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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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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原眉头一皱:“月侍卫莫要胡言,除了威王谁还会加害王爷!”他知道王爷从后院调了个下等小厮做侍卫,原本已经极不满意,现在见到月悉华更是没有好脸色。
楚怀昀挥手制止向原,看向月悉华的脸色意味不明,想从她脸上探出什么来,可月悉华这会儿又从容地夹起菜来,把酥脆油亮的烤鸭在酱碟中蘸了蘸卷上饼,还未送到口中就被一只大手抢了去。
楚怀昀咬了一口鸭肉,赞许地点点头,不知是赞许这□□的香脆,还是赞许月悉华的敏锐。
“月侍卫似乎知道些什么?”楚怀昀拿过手边的锦帕擦了手,神态调侃,可是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调侃之意,甚至带着些冷意。
月悉华刹时明白楚怀昀为何非要让她一起来看这场戏,原来他在怀疑她是威王派来的细作。虽然对他的不信任气恼,但也明白这是人之常情,自己的来路本身就有许多疑点,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起疑心。
“方才王爷提到威王的时候那人眼角动了动,悉华是由此断定的。”她抬起头,坦然地望向楚怀昀。如果楚怀昀聪明,现在并不是和她计较的好时候。
楚怀昀看了她半晌,忽而爽朗一笑:“看来本王得了个宝,悉华真是聪慧的紧。”
月悉华扬眉一笑,指着面前的酱碟调侃地笑道:“那王爷可还要酱鸭?”面上虽带着笑意,心中却不以为然,刚才还一反常态地唤她月侍卫,只是片刻却又亲昵地改口为悉华了,到底是政治圈里的人物,这样的神色变化,月悉华自叹不如。
脱了他的衣服
楚怀昀笑得轻佻,摇头拒绝,他总算想起来地上还趴着个人,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那团黑影,目光犀利。
黑影一动不动趴在地上,他实在是站不起来,但是周身肌肉紧绷。
“向原,脱了他的衣服。”如果他身上的布条还算衣服的话。
向原虽然不解,但是王爷的指示他向来不会违背,不用身后的侍卫动手,他亲自上前撕下黑影的外衣。
外衣已经紧紧和男人的身体黏成一体,随着向原粗鲁利落的动作,黑影难耐地在地上滚了一滚,眨眼已经是浑身赤裸,露出遍体的伤痕,有的已经结了痂的伤处又渗出鲜血来,任黑影再是坚韧,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楚怀昀突然冷了脸色,月悉华以为他看到了什么,也不禁好奇地张望过去,不想楚怀昀猛的一挥手,只听兹拉一声,一张鹅黄的绸缎飘落在黑影身上,他身边的帷帐赫然少了一块。
看到这副情景,任月悉华再是聪慧,也不明白他的意思了,那黑影覆着鹅黄绸缎的样子却着实可笑。向原也是一脸不解地望向自家王爷。
随着锦缎飘落,楚怀昀已经走到黑影旁边,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突然不想让月悉华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即使是个低贱的囚犯也不行!
被锦缎裹住的黑影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睚眦俱裂地抬起头:“宣王爷要杀要剐随意!不用再费神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楚怀昀款款走近两步,紫锻面绣着莽纹的靴面踩在黑影的脸上,他用脚尖跳开锦缎,只见那黑影背后肩胛骨处一片焦黑,正是灼烫的痕迹。
因为站得近,向原也看到了这片痕迹,有些讶然,他疑惑地嘟囔道:“奇怪,并没有给他上烙铁,哪里来的这个痕迹。”
“这个痕迹是在秋猎之前烫的。”楚怀昀淡淡地说,一刹那间,他发丝飞扬,墨黑的衣衫随风鼓荡,一股森冷的气息在他身边环绕。
殿门是关着的,屋子里的空气都是静止的,哪里有风!
男人站在那里,像是从冥界来的魔王,黑衣人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起,直冲到脑壳。
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低,殿外大雨瓢泼,殿内森冷如同严冬。雨水冲刷屋顶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月悉华放下筷子,缓缓地从桌旁站起身,楚怀昀现在的样子让他惊讶。
“发生什么事了?王爷看到了什么?”月悉华一步步走到森冷的男人身边,疑惑地侧目望向地上的黑影。
向原第一次见有人敢靠近这样盛怒中的楚怀昀,虽然他不喜欢月悉华,但到底同样是侍卫,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只怕王爷生气一掌把月悉华拍飞出去。
彭!
飞出去的不是月悉华,而是月悉华好奇想要揭开鹅黄锦缎查看的黑影。
眨眼间楚怀昀已经平定了情绪,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确是如此,他拉住一脸莫名其妙的月悉华,淡然道:“你回去继续用膳。”
梅影
刚才突然涌出的醋意压下了他满心的震惊和惶恐。
是的,他在震惊,也在害怕,就在他看到黑影背上的那个烙印开始。
向原一脸不解,但还是维持了他身为侍卫统领的专业素质,他躬身问道:“王爷可是看出了什么!”
“闲杂人等退出去。”楚怀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月悉华下意识地想出去,可是她的手还被楚怀昀紧紧抓着,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手的颤抖,鬼使神差的,月悉华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回握住男人汗湿的手掌。
两名侍卫利落地走出去,带上房门,殿内只剩下楚怀昀、月悉华和向原三人,不,还有黑影。
“向原,知道他身上为什么有这块灼烫的痕迹吗?”楚怀昀拉着月悉华到椅子上坐下,由向原看着那黑影,淡然地说道。
向原不解地摇头,在他看来这块痕迹并不能说明什么,月悉华更是满头雾水,不过她选择静静听下去,或许这块痕迹便是转机。
“那你知道‘梅影’吗?”看向原摇头,楚怀昀继续问道,眸中的寒意更甚。
向原神色凝重:“我朝历代皇帝身边都有一批死士,这些人皆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能人异士,武功高绝者在皇帝身边守卫,另一部分根据各自的能力特点不同隐于朝中,除了圣上,没有人知晓他们的身份。这些人自从被选为梅影的那天就在右肩胛处纹一朵梅花,方便必要时候通信,故而称为梅影。”
“这朵梅花虽然方便了梅影的内部联系,但是却也更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梅影只是负责保护皇帝,不到万不得已皇帝一定不会派他们去执行类似于细作和刺客的任务。”楚怀昀接着他的话说道。
月悉华越听越心惊,她刚才只是判断出黑影并不是威王的人,没想到竟然是皇帝的人!
“王爷的意思是……难道是圣上……”向原脸色忽而变得惨白,嘴唇都在颤抖,宣王可是皇帝的亲子,他也下的了手吗?而且……也没有理由啊!
楚怀昀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敛了原本的犀利,目光深邃:“圣上想让本王以为是威王派人刺杀本王!”
三人都没有错过地上的黑影蓦然勾起的唇角。向原反应迅速地一脚踏上去,要挟地说道:“你还不说话吗?”
“呵呵……呵呵……咳!”黑衣人一张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向原的一脚踏地不轻。他咧开嘴,露出被染红的牙齿,笑容甚是诡异:“宣王爷既然已经擦出来,还想问什么?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皇上想让威王即位!秋猎的刺杀是早已安排好的,只可惜没能杀了你!”
他吐字不太清晰,口中满是燎泡。如今到这个地步并不是他不想咬舌自尽,只是他知道,宣王爷不会允许他死,他不认为自己咬舌头的动作能快过宣王的指风。
“这可由不得皇上!”向原没了最初的紧张,现在尽是满心的恨意,一口钢牙咬地咯吱响。
私通
“你以为来的时候烫去了肩胛的梅花印记就不会暴漏身份吗?既然暴露了就别怪我们不尽情意,他即便是皇帝又怎样!威胁到我们王爷的人都该杀!”
保护宣王爷,是向原的使命,这个使命已经渗入他的骨血中,即便对方是皇帝,他也不允许伤害宣王一根汗毛!
楚怀昀淡淡地笑了,但是笑容未达眼底,他安抚自己这个忠心的属下:“不要被他的话挑拨了,既然被选为梅影,必定是绝顶聪明的人,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会努力完成任务的,即便杀不了本王,也会想尽办法挑拨,他这样说,正暴露了皇帝也想要除掉老大的意思!”
“皇帝想杀了你,又想杀了威王……”月悉华托腮沉吟,在她的世界,没有这样残酷的家庭斗争,也许有,但是她没有见过。
她的手一直被男人紧紧握着,楚怀昀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可以想象他内心的翻腾,饶是任何人也接受不了被自己亲生父亲刺杀的事实吧!
“呵呵,还是让他说说皇帝的本意吧,如果父皇只是不想让本王和威王继承皇位,那他有很多方式,没必要冒险派梅影来刺杀本王!”楚怀昀越来越平静,他又恢复了之前慵懒的状态,斜靠在椅子上,只是把月悉华拉近了一些,并肩坐着。
如果月悉华不是男装,他不介意把她抱在怀里。
“呵……呵呵……呵……”黑衣人只是一味地笑着,并不说话,向原忍不住又抬起脚踹上去,厉声吼道:“说!”黑影刹时又喷出一口鲜血,他开始缩起身子痉挛。
月悉华悲哀地看着地上的黑影,他快不行了!
“宣王爷不必这么着急,如果宣王真想知道,我说……”黑影磕磕绊绊地说道,即便血迹已经喷得满身都是,他还是诡异地笑着,如果楚怀昀像冥界的魔王,那他就是那忘川水中爬出来的鬼魅。
向原看他啰嗦,又想抽身打他,被楚怀昀挥手拦住。
黑影这才有机会喘口气,他赤红的眼带着讥讽的笑意看这不远处的楚怀昀:“宣王爷猜的不错,皇上确实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派我刺杀你,但是就在秋猎之前,发生了一件事……”
他顿了顿,口中溢出白沫,又猛咳出一口黑血,血中还带着黑乎乎的血块,想是内脏已经碎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狠狠地将口中的秽物咽下去,继续说道:“那天晚上……皇上……他去庄妃……宫里,正……正撞上……庄妃……咳……庄妃和一个侍卫……”他又诡异地笑了,但是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淡,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嘶哑着声音吼道:“在私通——!哈哈哈!你……尊贵的王爷……你一定想不……到!”
他话音一落,浑身踢腾一下,登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生命从他体内抽离。
“……庄妃……咳……庄妃和一个侍卫……”
“在私通——!”
“你……尊贵的王爷……你一定想不……到!”
他嘶哑诡异的话语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向原早已惊得呆若木鸡,张大的嘴巴都忘了闭上。
灭口
殿外的雨停了,屋顶的沉闷砰砰声消失了,四周又陷入静谧。
月悉华敏感地听到身边男人加速的呼吸声,握着她的手渐渐松开了,她想也不想地立刻欺身上去紧紧握住将要离开的那个冰凉的手掌,甚至把全身都挂在男人的臂膀上。
这时候他该说什么!该说什么?月悉华使劲在脑中搜寻,她可以从亡命徒手中救下人质,可以带着队伍缉毒,甚至打仗!可是她没有学过在这个时候该怎样安慰一个近乎冰冷的男人。
楚怀昀像是没有感受到月悉华的紧张一样,他轻佻的笑意维持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在月悉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蓦然大笑起来,发丝再一次漫天飞舞,像无数只美丽的鬼手在他伸手张牙舞爪,衣衫广袖也蓦然腾起,他俊朗绝色的脸上带着狂狷的笑容,看起来,冰冷……充满了邪魅的诱惑!
“楚怀昀!”月悉华被他的笑容惊住,他墨黑的眸子仿佛要把一切吸进去一样深邃,而有魔力。她想把他唤醒,可是在这一刻她竟然为他深深着迷,男人的狂狷吸引着她。
她觉得自己如果这样下去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很危险!
男人收了笑声,抛开月悉华,缓缓地站起身往外走,冰冷慢慢涌上他的眼眸。
“向原,背马,即刻进宫!”他淡淡地说,就像之前每一次进宫前一样。
“楚怀昀!”月悉华冷声叫住他,“刚才你不是很聪明吗?很机警吗?你不是说他在用尽全力地引你上钩,你可以分辨他第一句话的真伪,就分辨不出他的另一句吗?”
“他最后说的,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要击垮你,他杀不了你干脆就击垮你!难道你也中计吗?”月悉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揪心,看到男人这个样子她恨不得把黑影摇醒,让他向楚怀昀解释他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
楚怀昀静静地转过身,面容平静,他轻轻一笑:“本王知道他的目的,只是……知道归知道,本王还是要进宫看看的。”
他说完一把拉开沉重的殿门。
咔嚓!
茶杯碎裂的声音,门外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碧色的裹肩,湖蓝的罗裙,却是奉茶来的翠浓!
不知道她站了多久……
月悉华惊了,向原也惊了!
眼看楚怀昀的衣衫微动,月悉华猛的扑上去,抓紧他的手臂,楚怀昀要杀了翠浓,可是翠浓是无辜的!她不过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放开。”楚怀昀的声音沉静略带着些微的沙哑,富有磁性,其实他有一万种方法让翠浓死,可是他不想在月悉华拉着他的情况下动手,他微微侧头,看向月悉华担忧的面容,“悉华,放开我。”
“你让她走,我就放开你!”月悉华毫不相让,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翠浓被灭口。
而此时,翠浓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她甚至是惊怕得忘了逃跑,即使是逃,她也抬不起酸软的腿了!
不用费神了,你拿不住我
“王爷!王爷,奴婢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饶过奴婢……”翠浓惶恐地以手撑地一步步往后退,死命地摇头,像是要把脖子上的脑袋生生摇下去似的。
这不是欲盖弥彰嘛!月悉华懊恼地蹙眉。
“王爷,饶了翠浓吧,她是王府中的人,是你的亲信。”月悉华用力拖住楚怀昀的手臂,把整个身体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亲信?他还不够格!”楚怀昀淡淡地说,墨黑的瞳孔下移,看向地上抖成一团的翠浓满是鄙夷。他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踩在脚下的蝼蚁。
“你要替她求情?”
楚怀昀转过头问月悉华,墨黑的瞳孔中光波流转,像是无垠的忘川水不停翻滚:“有些话,不是下贱的奴仆可以听的,窃听主子机密,挖眼刮耳去舌!”
一字一句听在翠浓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在她脑中炸开,霎时间三魂去了两魂半,剩下半魂维持着她抖如筛糠的身体。“奴婢……奴婢知错了……”小声的嗫嚅。
月悉华的神色蓦然转冷:“好狠毒的刑罚!挖眼刮耳去舌?好的很,你何不干脆杀了她?”这刑罚对一个妙龄女子而言,会让她生不如死。
“有何不可!”冰冷的声音是从楚怀昀牙缝里迸出来的,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显然月悉华也明白这个道理。
墨黑的锦缎衣袖鼓动,一道狠戾的掌风疾射而出,月悉华眸光一闪,手臂突地击上楚怀昀的手掌,格挡了掌风的戾气,眨眼间她的身体已经稳稳立在翠浓身前,帮她接下突然而至的掌风。
“呜……”眉头轻皱,他是下了狠手,这一掌虽然卸下了一半力道,但是余韵仍在,月悉华脸上漾起挑衅的冷笑:“王爷何不连悉华一并杀了!悉华不过是后院一个小杂役,承蒙王爷厚爱才能到前院伺候,论起出身还不如翠浓丫头。”
墨黑的眼眸眯起,嘴角抿成一条线,线条渐渐弯成一个弧度:“月侍卫以为本王真的不会吗?”
“向原!”
英武的侍卫统领应声立到楚怀昀身后躬身听令。
“你不必随我进宫了,月悉华与侍女翠浓同罪,一并拖去刑房,交由你亲自行刑!”绕开挡在身前的月悉华,男人踏着稳健的脚步走在青石道上,墨黑的衣袖缎带并着发丝飞扬,身后溅起片片水花。
讥讽的笑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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