话,“圣上如今来和我谈绝情?”她缓缓摇头,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上男人濒临爆发边缘的冷眸,“悉华倒想问一句,圣上……到底知不知道……情为何物……”
情为何物?她不懂,楚怀昀更不懂。
没有等楚怀昀做出反应,她甩开钳着肩膀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餐厅。
身后的视线依旧紧紧锁着她的身体,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喉咙口里蹦出来一样。
不是打算忘了吗?终究,还是忘不掉……
“月将军这是要到哪里去?”
出了门去牵马,不想她手还没碰上马缰,身后有个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那个城主,之前打过很多次叫道,关系还算不错。
她疑惑地转回头,只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城主捧了个木匣子慢跑过来。她微微一笑:“城主要改口了,如今哪里还有月将军。”
“是,是。”城主说着,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讨好一笑,将手中的木匣子双手捧上:“这是圣上送给月将军你的。”
月悉华纳闷地接过来,盒子很精巧,打开一看,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玉箫。
“你承认你是月悉华?”
“听圣上说,这把玉箫和当年怀王殿下常用的那一只是一对,出自一块美玉,又是同一个工匠雕刻制作。”看她神色有异,城主连忙说道。
玉箫通身翠绿,手放上去有淡淡的凉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让人精神一震,犹如春风拂面。想到那个远行的人,她对这把玉箫更是爱不释手。
看在玉箫的面子上,她微笑着抬起头,笑道:“回去代我谢谢圣上,这玉箫悉华就收下了。”话音刚落,她忽的翻身上马,不顾城主的阻拦向外跑去。
城主那两撇小胡须越来越远,奔跑间,余光扫到玉箫尾部的流苏玉穗,月悉华忽的怔住。
这是楚怀昀常常挂在腰间玉佩上的穗子,一时间,神智突然恍惚起来,右手拉着马缰,左手不自觉的想去将那玉穗扯掉,可是手停在半空却使不上力。
淡蓝色的流苏随风舞动,每颤动一下,马上人的心也跟着颤动。
漫无目的地策马在草原上奔腾,疾风呼呼地从耳旁吹过,好像这样一来,就能吹走她心底的烦扰,还有浑身的躁动一样。
不知不觉中,夕阳偏西,淡金色的余晖与漫山遍野的金黄色野菊两相辉映,映出一抹别样的风光。自古逢秋悲寂寥,这风光也透着凄美的味道。
当立在那山坡顶上,看到面前漫无边际的赤红云霞的时候,月悉华恍然回神,又到了这里,这个拥有无尽回忆的地方。
站在山坡顶上放眼望去,可以看到仓亚军营的全貌,然而,最显眼的,还是那高高的主营帐,曾经,和楚怀昀柔情蜜意的地方。
“悉华……是你吗?”忽然,一声惊喜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
月悉华惊讶地回头望去,正见到一身戎装的王强,他背上还背着竹篓,手里撑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
“强子?!”月悉华急忙翻身下马迎过去,“怎么会在这里,腿好了吗?”
数日不见,王强的气色好了很多,面容也更显刚毅,早没了在王府时候的调皮捣蛋的样子。
他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直到听到月悉华的问话,他才欣喜地笑了起来,紧接着又垂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到这里采些药草,肖大哥说我多运动有助于右腿康复……”
月悉华微微笑着,伸手接过他的拐杖,正要看看他的腿如今好到什么程度。面前的人突然皱起眉头,大声喊道:“悉华,你为什么要去云塞……”
“我……”去云塞并不是她的本意,她要怎么向王强解释这其中的缘由呢。
月悉华缓缓蹙起眉,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踌躇着刚要说话,却听他话音一转冷声说道:“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说着,双眼迷蒙,眼泪就要落下来,月悉华好笑地拍拍他的俊脸,伸手拭去他眼角的一抹泪痕,温柔地笑道:“强子也长大了,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承认你是月悉华?”王强挑起眉毛,只这一瞬,竟然生出一抹凌厉来。
我不认识你
月悉华一脸诧异,随即觉得好笑:“不是月悉华,那你倒是说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是那个什么劳什子月家的家主,是云塞人!”一抹讥讽的笑容在他唇角勾起,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吼出来的,“以前的月悉华,是仓亚人,是王府的人,今天的你不是。”
他缓缓摇头,一边摇头一边一瘸一拐地后退,伸手夺过月悉华手中的拐杖,他猛然回身:“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多么凌厉决绝的一句话。
他的腿还没有好全,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回走,留下月悉华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夕阳西下,原本赤红的彩云也渐渐暗了下来,逐渐转成墨黑色。
坐在山坡的大青石上,月悉华心绪翻腾。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仓亚和云塞她都没有归属感,更不会像王强、严迦买一样,永远忠于自己的国家……
王强的话没有让她觉得伤心,让她伤心的,是忽然涌上心头的无助和寂寥,这茫茫天地中,只有她一人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一声悠远的箫音自她唇边泻出,回荡在整个军营上方,低沉婉转,犹如伤痛的哭诉,又如低低的叹息。
“悉华的箫,总是不能吹得欢快一些。”
箫音戛然而止,月悉华猛然回头,只见那墨衣墨发的男人静静地站在身后不远处,周身的气息和自然融合在一起。月悉华心底一颤,蓦然回神,若不是他出声,她甚至就感觉不到身后有人。
“圣上还是喜欢从背后吓人。”她冷声嗔怪道,也许是这夜风太过凄凉,也许是方才的箫音太过萧条,她的语气竟然带了一些柔婉。
一抹欣喜的光亮自男人眼眸中闪过,他惊喜地一笑,眉毛高挑:“你终于肯承认了……承认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忘记……”
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月悉华闭口不答,眼睛望向别处,眸光怅然:“箫音原本就低沉如呜咽如哀叹,不止是悉华,只怕换了旁人一样吹不出欣喜意味来。”
除了那个人,那个才华横溢的九皇子。
发丝被逐渐走近的男人挑起,他俯身一叹,想要将她拥在怀里却又不敢,只是低头在她耳边呢喃:“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低低的叹息像是要叹道人的灵魂里去似的,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月悉华无措地转开头,旋身立起,和楚怀昀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圣上还想再骗我一次。”月悉华面无表情地陈述道,心里却因为他这句话漾起了一点点的涟漪。可这涟漪还未晕开就被她强硬地遏止住。
“跟我回去吧,我不能没有你。你答应过的,再也不离开我。”出奇地,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放柔了脸色,眉头紧紧皱起,眸中的伤痛和怀念不像是假的。
然而,这样的伤痛已经无法打动面前丽人的心,因为,上一次,他也是用这样伤痛的表情将丽人诱回京城……
上过一次当,怎么还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什么时候……
月悉华缓缓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后退,眸光漠然。
身前是墨衣墨发的狂狷男人,身后,是悬崖高坡,她一步步地退着,竟是宁愿掉落到高坡下,也不愿多面对这个男人一刻。
然而,就在她双脚踏上高地边缘的时候,一阵暖风拂过,转眼,就跌入那个滚烫灼人的怀抱,低柔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他说:“就算你不愿意,这次,我一定要带你走。”
“那就看圣上有没有这个本事。”月悉华挑眉轻笑,眼底一抹寒光划过,突然使力叩向楚怀昀的脖颈,如果他躲闪,她必然能够挣脱。莹润的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脉搏处,月悉华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不躲?”她一脸诧异,心跳蓦然加快,心底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楚怀昀笑得温柔,墨黑的眸中光华流转,望着她的眼神专注:“如果我躲了,就再也抓不到你了。”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竟然像个孩子一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月悉华缓缓别过头,眸光是冷的,可面颊上升起一抹红晕:“不必费力了,我不会跟你回去。”
回答她的,是温柔的吻,几近狂热。
翌日,艳阳高照,几朵野菊在月悉华所住的客营前娓娓绽放,又有清风吹过,细长的花瓣到尾尖勾起一点,顺着清风落下。
月悉华是被帐外的阵阵擂鼓声吵醒了,头昏沉的很,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迷蒙,似乎是回到了失明的那段日子,彷徨,无助。
等适应了这刺眼的光线,看清前物的时候,神智才缓缓恢复。耳边的隆隆声越来越大,月悉华微微蹙起眉头。一掀开帘帐,阳光挥洒,这声音再没有了阻隔,在耳畔响起,震耳欲聋。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仓亚的将士多了这么一项训练,蹙着眉头去找严迦买。
营帐里,楚怀昀一头墨黑的发高高竖起又随意地披下来,玉冠缎带,很是尊贵。肖余生仍旧是白袍青巾,面上堆着笑容。
严迦买静静地坐在案几旁,手中一碗清茶茶香四溢,暖暖的热气下,他脸色发青,眼睑半合,却仍就挡不住那银灰色眸中的寒光。
“这是怎么了?”月悉华一脸诧异地走过去,故意忽略楚怀昀那似笑非笑的脸色,静静地站在严迦买身后。
帐外的隆隆声突然消失,四周一下子陷入寂静,帐中肖余生的折扇摇摆声清晰了许多,他微微一笑,戏谑的眼神在月悉华脸上一转,又转向静坐的严迦买:“我们方才的提议,国师以为如何?”
“不妥。”严迦买不假思索地说,语气淡然中带着几分凌厉。
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他,似乎真的被惹恼了。
月悉华一脸担忧,伸手夺了肖余生手中摇摆的折扇,冷声道:“什么提议,你们说了什么?”
肖余生微微一笑,侧过身子,下巴微抬,给月悉华指指与严迦买相对而坐的男人,眸中带笑。
月悉华不明所以地望过去,只见楚怀昀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唇角微勾,挑眉说道:“国师何必回答的这样干脆,我两国联姻是目前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改变一生
却见严迦买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上茶水,缓缓摇头:“可惜圣上要娶的人,我们云塞不舍得给。”
彭!
楚怀昀广袖一扫,明黄的金色纹绣在眼前一闪而过,彭地一声桌上的灯台被扫落在地,可是严迦买面前的茶盏竟然温丝未动。
“严迦买!别忘了,你身后是万千云塞百姓,如果你不答应……”他冷声一笑,这笑容竟带着三分威胁的意味。
他墨黑的眸中暗涌流动,只是这暗涌,带着无尽的愤怒,仿佛想要毁灭一切似的。
月悉华只觉得触目惊心,握着肖余生折扇的手不自禁地抖了一抖,她想开口问问这个男人又发什么疯,可是这话如何都张不开口。
明明是他负了自己在先,现在他的这副濒临崩溃的样子竟让她不自禁地生出愧疚来。
“圣上,贵国若要执意攻打,云塞自然奉陪,只是悉华是绝不会和亲到仓亚的。”严迦买清冷一笑,推开手中的茶盏,缓缓站起身子,可就在他刚站起身的时候,桌上的茶盏忽然化作碎末,就算化作碎末,却也是个堆砌成杯盏形状的碎末,直到有水流渗出来。
楚怀昀生气,会面色平静,会讥讽冷笑,会勃然大怒地摔了桌子。可是严迦买不会,原来,他连生气也是这样淡淡的,却在这淡然中让你体会到难以言喻的恐惧。
楚怀昀脸上的笑意更深,气到极点,竟然霎时就冷静下来:“国师就这么肯定?就算国师弃万众百姓于不顾,为什么不问问悉华的意思。”这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
可立刻,这份得意便尽数消散。
因为严迦买忽的抬起头,银灰的眸子中光华流转,他说:“和谈一事,由严某全权做主,悉华的意见,不过是个参考罢了,圣上如果不满意,尽可以发兵来打。”
说着,他从容地拢在袖中的手缓缓放开,拉起身边一脸惊异的月悉华就往外走。淡蓝色的衣摆随着他淡然闲适的脚步,像是被天染得微蓝的云彩。
到了这个时候,月悉华也渐渐明白两人争论的主题是什么,唇角微勾,楚怀昀还是不死心啊,要怀远将军不成,想要以和亲的名义,让她嫁到仓亚去。
可是嫁给他做什么,当他三千佳丽中的一员吗?她宁愿永远这么无着无落地飘着,也不愿从此将自己束缚在那金丝雀笼里,和各色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她得到的并不完整,那她宁愿连这仅有的一小半也抛去。
帐外艳阳高照,正和帐内的阴霾形成鲜明的对比。严迦买面色平静,看不出神色,只是,她知道,这人,是真的生气了。
只因为楚怀昀的一个要求,一个可以改变她一生的要求。
“其实,你尽可以暂且应了他,到时候我有很多种办法离开,如果我在仓亚的国土上走失,也不会给云塞带来任何麻烦。”月悉华拉住身边人的手臂,如果是因为她引得云塞仓亚两国百姓生灵涂炭,她也是极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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