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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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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虽然有岗哨在巡逻,可是半空中雪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好不容易能看清人影,却是南宫凌的人趁乱到了跟前,直接一刀干脆利落的了结了他们的性命。
  这是阮烟罗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南宫凌的人做事,这些人为了隐蔽,都穿着白色的雪白披风,卷如戎国营地的时候,就如一群白色的幽灵,静墨,迅速,就连他们砍杀敌人的动作,都没有带着分毫情绪,而就像是机器一样,精准,冷静,冰凉。
  高度的纪律,带来高度的素质和效率。
  南宫凌的人,真的不凡。
  在一片爆炸的轰鸣声和人群的尖叫声中,南宫凌的人无比静默的收割着人命,极喧闹与极安静,两种景象融合在一起,说不出一诡异。
  这场战斗并没有用多少时间,只不过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人过来在南宫凌马前行了个礼,恭声说道:“王爷,没有发现贺狄和他身边的舞姬。”
  这些人都受过极严格的训练,如果他们说没有发现,那一定就是找遍了,就算别人再去找,也只会得到一样的结论。
  此时井潇也过来了,他对南宫凌禀报道:“贺狄的贴身侍从说,今天刚一出了京,贺狄就带着那个舞姬离开了队伍,他们也不知道贺狄现在在哪儿。”
  井潇的话刚一说完,先前那个穿白色斗篷的人就立刻跪下了,低声说道:“属下失职,没有发现贺狄是何时离开的。”
  他们这些人奉命一路监视着贺狄的马车,可是居然没有发现贺狄什么时候离开的,这种错误,简直不可原谅。
  “贺狄狡诈,不怨你们,退下吧。”南宫凌声音轻淡但极有威严地说道,并没有苛责。
  穿白色斗篷的人又行了一礼,恭敬的退开,远处的人马齐齐向南宫凌行了个军礼,然后悄无声息的没入雪野中。
  “贺狄应该也是利用了雪。”阮烟罗说道。
  现在地上都是一片白,贺狄完全可以换上一身白色的衣服,然后趁着休息的时候,直接从马车内部偷偷下来,然后把自己埋到雪地里,等到队伍行远了,监视的人也走了,再从雪地里出来,逃脱他们的追踪。
  至于罗贝儿,只要打晕就行,一点也不费事。
  对于贺狄不在营中,阮烟罗和南宫凌都没有太意外。
  他们见识过贺狄的狡猾不止一次了,这次伏杀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对真的能杀了贺狄,他们自己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但阮烟罗还是有点失望,她本来想着,就算杀不了贺狄,能救了罗贝儿也是好的。可是想不到贺狄竟连罗贝儿也一起带走了。
  贺狄这么重视罗贝儿,看来以后想要救她也很难。可是这是罗将军唯一的血脉,阮烟罗又不可能放弃。已经发生在罗贝儿身上的事,她无法改变,但无论如何,她总要保罗贝儿一条命!
  微微眨了眨眼睛,阮烟罗立刻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有些事情,只要明白是必须要做的就可以了,至于用什么方法,等事到临头,自然就会想到。
  给读者的话:
  明天早上更啊早上更~十点以前

☆、475 术业专攻

  回到京城,天色已经微微亮了,阮府的下人也早已起来,开始打扫庭院。
  这种时候如果再翻墙进阮烟罗的闺房,就有些太过分了,南宫凌也就没有这么做,只是把阮烟罗在阮府门口放下,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看着她走进去。
  阮烟罗一进门,就看到阮老爷站在庭院正中,好像正在等人似的。
  “爹。”阮烟罗叫了一声,有点心虚,毕竟阮老爷不希望她和南宫凌在一起的事情,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以为阮老爷会说她两句,可是阮老爷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阮烟罗有些惙惙的,阮老爷这样的性格,什么都不说才最可怕。
  虽然这是她爹,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阮烟罗还是很清晰地感觉到,阮老爷做出了某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必然和她的有关。
  阮烟罗猜不出阮老爷做了什么决定,只好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回房去洗漱补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起来便听到两个消息,一个是卫星华终究还是没嫁给皇帝,带着南楚使团离京了,另一个就是南宫凌又被皇帝派了筹备新年宴的事情,估计又要忙一阵。
  阮烟罗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第一次觉得南宫瑾受伤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居然丢下这么多活给南宫凌,这样一来,南宫凌估计又要忙的连看她都没有时间了。
  日子在这样的平静中安安稳稳地过了半个多月,转眼到了十二月初,天曜的冬天更冷,阮烟罗猫冬也猫的更严重,每天除了陪阮老爷吃饭,根本不肯出门,惹得颜月不客气地评价她,说她现在简直快跟那天冲入营地里的狗熊没两样了。
  颜月颜风在阮烟罗身边呆了这么久,对阮烟罗也熟了,发现他们这个主子除了有事的时候会表现的格外强硬之外,平时就跟那些大家闺阁的小姐没什么两样,养的娇,性子也娇,能享受的时候绝不吃苦。
  阮烟罗对颜月的话表现出分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就是第二天连着派了十多趟差使给他,让他一趟一趟地出去买东西,更可气的是有几次根本是同一家店里的东西,阮烟罗偏偏分开来说,让颜月回来雪还没抖干净呢,就不得不又跑出去。
  跑了几趟颜月终于知道阮烟罗是在整他了,差点跳脚,可是阮烟罗在他跳脚之前轻飘飘的一句“我是你主子”扔过来,颜月立刻消停了,只能认命的再去跑腿。
  这件事情之后,颜月也充分记住了教训,以后可千万不能随便得罪这位主子,这位主子心眼比针鼻还小。
  这半个多月里,颜清的消息一直没断过,前几天传来的消息,告诉阮烟罗长风军已经北边南宫凌的戍地附近立住了脚,南宫凌专门拨了一块地方给他们,离大军不远也不近,但很明显不是把他们纳入大军。立足之初,南宫凌的军队也给足了他们援助,让他们方便了不少。
  这个消息自然是个好消息,虽然阮烟罗和南宫凌早已不分彼此,可是这么大的事情,阮烟罗还是想表示一下谢意,想了想,决定效仿古代女子来也个荷包定情什么的,于是兴致高昂的让兰月兰星找来针线布料,准备大显身手。
  在阮烟罗看来,绣荷包不过是拿针穿来穿去的事情,她这双手,拆炸弹这种精密灵巧的事情都做得,何惧绣一个小小荷包?
  于是她信心满满地上阵,可是越绣这信心就越下降,到后来直接以过山车的速度飞速下滑,如果不是她向来有始有终,不喜欢随便放弃,只怕绣到半途就绣不下去。
  忙碌了四五天,终于把荷包完工,她之前选的是鸳鸯戏水的样子,这是送情郞最常见的,可是看着成品上那两只羽毛乱成一团的鸭子,阮烟罗默默的把荷包收好,决定再也不要拿出来。
  果然术业有专攻,她的手还是用来拆炸弹好了。
  颜月颜风当着阮烟罗的面没敢笑,硬是憋着,离了阮烟罗的视线,却忍不住笑了个天昏地暗。
  阮烟罗之前在长安谷表现的太好,让他们都觉得这主子是无所不能的,现在看看,原来她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阮烟罗把荷包绣好的第二天晚上,荷包就忽然不翼而飞了,第三天,满京城里传着有关凌王殿下的传闻,说凌王殿下身边伺候的太不经心了,也不知打哪儿捡了个巨丑无比的荷包,居然还给凌王挂在身上,简直是太不配凌王拿下完美无缺的样子了。
  看那绣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绣的,真是活该嫁不出去。
  阮烟罗听到,气的脸都黑了,那个混蛋王爷不是忙嘛?这么忙怎么还连她绣了个荷包的事情都知道?还偷偷地跑进来拿走,她又没有说要送给他?
  不告而取是为贼,那个混蛋,居然敢来她这里做贼!
  阮烟罗义正词严的派兰月去追回赃物,兰月回来,想也知道是肯定要不回来的,只是传达了凌王的意思,说那荷包以后会贴身挂在里面,不让别人轻易看见了。
  阮烟罗更是悲愤,看来她这脸是注定要丢一辈子了,不过心里面又有些甜丝丝的感觉,因为南宫凌,是如此重视她送的东西,哪怕这东西实在笨拙的拿不出手。
  在这样的氛围里,日子过的极快,眼见着再有十天就要过年了。
  这一日阮烟罗让颜月帮自己出去买东西,没办法,天气太冷,女孩儿又娇,阮烟罗舍不得兰月兰星出去跑,只能指使颜月了。
  颜月虽然长相精致,内里却是十足的大男子,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干脆利落的就出去了。
  半个多时辰之后,颜月买了东西回来,整张脸都是黑的,似是遇到了什么极气愤的事情。
  他把东西递给兰月,看着阮烟罗,几次欲言又止。
  阮烟罗知道颜月的个性,轻易不会气成这样,必然是遇到了什么事,于是问道:“怎么了?”

☆、476 京都流言

  颜月见阮烟罗,脸色更是黑的不能再黑,开口说道:“郡主,整个京都都在传,说郡主与瑾王有染!”
  原来颜月出去,是去帮阮烟罗买她喜欢吃的一种点心,那种点心并不在点心铺子里,而是在一家酒楼。
  这些日子颜月常去那里,和老板都很熟了,在外卖的窗口跟老板交代了一声,就直接上楼找了个位置,坐着等。
  这一等,就等出了事情,原来整个酒楼里,十几桌酒席上,至少有七八桌都在议论同一件事情。
  这个说:“你听说了吗,前些日子冬郊猎场那边儿遇刺客,瑾王和烟罗郡主一起失踪的事。”
  那个说:“听说了啊,他们两个可一起呆了一天一夜呢。”
  “可不是,据说瑾王受了伤,烟罗郡主脱光了衣服帮他治呢。”
  “还同榻而眠。”
  “何止,我听说瑾王受伤发了热,烟罗郡主为了让他降温,直接搂着瑾王睡的呢。”
  “说起来,烟罗郡主以前就很喜欢瑾王啊,一直追在他后面。”
  “唉,这烟罗郡主也真够长情的,瑾王都娶了哈雅女王了,居然还不死心。”
  “这可算是患难了吧?冲着这一点,瑾王也得给烟罗郡主个名份啊。”
  “你说他们两个在崖下有没有……”
  这话没说完,可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一个人就接口道:“肯定已经有了吧,毕竟孤男寡女,干柴……”
  后面的话颜月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去一脚把那人踹趴下,又把那一桌子的人狠狠打了一顿,打的他们娘在跟前都认不出来,这才扔下几锭银子当医药费,扬长走了。
  而走之前,还没忘了拎上阮烟罗要的吃食。
  可是这些事情实在太让人生气了,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流言,竟然这样抹黑主子。
  阮烟罗传出这样的名声,还能嫁人吗?而且流言里,阮烟罗和南宫瑾连苟且之事都做了,那岂不是除了南宫瑾,阮烟罗谁都不能嫁了。
  而更过分的是,偷者为妾,背上这个名声,阮烟罗就算嫁给南宫瑾也只能为妾,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兰月兰星听了脸都气白了,兰星恨声说道:“究竟是谁?太可恶了!传这样的流言,不怕烂舌头吗?”
  阮烟罗面色也绷的死紧,她和南宫瑾一起掉下悬崖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们在崖下相处的情形,知道的人更少,估计只有她自己,南宫瑾,还有南宫凌知晓,了不起,南宫瑾又告诉了他的心腹和华妃,但无论如何,总是逃不出这个圈子的。
  她微微沉吟了一下,对颜月说道:“想办法去打探一下,这个消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怎么传出来的。”
  流言突然漫天飞,不会是全无理由的,传播流言的人必然要达成某一个目的,只有知道了这个目的,才能知道是谁传的,想做什么。而知道了那个人想做什么,才知道该怎么反击。
  这次带进京城的五十个长风军里面,有十个左右是颜月的人,刺探情报,打听消息,都是一把好手。
  不过一个时辰左右,颜月就回来了,对阮烟罗说道:“这消息是五天前传出来的,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没有很具体的源头。”
  五天之前,突然出现?
  想让一个流言突然出现,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得有足够的权势才行。
  而五天之前,也是个很微妙的时间,这个时间离过年只有半个月了,传播流言的人必然是想趁着这半个月造出点声势出来,好在新年的时候利用这种声势达成某个目的。
  阮烟罗唇角微勾,她知道是谁了,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会用这样的手段。
  那人一向给她以狮子的印象,狮子,不该是光荣的,骄傲的吗?他何时何地,竟也会用起鬣狗的手段?
  “主子,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流言再这么传播下去,这对主子太不利了。”颜月皱着眉说道。
  他一身的女装,脸上薄施脂粉,这一蹙眉的动作居然十分娇艳。
  阮烟罗仔细盯着颜月打量,忽然开口问道:“你真的是男的?”
  阮烟罗思维跳跃太大了,颜月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之后,颜月一脸黑线。
  他们在这儿说正事呢好不好?阮烟罗把注意力放在这种事情上面真的好吗?
  颜月一头黑线,无奈叫道:“主子……”
  阮烟罗也知道自己这注意力有点不对,咳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得做点事情,一点流言而已,没什么可怕的。你们知不知道,对付流言最有效的法子是什么?”
  什么?
  几人都没有说话,却同时目光闪闪的望着阮烟罗。
  阮烟罗一笑,启唇说道:“流言!”
  说着话,把颜月颜风招到跟前,却把兰月兰星赶开,说道:“此事女孩子不宜,你们离远点儿。”
  兰月兰星十分委屈,她们伺候了阮烟罗这段时间,阮烟罗还从来没有瞒着她们去做过什么事情呢。
  可是阮烟罗一点也不妥协,因为这事儿确实是女孩子不宜,她是异世穿越过来的,生猛不忌,可不能带坏了纯洁的小孩子。
  招招手让颜风颜月离她近一点,就着他们的耳朵说了几句,颜风颜月的面色瞬间变的十分精彩。
  等阮烟罗说完,他们两个人一脸扭曲地看着阮烟罗,郡主这招也太狠了,不知道瑾王过两天听到这些流言,该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气的想要杀人?
  不过被气死也是活该,谁让他先用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阮烟罗说完了那些话,却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一样,脸上挂着温和淡雅的笑,比任何大家闺秀都更要娴雅有礼。
  可是这笑看在颜风颜月眼睛里,却觉得眼前这女人笑的简直就像只狡猾的狐狸。
  两人同时在心里下了决心,以后宁可得罪天地神佛,也绝对绝对,不要得罪阮烟罗。
  对着阮烟罗施了一礼,两人转身出去办事。
  这京都里,又有热闹要瞧了。

☆、477 医学研讨

  就在阮烟罗与瑾王不得不说的崖下一日一夜的故事传出来没多久,京都里又被另一个流言如风卷狂云一般刮过,迅速引领了京都流言的新潮流。
  街边茶肆里:“你们听说了吗?瑾王他,不行……”
  热闹酒楼里:“瑾王在水里冻了那么久,又是大冬天的,听说,把那地方,给冻伤了……”
  小摊小贩上:“不会吧,前些日子不还说瑾王和烟罗郡主在崖下那个了吗?”
  学子文人间:“难怪前些日子那种流言漫天飞,看来定是瑾王殿下怕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先用这种法子证明他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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