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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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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没有大肆扎营,而是挑了隐蔽的地方安身,连马也小心地藏起来,这里虽然是南宫瑕的地盘,但这些日子其他的风盗一定正在与他交战,在绿洲里什么人都有可能遇到,小心为上。
在绿洲里等了三天,一直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来过,阮烟罗心底有些焦急,但并不气馁,她坚信自己的方法是对的。虽然从沙漠离开的时候南宫瑕给过他们信箭,但沙漠里风盗对彼此的信箭都十分熟悉,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信箭,无异于告诉别人他们在这里,万一引来了其他的风盗,他们只有这么几个人,后果不堪设想。
反而绿洲是每个风盗首领都不能放弃的地方,他们平日里补给水源也需要到绿洲来,南宫瑕之前更曾说过,他领地内的每一个绿洲,每隔七天,必然会有人巡视一番,也许他们只是运气不好,来的时候刚好那些刚刚巡视完。
等到了第四天早晨,阮烟罗正准备去水源边洗漱一下,忽然负责轮值守卫的李侠从树上一跃而下,说道:“郡主,有人来了。”
“是南宫瑕的人吗?”阮烟罗问道。
“不确定。”李侠说道:“我若是没有看错,应该是两拨人,一拨逃,一拨在后面追。”
阮烟罗的神色微跳了一下,一拨逃,一拨在后面追?
南宫瑕不会这么没用吧?她走的时候,可是留了不少好东西给他呢。
“去看看。”阮烟罗说道,让李侠带着她一路往人来的方向去了。
蹿上高高的树顶,阮烟罗看的真真切切,前面没命般奔逃的那几个人里,可不有一个正是南宫瑕。
他向来都是一身骚包的大红衣裳,只是此时已经被大漠黄沙淹的全是土色,都快看不出为本来颜色了。
在绿洲前面,南宫瑕一勒马缰,对着后面的人大声喊道:“东狼西狈,你们两个打我一个,好不好意思?叫了这个名号,你们还真当自己是狼狈为奸的畜牲了?”
追兵中的为首的二人,一个身材高大面目阴冷,一个身材稍矮眼光狡猾奸诈。
稍矮的那人听到南宫瑕的叫骂,立刻回嘴道:“少废话,上一次要不是你暗中偷袭,我和狼哥哪里会损失那么多兄弟,你偷袭难道就算什么好汉?南狐,我们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不死不休!”
“没见识!”南宫瑕撇嘴说道:“那叫兵不厌诈。”
“那现在就是兵不厌打!”
南宫瑕嘴撇的更厉害了,跟文盲说不清。
阮烟罗在树上听着南宫瑕跟人斗嘴,只觉得这感觉十分新奇,说着这些话的南宫瑕,谁能把他和高高在上的皇子联系在一起?不过这样的南宫瑕,却也让人觉得更多了几分真实。
只听树下的南宫瑕又说道:“不管怎么说吧,爷这次就是为了取水来的,沙漠里的规矩,水源地不打,你们还打不打?”
东狼西狈这些日子来不知道对南宫瑕的人马围剿了多少次,可每次都被他狡猾的逃脱,而且他手里也不知道哪里来了许多新式武器,弄的他们措手不及,吃了不小的亏,更是死了好多了。
这样一来,梁子就结的更大了,哪怕是为了这些死去的人,他们也不能善罢甘休。
这一次借着南宫瑕出来取水的机会,他们又追上了他,自然是恨不得一次性杀了他的,可是水源地不打又确实是规矩,而且他们跑了这么久也累了,当下说道:“规矩自然是不能破的,老样子,一人一边,互不干涉!”
一人一边,就是说,一人在水源地的这头,一人在水源地的那头,彼此之间暂时休战,等离了水源地再打。
这也是因为沙漠中水源稀少,经不起破坏的原因。
“说定了。”南宫瑕哈哈一笑,当先打马进了绿洲,往水源地的一头走去,而东狼西狈也跟着走了进来,去往水源地的另外一头。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阮烟罗眯了眯眼睛,从怀里掏出一些雷火弹,对着李侠耳语了几句。
李侠听完眨了眨眼睛,看着阮烟罗。
阮烟罗干咳了一句,说道:“水源地不打,可是我让你埋的地方,已经是水源地外面了。”
外面三米,也算是外面吗?
李侠万分无语,可是又觉得阮烟罗的说法好像也没有什么错,当下身形一错,悄无声息地办事去了。
“我们去找南宫瑕。”阮烟罗说道。
颜风颜月拖着阮烟罗,悄悄地从树上落下,追着方才南宫瑕去的方向过去。
南宫瑕这次不过是取水,带的人不多,不过七八个,每个人的马上都装着大大的水囊。
“当家,这次被他们盯上,咱们恐怕不好脱身,毕竟带着这么多的水。”一个风盗说道。
“是啊,上次那位姑娘留下的小黑丸子差不多都用光了,咱们改进出来的弩要用特殊的弩箭,又根本够不上我们的消耗量,这次真的不好脱身了。”
“还没打呢,说什么丧气话?”南宫瑕不爽了,教训了两句,把属下骂的头也抬不起来。
这些属下不敢说了,南宫瑕自己坐在一边,倒是犯起了愁。
他知道这些属下说的没错,他这次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这次大概真的把东狼西狈得罪得狠了,这两个人跟疯了一样,已经追杀了他快有一个多月了。
以往大漠上的恩仇,追个几天也就过去了,毕竟大家都还要在这里讨生活,总有个磕磕碰碰,可是这一次,他们却好像发誓要把他从这里抹杀一样。
沙漠之大,打败一个人容易,杀死一个人却不容易,这两个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觉得他们一定能杀死他?
这其中,总有些东西,让南宫瑕觉得十分奇怪。
☆、723 兵不厌诈
阮烟罗到了南宫瑕休息取水的地方,就看到南宫瑕支颐皱眉,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这样子虽然算不得好看,但却比在天曜时整日阴沉沉的样子要有人气了许多。
玩心忽起,阮烟罗拾起一块小石头,瞄了瞄准头,嗖一声扔出去。
“呀!”南宫瑕惊叫一声,捂着额头怒视一群手下,喝道:“谁打我,不想活了?”
“打的就是呆头鹅,自己被打了,不怨自己呆,怎么还怨别人?”
南宫瑕闻声豁然转身,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望着身后的大树,阮烟罗步履雍容,慢慢从树影间走出来。
这种不紧不慢的步子,是南宫瑕最讨厌的,好像永远也没有人能让这个女人惊慌失色一样,可是此时见到却莫名有些惊喜。
“是你?”声音诧异地扬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来看某只呆头鹅的笑话。”阮烟罗围着南宫瑕转了一圈,啧啧道:“果然是够呆的,枉我留了那么多好多东西给你,居然还被追的这么狼狈,刚才要不是恰好赶到绿洲,这会儿估计还在沙漠上夹着尾巴逃呢吧?”
南宫瑕顿时一噎,看来刚才的狼狈相都让阮烟罗看去了,而这些日子一直被东狼西狈坠在身后,也没什么时间打理,确实邋遢了点。
不自在的拽了拽衣服,忽然反应过来阮烟罗叫他什么,当即脸一皱叫道:“阮烟罗,你瞎叫什么?谁是呆头鹅了?你不呆,你有本事去和他们打上几场。”
“打就打,我还真就打算这么做。”
南宫瑕眼睛立时一亮,他向来知道阮烟罗有些鬼才,常做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难道她这次又有什么主意?
当即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打是小狗。”
阮烟罗才不上南宫瑕的当,背着手笑着说道:“你叫我打我就打,那多没面子,想让我打一场也行,不过得有彩头。”
“什么彩头?”
“如果我打赢了,你从此以后不许叫我阮烟罗,要叫三嫂。”
虽然阮烟罗不讨厌南宫瑕,但这死小孩一口一个阮烟罗,叫的没大没小的,她可是他正而八经的嫂子。
南宫瑕撇了撇嘴,没应声,却问道:“如果你打输了呢?”
“我打赌从来没输过。”阮烟罗自信满满说道。
南宫瑕瞬间露出鄙视的神情:“阮烟罗,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闪不闪舌头是我的事情,你只说你敢不敢赌就行。”
“你说没输过就没输过?万一输了呢?”南宫瑕不依不饶:“总不能我出了彩头,你却什么也不出。”
“大不了我允许你还叫我阮烟罗好了。”
“我本来就叫你阮烟罗!”
这彩头,出了和没出有什么两样?他还是一点便宜也没占着。
“那不然我不叫你呆头鹅?”
“阮烟罗!”南宫瑕低吼,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一毛不拔?合着不叫他呆头鹅,还成了她的恩赐了。
“你好麻烦。”阮烟罗不耐烦了,问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南宫瑕被阮烟罗那种大度的语气气地怄血,他刚才居然会为了见到这女人而高兴,根本是脑子进水了吧?
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说道:“要是你输了,就把雷火弹的配方告诉我!”
阮烟罗眸子亮光一闪。
雷火弹的配方,胃口不小啊。
“我不会乱用的,就是好奇!”南宫瑕立刻举起双手,说道:“大不了我跟你保证,就算我知道了配方,每次也只会在你允许的情况下制作,绝不多做一颗。”
南宫瑕举着双手的样子十公滑稽,可是也显出了他的真性情。
他的确是不想用雷火弹去做什么,只是真的好奇罢了。
南宫瑕能因为华妃一个举手之劳的救命之恩而甘心为她所用这么多年,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阮烟罗眯了眯眼睛,问道:“南宫瑕,你是希望我赢呢?还是希望我输?”
“当然是……”
南宫瑕忽然卡住了。
如果阮烟罗打赢了,他就得叫她三嫂,这当然是他绝不愿意的。可是如果阮烟罗打输了,他虽然可以知道雷火弹的配方,可也意味着他又得被东狼西狈的人追着跑,这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纠结啊纠结,居然把自己给卡住了。
一时说不出结果,就用凶悍来掩饰,南宫瑕说道:“要你管,反正两种结果我都有好处,你先打了再说。”
阮烟罗知道再说下去八成就要把南宫瑕说恼了,也不再火上浇油,抿嘴一笑说道:“走吧!”
休息了这么一会儿,早就休息好了,水也打的差不多,南宫暇一行七八个人再加上阮烟罗四个同时上马,往绿洲外走去。
快到绿洲出口的时候,南宫瑕大声吆喝了一声,示意对方他们要走了,要追的可以接着上来追。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风盗亦有风盗的规矩,虽然入绿洲不打,可是要走的时候,却要知会对方一声。
阮烟罗第一次看到这种有趣的画面,一时间觉得江湖果然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有些道义,有些信誉,远比高高在上的那些大人物们要来得更光明正大。
南宫瑕吆喝过了之的,一拉缰绳就要往绿洲外面冲,却被阮烟罗一把拉住了。
“跟在我后面,而且要踩着我的马蹄印子走,明白么?”
南宫瑕先是一怔,既而眉间浮起懊恼之色,低叫道:“阮烟罗,你耍诈!”
这女人定是刚才就动了什么手脚,却故意来找他来打赌,实在是太可恶了。”
“兵不厌诈,这是你自己说的。”
南宫瑕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只差没气死。
“记得千万踩着我的马蹄印走,否则后果概不负责!”阮烟罗又交代了一句,跟在李侠的身后,打马向外飞奔。
南宫瑕对着手下吩咐了,嘱咐手下走前,自己断后,一行人成一条直线快速离开,而另一边的东狼西狈等人看到南宫瑕离开,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的队形,直接就追了上去。
☆、724 兵匪勾结
东狼西狈的人追的很紧,南宫瑕方离开绿洲范围没几步,后面的人就追了上来,纷乱的马蹄四踏,踩的一片沙土飞扬。
忽然间,接连几声轰鸣大响,绿洲边缘的沙土被炸出几个大坑,数骑人马直接被炸飞,边上的人也都被气浪波及,一下子掀翻了开去。就是那些侥幸离的远的,跨下的马也受不得这种惊吓,一个个惊的扬蹄尥蹶,直把背上的人全都掀了下去。
而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南宫瑕的人就带着打到的水施施然离去,越奔越远,根本不可能追得上了。
“混蛋!”西狈也被掀翻在地,抓起一把沙狠狠地扔出去,气的心肝脾肺肾通通发疼。
“那个混蛋的小黑丸子不是早就用完了吗?怎么还有?”他发泄了怒气,不甘地问东狼:“而且他是什么时候把那东西埋下来的?刚才进绿洲的时候,他们明明全都在马上,没有一个人下马的。”
东狼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一直望着已经跑远的一行人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喂,老狼,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西狈自己一个人说了半天,东狼却连一个字都不搭理他,他有些不满了。
东狼收回视线,说道:“他活不久了。”
“那是!”西狈听了这话终于高兴起来:“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他赶到这附近,那位答应咱们的日子可就在今天夜里,他马上就要死了,对一个要死的人,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东狼垂着眼睛,没搭腔,只是眼角轻轻缩起,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沙漠上,几骑人马轻快地奔驰着。
“阮烟罗,你使诈,刚才的赌约不算数。”
“这叫谋略,愿赌服输,记得要叫我三嫂。”
“我不承认。”
“原来天曜堂堂六皇子就是个这么不讲信誉的小人,你信不信我写了传单,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什么叫传单?”
“就是找张纸,写上你如何赖账不服输,再找人抄上几万份,然后见人就发,如果有不识字的,还专门帮他念上一念,如果遇到说书先生更好,直接把你的无赖行径编成段子,到每个茶馆里都说上几个月。”
“阮烟罗,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是你三嫂……”
走一路,斗了一路的嘴,后面的人个个憋笑憋的都快出内伤了。南宫瑕郁闷的想死,他怎么就招惹上这么一个女人?
这样就想让他叫三嫂,他是绝对不肯的,而且从私心里,他总是不愿意承认阮烟罗是他嫂子的身份,叫着阮烟罗,就好像可以忘掉这一点一样。
“阮烟罗,你打赌真的从没输过?”南宫瑕换了个话题。
“真的。”阮烟罗肯定地点点头。
“你怎么做到的?”南宫瑕问道。
打赌这种事情,是有几率的,有赢就有输,怎么可能真的从来没输过?
阮烟罗一侧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南宫瑕:“知道可能会输的赌,不打不就好了?”
“咳……咳咳……”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南宫瑕拼命地咳嗽。
这都是什么逻辑?合着阮烟罗早就知道她必然会赢,拿他当冤大头玩儿呢。
南宫瑕一路被气的七窍生烟,如果不是他们落脚的地方到了,估计非得被阮烟罗生生气死不可。
南宫瑕落脚的地方在一处背风的小谷地里,有点类似北熊之前的大本营,但规模却比那里小了许多,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发暗,快要黄昏了。
阮烟罗打量着这处临时落脚点,发现与上次他们受伤调养的地方相比,这处地方的设施要完备了不少,像是常有人来住似的。
南宫瑕并不是个精细的性子,他的落脚点,大多有些常用的应急物事就好,不像是会这么精心打理一个地方的,这里这么完备,必然有什么原因。
“南宫瑕,你这里常有人来?”阮烟罗问道。
“嗯,这里靠近南楚了,常有商队往来,我好歹也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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