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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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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阮烟罗对着刘伶开门见山说道:“是长公主让我来找你的,你若是明白就点点头,我让他们把你嘴里的布拿开。”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刘伶身体猛的一震,警惕而戒备的看着阮烟罗。
他和南宫敏的事情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是被人知道了,对南宫敏的名节是致命的打击,他死也不能承认这种事。
阮烟罗十分不耐烦,她现在手上的事情一大堆,没空和别人玩猜来猜去的游戏。
她居高临下的说道:“我手中没有长公主的信物,也没法让你相信我,我只告诉你一件事,长公主已经被皇上指给梅安仁了,不久之后就要完婚,成亲前长公主想要再见你最后一次。明天长公主会借着到四方馆看柔公主婚礼场地的事情出宫,你若是愿意见长公主,就到庆余堂等着,自然会有人安排,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说完,也不看刘伶的反应,直接对颜清说道:“打晕,从哪儿背来的再扔回哪儿去。”
颜清应了一声就走上前,刘伶却猛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阮烟罗止住颜清的动作,让兰星把刘伶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但眼睛里满是嫌弃。
早这么配合不就得了,非得折腾一圈,自找罪受。
刘伶口中刚一松,便颤声问道:“敏儿要嫁人了?”
敏儿,叫的好亲密,他跟南宫敏之间倒真是有情,可惜在这样的时代,是注定不被允许的。
阮烟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刘伶的面色瞬间死白,就算上次入宫他说的那么绝情,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还是痛苦的心都缩成一团。
阮烟罗心底起了一丝同情,但这件事情委实不是她能插手的,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完成南宫敏的心愿,让他们再见一面。
“刘公子,话我已经传到了,你是什么打算?”
“我不能……”刘伶痛苦低语。
“刘公子,这也许是你们今生最后一面,你真的不去?”阮烟罗残忍说道:“你要知道,一旦长公主嫁了人,你们就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刘伶心里激烈的交战着,连嘴唇都是抖的。
阮烟罗知道逼太急了也不好,叹一口气说道:“我先让颜清送你回去,刘公子好好想一想,明日辰时庆余堂,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连我也帮不上你们了。”
说着话对颜清使个眼色,颜清立掌在失魂落魄的刘伶颈上敲了一下,弄昏他又原路送回去。
第二天,阮烟罗早早的便去了庆余堂,约摸午时左右,刘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阮烟罗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不负南宫敏所托。
陆秀一早就得了阮烟罗的嘱咐,一看到刘伶就迎上去,把他引进内室。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敏的车撵浩浩荡荡的驶过来,停在庆余堂的门口。
“敏姐姐,你可来了。”阮烟罗笑着迎上去,说道:“我可等了好久了呢。”
“这不是事情多,耽搁了。”南宫敏口中应付着,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阮烟罗。
阮烟罗面上微笑,手中轻轻掐了南宫敏一下,示意她放心。
南宫敏一颗心放下来,对身后的人说道:“本宫与烟罗郡主要进去挑些香膏,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阮烟罗之前挨了杜惜文一石头,差点在额头上留下疤,幸好陆秀一天才,做出一种药膏把疤去了。
阮烟罗受这个启发,叫陆秀一干脆往里面加些香料,做点能祛疤生肌的香膏出来,供人沐浴后用。
这香膏在京中卖的极是有名,而且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南宫敏说要买这东西,倒也合情合理。
几个贴身侍女想跟着进来,南宫敏脸色一板说道:“本宫和烟罗郡主要说些体己话,你们进来干什么?都出去!”
☆、190 意外突生
此时因为南宫敏要进这家店,早有侍卫进来清人,所有人都被清的干干净净的,只剩下陆秀一这个掌柜。
就是陆秀一也是不能陪侍的,他把南宫敏和阮烟罗引到一间单独开出的小房间前面,说道:“长公主,烟罗郡主,这就是小店放香膏的地方,您二位慢慢挑,有什么吩咐就叫小人。”
这间庆余堂阮烟罗从头到尾也没用自己的名字,而且每次来都走后门,除了陆秀一之外,没人知道她才是这里的老板。
因此在南宫敏面前,陆秀一表现的很是生疏恭敬。
南宫敏急着见刘伶,哪有空理会陆秀一,随意应了一声就推门而入,阮烟罗连忙跟进去。
进了房间,只见四周都是放着香膏的架子,一个人都没有,连忙问道:“刘伶呢?”
阮烟罗一笑,走到一个架子边上一踢,周围的墙板立时翻开,而刘伶就站在里面,直直的望着前方。
看到南宫敏,他一开始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紧接就双唇微动,嘶哑地叫道:“敏儿。”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阮烟罗眨了眨眼睛,转过身,背对着她们。
南宫敏的要求提的非常的急,就连这个地道都是她让陆秀一昨晚仓促赶出来的。
让他们两人见面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致,再给他们更私密的空间,就连她也做不到了,毕竟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人守着。
两人拥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口中不断急促而苍茫地说着话,像是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事实上,他们以后也的确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阮烟罗垂了垂眼睛。
爱情这样艰难,爱情这样坎坷,可这世间仍有无数的人为了爱而奋不顾身。
南宫柔是这样,南宫敏也是这样,那么她呢?
也许得益于她前世的教育和见识,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她懵懂的爱意虽然困难重重,可是她仍是一点一点,有条不紊的取得着进展。
她固知爱情有许多种模样,这种安稳未尝不是好事,可是总是好像……
缺了什么。
阮烟罗忽然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卫流与她的爱情也遇到不可跨越的顽石,她是不是也一样能如此。
豁出全部。
奋不顾身。
庆余堂外,一个人翻身下马,大步往堂中走来。
“梅统领!”旁边的宫人见了,连忙行礼。
梅安仁摆摆手示意免礼,问道:“长公主在这里?”
他专程去四方馆找南宫敏,却扑了个空,一路寻过来,在这里看见南宫敏的车驾就过来了。
梅安仁喜欢南宫敏从来都不是秘密,甚至为了尊重南宫敏的意见而迟迟不向皇帝提亲。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直等到长公主点头,可没想到这次他从外面一回来,就直接请太后向皇帝提了亲。
他们本就门当户对,这些年他对长公主的心意皇帝又都看在眼中,自然一提一个准。
此时宫人看到是他,堆着笑说道:“回梅统领,长公主和烟罗郡主在里面挑香膏。”
梅安仁点了点头,迈步走上去。
若是别人,宫人就要拦了,可是梅安仁是未来的驸马,自然不会有人这么没眼色的去拦他。
陆秀一侯在大堂里,看到梅安仁走进来吓了一大跳,慌忙上前一步,高声叫道:“什么人!长公主在里面,还不止步!”
他叫的很大声,要为阮烟罗报信。
可是陆秀一毕竟年纪小,没经过这种事情,又知道南宫敏是在里面会男子,不自觉就露了慌乱。
梅安仁是世家子弟,最善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陆秀一的不对劲,手一挥喝道:“滚开!”
陆秀一被直接挥在地上,仍是抓着他一只袖子叫道:“长公主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他的表现更让梅安仁心疑,而恰在此时,放香膏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痛呼,清清楚楚是男子的声音。
梅安仁脸色瞬间变的狰狞。
不是只有长公主和阮烟罗在里面吗?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梅安仁一脚踹上陆秀一,把他狠狠的踹到一边。
“阿伶,阿伶,你怎么样?”南宫敏焦急的去扶摔倒在地的刘伶,脸色都惨白了。
刚才陆秀一叫第一声的时候她们就听到了,南宫敏更是听出另一个声音是梅安仁。
对于梅安仁,所有人都没有她了解的深,虽然梅安仁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谦逊知礼的样子,在她面前的时候更是深情而隐忍,可是南宫敏偶尔却会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阴寒。
就是这丝阴寒,让南宫敏背后生凉。
身为梅家最出色,最被寄予厚望的子孙,真正的梅安仁绝不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无害。
南宫敏总觉得这些年来梅安仁对她的容忍其实是在透支他的忍耐度,而一旦有一天梅安仁忍不住了,就会做出她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怕的事。
就像他迁就了她这么多年,可是这次从外地一回来,就迅速果绝地让太后向皇帝提了亲,事先连问都没有问她。
因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他忍耐的限度。
梅安仁现在是她的未婚夫,如果发现她私下里与别的男人见面,以他的手段和阴寒……
南宫敏不敢往下想,只是拼命的推着刘伶,想要把他推入地道。
可是越忙越出乱,南宫敏推的过猛,刘伶脚在地上一绊,竟摔倒了,头还正好磕在墙壁上。
他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痛呼,让南宫敏和阮烟罗同时白了面色。
本来只要把刘伶再藏入地道,让他顺着地道到别的房间去就可以了,可是这一声一出,分明告诉外面的人这里有个男人。
这下子,就是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过去。
南宫敏当场傻在原地,而阮烟罗则是皱着眉拼命思索,究竟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躲过这一劫。
眼看着明天卫流就要出宫,她就可以和卫流一起离开这里,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如果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这一切就再也不可能实现。
☆、191 千均一发
外面的脚步声重而急促,几步就到了附近,再有几秒钟的时间,梅安仁就会拉开房门,清清楚楚地看清里面所有的人。
这种时候,饶是阮烟罗向来智计百出,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就在此时,墙上的暗门忽然向内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内室中,将刘伶往里面一扔,暗门又闪电般滑上。
那道身影欺身到阮烟罗的面前,将手放在她嘴边,低声说道:“咬我。”
这人的声音微凉好听,有着让人不能拒绝的魅力,阮烟罗的脑袋此时已经急的发木,下意顺着他的话,上下牙齿一合,用力咬住。
就在她咬上的瞬间,门呯地一声被人推开,梅安仁狠着眸子,阴厉地出现在门前。
“好了,本王错了还不成?”南宫凌声音温柔的似山间溪水,清凉钻入阮烟罗耳中:“你就是恼本王,现在梅统领在这里,你总要给本王留几分面子吧?”
阮烟罗心念电转,她本来就是多智又反应极快的人,听到这几句话,哪里还不知道南宫凌是在帮自己。
只是这妖孽做戏做的也太真了吧,那份宠溺,那份疼爱,若不是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只怕都要当真了。
冷哼了一声,背转过身去,表达自己的不屑。
不过这在外人看来,却刚好像是小情侣闹别扭,只是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的样子。
梅安仁目光中怀疑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面上却一丝不漏,拱了拱手说道:“真巧,凌王也在这里。”
“不巧,本王是特意在这里的。”南宫凌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就不再理梅安仁,而是一伸手把阮烟罗搂在怀中,认认真真的开始哄她:“别生气了,梅统领看也看到了,他与皇姐马上就要成亲,不会往外乱说的。”
色狼!流氓!登徒子!
阮烟罗被他强硬的搂在怀中,气的不管古文白话文凑成一堆在心里狠狠问候南宫凌,可偏偏又不能反抗,还得装模作样的顺着他。
不过阮烟罗岂以会这么乖的任他占便宜?手在梅安仁看不到的地方掐住南中凌腰间一块肉,用力一拧。
口中却半真半假的埋怨道:“凌王还真是厉害,连敏姐姐都被你说动了,把人家骗到这里来。”
南宫凌眉头不易察觉的抖了抖,这条小鱼,下手还真不留情。
但眼睛里却流露出几分赞赏,阮烟罗这几句话接的极好,一下就从她帮南宫敏会情人,变成了南宫敏帮他们相会。
南宫敏直到此时才从刚才的惊变中反应过来,轻轻舒出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南宫凌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刘伶没有被发现,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梅安仁没有说话,眼睛却始终在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从房中三人的动作表情,一直到房中的陈设,每一处都不放过。
同时,脑中也在急速的旋转着。
南宫凌行事肆意,阮烟罗和南宫瑾还有婚约的时候就毫无顾忌的表现出对阮烟罗的兴趣,如果想见阮烟罗,绝不会这样偷偷摸摸。
可是阮烟罗几天前才在皇帝寿宴上与南宫瑾解除了婚约,离开弟弟,转头就跟哥哥好上,避着点人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垂了垂眼睛,梅安仁忽地一转头对着南宫敏说道:“长公主的侍卫们可是越来越不经心了,长公主到的地方,应当先清场,可他们竟然连凌王在这里都没有发现,如此失职,理当重罚!”
南宫敏神色一僵,不知道该怎么说。
阮烟罗抬起手就捶在南宫凌的胸膛上,怒嗔道:“都是你,害敏姐姐的侍卫受罚,看敏姐姐下次还帮不帮你。”
阮烟罗不算善良,但也不喜欢别人因为自己的事情被连累。
一双眼睛盯着南宫凌,带着点威胁,好像在说:“快帮忙!你敢不帮试试!”
南宫凌哑然失笑,这条小鱼怎么就这么对他的胃口,这表情又灵动又可爱,若不是有人在这,他恐怕会不管不顾先亲上一口再说。
伸手攥住阮烟罗的粉拳,转头对梅安仁说道:“梅表哥不必为难那些侍卫了,他们再清上十遍八遍也发现不了本王。本王大概忘了告诉梅表哥,这处产业本来就是本王的。”
梅安仁眼神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庆余堂在京中鹊起极快,本来都是凭着阮烟罗的营销方法和陆秀一的医术,可是在这些世家大族眼里,自然是不相信这些的。
之前就有许多人在猜测,这庆余堂生意这么好,到底是哪家在后面撑腰,没想到居然是南宫凌的。
既然是南宫凌的产业,那就一切都有可能,有几条机关秘道,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而凌王的秘道,又岂是什么人都搜得出来的。
梅安仁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破绽,对南宫敏说道:“长公主是要回宫吗?不如我送长公主回去?”
他是未来的驸马,说出这句话来,连南宫敏也不好拒绝,而且她今天确实出来不少时候了,只好点头应下。
走之前,南宫敏转头望向阮烟罗,阮烟罗知道她的意思,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把刘伶安全送回去,南宫敏这才和梅安仁一起离开。
这两人走后,阮烟罗立刻从南宫凌怀里挣出来,盯着他冷冷问道:“你监视我?
不止监视,是彻底调查了她,否则的话,不会连庆余堂里这条新开的地道都知道。
南宫凌挑了挑眉,有些无奈说道:“烟罗郡主过河拆桥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他才刚刚帮了她,这条小鱼儿连句谢字都没有,枉他一听到梅安仁出府的消息,就连军务都扔了,大老远的赶过来。
如果是其他人,他大可看着这条小鱼儿胡闹,但梅安仁不行。
这条小鱼根本不知道梅安仁的可怕,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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